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柯斯优尔》第二章:空杯
前言: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本文为试作型文章,非最终版,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
ps:我所写的一切都是对帆船老师拙劣的模仿罢了。
第二章:空杯
“奥托…阿波卡利斯…”柯斯优尔嘴里重复着刚刚听到的名字,下意识的也伸出了手握了上去。
那双手是温暖的,但却有些僵硬。
“呃…是那个‘阿波卡利斯’吗?”柯斯优尔提出了疑问。
“噗…哈哈哈哈…确实是每个人都会提出的问题呢…”奥托大声笑了起来,虽然柯斯优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是的,就是货真价实的,天命三大家族之一的‘阿波卡利斯’。”
天命组织最主要的三大家族:阿波卡利斯家族、卡斯兰娜家族,以及沙尼亚特家族。正是这个组织、正是这三大家族,站在对抗这个世界里名为崩坏的灾害的最前线。
“这么说你也算是什么大人物吗?”
“大人物?”奥托收住笑声,他也发现确实这样放声大笑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来说多少有些失态了。
奥托稍稍思索了一些,“嘛,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吧。”
“可你不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人吗?一开始听说我是要去天命相关的实验室进行实习,我以为只是什么天命的普通科研人员,没想到居然是阿波卡利斯的人。”柯斯优尔说到。
“需要咖啡吗?”奥托并没有接过柯斯优尔的话茬,而是将咖啡粉放入杯子内,转身准备要找水壶。
“呃,好吧谢谢。”
“你的咖啡。”奥托说完已经把咖啡泡好了,递给了柯斯优尔一杯。而自己却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不喝吗?”柯斯优尔问。
“刚刚喝过了。”奥托随便的回答了一下,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说:“尝尝味道如何?“
柯斯优尔稍微抿了一口咖啡,随后点了点头。
“我很中意这个牌子的咖啡粉,虽然硬要说味道上面确实比不上真正咖啡豆磨出来的,但这正是它有特色的地方。“奥托的语气里略显得意。
其实柯斯优尔倒是尝不出什么区别,这让他想到那些品鉴红酒的专家。和咖啡一样,柯斯优尔确实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区别。而且说实话,咖啡粉要比自己磨咖啡来的快捷方便的多。就节省时间的角度来说,速溶咖啡完全可以替代手磨咖啡了,而且手磨咖啡也不一定就比速溶的好喝。柯斯优尔确实是那种比较看重物品本身实用价值的人,就像他也搞不明白为何钻石这种只是因为碳原子排列结构占了一点“优势”的东西为什么也凭什么能够代表“爱情”这个意向。
当然,说到爱情那就是柯斯优尔更搞不懂的东西了。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已经不算是阿波卡利斯的人了。“奥托突然开口了。
这让还在喝咖啡的柯斯优尔差点呛到。
“我知道你可能很好奇,而且作为以后的助手,彼此相互了解也是由必要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向你隐瞒什么。“奥托继续说。
或许是奥托说这句话时有些郑重,柯斯优尔慢慢的把杯子放下,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很重视的样子,等待着奥托接下来的话。
“继承天命主教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使命。在天命,三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巩固这个组织的统治罢了。而我的父亲,但他并不打算让自己的爱情受其他人摆布和安排。他找到了属于他自己口中的真爱,我的母亲---天命三大家族之外的人---他们结婚了,并且生下了我。不幸的是,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父亲也从此一蹶不振,在我12岁那年他也离开了人世。“
他就这么平淡的说出来不是那么平淡的事情。当然这不是柯斯优尔自己的事情,柯斯优尔也不认为眼前能够平淡说出这一切的男人需要自己的同情。
奥托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稍稍沉默了一下,也是为了让柯斯优尔消化一下刚才的信息。
“天命主教自有其他阿波卡利斯继承。其实对于我来说,家族的身份反而像是一种束缚,一种我想要逃离的诅咒。所以我离开了总部,还是在这里待着更加舒服自在。“
奥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更加放松一些,柯斯优尔坐的也不是那么端正了。
“三年前,我向天命申请了这座实验室,并且可以以科研的名义调用天命里的部分资源。他们很轻松的就答应我了,在其他阿波卡利斯眼里,这更像是把我打发出总部。“
柯斯优尔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其实和自己是差不多的。
尤其是父母的部分,这在两人的生命中并没有占据多大的分量。
“哦,你还需要咖啡吗?“奥托问。
“呃,这倒不用了。“柯斯优尔把杯子放下,“我也稍微说一下我的来意吧,你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是学校毕业必须要有的流程,可能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我都需要待在这里打工…啊…我是说当助手了。”
“哈哈哈,放轻松。平日里这里还是很悠闲的,我可以肯定你绝对是被那些刻板印象所影响了。觉得实验室里,尤其是像天命这样的组织里的实验室,那些实验室一定是一尘不染的,被各种高精密器具所堆满。科研人员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满脑子里只有研究的木头。”
柯斯优尔听完话点了点头,如果真的轻松的话,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柯斯优尔最讨厌的就是麻烦的事情,而且他并不喜欢其他事情占用自己个人太多的时间,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个人时间具体是做些什么,但反正就是不能被占用,哪怕是躺在床上发呆也不行。
“你可以放开一点…可..克…柯斯…呃…“奥托一时间念不出柯斯优尔的名字来。
“柯斯优尔(xueir)·威尔弗雷德。“柯斯优尔回答。
“柯斯优尔…柯斯…这个名字多少有点拗口了不是吗?优尔(ueir)…优尔怎么样?读起来简单多了。“奥托说。
柯斯优尔本身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对于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说别人名字拗口,还直接把名字改了的,这让柯斯优尔怀疑这个人到底有多轻浮啊。
“我倒是无所谓…“优尔回答。
“不过你这个名字也的确有趣。我倒是没怎么见过把X放在名字开头的,哈哈哈…“奥托笑着说到。
这个家伙,怎么还嘲笑起别人的名字来了。
不过优尔确实没怎么感到生气,因为他自己也很奇怪他爸怎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难道是有什么深意?还是自顾自的给予了这个名字一定的期待?不论如何,优尔都觉得自己可能怎样都回应不了这份期待了。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奥托,我说了,没必要那么拘谨,放开一点。“奥托说完又喝了一口水,他手臂挥了挥,“感觉怎么样?我倒是很少收拾屋子,可能是因为我懒吧。不过不收拾也有不收拾的好处,想找什么东西很好找到,而且随手就可以拿起。说到底,收拾屋子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在找东西的时候能快速找到罢了,所谓整洁、干净确实没什么太多用处呢。”
“呃…屋子倒是不小…”优尔附和到,他确实没法批评奥托的想法,因为自己也是个不收拾屋子的人。
奥托让优尔站起身随便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毕竟以后的一年里都要和这种“乱糟糟”的环境打交道了。
优尔走向一张桌子拿起上面的纸质文件,上面记载着各种数据。只不过看不懂上面的鬼画符,比起这个桌子,一旁的一个相框引起了优尔的注意。
优尔走了过去,他看见了那个木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相框已经有些破旧了甚至落灰了,但是里面的照片很干净。
看的出来,它的主人似乎经常把照片拿出来看并且保养。
那么照片的内容呢?
是一个金发的男孩,脸上有些羞涩。一只手拉着一个笑着的白发女孩。
说是拉着并不准确,应该说是被女孩主动牵起的。
不需要什么猜测,照片中的金发男孩无疑就是奥托,那么那个女孩是…
“她叫卡莲,卡莲·卡斯兰娜。”奥托的话打断了优尔的思绪,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优尔的疑惑。
“卡莲?”
“是的。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天命的女武神…我说过,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在小时候我在天命常常会受到其他同龄孩子的排挤和欺负。但是卡莲并不在乎那些,她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并且…一直在陪伴着我,不论什么情况。”
优尔没有说话,因身份问题受到排挤和欺负,然后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青梅竹马。这家伙是什么轻小说文里面的男主角吗?这未免也太过戏剧性了一点。相比之下自己的经历只能用无聊来形容。
不过仔细一想,优尔也能够理解为何不论是在虚拟作品中还是现实生活中这种所谓的小孩子之间的冷暴力现象屡次出现。这只是一种简单的排异现象罢了,在幼年时期,人们不希望自己和他人有所不同,人们畏惧那些与自己不相同的人甚至展现出敌意。
有趣的是,这种不希望自己与他人不同的心理,在成年后反而可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向另一种极端---疯狂的追求自己的与众不同,显示出自己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优尔不打算再问下去,其实也没有必要太过于了解对方私人的事情。倒不如说,只有不影响到自己最后毕业,其余的事情最好还是避而远之。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奥托打断了优尔的思绪,“呃…我是指,你或许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
“老实说,这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的老师推荐…啊,更准确的说,是西格蒙德教授曾经提到过这里。”优尔打算把自己把老师推荐的所有实习全推掉的事情闭口不谈。
“西格蒙德?你是说西格蒙德·布伦希尔德吗?”奥托稍稍产生了一点兴趣。
“是的,西格蒙德·布伦希尔德。我们曾经是邻居,而且小时候也曾寄宿在他的家里过很长一段时间。你应该也认识他。”
“是的,我认识。你们关系应该挺不错的。怪不得他会推荐这个地方。啊对了…”说到这里奥托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对于西格蒙德的事情我也很抱歉。听说他的死因是两年前的一次崩坏能相关的实验,导致感染了高浓度的崩坏能。医护人员没来得及救他,那个浓度的崩坏能,他当即就变为了死士。为了他人的安全也不得不当场处决了他。”
还有这种事情,优尔只知道西格蒙德是死于高强度的崩坏能,他以为会是救助无效死亡,没想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所以,西格蒙德和你很熟吗。”优尔反问到。
“嗯…可以这么说。我们曾经在一个部门里工作过,只不过后来我离开了天命,也就几乎没有联系了。他很聪明,算是个天才,我可以肯定他的死亡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不仅仅对于他的家人来说。”
话说完了,两人陷入了沉默。或许是对于西格蒙德的离去感到惋惜,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不知道再该聊些什么。
“所以你的研究是什么?或者说,我在这里的工作是什么?”优尔打破了沉默。
“确实,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没有进入正题呢。”奥托从椅子上站起身。
“崩坏。”奥托很迅速且很平淡的说出了这他正在研究且可能究其一生也要研究的词。
“崩坏?”
优尔在本科期间的公共课上学到过这个名词,甚至他们有一门课就专门用于介绍崩坏。当然作为公共课,涉及到的内容自然也不会太深,可以说算是一些对于崩坏的基础认识。
“更准确的说,是律者以及律者核心。”
“律者?”优尔同样在课上听到过律者相关的故事,但是…
“但是…所有的律者不是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吗?”优尔说出了自己在课上了解到的知识。
“是这样没错,十二个律者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全部被人类消灭。这个崩坏最强大的使徒,人类最大的威胁,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只是课本里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而已了。”奥托说。
“所以你还研究她们干嘛呢?”优尔问。
奥托稍微沉思了一下,说:“即使律者全部被消灭了,而且在近三十年内也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新的律者。但是…但是这并不代表崩坏也随之一起消失了。崩坏带来的那些灾难,地震、海啸等等的自然灾害,甚至是战争。如今还在席卷着这颗星球不是吗?而且尽管律者消失了,但是崩坏兽依旧存在,这也意味着崩坏还没有完全的被驱逐出这颗星球。”
“但是这不就已经够了吗?我是说…即使没有完全的驱逐出去,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说100%,至少全世界有90%的人已经免受崩坏的威胁了,更不要说还有天命这样的组织站在对抗崩坏的最前线。对于大多数一般人来讲,在他们的世界中甚至已经不存在“崩坏”这个概念了。”优尔继续问到。
“是的,可是那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奥托用很小的声音回复了一句,而优尔没有听清楚,那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语。
正当优尔准备询问奥托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奥托继续说:“总而言之,只要崩坏一天没有彻底的从这颗蔚蓝的星球上离开,我的研究也就一天不会停止。况且,我不就是天命的吗,虽然那边的人估计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此时此刻我作为天命的一员,不就站在你所说的对抗崩坏的最前线吗,这更有研究的必要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优尔倒是可以接受。
“所以为什么非律者不可?如果要研究崩坏的话,不论是它的产生方式,还是它的各种各样的形式。我们应该都有很多其他办法去进行研究。”优尔问。
奥托发现这个人确实很聪明,柯斯优尔,他总是能够找到一些问题的关键。他对于问题的提问恰好提到了每一个奥托想要解释的地方,两人就这样一对一答,仿佛先前就有一个规定好的剧本一样。
“你说的没错,如果想要研究那些东西的话,确实有更好也是更简单的方法。但是律者是崩坏的使徒,其律者核心更是直接连接虚数侧…啊…你知道虚数相关的概念吗?”奥托说到一般才反应过来,即使优尔再怎么聪明,平常也不大可能接触到更深一步的有关崩坏的相关知识。
“呃…”优尔闹了闹头,“虚数”这个词对于他来说确实听说过一些,但是谈不上熟悉,“我倒是看过一些…有关虚数之树的理论假设。”
“那就很好理解了。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是实数空间,其实正是虚数空间的反面。可以说,崩坏就是虚数侧对实数侧发起的入侵,而律者作为崩坏的使徒,崩坏最高级的武器,其律者核心可以直接从虚数之树上获取崩坏能。也就是说,律者核心就是我们能够深入虚数侧一探究竟的关键钥匙。”
“所以说,你现在是在寻找所谓的律者核心吗?”优尔问。
“不…律者已经消失了三十余年,其律者核心更是早已难寻踪迹。我只是在寻找一种方法,可以替代律者核心,通过另一种手段去和虚数侧连通。”奥托说着又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光是听奥托说,优尔就已经觉得口干了,于是优尔又向奥托要了一杯水。
“所以你找到了另一种可以替代的办法了吗?”优尔说。
“还在找,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另一个同事安排好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有消息了。所以我才说,在这里并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繁忙,没日没夜的做研究。反而你自己的个人时间说不定会更多一些。”
话说到这里,优尔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看来老老实实等安排就好了。
“算是我多嘴一句,我只是好奇,你做这些研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是说,即使我们真的知道了更深一层有关崩坏的知识,甚至触及到了崩坏的本质。那又能怎么样呢?就像我刚才说到,现在人们的生活里几乎已经抹去有关“崩坏”的概念了。崩坏不会再威胁到他们,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寻找把崩坏彻底驱逐出地球的办法吗?先不提最终是否能做到,光这项工程所消耗的精力以及时间对比最后做到后的结果,其性价比就低的可怜,不是吗?”
“哈哈…”奥托笑了两声,但这听起来更像是苦笑,“你真的很会问问题,柯斯优尔。确实…就性价比来说真的是太低了,实话说就算不把崩坏驱逐出去,对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世界这么大,总归还有人在受到崩坏的影响,即使比例甚至不及10%。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奥托在说这些话是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似乎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话。不过优尔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了。
“嗯…我问这些这是出于好奇,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会听你的安排完成你交给我的助手的任务的,说到底,我也只是为了毕业才来的这里。”优尔还是强调了一下来这里的根本目的。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多问了几句,奥托就会对自己的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负面印象。
人们经常会这样,把对方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的研究,揣摩,去推测其中的意思。更有意思的是,一旦人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对你说的话背后的意思深感怀疑,那么接下来你的每句话和每个行为,无疑都是为这根本不存在的怀疑提供证据。而你无法证伪,这对于那些推测者来说无疑是一场单向的“狂欢”。
虽然奥托看上去不像是这样的人就是了。
“很好,这也是我希望你能有的一种心态。我也并不反感单纯利益上的交换,不过毕竟也是要一起工作一年左右的时间,希望还是可以愉快的相处吧。”奥托说着,把杯子里最后的水一饮而尽。
现在,杯子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