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退伍贺文/久别重逢/青梅竹马/双箭头/“再早一点遇到你,孩子都满地跑了”
温柔情种初恋×娇憨逗比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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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买了同一个小区的房子是什么体验?
“这箱子怎么这么重啊,我去!”我像一个刚长出四肢的人,拖着在马路上就已经撞坏的行李箱,艰难地往电梯里挪动着。
就在我即将后悔搬家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近侧响了起来:“需要我帮你吗?”
我将碎发一拢,尴尬地回头一笑:“不用……”
“了……。”
边伯贤站在电梯旁,眼里漾起笑意。
我叫乔辞韫,28岁,我的心里一直住着个人,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大概是初中时代起。
从我转进那所学校起,身后总是有一个小跟班,我家境优渥,因此上下学都是私家车接送,可是我非要经过那一片居民楼,把手弯曲成圆弧形对着四楼的窗口大喊:
“边伯贤!”
这时候,窗台就会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冲着我笑。
等他到了楼下,他伸出手,我把书包递给他。
“你作业做完了吗?”
“嗯。”
“借我看看。”
“你不会的可以问我,周末我都在家。”
“不行,我周末要追韩剧啊!李钟硕宋仲基金秀贤李准基朴海镇宋江李敏镐他们还等着我呢。”
“……”
明白我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边伯贤偷偷藏住失落,他有些委屈地牵过我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手心:“韩剧真的有那么好看?”比他还重要。
我正欲解释什么,只见边伯贤仰着小脸,眼眶泛红,少年的五官已经长开,褪去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清冷。
我很想说你最好看,比什么韩剧好看多了。
见他似乎想和我置气,我熟知他的性格,突然就想调戏调戏他,于是将手一抽,独自走在他前面。
边伯贤手上一空,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失落地站在原地不动。
我习惯拿捏他,但又不会太过分,只是今早边伯贤好像有点不吃我这套?
再跑回去的时候,我微微喘着气,边伯贤还站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沙哑得厉害:“姐姐。”
其实我比他小,但是却莫名的喜欢他这么喊我,他也知道我喜欢。
我的心立刻狠狠揪紧,软下态度,哄了他半天,两个人才是又拉上手,为了弥补这个小跟班,我决定周末牺牲一下李钟硕他们,陪边伯贤在家学习。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将书包给我,我们心照不宣地松开握着的手,他是班委,也是我课间纸飞机抵达的终点。
没人知道学习好又懂礼貌的学生楷模,他们的班长,其实私下里是我的小跟班。
我会在他的笔盒里塞写满他名字的小纸条,上课的时候冲他挤眉弄眼,再嘲笑他看完纸条后慌乱又窃喜的表情。
我会和他偷偷用书盖住脑袋,在书底下喝同一瓶橘子汽水,聊着物理老师的秃瓢,再转头看他笑得喷出一嘴汽水狼狈地擦嘴。
到后来的中考,我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名校,忍痛牺牲了陪伴李钟硕的周末时间,找边伯贤补习。
午间,我们趴在软软的床上做试卷,每次讲到倒数第二道数学题,我就会忍不住困得睡着。边伯贤总是小心翼翼地起身,为我盖好被子,偷偷亲我的侧脸。
被子上全是他的味道,我睡得很死,几乎到黄昏时分边伯贤才会推搡着我喊我起床,夕阳照在他侧颜,映出他好看的轮廓,暖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在脸红。
后来上了同一所高中,我却被分到差班,班里都在谈恋爱,我本想好好学习争取下次分到边伯贤的班上去的,可班里老是流行一些奇怪的东西,同桌尤其喜欢炫耀她的男朋友,据说是体育生,皮肤很黑。
可我喜欢白的。
我又想起了边伯贤,那个看上去乖乖的,温和的,头脑很聪明的喜欢跟着我的跟屁虫。
“乔辞韫,你长这么漂亮,有对象吧。”
我托腮在想事情,干脆脱口而出:“有啊,三班的班长,我男朋友。”
上了高中,我和他的关系似乎还是那样,一起上下学,只是路程变远了,有的时候我偷懒不想早起就不吃早餐。
那时候我胃痛到请假,边伯贤趁着大课间跑到我的班级,皱着眉看我,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出责备之意,更多的是心疼。
“别担心,姐命硬。”我扔下这句话,嘴唇都是苍白的。
边伯贤垂眸,闷声帮我揉肚子,我舒服了些,就捏捏他的脸,感受他的耳根逐渐烫起来,连脖子都是红的,和那天的夕阳很像。
后来上学路上,他总会一脸严肃地给我塞三明治,三明治没有用塑料纸包装,他告诉我是他看电视学着做的。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吃了三年的三明治。
再后来我发现边伯贤这个人茶茶的。
这不是凭空猜测,我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奶茶,下课的时候经常发现课桌上会有一杯青瓜柠檬,上面贴了便签,字有点丑。
我把它放在讲台,第二天也没人认领,总之我没喝,后来讲台上堆满了青瓜柠檬。
有一天傍晚,我终于等到了那个老送我奶茶的人,是个体育生,皮肤黑黑的。
可惜我喜欢白的。
当时我不知道边伯贤也在门外等我放学,后来边伯贤冲进来,拿起奶茶,看都没看直接当着体育生的面把那杯青瓜柠檬喝完。
我:“……”
边伯贤:“……”
体育生:“……”
后来我扶着边伯贤去吐了几趟,他脸都红了,口微张,眼角也逼出了些泪水,像小珍珠,见他似乎很难受,我忙顺顺他的背,他的背弯曲着,一起一伏,伴随着轻微的颤动,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在打颤。
我又好笑又气:“你不能吃黄瓜啊小朋友,口就那么渴吗?”
而边伯贤顾不上难受,倒是反问起我:“别,别跟他在一起,好吗。”
我满脸问号:“谁说我跟他要在一起?”
他抬头望着我,眼睛一圈都是红的,声音尽是委屈:“你们班的人,传的。”
我解释了半天口都快干了,他才将信将疑地拿过我的书包,和我一起回家,一如既往。
又有一次,我去篮球场看班上的人打篮球,刚好对阵的是三班。
我留心瞧了瞧,边伯贤果然也在,我朝他挥手,他看着我眼睛一亮,嘴角微扬。
“大小姐,准备看爷炫技吧。”这时一个同班的男生跑到我身边,他一身运动装,平时最喜欢耍帅。
我不太喜欢他,他老是叫我大小姐,让我觉得很烦,我“哦”了一声,继续看比赛。
而远处的边伯贤看到这一幕,眼中难掩落寞。
比赛进行到高潮,我全程关注着边伯贤那一边,投了几个漂亮的球后,分数又拉开差距,但是耍帅男居然不服输的力挽狂澜,接连进球,两方差距又渐渐缩小。
有点实力,边伯贤心想,胜负欲被勾起,他有些兴奋。
和耍帅男正面交锋的时候,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边伯贤神色一变,被他钻了空子,好在队友拦下没让他进球。
可下一秒边伯贤却侧身倒地,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差,引来前排几阵惊叹声。
我“噌”地站起来,他却已经被团团围住,我看不清情况,心里告诉自己没事,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医务室里,边伯贤敷着冰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他偷偷看我的反应,见我表情自如,默默纠结着是不是该装得更疼一点。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直到放学也不想和他讲话。
第二天我让人叫他上天台,我背对着他不说话,他就站在我旁边,靠着墙等我。
“过来亲我。”
我突然说了这一句,声音很小,小到融进了风里。
可他还是听见了。
他走到我面前,低下身亲了我的侧脸,然后思考下一步。
我扯过他的衣领,仰头与他接吻,报复似的咬了下他的下唇。
他像是没感觉似的,配合我,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我吻得快没气才舍得放开他。
边伯贤眼里漾着一层水雾,嘴张着小口微微喘着,我看着他,却没有以前欺负他后得逞的心情。
他认真地看向我,舔了舔嘴唇,我不说话,他也不做声。
“还是你,你来告白。”
“好。”
我心里在打鼓,将手藏到背后,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紧张。
“我喜欢乔辞韫,我想当她男朋友。”
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总是水润润的,那里盛着贪恋虔诚,盛着我一个人。
要是他能永远爱我就好了。
“好。”
虽然我家不是那种很保守的家庭,但是我也不想太早进行下一步。
高考后的一个周末,边伯贤打完暑假工,我爸妈出差,而我一个人在家打游戏。
边伯贤发消息让我出门,我懒得动弹,干脆让他上来,他小心翼翼地穿过二楼,找到我的房间,站在门口清咳了两声。
对了,从前都是我去他家补习,出入他的房间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继续打游戏,没回看他“进来吧。”
我穿着宽松的吊带,趴在他在游乐园夹到的大型娃娃上面,伸了个懒腰,声线慵懒:“怎么了?”
我从胳膊的缝隙中看他,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点乱地看着我,又立刻逃开视线。
我站起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手在他的腰肌附近游走,他颤了一下,很轻地抱住我。
“想做吗?”我问。
“想。”
我上周过完了18岁生日,家人都很高兴,憋坏了的男朋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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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空隙,我趴在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交织在同一片空气中,我撑起身子,亲了他一下。
“还来吗?”
“嗯。”
“你还有劲啊?”
“嗯。”
我咬了咬嘴唇“真看不出来,边伯贤。”
平时清醒克制,亲嘴都会害羞的一个人,真能忍,我想。
这一次边伯贤仿佛找到了窍门,我体验感直线上升,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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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
我享受着与他相处的时间,贪恋他的温度。
我家祖父是音乐家,我和家人商量过后,决定往这方面发展。
好景不长,我爸妈因为工作调度的原因,而且他们为我联系了首都的音乐老师,我需要和父母一起离开前去学习。
那是我的梦想。
在电话里和边伯贤说这件事的时候,那边很久都没有声音。
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是高兴的,“没关系啊,现在异地恋很常见的,你在这里读大学,我在首都,我们都会变得很好的。”
“照顾好自己。”
他的声音透出疲惫,终了只有这么一句。
“会的。”
我崩溃出声。
又是几年过去,这期间我飞了几次去看他,他也会陪我在首都过年,只是越来越忙了,后来我找到心仪的工作,上岗之后每天忙到晕头转向,好几次错过了他的生日,纪念日,情人节。
边伯贤从未提出什么要求,除了经常嘱咐我要按时吃早餐之外,甜言蜜语也很少。
学业方面,边伯贤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奖学金拿到手软,成功保研。分开第三年的过年期间,我们一起吃完年夜饭,他和我围坐在电脑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公司的一个电话叫走。
我在去公司的路上,睡眼惺忪。
我收到边伯贤发来的图片。
那是一张雪景,画面是边伯贤堆的两个雪人,和只有一只比着耶的手出镜。
我缩在围巾里,眼睛止不住地泛红。
第四个年头,我们不再通宵视频,平时的假期也没安排出时间见面。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
后来他告诉我他在大公司实习,我知道他的压力和辛苦,更不愿去打扰他。
不知道是大年的哪一天,我看着窗外飘起小雪,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他:
下雪了。
新春,边伯贤的朋友圈不断更新着公司的近况,一步步,走到了高位。
熟悉的头像点开,信息还停留在某年的一张雪人照。
喉间发涩,他不忍再看那些过往的对话。
我从同学口中听到一些他不曾对我说过的事情,他总是加班到很晚,晚到吃上四点的早餐,再睡到七点。
应酬的时候,与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可他似乎总是独自一人回到家,再离开家。
:我忍不住拨通了边伯贤的电话。
他接的很快,我们似乎还像没有分开一样,我安静了很久,艰难地开口:“分手吧。”
空气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那是我最难以等待的几十秒,漫长到我希望时间永远暂停。
“好。”
他永远都会答应我。
我更努力的工作,经常忙到没时间吃饭,和朋友聊起从前,我总是避免去想到那个人。
“你分手了?”
我斟酌了一会,只是说:“嗯。”
“好可惜啊,当还记得时高中的时候,你们俩天天黏在一起,真的让我羡慕死了。”
我自嘲道:“是吗。”
身边的朋友都陆续有了家室,走向了属于他们的幸福。而我停在原点,没了方向。
我不是没再谈过恋爱,只是结果总是不合适,也就不再纠缠了。
又过了一年,我的工作稳定下来,心情也一天天变好,看电影,逛街,旅游,甚至请了年假带父母去了趟国外。
一切都在恢复如初。
我终于告别住了很久的小公寓,买下我自己的房子。
“这箱子怎么这么重啊,我去!”
“需要我帮你吗?”
心就像被豁了一道口子,一些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决堤,不停往外冒着,再也止不住。
我和他合力将行李箱搬进屋。
终是我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背对着我,将剩余几件小行李安置好。声音很淡,却仍是熟悉的声线:“高中的时候就想买一套房子,看来看去还是这里最好。”
我别过头,好像下一秒就会破防。
他走向我,一字一句:“你还好吗。”
“嗯。”鼻音浓重,却也让边伯贤稍放下心。
我抬眸仔细端详眼前的人,他容貌依旧,只是更成熟沉寂了些,似乎和少年时期的他渐渐重合,温润的眉眼似乎藏着数不尽的柔情,和当初并无分别。
原来错过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那你呢,还好吗。”
“我很好。”
骗人。我靠近,脑内空白了一瞬,只见他突然将我揽过,我偎在他怀里,感受力道一点点收紧,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
“我试着找过你,可是不愿打扰你,你会怪我吗。”他宛若失而复得,问得小心翼翼,极尽哀伤。
“我不会。”
十年来,我一直在逃避,越是逃失去的越多,我们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我好像下定了决心,起初我担心过,是不是他早就走出来了,已经厌倦回头,而这次重逢只是我自己编织出来的一场梦。
他提出要到外面走走,我答应了。接近年终,街道上已然装饰得火红,将过年的气氛营造的很好。
我和他十指相扣,并行在街道上。经过橱窗的时候,我看到一件可爱的摆设,那是两个胖乎乎的雪人,它们紧紧靠在一起,憨厚的样子十分可爱。
边伯贤注意到我驻足的目光,轻笑着问我:“喜欢吗,我们买回去。”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很快黯淡下来。
“对不起。”
“什么?”边伯贤担忧地望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总是在逃避,只因为不想渐行渐远就,就疏远你,我是不是很差劲?”
“是我这几年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再耽误你了,以后我们还是好……”
我话未说完,嘴就被堵上,温热的,熟悉的味道猛烈地向我袭来,交织着数不尽的温存,他本就高我许多,我被笼罩在他身体里,橱窗外不少人停下,或路过时低声谈论。
“姐姐。”
我浑身一阵战栗,接着就听到他说
“你又不要我了吗。”
边伯贤放开我,略过我的眉眼,睫毛上沾着水星,语气里是止不住地难过,我突然觉得他消瘦了很多,没了少年的肆意生气,雪落在他肩头,很快铺上了一层白。
“我还是喜欢你,我会等你,别放弃我好吗。”
我抱住他,止不住地点头,感到脖间有几滴冰凉的液体划过。
“再也不会放手了。”我哽咽着,答的认真。
一年后——
“伯贤,这个帮我拿一下。”
“那个,挂那边,啊!你在干嘛,挂错了!要挂的是圣诞装饰,怎么还有南瓜!”
乔母磕着瓜子,看着两个手忙脚乱的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找来强力胶,伸手递给梯子上的边伯贤。
“行了辞辞,让伯贤歇会,怎么不知道疼人呢!”
我那挑剔的母亲大人,此时正笑盈盈地望着她的准女婿,抓起一把瓜子笑着递给一脸堂皇的边伯贤。
“谢谢妈。”
一叫一个顺溜,手却像机械似的接过,把紧张都写在脸上了。
我白了他们一眼,翘着腿躺进沙发看电视。真不知道我妈看上他啥了,不就是又帅又有钱还温柔体贴专情嘛。
“都是结婚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我妈睨了我一眼,又去拉着边伯贤说话。
边伯贤坐的板板正,全程应付得体,丈母娘越看越喜欢,不知偷偷跟他说了什么,他脸噌地红了,表情变化可谓精彩,我在一旁憋笑看着。
晚上,好容易将我妈送回去,回到卧室正打算洗澡,就看到边伯贤一脸庄重的不知在想什么。
我坐到他身边问:“怎么啦,有事和我说?”
怎料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就一变,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边伯贤那张仿佛永远年轻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我,咱,咱妈想让我们有时间,要个孩子。”
“哦?”
我捧着他的脑袋,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那你就来呗,任由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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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澡。”
我被他抱进浴室
“是你让我明白,久别重逢的欢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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