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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 殇变

2021-06-06 01:27 作者:君尘凌  | 我要投稿

  玄天之内,有一邪祟,其状如兽,猬毛,身披甲,名曰殇,音如嗥狗,是食人。然则人变之一一《铭铉史》

  

   铭铉国乃是位座于玄天大陆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至今已有千年的历史,拥有独特的文化历史底蕴和强大的国力,更为重要的是在千年之前的[殇变]中幸存下来的国家之一。

   千年之前的[殇变]来的太过突然,使得原本繁荣富饶的玄天大陆因此遭受了重创,诸多拥有独特历史文化底蕴的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也因此被毁灭。但是有一个国家并没有因此被毁灭,反而是在其中顽强生存,奇迹般的存活下来,并重新繁盛了起来,这个国家的名字就叫作铭铉。

  虽然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但重新繁荣起来的千年内却也是最为受[殇变]所影响的国家。也正是因此,铭铉对于殇的记载是整个玄天大陆最为详细的,也是最令人痛心而不愿回望的历史。其中一段,是写一个强国糜乐是如何被殇灭国的历史。

 

 

  灯火通明的糜乐皇宫之中,金碧辉煌,气势威严,宫中有着长明灯燃烧,燃烧着的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盘绕在宫中。

  一名身穿明黄袍服的中年男子坐于宫中的龙椅之上,一只手搭椅,脸贴手,目似瞑。他面容坚毅,即使双目紧闭,也依然能从眉宇之间看出其威严之气,显然其已久居高位。

  宫中之内,许许多多身披坚执锐的士兵立于宫中的两侧,每一个都身高八尺,面目凶狠,守于皇宫之中,其威严之意,连苍蝇看见都会退避三舍。

  只在这时一个人冲入宫内,跪在地上,头着地,打扰了这般宁静:

  “微臣叩见陛下,有要事禀报!”

  他的声音并不多大,但是却在这敝大而宁静的皇宫之内显得格外大声。见到此状,守于两侧的士兵纷纷警觉的起来,手中都紧握着武器。

  而那坐于龙椅之上的男子便是那人口中的陛下,但他却并没有睁开眉目,只是轻轻地说:

  “免礼。”

  大臣听了立马起身,双手合拢,向其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

 “谢陛下。”

但糜乐的陛下显然对这般繁琐的礼节早已不耐烦,又轻声回了句:

 “说吧,何事禀报?”

  那大臣闻言,神色紧张了起来,口齿有些不清地道:

 “陛下,与齐镶之战,以我们…我们大胜而告捷。

 而那糜乐陛下的双目依然没有睁开,脸色也没有缓和,对于此事并没有惊讶,似乎是早已在意料之中,只是轻声回了大臣:

“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那大臣这时却有些难以开口,冷汗从他额上流下,站着的双脚忍不住的发颤,有些紧张道: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我糜乐军已俘虏了齐镶的周丞将军…”

 那糜乐陛下听到后,紧闭的眼睛立马睁开,似乎是对此有些惊讶,对着那位大臣道:

 “什么?那他愿不愿意归顺于我糜乐?”

  说到这里,那位大臣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似乎对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似乎是想对此事有些隐瞒,但那不停颤抖的嘴唇好似想要说出一切。

  于是,一时间宫内的气氛竟是有些寂静。

  “难道是不愿!?”

  陛下这时有些愤怒和不耐烦地朝大臣大吼了一声,而陛下这一话语回荡在整个宫内,使得宫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大臣见陛下龙颜发怒,立马跪下磕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不,不是不愿,而是在我军见到时,周丞已经殇变了。”

 “殇变?”

  陛下有些惊愕的发出疑问,此时也站了起来,神色复杂,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尽是惋惜之意:

“是吗,哼哼,哈哈哈…”

 只见陛下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但这并没有缓和宫内那紧张的气氛,反而是使大臣变得更紧张了起来。

  那齐镶的将军周丞骁勇善战,武力过人,糜乐陛下多次向齐镶发信想要让他归顺于自己,但那周丞却一点也不识时务,反而是其态度更加不屑了。这般举动使得糜乐陛下十分恼怒,这也是糜乐对齐镶宣战的理由,足以可见糜乐陛下对周丞的欣赏。

 “哼!当初不愿归顺于我,待我灭齐镶之后,现在竟化作了一只丑陋的殇!这是在昭明天下誓死也不肯臣服于我糜乐吗!?

  只见陛下五指紧握,嘎吱作响,怒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宫内。那跪着的大臣听着这一声声的怒吼,吓得脸色苍白,双指不停的抠着皇宫的地板,显然,他是没有料到陛下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大,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静的等待着陛下的怒火发泄完毕。

  陛下的吼声响彻宫内之后,沉寂了一会儿,便重新坐回龙椅,双目微闭,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然后双目渐渐张开,眼中尽是森冷之色,面色极为阴沉开口道:

  “既然得不到,那就只能毁掉了,齐镶的百姓之中的有反叛之意的有多少?”

  大臣面露艰难之色,但他自己也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只好向陛下回道:

  “回禀陛下,还有十分之六七的百姓仍然不愿臣服于糜乐。”

  陛下闻言,嘴角抹起了一丝弧度,然后神色威严了起来,语气也转为严肃,道:

 “传令下去,朕后日要亲临齐镶放逐周丞,要让齐镶的百姓们全部到街上,让他们围观自己最为敬仰的将军,是以何姿态来面对他们!”

  那位大臣听后大惊,连忙起身,对陛下,道:

 “陛下,现在齐镶的百姓们有反叛之意的不在少数,您亲临的话只恐怕会…”

 “恐怕会什么? 你是在质疑朕的决策吗!”

  陛下闻言带有些讥讽和愤怒吼道。

  那大臣听了重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

  陛下则是起身,一只手抬上,神色从容,道:

  “朕的安危还不需要别人来操心,传令下去,择日起程!”

  看着陛下如此坚决的态度,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吩咐照做,便匆匆退朝了。

  陛下说完便重新坐在龙椅之下,一只手搭椅,脸靠手,但并没有闭目养神,反而是眼神之中透露出无比的狠辣,自言自语道:

  “到了后日,朕定要让那些愚民们看看,只有糜乐才能统一这天下。而那周…,不,那只殇,朕要他以最痛苦的死法死去!

    …

  到了后日,这一天齐镶所有的百姓们都到街上,他们都齐聚在街的两侧,大多数都是平民,其中不乏一些老少。但是他们个个都脸色阴郁,因为正是被敌国糜乐给召集起来,至于被召集起来的原因,自然是听闻周丞将军要被放逐,皆是面露担忧之色。

  人群之中许许多多的人交头接耳,不断发出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讨论关于周丞将军被放逐这件事。

  “那糜乐如此残暴不仁,杀了我们齐镶那么多人,现在居然还要放逐周丞将军。真是太可恨了!”

  “可不是嘛,明明咱们齐镶没有要与他们为敌的意思,可他们就是蛮不讲理的攻打了过来,咱们齐镶的周丞将军,如今也要被放逐了。”

  “是啊,现在整个玄天大陆都还处在于殇的威胁之中,明明诸国都应该携手团结,共同抗殇,但他们糜乐居然趁着诸囯都忙于应对[殇乱]时,攻打诸国,坐收渔翁之利。此等泯灭人性的行为,一定会遭受天谴的!”

  “周丞将军被放逐,咱们齐镶现在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现在又闹这出,真不知那糜乐皇上是何居心…

  从他们谈论的话语间便可得知,齐镶的民众还不晓得自家的将军已然变成了一只会食人的殇。

  “快看,周丞将军来了!”

 而就在周围的声音杂乱成一团时,忽然有一道兴奋的喊叫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朝着声源看去,便是见到在街头处,有四身材高大的糜乐士兵身穿金甲,手持武器,围着一个盖着布的战车牢笼缓缓走来。

  “周丞将军?”

  瞧得见此状,众人都认为那牢笼之中所关着的正是周丞将军。

  人群顿时沸腾了,他们见到了被押送出来的周丞,民众们都担心周丞被糜乐虐待致死,但眼看着正在被放逐的周丞,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齐声大喊:

 “周丞将军!齐镶永远铭记您”

 “周丞将军,您永远是我们的英雄!”

 “ 周丞将军,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

  围观们的人群的热情逐渐上升,但这也正是糜乐陛下所想要的。站在街道楼台高处的糜乐陛下见到此景,喃喃自语道:

 “所谓绝望,不就是要把美好的事物毁在眼前看,不是吗?”

   …

  眼见着齐镶百姓们的热情越来越大,终于有些人按耐不住了,只见几名百姓从人群中脱出,朝着那个战车牢笼奔去。

 四名糜乐士兵见此状,立马警惕了起来,最前面两名士兵,手持长枪,横向拦在战车牢笼前面,抵挡住奔来的齐镶百姓,率先吼道:

 “你们几个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要最后见一面周丞将军,为何要坡一块布挡住?”

  几名百姓中,领头的一位朝着那位士兵回答道。

  而那两个糜乐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他们几个人吼道:

 “这是咱们陛下的旨意,若是胆敢违抗抗,杀无赦!”

 领头的那一位百姓顿时火气涌了上来,向着他们怒声吼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只是想要最后再见一眼周丞将军,凭什么不让?”

  而随着这一位平民百姓的吼声吼出了在场所有齐镶民众们的心声,他们也都纷纷的朝着这里大声喊道:

 “是啊,为啥不让我们见周丞将军!”

 “就是,周丞将军都要被放逐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见见!”

 “快让我们见周丞将军一眼!”

  此般的响声不断的在齐镶百姓们之间响起,他们也都纷纷的朝战车牢笼处探去,一时之间糜乐士兵们都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而就在这时,一阵大风袭来,吹掉了披在战车牢笼之上的布,同样也吹掉了齐镶百姓们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在场的冷寂以及他们脸上的惊恐。

  只见大风从战车牢笼上吹落,牢笼之内并没有见到人影,却而代之的是一只极其丑陋的怪物对于他们来说,那便是一一殇!

  人群沉寂了片刻,随后迸发而出的便是他们的尖叫声,以及不安的情绪在民众之间不断的散播开来。那战车牢笼里原本关押着的周丞将军,如今却是一只狰狞可怖的殇取代在其中,这如何能令在场的民众能安定下来?

 只见那殇似乎也因为人们的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不断的撞击和嘶咬将它关押在其中的战车牢笼。似乎是想要挣脱出去,开启嗜血盛宴。这也使得在场的民众变得更加不安和恐惧。

  “肃静!”

  就在人群们躁动不安时,一声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人们纷纷都朝着声源看去,只见在街道,楼台高处站着的一道修长的人影,那人正是糜乐的陛下。

  只见他静静的站立在楼台之上,散发出的威严之气便已然能感觉到,只见他抬起了左手,示意安静,对着台下齐镶的民众,用着严肃且带有威严的语气道:

 “齐镶的百姓们,我知道你们不服我糜乐,认为我是暴君,统领了你们齐镶,但若是你们的周丞将军主动与我交好,哪里会生发诸多此事?哪里会死伤齐镶众多军兵。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你们最为敬仰的周丞将军…不,现在应该叫他是一只丑陋无比的殇!”

  说着便指向了下方战车牢笼里的那只,狰狞可怖的殇。这般言语,使着台下的齐镶民众一片哗然。

  只见台下的民众们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顿时人群又嘈杂的议论了起来:

 “这,这只殇是周丞将军吗?”

 “怎么会这样,周丞将军怎么会殇变?”

 “如果真的是周丞将军,那他现在是殇就应该要处决他才行啊!”

 “胡说什么呢!他可是周丞将军啊!”

 “可是,万一他挣脱牢笼出来,那受难的就是我们了…"

 只见台下的民众们议论纷纷,面对这种场面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也有一些民众仍然不愿接受周丞将军是殇的事实,但更多的还是,逐渐接受并且开始恐惧他们所敬仰的周丞将军。

 那糜乐陛下见到此景,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对着底下的齐镶百姓们略带讥讽道:

“现在你们看着这只丑陋的殇,还有着想要将其放逐的意思吗?”

 说出此话,台下的齐镶百姓们皆是沉默不语,似乎都对其放逐这件事感到了莫大的恐惧。那糜乐陛下见状,又再道:

 “现在如若是还要将其放逐,不仅会成为将来的隐患,并且还不晓得其以后还会不会对齐镶和糜乐的百姓造成威胁,想必若是恨殇恨到骨子里的周丞将军也不会允许殇变的自己被放逐吧!那么是该让他生,还是让他死?”

 齐镶的百姓闻言都一片沉默,他们之中有的人脸色阴沉,有的人一脸恐惧,还有的人满脸愤怒…

  终于在民众之中有一道声音,先是响起,并且扩散是整个街道之间:

 “让他死!”

  随着这道声音的发出,并响彻整个街道。接着有着越来越多的民众也跟着一起喊这个口号,并且不断传播开来,直至最后,几乎是所有的民众们都大声的喊着那道口号:

 “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

  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原本深受齐镶百姓所敬仰的周丞将军,竟被他用生命守护过无数次的齐镶百姓们所厌恶,所唾弃,被叫嚣着去死。原本的是非对错,现在早已颠倒黑白。

  这般表现,也使得在战车牢笼之内的周丞愈加不安分,他仰天吼叫,不断的用利爪和尖牙撕咬着将它所困着的牢笼,似乎是想要诉说自己的冤屈,不断的用破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当然,糜乐的陛下对现此状倒是颇为满意,随后挥手示意台下的士兵,将其押送至街道中心,那早已为其所准备好的处刑台。

 只见得糜乐士兵将其战车牢笼,推至街道中心的处刑台上 ,各种处刑的器具摆在其中。

   而那牢笼之中的周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低吼起来,面露凶狠之色地看向前方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糜乐陛下。

  糜乐陛下看着战车牢宠中那低吼的周丞,眼神轻蔑,带着讥讽之意对其冷笑道:

 “被自己所守护的民众所唾弃,所厌恶的感觉如何?若是你当初肯识时务一点,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

  只是那牢笼之中的周丞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眼神暗淡,不再发出低吼声。

糜乐陛下见此抬手示意,带着威严之意,道:

 “行刑!”

 周围的士兵闻言,都手持长枪,向周丞靠近。然后纷纷对准其手臂、脊背、双膝以及腹部之处,长喝一声,向其刺去。

  刺中的瞬间,周丞的脸色立马痛苦得扭曲了起来,仰天长吼,在牢中不断挣扎,但糜乐士兵们根本没有理会,拔出长枪重新向其刺去。

  霎时间,只听得其周丞不断地痛苦悲鸣,即使身为殇的他恢复能力再强,也经受不起此等折磨。而这般手段狠辣之处就在于不向其要害攻击,让他饱受痛苦与折磨,实属狠毒!

  这样的处刑持续了半个时辰,只见的周丞满身血洞,在其之中不断有黑烟冒出,周丞无力地趴在牢笼之中,轻声悲鸣。

  那围观在其中齐镶百姓对此并没有些许怜悯之意,凡事看的十分解气,不断的大叫一声:好

从中尤为可见齐镶百姓们对其殇之恨意。

  而其牢笼之中的周丞,似乎将要断气,但作为殇的本能驱使他不断地着将伤口愈合。而他那无光的眼神之中已然失去了求生之意。

  而在周丞脑海之中,有一人直直的站在黑暗之中,那人身穿黑金色袍服,面容俊朗,但在其眼瞳之中,却不见其生气之色,他眼瞳中所倒映着的,正是奄奄一息的殇变的周丞。没错,此人正是未殇变的周丞。

他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反问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金钱?地位?虚荣心?

  显然都不是,但只有正义一词摆在了它眼前,但他所做的是为了正义,换来的又是什么呢?是人们的唾弃、的厌恶。

   自己本该活的像个英雄,却被这世界摧残成了如此的模样。什么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这两个问题摆在了它眼前,他不知该如何去答。

  而在其脑海之外,糜乐士兵正准备对他发起最后的处决,齐刷刷的将长枪都对准了其要害处。

  在脑海中,当他犹豫不决时,这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去做你认为你对的事吧!”

  在这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周丞的眼神之中似乎顿开茅塞,不再充斥着迷茫,转变为了坚定的眼神。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行所为皆是正义!”

  在脑海之外,正当糜乐士兵们将要一齐攻击周丞时,在其心脏处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膨胀了,其身躯瞬间撑破了牢笼,抓住了向自己刺来的长枪将其全数折断,然后在他们惊愕的眼神之中,愤怒的利爪便将其全数结果。

  待到之后,周丞用那他那双早已猩红的双眼,满腔怒火地袭向一旁惊恐不定的糜乐陛下。

  …

  一个时辰过后,整个齐镶化作了人间炼狱,殇变的人袭向未殇变的人,将其撕咬,啃食殆尽,百姓们的惨叫声不断响起,随后被咀嚼声所覆盖。

  在处刑台上,周丞一只手掐住糜乐陛下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和杀意。

那糜乐陛下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左腿被咬断,右臂被嘶咬得不成样子,但其眼神之中依然充满了轻蔑,嘴巴颤抖地冷笑讥讽道:

 “哼,哈哈,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结束一切了吗?从你变成殇的那刻起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亲手毁灭了自己拼死守护的事物感觉如何?”

 周丞听闻看向四周,遍地的尸骸,鲜血染红了街道,殇变的人贪婪的啃食着所看到的一切生命,血腥之气充斥了整个齐镶,整个齐镶早已生灵涂炭

  他似乎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而那原本坚毅的眼神也就在此刻荡然无存,转而变之的是无尽的悔恨之色,他仰天长啸,发泄着自己的痛苦。猩红的双眼之中还有血泪流下。

   而被他用手臂掐住脖子还剩下一口气的糜乐陛下,也在此时,对他又嘲讽道:

  “你将永远被他们围观着,永远也逃不出禁锢着你的牢笼,直至永生永世…”

  说完手便垂了下来,眼神无光,心脏不在跳动了。

  而周丞此时也把他从手中抛出,跪在原地,眼神暗淡,麻木的听着四周的惨叫声和嘶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有着一头杂乱的黑色长发男子,不知在何时停留在此处,只见他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然后对着眼前的周丞轻轻一笑: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你就是痴殇吗?”

  但周丞好似没听见般,继续跪着一动不动,而薛远对此也有些迷惑,重新向其说道:

 “我叫薛远,乃是嗔殇。有兴趣的话,做个朋友吧。”

  薛远说完,并向其伸出手。

而周丞听完后,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向自己伸出的手臂,眼神再次充满了坚定,毅然握住了那只围观之中,唯一向自己伸出的手。

 

  这便是铭铉所记载的糜乐被灭的历史,如若是没有围观的人们,他们的英雄,周丞将军或许还“活着”,但也正是没有如此,才会孕育出了[痴]这种东西。

  那么在这段历史中,是糜乐陛下错了吗?是齐镶百姓错了吗?是周丞将军错了吗?

  这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是非对错,没有绝对的黑白对立,一切都只是因为人的存在,才诞生出了这些是非对立之分,错的并不是围观的人们真正错的永远都只是人们自己那心中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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