设置有限性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设置有限性,这一“设置”的动作是严格的观念论意义上的自身设置,是严格的康德意义上的“自律”,它依赖于一种克尔凯郭尔式的“飞跃”。在今天,太容易陷入超我的原乐指令,太容易陷入其悖论循环当中:绝望地对无限原乐的渴求同时也是对人类存在本体论上的有限性的痛苦回避。越是渴望得到,就越是得不到,无法获得根本的满足,面对根基上的有限性时的痛苦……我们应当彻底摒弃一切把自己等同于主人的幻想,以及原乐的幻想。这与任何保守主义的策略没有关系。这种设置有限性是最激进的策略。无限性的不可能性,因为无限的东西只会陷入超我的悖论循环,只会陷入视差分裂当中,因此,保守主义祈求有一个大他者来保证这种有限性(大他者来设置和保证的限度),在最激进的设置有限性这个动作当中,并不存在任何大他者来提供保证,有的只是无声的肯定。这种设置并不基于任何主人能指,也不由这种主人能指派生出一系列的知识能指,作为充足理由来支撑着这一对有限性的设置。这是来自驱力的指令。我们必须要把有限性与它对无限原乐的呼唤,两者之间的隐秘关联割裂开来:这种有限性绝对不能构成对无限原乐的悖论性支撑。因为根本不存在无限的纯粹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