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病·蛇系男友 × 你【毕业篇】
（内含 破站宝子@祝英台与伏地魔 点的归国白月光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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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帮我挑礼物时，想的究竟是我会不会开心？还是，她最喜欢这个样式？」
大蛇任你将衣领扯得凌乱，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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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花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大蛇似乎正忙着些什么，你能听到些噼噼啪啪的敲键盘声。
明天是学院拍毕业照的日子，可谓是声势浩大。作为毕业季的主角，你和舍友们单单为了挑选合适的衣服，就已经熬了两个晚上，其余待定的事项还有拍摄场景、道具、妆发、摄影……
大学毕业意味着学生时代的正式落幕，也是步入社会开始。所有人都对这场堪比成人礼的盛大仪式充满期待，你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可惜，明天大蛇恰好有要事，不能及时赶来陪你拍照。
话说回来，他并不是喜欢拍照的性格。这恋爱谈了近一年的时间，你们两个也依然没几张像样的合照。
你摆弄着桌上的手捧花，低头不语。
大大小小的蓝绣球、白六出和洋桔梗，簇拥着中心的四支蓝玫瑰，被一根天蓝色绸带绑成束手捧花，一眼望去错落有致、清新淡雅。这配色适合夏天，也很搭你自己精心挑选的碎花长裙。
没等到你的回答，听筒里瞬时变得安静。大蛇停下动作，有些慌乱。
「喂？是不喜欢吗？没关系，我再去订新的，明早就能送到。」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你终于开腔，并给自己的沉默找到个好借口，「原本和舍友商量着要一起订花呢，没想到你先送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口气。
「明天我大概不能及时回你消息……小四会过去帮你打杂，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说就行。」
「好。」
「这次……确实是我没有安排好时间，下周的毕业典礼我一定到。」
你很少听到大蛇的语气如此犹豫，猜他这是怕你生气的缘故，于是安抚了句：「只是学院的毕业合照而已。你先忙，没关系的。」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真没有半点吃味儿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自己看到有的同学家长请假来陪、舍友的外校朋友也专程赶来时，难免感叹一句自己“孤家寡人”。
学校离家远，父母来一趟过于奔波；闺蜜蕊蕊自从保上研后也是天天泡在实验室，忙得脚不沾地；离你最近的只有周大蛇，却不得空。蓦然回首，身边竟只陪着个不苟言笑、只知闷声做事的光头“小四”……可真是世事难料。
「那个，四哥？」
「嫂子叫我小四就好。」
看着对方魁梧的身形，这句“小四”还真不太好叫出口。
你清了清嗓子，就当是壮胆：「小……咳咳，小四。今天就麻烦你帮我们拎包了。」
「嫂子客气。」
光鲜亮丽的毕业照背后，是转战场地的兵荒马乱和数不清的补妆。为此，总要随身背着些化妆品、镜子、遮阳伞、小风扇、三脚架、道具等，也幸亏小四是个壮实的，不然还真当不好宿舍四个人的后勤。
其余舍友不知这位壮劳力的真实身份，以为只是你的普通好友，于是客气地买了饮料，忙完一天后还嚷着要请他去食堂吃饭。
「我是已经拿工资的人，还是我来请吧。校外新开的火锅店，已经定好包间了。」
「哇靠！老板大气啊！」
在舍友们欢呼声的掩护下，小四偷偷靠近你，低声补充道：「都是蛇哥早就安排好的。他吩咐过，一定要让嫂子和朋友们尽兴。」
有这番精心呵护，你还能有什么不尽兴的？
唯独不同寻常的是，大蛇果真一整天都没有联系你。给他发过去的信息和照片都宛如石沉大海，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复。
之前可从没这样过。就算他再忙，吃饭喝水时也总能找到个间隙来回一句话。
大概是这次的事情确实太过棘手了吧。你心想。
「小四，那个……大蛇今天是去忙什么了呀？」饭桌上，你终是没忍住，悄声问。
对方倒是没有半分迟疑和隐瞒，回答道：「蛇哥一大早就去机场接人了。」
「接人？」你有些讶异，「什么身份的大客户，要让他亲自去接啊？」
大蛇现只是帮家族事业打下手，可他毕竟是独子，普通的合作伙伴可用不着这样。更何况，接风洗尘这种小事竟能让大蛇连碰手机、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那他岂不是一直在小心应对着？莫非……对方是生意场上的长辈？或者实力比周家还要强盛？
小四这简短的几个字，让你不由得生出许多心思，开始浮想联翩。
可下一秒，他又用几个字推翻了你全部的猜想。
「不是客户，是蛇哥的朋友。」
· 二 ·
朋友？
那就不是公事，是私事咯？
如今回想起来，你确实没有问过大蛇究竟是要忙什么，只是惯性以为他又在为家族事业奔波。
看到你震惊又迷惘的表情，小四自觉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解释说：「额……蛇哥可能是忙昏头了，才没想起来跟嫂子说。我这也是帮忙订花时才听说的，其他兄弟都不知道。」
「订花？什么花？」
「可能是接机时送朋友用的花吧……」小四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翻聊天记录，「就这个，和嫂子你那把手捧花长得差不多。」
屏幕上是和花房店员的聊天界面，内容大致是昨晚八点十五分，小四客套地说了几句：这花做得不错，老板很满意。之后又补充：相同配色，再加急做把直径55cm的捧花，直接送去机场。
你手上那把，是直径25cm的。
其实捧花的尺寸是你自己要求的。搜索到的拍照攻略都说小捧花更方便做造型，拍毕业照也更好看……可看到花房返图的大捧花，还是不自觉地想将这两束放在一起比较……
八点十五分，正是你和大蛇通话之后不久。
他听到你说这捧花很漂亮，你很喜欢；所以转头就订了个大号同款来送给别人吗？
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他这么上心？
小四说那束花和你这把差不多。究竟是那人的花像你的，还是……你恰好替那人来试试水呢？
越细细琢磨，你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无论是前后何种情况，总之，你这束花在他那里都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份。
「要送花的朋友，是女生吧……小四，你见过他那个朋友吗？」
这句话透出的酸气就连小四也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安地抿了口饮料，仔细在心中组织语言。
「我跟着蛇哥的时间晚，没见过。只知道是五年前出国求学后第一次回来的，底下人都管她叫白小姐。」小四停顿了一下，又干笑两声，「嫂子别想多了！白家和周家是世交，生意上更多有牵扯。蛇哥对白小姐敬重些也正常。」
大家族，世交，白小姐，敬重。
这几个词撞在你的脑子里，共同构成了一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温馨画面。
怎么可能做到不多想？
「叽叽咕咕聊什么呢！」舍友阿紫突然冲上来揽住了你的脖子。
「乖宝儿！别喝你的饮料了！眼瞅着马上毕业，我们三个想搞点上头的。这家店的特调奶茶可以换成酒精版，你要不要一起尝尝？」说着，她还拍了拍小四的肩膀：「哥们儿，你也来点？」
「我得开车，还是不了。」
冰激凌的甜腻、芝士的咸香、茶叶的苦涩、牛奶的顺滑，与伏特加的浓烈碰撞在一起，真是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口感。许是调制后的饮品冲淡了酒精的刺鼻，让人喝起来更加没有节制；又或许是心里装着事，只知道闷头咬吸管。很快，杯子里就空了。
你嘴里嚼着脆啵啵，眼睛直勾勾盯着牛肉丸子在滚滚红汤里浮浮沉沉，只觉得热气上脸，手脚发软。
等小四察觉出不对劲时，已经迟了。
关于那顿饭局的收尾，你略有些模糊的印象：只大致记得小四在结账后不停打着没人接的电话，而自己在舍友们的搀扶下回到宿舍，再之后就彻底断片。
你很少喝醉，更是第一次断片，没有什么经验，以至于第二天睁眼看见身旁的阿紫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哟，醒啦？她们出去买饭了，我说帮你打包个黄焖鸡！」阿紫不以为意地刷着手机，「早知道不带你喝酒了，哪有人两三口就喝完一整杯的？不醉才怪！」
「你怎么在我床上？」
「怕你睡着了呛死。我还帮你卸了妆呢！贴心吧？哦对了，早上有人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我也没顾得上看。」
听到阿紫这么说，你赶忙拿起手机翻看——全都是大蛇的未接来电，中间还掺杂着几条小四的。
鬼使神差下，你并没有回拨大蛇的电话，而是选择性点开了小四的号码。
· 三 ·
「嫂，嫂子？」电话那头的小四显然没想到你会打给他，声调都比平常高了八度，「你酒醒了？」
「醒了，我有些断片。昨晚的事，你家蛇哥知道吗？」
这话是明知故问。大蛇能发来这无数条微信和未接来电，显然是已经知道你醉酒的事。可你想听到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蛇哥知道。」小四一五一十地说，「昨晚我就打过电话，原本还想送嫂子去找他的。但是蛇哥那边有些不方便，所以还是送你回了学校。」
挂掉电话后，你又回想起小四摩挲着自己的脑袋，一次次拨号、又一次次只能听到忙音的场景。
想当初，你不过是临时出个差，大蛇都能冲动之下买机票飞来找你；还有他担心你走夜路不安全，坚持每天接送，人不在时还非要你搬去他的闲置房子里去住；可现在，去机场接个人，就此消失了一天一夜，连小四都打不通他的电话，知道自己喝醉后也是不紧不慢……这事儿无论如何琢磨，都不对劲。
正细细回忆着，身旁的阿紫突然扯着你的胳膊，将手机贴在你脸前问道：「乖宝儿！你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我们这儿的机场！」
那是张刚下飞机的游客随手拍的窗外景象，里面能看到机场的标志性建筑物，确实就是你们这所城市的机场。
「是我们这儿，怎么了？」
「天呐！太太的IP地址也是我们这儿！她回国了！木桃回国了！」
木桃这个名字你曾在阿紫嘴里听到过，是她喜欢了很久的新锐漫画家。据说木桃的漫画色彩明丽、笔触细腻、分镜大胆，很有特色。比较特殊的是，这位漫画家一直生活在国外，从未办过签售，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这次回国，她特地发了条博文：故乡，恩师，旧人。下面配着九张图，除机场照外还有美食、街景、流浪猫狗，以及……大束捧花的特写。
那束捧花的配色、包装与你的那束，大差不差。
不会这么巧吧！
你又仔细翻看着那几张照片。终于，在光洁餐盘的倒影里，看见了一抹熟悉的深绿色。
还真就这么巧……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依然是大蛇的号码。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刚睡醒，还没来得及回你……」
你的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吃噎了似的，只觉着有团气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这关头，你是想找他问清楚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闷着嗓子，再三含糊蒙混过去。
那头的大蛇应该是听到小四说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你昨晚醉酒的事，而是忽然转换话头，问道：「照片拍得还顺畅吗？要是不尽兴，回头我再帮你约个专业的摄影？」
「不用，我们同学拍得挺好。你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你了。」
又说了句酸话。阿紫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早早翻身下床去打游戏。你独自窝在被子里，更是醋海翻腾、不再遮掩。
大蛇忽然被阴阳怪气地顶了一嘴，再开口时语速慢下来许多，很是谨慎。
「昨天是帮个朋友接风，已经要收尾了。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出去吃点好的，正好她也想见见你。」
「她？你的朋友？」
三个人的晚餐……那必须得去啊！
身为大蛇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有什么不能去的？
你倒要好好看看，大蛇和这位白小姐的关系究竟有多好！
· 四 ·
这是家粤菜馆，包间内的墙壁上还挂着不认识的书法作品，看起来很有特色。
你在宿舍里坐不住，便提前来这儿等着。事到临头，忽然还有些紧张。
可任凭你做什么心理准备都是徒劳。看到大蛇与白小姐一同进入包间的那刻，再厚实的防线也要被击溃了。
白小姐和你想象中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她身形高挑、五官立体精致，乍一看还以为外国人，再加上一袭热烈的红裙，当真是朵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你就是小蛇的女朋友啊？幸会！」
你轻轻握住白小姐纤长的手指，只顾着呆愣在原地欣赏她卷翘的睫毛，半天都没移开眼神。
「你跟着我叫桃姐就好。」大蛇在你耳边嘱咐着。
「桃姐？漫画家木桃？」你脱口而出。
对面的白小姐笑眯着眼睛，语气中是恰到好处的惊喜：「你知道我？肯定是小蛇告诉你吧！」
大蛇没说话，你也不知该如何回她这句话。幸好，及时出现的服务生救了场。
「三位看看吃些什么？」
大蛇率先拿过菜单，边熟练地点单边抬眼瞧着白小姐的眼色：「焗肉蟹、凤爪、及第粥……再来个文昌鸡？桃姐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后者正端着镜子补妆，只略微点点头就当是答应了。
「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看着被大蛇推到眼前的菜单，你并没有翻阅的兴致，只是敷衍了句：「点得不少，就这些吧。我吃什么都行。」
「那就先上菜，不够再加。」大蛇并没有继续与你拉扯，转头对服务生交待道，「再给白小姐上瓶茅台。对了，她不吃葱，记得让厨房去葱花，生姜丝也不要放。」
三句话里有两句都离不开他的桃姐。
刚点完菜，大蛇又站起身来，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了28℃，又主动替桌上的空杯里添茶水。虽说每个动作都照顾到了你，可也明摆着都是冲白小姐去的。
原先只见过大蛇使唤小四小五，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殷勤地伺候人。白小姐对他的这些举动也像是习以为常，没有任何反应。
酒比主菜先上桌。
「终于能喝到白酒了！在国外我爸天天盯着，都不让我碰酒。」白小姐一看到那酒瓶，眼睛里就冒出光来。
大蛇再次乖觉地替她斟满酒杯：「你要画画，酒精摄入太多会影响手感。还好今天没人盯着，我陪你好好喝一场。」
看着那两人满满当当的酒杯，你不知哪来的冲动，也伸手上前想要去拿酒瓶。
「干嘛？」大蛇抓住了你停在空中的手，「昨晚才醉过，还想喝？」
没等你说话，白小姐忽然笑着打趣：「妹妹还是喝饮料吧！我们三个人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嘛！」
话音刚落，大蛇立刻叫来服务生，给你上了瓶冰镇可乐。
这顿饭吃得你很不自在。
眼前的两人到底是自小的交情，就算是隔了几年没有见面，言谈举止间的默契依然不是旁人能比的。以至于你这个正派女友夹在他们中间，倒像是局外人。
可细细算下来，大蛇对你也依旧温存，并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这般境地，你就是想吃醋发火，也没有了正当理由，倒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于是饭吃到一半，你就借口说学校有急事，逃了。
刚回到宿舍，你便急不可耐地给闺蜜打去电话诉苦：「好蕊蕊，我要怎么办啊！」
「你这么跑了，他就没什么反应？」
「他说要找人送我来着，但是……」你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找人送回家”和“亲自陪吃陪酒”，这其中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可白小姐是远道归来的客人，又是大蛇的旧友，你率先离席就已经很不礼貌了，再因为这种小事就强行让他们扔下筷子，更是蛮横无理。
可你心里也不愿承受这种对比，干脆一口回绝，自己回宿舍了。
「我才不要他找人送，搞得好像我离了他就没法生活一样！」
「你就嘴硬吧！」蕊蕊将你看得透透的，「他和那位白小姐的关系，就像我们两个，当然会显得特殊。」
「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特殊！他们有时候聊的话我都听不太懂，涉及到生意上的事，还会下意识压低声音，就像刻意背着我说似的。还有对人家的态度……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就是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总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可在白小姐面前却收起所有锋芒、气场全无，像只听话的宠物一样。」
「这点确实奇怪……不过啊，单凭他们这世交又是发小的关系，要是想有点什么早就有了！这么多年都还是姐姐弟弟的，最多也只能说是亲情，不会影响到你的。」
「那万一……万一，是他对白小姐单相思，一直没得到过回应呢？」
并非独享大蛇的爱慕，这才是你最担心的。
蕊蕊沉默良久：「意思是你只是个替代品吗？」
充当爱而不得的替代品吗？你脑海中又浮现出白小姐的靓丽身姿以及她的漫画。给那样貌美又有才华的人做替身，你怕是都不够资格。
「我哪能和那样的大小姐比啊……」
「要我说啊，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找他问个清楚！」
「这，怎么开口啊？」
「你怎么跟我说的，就怎么和他说呗！」蕊蕊说得很是轻松，「哎呀！到时间了，我要去实验室养老鼠，明天再聊！拜拜！」
直接问个清楚吗……
正想着该如何开口，你突然又收到了大蛇的消息：
〔需要出差处理些事，三天后回来。〕
得！连人都见不着，更不用想开口了！
· 五 ·
「乖宝儿！好宝儿！你就帮我求一个吧！我请你吃饭、发红包，怎么着都行，只要你肯帮我！」
自从阿紫听说你见到了木桃本人后，就整天吵着求你帮她带个签名回来。
「不是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和白小姐也没有很熟，这样贸然提要求，也太尴尬了。」
「可你有太太的微信啊！只帮我问一句就行，无论她答不答应我都认，求你了。」
要不，就借着这个理由，去找白小姐聊聊？眼下见不着大蛇，索性就从白小姐这头儿入手，总能打听到些内情吧。
一条求签名的消息发出去，很快也得到了回音。
〔来我家吧。那个叫小四的，我让他去接你。〕
白小姐的家是独栋，楼下还有个小院子，是个很适合创作的安静住处。
「这里好久没住人了，有些简陋，妹妹别介意呀！」
进门前，她正在工作台上画稿子，见到你来立刻关闭屏幕，还倒好了一杯花茶：「小蛇这段时间老是在外面忙，你一个人很无聊吧？」
「也还好……」
随意扯着闲天儿，你忽然注意到桌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女孩和男孩在城堡前的合影。两个孩子约莫不到六岁，女孩穿着红色公主裙，男孩的脖子上系着个墨绿色领结。
「这个男孩？是他小时候？」
白小姐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们小时候去旅游的时候拍的。那臭小子，天生就是个冷脸，合影也不带笑的。」
「你们的关系真好。」
你有些落寞地喃喃自语。
「这是吃醋啦！」她笑得更加灿烂，「他也算是我弟弟。从小我就护着他，也带着他做了不少事……所以，你也算是我的弟妹了！」
说着，她靠近了你一步，并亲昵地挽住你的胳膊：「小蛇这孩子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当面去找他说开了就好。我能看出来，他心里是很在意你的。」
「我当时见他送你的那束捧花好看，要他帮我也订一束送给老师。没想到他竟然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专门给你选，非不愿意帮我订。我也是磨了好久，他才答应的。」
「送给老师？」
这花竟然不是送给她的吗？
「是我在绘画方面开蒙的老师。难得回来，当然是要去拜访一圈。」
叮咚——叮咚——
忽如其来的几声门铃响，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妹妹等我一下。」
方才还笑着的她在看到门外的监控后，突然绷起脸，径直走出去开门。
你也跟着走出去，却看见几个壮汉站在院子外，隔着栅栏叫嚣道：「大小姐！这回国了怎么也没和家里说一声啊！哟~这屋里还有个脸生的妞儿啊，是你请的帮手？」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围院的低矮栅栏只是作装饰用，那几人只略微使力，就轻易翻进了院子。
你从没见过这阵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翻手机报警！
「妹妹别怕！躲在我身后，定不会叫你有事。」
只见她敲响墙角的警报器，随后顺手抄起一把高尔夫球杆，只身走上前，冲着那几位的膝盖挥杆而去。
体型上不占优势，但胜在轻巧灵敏。燕子般的速度晃得那几人看不清动势，而这位大小姐看起来也是有着多年的训练经验，每招每式都是冲着颈、喉、面门、侧腰等要害去的，直打得人惨叫连连。
待小四携警卫队赶到时，那几位不速之客已全数瘫倒在地。
「将这些人打包抬到白程家门口。转告我的原话，他手下的人惊了我的贵客，这笔账可不是挨顿打就能清算的。」
说完，这位刚结束战斗的大小姐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安抚着摸了摸你的脑袋，轻声道：「好妹妹，姐姐打架可有吓到你？」
「没，没有！谢谢你，桃姐！」
此情此景，你总觉莫名熟悉。
这果断狠辣的行事作风、处变不惊的强大气场，与大蛇很像……不，是大蛇像她！
这一刻，你终于理解了为何大蛇会对桃姐如此殷勤。
与其说是故友间的关心，倒不如说是对师父的敬重，更为贴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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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之前原地去世，鸽了这么久。
原本想狠狠虐一下子，再甜蜜的。但是大蛇男友的人设太好了，怎么都虐不起来！这位白小姐也是越写越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