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魔法的学园都市（四十九）

“咦？”

“现在的意识体状态不是更好吗？物理攻击无效，精神系攻击你也可以往异界躲。反观肉体，应对大多数魔法攻击时都十分脆弱。一旦遭到致命的损伤，不及时脱离，你可能就会迎来真正的死亡。”御坂直观阐述自己的想法。

垣根听后，用力叹气。

“你的脑袋里只有战斗吗？果然够冰冷。人生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不对，你说的那些战斗优势才是不正常的部分。一般人的生命里，平凡的日常才是主旋律。”

“平凡？”

“没错，吃饭、睡觉、游戏、恋爱、交朋友、恶作剧……正常生活中才没有无休止境的战斗，以及只考虑是否符合战斗的判断标准。然后想要体验这其中的任何一项，最基础的因素就是活着。”

“你现在不算活着？”

“我觉得不算。活着是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心跳，肌肤上的空气流动，花香与鸟啭。”

“你对肉体真执着。”御坂望向不远处弯腰忙碌的食蜂，心想她是否与垣根一样享受活着的美好。

“是啊，也许是失去了肉体……所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倒是你，居然对失去感情一点没有遗憾。”垣根慢悠悠感慨道，“如果你有感情的话，一定能比现在看到更多。”

“我不需要太多理性以外的思考，据我观察，你说的感情只会让给思考变得局限，思考的范围也会变窄。”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不要凡事都那怎么跟魔物干架来衡量，你就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吗？”

“没有。”御坂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目标和理想之类的呢？”垣根耐着性子继续问，毕竟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消灭掉魔物，让学园都市的魔力恢复平衡。”

“之后呢？”

“什么？”

“等你完成让学园都市的魔力恢复平衡的伟业后，你要做点什么？不妨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寻找活着的目标是青少年的重要课题。或许等你找到想做的事，你就能体会我为什么想要肉体了。”

“不需要，你应该知道这座城市的魔力失衡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御坂毫无波澜的预测自己的命运，冰冷的视线拒绝明媚温暖的阳光浸润。

垣根沉默片刻，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应对话题。有那么一瞬间，垣根非常想要对御坂大吼，你不想要的话：就给我啊。拥有的人不珍惜，是对失去人的最大伤害。然而冷静下来想一想，御坂肯定不会认为将身体交给垣根事一件不值当的事，她的性命必须用在被赋予的使命中。

“假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呢？现在想想到时候希望做什么怎么样？”也许是此刻正连接御坂的意识，垣根很快冷静了下来。

御坂迷惘的望着前方，眼眸的中的风景并非寻找四叶草的人。她从未想过垣根提及的问题，一直坚信自己很难活到使命达成以后。但很难并非全无可能。之前绝望的事件中就出现了上条当麻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偌大的学园都市最不缺尚未知晓的异类，尽管可能性微渺，但使命某一天突然结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