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一生活出了别人好几辈子的精彩!佛系书法
前半生浪迹燕市,厮磨金粉;
后半生晨钟暮鼓,青灯古佛度流年。
李叔同的一辈子,活出了别人的好几辈子。

01
李叔同俗书 1918年8月之前

临魏灵藏造像(早年)
这就是李叔同临的《魏灵藏造像》,可以对比一下:

再来看一张《张猛龙碑》:

临张猛龙碑(早年)

这也是李叔同早年写的,比一比,还是很像!
李叔同出家以前临摹过的,可不止有这么点,《石鼓文》《峄山刻石》《天发神谶碑》一系列的魏碑造像,唐宋名书家的各种墨迹,可以说样样都有,学什么像什么!
一度在上海的《太平洋报·画报》霸屏,画报,成了李叔同的个人书法连载。
可以说是融会了古今,兼用了方圆。

卫生金镜四条屏(约1897)
篆书,学邓石如,笔力健劲,气势沉着。

隶书四条屏(临杨岘,1899)
隶书,学杨岘,方圆兼用,方笔棱峭,圆笔轻细。

复归于婴儿(1900年前后)

春鸿明月八言联

一剪梅词半首
大字楷书,线条粗重方硬,结体茂密开张,北碑之风跃然纸上。

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1918)
这是“俗书”时代的“绝笔”,明显受到了钟繇、二王的影响。

致徐耀廷札(1896)

节录王次回问答词卷(1899)
行书,学的是苏轼黄庭坚,苏的宽扁结体,黄的开张用笔,也是学了个十足十。
02
弘一法师 · 僧书 “弘一体” 1918年后
李叔同出家后,就变成了弘一法师,一个虔诚的律宗苦行僧!
他的书法,也开始一步步磨掉了锋芒,洗净了铅华。

一法万缘五言联(1919)

即今若觅七言联(1921)

佛号与莲池大師偈语(1922)
这五年多(1918年秋—1923年),弘一还没有走出“俗书”路子,北碑还是他书法的核心,《张猛龙碑》碑阴书法,帖学中的圆笔的运用,让北碑方笔的刚猛,慢慢减轻。

佛号与慈照宗主法语

元妙叶禅师《十大碍行》(1927)
这四年(1924—1927),弘一在印光的启发下,借鉴魏晋小楷,北碑风气终于被彻底打破,楷书新风格开始悄然形成:平静、沉稳而恬淡。
不过,这只是正经创作的时候,写给朋友的信札可不是。

致某居士

致刘质平
笔飞墨舞,轻松自如,在佛门敛去的艺术家气质,表露无疑。

具足大悲心(1929)

佛号(1930)

一即文随七言联(1931)

这一个五年(1928—1932),变法,探索,终于早期的“弘一体”成形了。面目虽已清晰,却还左右摇摆:有时刚性犹在,有时一味恬静。


佛号(1934)


念佛救国六言联(1938)

闽南佛法四言联(1940)

灵峰(蕅益)大师警训(1941)

常获恒涂五言联(1942)
这十年(1933—1942),弘一书法成熟了,烟火气一步步褪去,慢慢写出了佛系的自我。书法风格极其统一,即使有,也只是丰腴到疏瘦的渐变。

遗嘱(1942)

悲欣交集——绝笔(1942)
大部分人的一生只是在不断重复,而李叔同的一生都在告别。林语堂曾评价李叔同,“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他的人生与众不同,他的书法遗世独立。半生繁华,半生空门,一个真正值得我们铭记的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