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I》第2-8节·态度（旅行者）
始/东京遇上西雅图（08）
Part 1
Time：西九区时间，2010年12月19日，16:00。
Location：亚洲，日本，东京墨田区，晴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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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到2010年，那个时候，LOVE LIVE东京赛区最终预赛都还没有开赛。
12月19日，时值周末，又是下午时分，位于东京墨田区的晴空塔游人如织。
450米高的天望回廊里，王维康依靠着扶手护栏，俯瞰着玻璃墙外的东京城。
她身穿保暖的羽绒外套和长裤，脚上是一双高帮帆布鞋，她戴着一副红框眼镜，是典型的外国游客形象。
王维康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方形的电子表，被羽绒服遮掩了起来，她的右耳上戴着一只蓝牙耳机，口中念念有词。
“嘟嘟~整点报时，现在是下午4点整。”
王维康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因为周围很热闹，并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外国游客的“自言自语”。
“趁着空闲，做一下工作汇报：一，今天继续监视了赵公子，毫无收获。人倒是很老实，但两团神秘力量依然不见踪影；二，一口气调查了三个嫌疑人，然后都洗脱了嫌疑；三......没有三了。今晚我打算休息一下，找个地方泡个澡，这几天真是累死我了。”
“辛苦你了，小北。”耳机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喔，居然有人在听，而且还是你。”听到男人的声音，王维康露出了玩味的微笑，“钟哥......不，钟馆长，你这么有空吗？”
“够了，别再叫我馆长，听着就别扭。”男人略显无奈地说道。
“可你就是馆长啊，总不能叫你老大或者大哥吧，咱们可是正规的——叫‘老板’是不错，可惜已经被人占用了。”
“继续叫钟哥不行吗？”
“不行，别忘了我比你大一岁。”
“你就当是外号......”
“好啦钟馆长，你就这么闲？”王维康打断了钟馆长的话，“文件都审批完了吗？工作都安排出去了吗？”
钟馆长在电话的另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刚搞定了一堆，稍微休息一下嘛。你那边的调查遇到困难了？”
“是啊，调查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事情。”说到这里，王维康也收起了笑容。
“处理赵公子相关的事情，小北你这种级别的战力都算是最低要求了，我没办法换别人——实际上，我也没人可换，馆里擅长调查的人都已经出外勤了。”
“小曦呢？他结束新手训练了吧，派他过来帮帮我。”
“他昨天已经和突击队跑法国去了，有一帮人不仅当偷渡的蛇头，还拿到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钟馆长停顿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我亲自过来帮你？”
“钟哥你就算了，你脑子还不如小曦呢。还有，你自己就是领导，别想摸鱼。”王维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额......太不给面子了小北。”王维康的话过于直白，听得钟馆长扶额。
“还有别的人选吗？”王维康问道，“赵公子和那对姐弟，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训练营里的‘球星’，勉强算一个，他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钟馆长说道。
“凌大佬吗？他就算了，派他出外勤，成本太高了。”王维康摇了摇头。
“那我也没人可选了。你去东京这几天，赵公子的危险气息丝毫没有减弱。如果你过几天还是没有进展，我就让阿和过去帮你。”
“行吧，胜明他也在东京，大不了我把他从西木野家揪出来——噢！”王维康说着说着，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事？”钟馆长没有从王维康的语气里听出紧张感，所以并不担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维康缓缓转过身，看着电梯的方向，“能够把气息掩盖到这种程度，全东京除了胜明和赵公子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当姐姐的那个？”钟馆长瞬间会意。
“我们的通讯等级只有二级，她有能力黑进来。我们稍后再联系。”王维康用右手拍了拍左手手腕，挂断了通话。
叮~
电梯门打开，陈雅作为唯一的乘客从梯厢里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到玻璃墙前，转过身，背倚着扶手护栏，站到了王维康的身边。
“今天的天气不错，也就风大了一点。”身穿长袖上衣和短裙——标准JK打扮的陈雅说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冷的。”王维康转过头来，看着陈雅，“我来了东京三天，你就跟了我三天。瓦尔科小组的主心骨·红叶组织的Zero·‘那个男孩’的姐姐·‘那个女孩’·陈雅小姐，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你太客气了，小北姐。”陈雅露出了营业微笑，“你们决定暂时不追究我使用DJY的责任，我非常感激。”
“差不多就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王维康道。
“我们合作吧！”陈雅冷不丁地切换了话题，“在东京，我拥有你们没有的情报和人脉，而你们则拥有我没有的战斗力，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呵。”听了陈雅的话，王维康无奈地轻笑一声，“我这边能出的筹码，仅仅是战斗力吗？”
“是的。”陈雅即答。
“你难道不缺经费？”
“缺，但你们的投资人同时也是我的投资人，所以不算是你们的筹码。”
“哈......”王维康盯着陈雅，许久，她摇了摇头，“不愧是你。”
陈雅紧接着就问道：“小北姐，请问你同意合作吗？”
不得不说，陈雅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王维康倒也没有被陈雅的气势所影响，她活动了一下双臂，淡然地反问道：“说来听听，假如我答应合作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当我的短期保镖。”陈雅说道。
“保镖？”
“小北姐可以先回国休息几天，多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再过来跟我会合。具体的会合时间、地点，我事后会再通知你。”
“整这么麻烦？”
“是的，毕竟我们是要离开亚洲。”
“哦？那是去哪里？”
“美洲大陆——我还会带上别人。到时候，我们都可以实现各自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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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Time：西八区时间，2011年1月4日，18:20。
Location：北美洲，美国，西雅图，郊外山庄
现今。
“我知道她是谁。”弗洛伊德抬起手，指着三个女生中身高最高的、黑色头发一个，“我早就知道陈雅小姐了，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安乐米。”
“呃......”西德尼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犹豫了，片刻后，他重新靠回到沙发上，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被弗洛伊德指着的女生说话了：“弗洛伊德先生，您认错人了，小奴名叫陈琳儿，是签了协议的终身奴隶。请您将我们送回牢房中去吧。”
女生用的是很卑微的字词，但听起来是相当的阴阳怪气。
“呵呵，陈小姐不仅是这颗星球上一等一的天才，还胆识过人，敢于亲身潜入魔窟。”弗洛伊德瞬间变换了神情，他把雪茄放到了烟灰缸里，坐直身子，朝着女生讪笑了起来，“那种协议就是废纸一张，签了也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单纯满足胁迫者的欲望罢了。”
不用多说，这个化名“陈琳儿”的女生就是陈雅，她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变得轻蔑而嚣张。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歪起脖子看着弗洛伊德，“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王八蛋（Bastard）啰？”
“我......是的，我就是王八蛋。”弗洛伊德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就点起了头。
弗洛伊德的手下们都震惊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大如此谦卑恭敬的模样。
“他，还有他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陈雅抬起手，逐个点了酒窖里的喽啰们，最后指着坐在身边的安部秀子和尹秋莹，“还有，把她们两个送出去换衣服，听好了，是正常的衣服。”
“没问题，都没问题。”弗洛伊德再次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按照陈雅说的去做。
陈雅继续补充说道：“换完衣服就送她们到餐厅里。麻理恵，秋莹，如果你们饿了渴了，就问他们要吃的，如果他们敢有一丁点不礼貌的话......”
弗洛伊德转头看向自己的心腹金茂：“你，吩咐下去，用最尊贵的贵宾标准招待她们，让那些人不要自作聪明。”
“是！”金茂连忙点头答应了。
秀子和尹秋莹用湿毛巾擦干净了自己的脚底板，穿上拖鞋，在金茂和其他喽啰们的簇拥下缓缓离开了酒窖。
酒窖里只剩下了陈雅、弗洛伊德和西德尼三个人。
“这里没有窃听器，您可以放心说了。”西德尼看着陈雅，说道。
说话的时候，西德尼下意识地朝着陈雅的方向微微躬身。这样的小动作足以说明两人之间的尊卑关系——就跟弗洛伊德猜测的完全一致。即使现在西德尼掏出一把枪，指着弗洛伊德的脑袋，弗洛伊德也不会感到惊讶。
“还是让别人先说吧。”陈雅也用湿毛巾擦干净了自己的脚底，然后把两条长腿盘到了沙发上，随手将毛巾丢到了一边，“弗洛伊德，西德尼掌握的情报我都已经听过了，现在我想听听你掌握的情报。”
“没问题！”弗洛伊德丝毫没有犹豫。
弗洛伊德取出一份大的世界地图，摊开放到陈雅面前的桌面上。
“几个月前，我们为了建一家新的白砖工厂，在玻利维亚的山里找到了一块大的平整地。附近村庄的农民说，几年前有人亲眼看见一架运输机坠毁在那里，平整地是被硬生生砸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一块飞机碎片、残骸都没有被找到。目击者有超过十个，老人小孩都有，基本可以排除是他们在吹牛。”
（*白砖：大规模生产某白色粉末后，压制成砖块状售卖。反正不是啥好东西。）
弗洛伊德继续说：“那块平整地出现在山里确实不合常理，但因为没有探测出辐射什么的，所以我们就继续动工了。”
陈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弗洛伊德的话，“行了，前言引入就不用说太多了，我已经听西德尼说了——你们在平整地旁边的山里挖出了一副奇怪的破烂铠甲，因为并不在平整地的范围，所以村民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之后，安乐米就杀上门来了。”
“是的，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奇怪的黑球，杀了我们二十几个人，然后把铠甲抢走了。临走前，他还把我踩在地上嘲讽了几分钟。”
“呵，你们的初次见面还真是愉快啊。”陈雅嘲笑道。
弗洛伊德脸色凝重：“当时我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他的黑球......子弹和手榴弹打上去都没有任何作用，‘嗖’的一下飞过来，人的脑袋就不见了。”
“是像刀砍一样，还是像黑洞一样吸收、湮灭？”陈雅问出了非常专业的问题。
“像......”弗洛伊德回忆了一下，“更像是后者，但不是慢慢吸收的，而是黑球一碰到，人头就消失。”
“你们打出去的子弹，还有手榴弹的破片呢？你们的人有没有用冷兵器？武器碰到黑球，是像脑袋一样消失了，还是被挡下来了？”
“被挡下来了，我记得有人用铁锹打它，然后铁锹反弹脱手了。”
“听着就很不符合物理规律。”陈雅抬头看着弗洛伊德，“我还没亲眼见过他的黑球，但我在东京亲眼见过他的两个神秘随从。那两个人不是雇佣兵，跟其他雇佣兵也没有接触，我花了很多时间都没有查出这两个人的身份，就跟完全不存在于这个地球上似的。你觉得，他们跟黑球有没有关系？”
“我也调查过那两个人，我的判断是有关系，但我没有证据。当时工地里的摄像头拍到了一些安乐米和黑球的影像，我让科学家分析影像和尸体，得出的结论是：黑球是可以变形的、具有强大磁场的能量体。我派过去跟踪那两个神秘随从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有吃喝拉撒，偷拍的照片也全部都是变形、扭曲、模糊的，所以我推断，他们就是黑球变的。”
陈雅点了点头：“想象力很丰富，但你的推测确实没有证据支撑。”
“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证据，而是需要直觉。”弗洛伊德说道。
“我不能说你是错的。”陈雅舒展身体，整个人打横躺在了沙发上，“最近一段时间，那两个随从消失了，全日本都不见他们的踪影。我听西德尼说，消失许久的黑球就是在这段时间重新出现了，时间完全对得上了。”
弗洛伊德转头盯着西德尼，“悉尼，我记得有人发过誓，说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别怪我。”西德尼摊了摊手，“陈雅小姐提出要合作，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
弗洛伊德也没有要追究西德尼责任的打算，他还是很理解西德尼现在的处境的——至少他以为自己很理解。
“陈小姐，请看。”弗洛伊德取出一只油性笔，在地图的太平洋区域画了两个圈，“科学家设计出了跟踪算法，这几天我一直在用卫星盯着黑球。现在它们都在公海里待着不动，一个靠近夏威夷，一个靠近堪察加半岛。”
图上画的两个圈圈，就是目前黑球所在的位置。
只看了一眼，陈雅就作出了判断，“有趣，两个都在国际航空、海运的航路附近。”
弗洛伊德心头一震，对陈雅的忌惮感又多了几分。
西德尼猜测道：“它们是在原地待命，等着把哪架飞机打下来？或者说，要打沉某艘轮船？”
“还有另一种可能。”弗洛伊德用相对较小的力量，在两个黑球的附近各画了一个大圈，“根据我最新掌握的情报，这两块区域分别有俄罗斯和美国的海军舰艇，安乐米会不会......？”
“不至于吧？”西德尼皱起了眉头。
要是安乐米真的敢同时袭击美俄的军队，那他肯定可以被称为地球第一狠人。
“只要黑球真的具有摧毁军舰的能力，那他对五常军队动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陈雅语气平淡，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弗洛伊德摇了摇头：“没有了，我邀请悉尼过来，主要还是想研究该如何应对安乐米。”
“那就轮到我来说吧。”西德尼接过了话茬，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弗洛伊德，“在陈雅小姐的帮助下，我查出安乐米的目标很可能是这个人——水诚七。他是日本内阁大臣卷诚一郎的叔父，因为涉嫌多宗经济犯罪正在被当局通缉，目前处于失踪逃亡状态。卷诚一郎多年前就跟叔父公开交恶并断绝了关系，所以与此事无关。”
“听你的语气，你是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弗洛伊德说。
“我找到他了，他正在太平洋公海上的一条小邮轮上，同行的还有美国空军和日本自卫队的军官各一人，以及几家公司的董事、高管。今天中午他们所在的位置大概是......这里。”西德尼接过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五角星。
弗洛伊德看着地图：“距离夏威夷不远。你的情报源是？”
“线人，我认识那艘小邮轮的船主。”西德尼划了一条弧线，将夏威夷附近的小圈和五角星连了起来，“这边的黑球打邮轮有一定的距离，陈小姐觉得安乐米能不能做到？”
陈雅说：“按照弗洛伊德对黑球的描述，我认为它们打邮轮毫无压力。”
“这样子......”西德尼点了点头。
弗洛伊德问西德尼：“船上还有你认识的人吗？”
“那两个军官，就是亚伯拉罕和木下，他们正在船上客串水手。”西德尼答道。
“噢！”弗洛伊德瞬间瞪大了眼睛，“我们要立刻安排他们撤退！”
这两个军官——亚伯拉罕和木下，都跟弗洛伊德他们的“生意”有着密切关系。
“假如安乐米就是想把水诚七、亚伯拉罕和木下一锅端掉，那我们就算撤了也是白撤，因为他会将这两个人追杀到天涯海角。”西德尼说道。
看着西德尼淡然的神情，弗洛伊德叹了口气，明白过来了，“你已经放弃他们两个了。”
就在这时，陈雅开口说道：“当务之急是解决掉那两个黑球，如果没有能力解决黑球，就趁着它们不在安乐米的身边，把他给解决了！”
“！！！”
弗洛伊德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当他听到陈雅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心头一震！
他心想：太棒了，不罔我刚才忍气吞声！
“我也是这样想的！”弗洛伊德连忙接上陈雅的话头，“对付他身边的雇佣兵，总比对付黑球这种不明的科学产物容易吧！”
“说得对，谁身边还没有几个杀手、雇佣兵呢！”西德尼也是说道。
对于他们这种跨国犯罪组织，召集杀手和雇佣兵是很简单寻常的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你们必须要记住：消灭安乐米的计划是你们制定的，与我无关，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陈雅重新坐直了身体，直视弗洛伊德的眼睛，用极慢的语速说道。
弗洛伊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陈雅小姐！”
陈雅指了指西德尼，“作为合作的筹码，我会在你们行动前给你们提供帮助。另外，还会送你们一些小礼物，他已经品鉴过了。”
弗洛伊德好奇地转头看向西德尼，后者微微一笑，“陈雅小姐不愧是瓦尔科小组的领头人，那是我见过最好的产品。”
西德尼还在卖关子，并没有直接说出小礼物是什么，但他提到了陈雅所在的、著名的瓦尔科医学研究小组，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弗洛伊德惊喜万分，甚至将各种危机都暂时抛到了脑后，“非常感谢！”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请弗洛伊德先生移步到我的主场——某家五星级酒店的VIP 1108，我们到时候再详细聊。”陈雅说道。
她没有说出酒店的具体名字，但一听到“VIP 1108”的房号，弗洛伊德就知道她说的是哪里了。
“那位‘买家’，果然是陈雅小姐的人。”弗洛伊德说道。
“当然啦，我得安排人给我‘赎身’嘛。”陈雅穿上拖鞋，站起身来，她撩了一下身上的橙色囚服的衣领，“我要走了，给我弄一套正常点的衣服来。还有，绝对不要高跟鞋。”
—未完待续—
正片
1月5日，中午。
东京，千代田区一番町，和泉守家卧室。
“看来今天下午就可以全部完成了！”在电脑前忙碌了一上午的和泉守风铃伸了个懒腰，从转椅上站起身来。
“中午就简单吃一顿吧！”
风铃拿着手机离开卧室，走进了厨房。她从储物柜里取出一包速食型肉酱意大利面，清洗干净了一口小锅，准备烧水煮面。
♪Can I do? I take it,baby! Can I do? I make it,baby!♪
就在这时，伴随着强烈的震动，音乐声从风铃的口袋里传了出来——她的手机响了。
和泉守风铃取出手机，却发现屏幕上并没有显示来电的号码。
她大概猜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了。
“喂？”
风铃按下了接听键，然后用中文的“喂”作为开场白。
“你应该猜到是我了，和泉守小姐。”
电话另一边的人，竟是安乐米！
“赵安先生......不，安乐米，”风铃快速按下了录音键，“你有何贵干？”
“我是来威胁你的。”安乐米说得干净利落。
“威胁？”
“我记得很久以前——久到我还没有成为A-Rise的临时顾问的时候，我给了你一个U盘，里面是很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安乐米说。
“是的，但我不会感谢你。”风铃应道。
“呵，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安乐米一声轻笑，“我需要的是，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分享给你亲爱的学长。”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最近。”
“那可不行，这件事已经被你拖延了几个月，我要的就是现在——顶多可以宽限到‘最近几天’。”
“你是敌人，我才不会听你的安排呢！”风铃沉声拒绝。
“哼......敌人吗？”安乐米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你仔细想想，和陈雅相比，我是不是站在了你家小霖学长的一边！”
“你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在害怕什么？”安乐米打断了风铃的话，“难道你跟陈雅一样，都没有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接受现实吧，不要再缘木求鱼了。”
“我......不认为那一次我们是错的。”风铃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她咬咬牙，回应道。
“一个自然的天才和两个人造的天才，一起把时间浪费在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最后果然失败了——你就不要再嘴硬了。”安乐米的语气逐渐变得强硬起来，“总之，正如我开头所说的，这通电话就是威胁。如果你不去做，那我就会帮你去做。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陈霖知道了你所隐瞒的事情，而你们两个都会白白受到皮肉之苦。”
和泉守风铃沉默了。
“你不用回答，我自己会看你的行动。”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安乐米挂断了电话。
“......”
和泉守风铃把手机放到一边，双腿一软，瘫靠在了冰箱门上。
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足足半晌。
风铃的卧室里，有一张简朴的梳妆台，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一个小暗格，一本小相册就藏在了暗格的最底下。
倘若取出小相册，翻开它的第一页，就可以看见整本相册里唯一的照片——
米色的墙壁，不自然的光亮与阴影，粉桔色的病床，蓝白格子的被子，右手手背上紫色的输液针头。
坐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短发，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她把身子偏向病床的一侧，靠在了坐在床沿的和泉守风铃身上。
两个不足10岁的小女孩都在朝着镜头微笑，只是，风铃的微笑看起来有点僵硬——她的眼眶红红的，两只手紧紧握住了病床上的女孩暂时没有被针刺的左手。
冰箱外壁的热量传递到了风铃身上，让她娇小的身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柚子姐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和泉守风铃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