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语(六)

他们的生活不会总是这样平静而温和
但正因如此,我才会写这些他们生活中的小故事
这算是一种安慰,对他们,也对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嗯……可能ooc,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翻看

孤高
银发的男子,将手插在袖子里,走在街上。
他精通十八般武艺,棋艺了得。作为一个保镖沉着可靠,而在假日中,他与书籍为伴。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挑不出毛病。
若是硬要说,他似乎一直是孤独一人的。无论何时你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孤高的流浪者。
此时他瞟了路边一眼,很快地又目视前方。
似乎还是挂念着什么,他又瞥了一眼。
两次转移视线都很迅速,而且目光非常锐利,像刀剑一样。
“孤高的人啊——”过路人感慨,“想是又发现了什么要守护的东西吧。”
而银发的男子轻轻念叨着什么:
“那个拉面店,真的是不能不让人在意呢。”
“拉面馆里,有你一定要守护的事物吗?”过路的人终于好奇地上前去问。
孤高的人微微点头,心里其实在说:
“老子忍你好久了其实就是想美美地吃一碗拉面你怎么就那么多戏呢害得我半天没好意思进去!!!”

拉面
拉面最好吃了。
但这个遇上那个姓森名鸥外的纯良医生就比不上以前那样讨人喜欢了。
终于支走了那个多事的路人,饥饿的人走向拉面馆,却在门口被人拉住。
“福泽阁下,您这是要干嘛去啊?”玩味的语气
“……”在拉面馆门口都把帘子撩开了,你还问我要干什么?吃扇贝去啊?福泽狠狠地把话压下去。
“福泽阁下,原来这是吃拉面去啊。”依旧是玩味的语气。
“想骗吃你就直说,森鸥外阁下。”以同样的称谓回敬,头也不回,直接进店。后面白大褂的医生笑盈盈地跟着进去了。
“两碗味噌拉面,一碗加辣啥也不加,一碗加啥也不加辣。”森鸥外先张口,同时比划了两个大碗。“哦对了,福泽阁下你要什么味儿的呢?”思索思索再加上一句:“今天我不请客。”
一阵牙痒痒,福泽谕吉开始放狠话,“有空来吃白饭,怎么,你那只女妖终于把你扔了?”
果不其然,听到了对方做作地“哦”了一声
“小爱丽丝不!是!妖!怪!”
“对,不是妖怪,但是她是女妖!”
“真不愧是现在还单着身的福泽阁下呢——”
这时候两碗拉面送了过来。
“……”要不是拉面来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森鸥外什么叫就题论题。对,用拳头告诉,反正从来没在打嘴仗方面赢了他。
“福泽阁下,你是要这碗加啥也不加辣的还是……”
福泽谕吉很不愉快地随手端了一碗吸溜起来。至于辣不辣,他不管。反正他都喜欢。
森鸥外拿过另外一碗吸溜起来,辣不辣他也不管,反正白吃一顿午饭。

逃单
森鸥外还真是逃过了付款。
福泽谕吉把他手里那张……呃……福泽谕吉,捏得变形。
不得不服,这小子的逃单水平那叫一个高啊。
后来他收了一个徒弟叫国木田独步。
好多年后他的社里又收了一个叫太宰治的。
福泽谕吉亲眼看到这两个孩子在某家拉面馆重演了他当年和森鸥外的那一幕。
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大弟子能够揪着对方的衣领当作不郎鼓晃悠。
然而太宰治还是顺利逃走。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名师出高徒!
森鸥外看你教的好徒弟,你还真是什么都教啊。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无声怒骂。

乐器
费奥多尔先生被捕入狱的时候没有带上他的大提琴。
这未免让他有点失落。毕竟他真的很喜欢他的大提琴。
嗯,合上眼睛随心所欲地拉,偶尔有人会因此陶醉,但更多时候,听曲人是惶恐的
反正他是陶醉的就好嘛。
可惜现在不行了。望着周围的铁栏杆,费奥多尔摇头叹息。
不过还好自己有一把口琴。
拿出来放到嘴边,轻轻吸一口气。
监狱,是这个人独奏的舞台
口琴声响了一夜。

癖好
直到狱监来送饭,年轻的俄罗斯人才舍得把口琴从嘴边拿开。
“哦呀?阁下昨晚也没睡好觉吗?”费奥多尔很好心地歪着头问道。
提着早饭的狱监恶狠狠地瞪着对面隔了一层铁栏杆的脸色苍白眼睛下面青黑的青年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谁家大半夜不睡觉吹口琴呢?!”
“唔,是该好好道个歉呢。”拿到早饭的费奥多尔兴趣盎然地翻着篮子,“话说,真说有什么癖好的话,”他轻轻咳嗽,“麻烦把黑咖啡换成伏特加,我喜欢早餐先来杯这个,拜托了。”
“……”
听那个戴着眼镜脸上有痣的社畜说,这是那个俄罗斯人后来被转到单独小包间的其中一个原因。
“啊啊,真是太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