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行李箱
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欢迎大家提出意见。


我坐在从格拉斯哥前往伦敦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的草地和羊群,这是怎么也看不厌的一幕。我缓缓合上手中的书,打算眯一会,这是车上的广播响了:“前方铁路出现故障,本次列车预计将无法前往伦敦。下一站卡莱尔,想取消这次行程的旅客可以在免费卡莱尔乘坐任意一趟列车返回格拉斯哥。”
列车上顿时发出了阵阵小声的抱怨。
“典型的英国铁路。”
“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还要赶去希思罗搭飞机呢!”
我顿时睡意全无,不知今天还能不能赶回伦敦。我脑子里做着最坏的打算,换乘大巴?找个旅馆住下?
“对不起请问你会说俄语吗?”我的思绪被一句俄语打断。问话的是一个中年的东欧女子,身材矮小,穿着普通,背着一个双肩包。
“抱歉,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了俄语?”
“我会。”
“太好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懂英语。”
“前面铁路除了什么问题,好像是走不了了。一会在卡莱尔可以返回格拉斯哥,如果你不急着今天走的话。“
”我不回去“,她很肯定地说。
说时车已进站。卡莱尔,西海岸铁路从苏格兰到英格兰的第一站,坐落于湖区的边缘,应该风景不错,在这停留一晚到也不坏。车上的一轰而下,顿时月台上挤满了人。广播再次告诉大家可以坐任一趟车回去。
“我也不打算回去,我去问问他们不回去的话可以怎么走。”我对她说。
“那我跟着你走了,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工作人员告诉我车还会继续往南开,但是无法去伦敦,很多人又重新回到了车上,大家都希望尽可能接近伦敦,然后再想办法。我们也回到了车上,她坐到了我旁边。根据列车长的最新消息,列车最多只能开到一个叫克鲁的地方,从那里可以搭乘别的车去伯明翰,伯明翰也许有可以去伦敦的车,至少有大巴。当然所有人都会得到退款作为补偿。
她问我广播里又说了什么,我简单翻译了下列车长的话。为免尴尬,我便和她闲聊了起来。她叫奥尔加,来自乌克兰,经人介绍来英国务工,主要在农场收菜,工友都是东欧来的,生活简单,用不上英语。他们住在房车改成的宿舍里,6人一间。在农场干活从天亮就得开始,一直干到天黑,夏天白天长,非常的累。不过下雨就不用干活,而英国经常下雨。这次去伦敦是去见朋友。我对她的经历感到好奇,她也愿意说,就这么聊着打发时间。过了一会她去上厕所,让我帮她看着书包。
大概有15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想着她可能身体不舒服。如果再过10分钟还不回来,我就去厕所看一下。很快10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她人影。我起身前往厕所。我们坐在2号车厢尾部,我走到2、3车厢之间的厕所,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会不会在下一节车厢,有时厕所里有人,去下一节车厢的厕所也很正常,我快步走到3、4车厢之间的厕所,门没锁,也难以推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门后。我用力推开,里面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衣物和个人物品。谁把东西都扔厕所了?
我突然联想到刚才路过车厢连接处防治大件行李箱的架子时,一个有点面熟的男子正在放置一个黑色的大箱子,莫非这些是他扔的?他为啥把东西扔了?但这些东西更像是女性的。不管了,先找人。我继续往后面走。一直走到头都没找到,我只能返回,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再次路过车厢连接处时我又扫了一眼那个行李架,发现那黑色的大箱子不见了。我回到座位,她人不在,但包不见了!顿时我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应该不会自己离开,因为她不会说英语。
此时我又想到了那名男子,典型的斯拉夫面孔。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觉得面熟,他好像一只在跟着奥尔加。她换位子的时候,他也做到了我们的斜对面。她去厕所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而现在他的位子也是空的。他把箱子里的东西扔了必然是要装别的东西,难道是。。。我立刻想到了绑架,谋杀,当然也可能是我过度联想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求证一下,车很快就要到站了,万一她就在那个黑色行李箱里,到站被带走了就危险了。下一站是彭里斯,一个小镇。我第一想法是找乘务员。倒霉的是,因为工资问题,很多乘务员罢工了,车上根本看不到乘务员,连票都没人来检查过。我已经感觉到车在减速,广播也在说到站了。我慌了,四处寻找那个男子。
正在这时,列车门打开,那男子已下车,拖着箱子在月台上正从我这节车厢的门前经过,行色匆匆。我立刻跳下车,朝车站工作人员大喊抓住他,他是杀人犯。这一下整个车站都被惊动了。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男的竟然没有跑, 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这时保安也围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我说他杀了人,尸体就在行李箱里。那个男人不太会说英语,茫然的看着大家,保安问她箱子里装的什么,他也不懂。我请求保安开箱检查,保安有些犹豫,但那男子似乎明白了,竟然示意我们可以打开,于是保安打开了箱子,里面不过时平常的衣物。显然我想象力过于发达了。
但是等一等!在那一堆行李里面,我看到了奥尔加的书包!我正要伸手拿,却被他拦住了,保安也把我拦住:
“玩笑该结束了先生,你已经严重影响了列车运行。你必须留在这里等候警察的到来。至于你,这位先生,我们很抱歉,你可以走了。”
我看到他走的时候朝我笑了一下,很得意的那种笑。列车即将启动,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子冲上了火车,保安们还没来的及反应,我已在车上,门已关闭。只见他们狠狠地看着我却又无奈。
我瘫坐在地上,突然意识到奥尔加不管是死是活此刻一定仍在车上。这件事情太蹊跷了。那个男人拿着包跑了说明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像是普通小偷,因为我的包当时也在座位上,里面有现金电脑,如果是小偷没理由只拿一只包。但是如果只是为了那只包,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偷一个大行李箱呢?完全可以拿包直接溜啊,拖着大行李箱又不方便。而且他脖子上的纹身,有点像帮会的。他的斯拉夫口音。。。我想起以前读过的新闻报道,很多来英国农场收菜的东欧女工会参与到贩毒团伙中。我感觉奥尔加很可能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现在是凶多吉少。我决定再去3、4车厢间的厕所看一下。来到厕所,里面依然是一堆衣物乱扔在地上。我把衣服归拢到一起,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却发现厕所似乎刚刚被清理过,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假设确实是一起谋杀,我的初步推断如下:在火车上短时间完成杀人藏尸,清理作案现场,计划周全,似乎是一个职业杀手,目的是奥尔加包里的某个重要物品。不对,不仅仅是物品,还有人命。如果是物品他可以直接拿东西跑。偷了个大箱子是用来藏尸的。但这一定不是他的原计划,因为他没有在格拉斯哥到卡莱尔这一段较长的旅途上动手,而只是跟着奥尔加。因为铁路线路故障,大家到不了伦敦,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杀人,藏在偷来的行李箱,拿包,在彭里斯下车,找地方毁尸灭迹。奥尔加这样不会英语在英国农场打工的很有可能是非法移民,如果找不到尸体,根本就是人间蒸发,不可能被人查到。然而他在收拾箱子的时候不巧被我撞见,而我又是第一个会发现奥尔加失踪的人,于是他不得不又一次改变了计划,只带走了包,而留下了尸体。但是尸体早晚会被人发现的,他会留下一个这么大的漏洞吗?或者说他会留下一个漏洞,而不采取任何后续措施吗?我的出现难道彻底打破了她的计划导致他的重大失误?可是他走的时候对我得意的微笑。。。莫非他另有安排或者车上还有同党?
我的目光扫到洗手池地下的一个小羊挂坠,这原来是挂在奥尔加书包上的!我第一次来这个厕所时,奥尔加的书包我留在了座位上,挂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在我离开厕所去其他车厢找奥尔加时,凶手带着奥尔加的包又来了一次厕所,然后挂坠掉落了。他已经杀了人,拿到东西,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说不通。除非这是他看到我之后不得不做的安排。她知道我在找奥尔加,也知道我看见他拿着黑色行李箱,很快会怀疑到箱子上来,于是决定狸猫换太子,把奥尔加拿出行李箱,所以他又来了一次厕所。那么尸体需要处理,而他又已经下车,只能依靠同伙。可他何必带着包自己来厕所处理,交给同伙不就行了?只有一个可能,同伙还没上车。没错,因为一切都是铁路线路故障导致的,他开始没有带同伙,后来又遇到我搅局,只能临时决定只带走包,然后安排同伙上车处理尸体。下一站是奥森诺姆,一个村子,不可能有东欧黑帮在那活动,再下一站是兰开斯特,早就听说那里有东欧,印巴还有华人的黑帮活动。大概率他的同伙会从兰开斯特上车。这给我一些时间去寻找奥尔加的尸体。火车就这么大,能藏哪儿呢?
我打算重走一遍他的路,跟着他的思路来。假设我就是杀手,跟着奥尔加来到厕所,挤进门快速勒死她,这样不会有尖叫和血迹。然后清理现场留下的生物证据,到连接处偷一只箱子,回到厕所,把箱子里的东西扔掉,把奥尔加装进去。然后拖出行李箱,突然我出现了,他赶紧把箱子放回行李架,假装在整理。他看到我走进了厕所,必然会发现满地衣物,早晚会联想到行李箱。于是立刻回去拿好奥尔加的包,带着箱子来带厕所,把奥尔加拿出来,包放进去。那尸体放哪里呢?如果是我,我就再偷一个箱子,把尸体放进第二只箱子,把第二只箱子的行李和奥尔加的包放进第一只跟黑色箱子里,然后到彭里斯下车离开。走的时候故意让我看到,引我去追,假装不会英语拖延时间,让我滞留在彭里斯,这样,第二只装有尸体的箱子就可以平安到达兰开斯特,同伙上车拿走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当时他开箱子,里面除了包还有衣物,所以很可能真的有第二只箱子。
如果猜想没错,拿奥尔加此刻就在另一只行李箱里。我赶紧来到厕所旁的行李架,之前黑色行李箱所在的地方。这里有5件大行李箱,每只都能装下一个小巧的女人,想到奥尔加的尸体就在其中一只箱子,我不由得心跳加快。然而每只箱子都有锁,其中3个是密码锁,2个使用普通的锁把两个拉链锁在一起,很难看出来有没有被撬过,不过这些锁对于一个职业罪犯来说应该是形同虚设,所以每一个都有可能。我轻按箱子,感受不出里面的东西。我不可能把车上的人都叫过来让他们开箱子让我检查,没人会相信我的。
此时列车进站奥森诺姆,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小箱子下了车,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大箱子上了车,男人把行李放到了我身旁的行李架上,他的箱子似乎很轻,现在是6个箱子了。但没有人带任何大箱子离开。至少目前猜的没错,他的同伙应该要到兰开斯特才会上车。不过从这里到兰开斯特只有14分钟车程,我必须尽快找出箱子。
我看着下车的人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凶手的这个计划要成功实施,必须保证第二只箱子的主人不会在兰开斯特或者之前下车,但显然这是未知的!所以我的推理肯定错了!那么尸体会藏在哪呢?至少我可以肯定是在车上。
于是我一节节车厢走过,仔细观察各处细节。窗户是打不开的,不可能扔出去,一定自车上。可是那都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在消失。我来到5、6号车厢连接处,这个连接处比别的长,因为这里有个乘务室。路过乘务室我往里扫了了一眼,里面一个乘务员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外面。没用的东西,我心想,一看时间,只剩10分钟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对!今天乘务员罢工了,哪来的乘务员,会不会是尸体被换上了乘务员的衣服?想到这里我迅速折回,直接推开了乘务室的门,果然没锁。
突然乘务员回头了,是个苏格兰大妈。我顿时懵了,我显然又一次搞错了。
“先生,什么事?”
“你,今天不是罢工吗?”
“是,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你需要什么?”
“对不起,我的同伴不见了,就在火车上失踪了。”
“你先别急,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在彭里斯之前。“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我觉得她出事了,你一定要帮助我,你要相信我,发生了可怕的事。“
”好的你先冷静,你们在那该车厢,我们先去看一眼,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
”不可能的,她已经遇害了,很快就会有人把她的尸体处理掉,请你立刻让司机停车然后搜查每一节车厢!“
”喔喔喔,你说的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先回你的车厢看一下好吗?“, 她显然没信我。
”来不及了“
”这位先生,请你保持冷静,我们去检查一下,如果她不在我就帮你报警好吗?我们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停车的。“
”证据就在3号车厢的厕所里,里面有很多衣服,是黑色箱子里的,尸体。。。“
”我不确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3号车厢的厕所?“
”对,快走吧!“
我们来到厕所,我打开门,里面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来过,这里满地都是衣服!“
”先生,今天只有我一个乘务员,我非常忙,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说罢便要离开。
”请别走,请你问问有没有乘客丢失了一只黑色的行李箱。“
乘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进车厢问了问,大家都摇头。
“是一个大的黑色行李箱。”我补充道,“请大家都到这里来看一看,真的少了一个箱子。”
有几个人走到连接处,但都说箱子还在。我觉得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难道奥尔加是我臆想出来的?要不然就是车里的人都有问题。
一个大叔从车厢另一侧走进来,我问他:“请问你的箱子还在吗?”。他来到行李架旁,说他的箱子不见了。
“太好了。不是我是说太糟了。是不是一只黑色的箱子?”,我问。
“不是,是棕色的。”
”所以你的箱子一定是那第二只箱子。“
”可是这和你说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乘务员问。
”我现在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两只箱子丢了却只有一个失主。哪里不对。“
乘务员询问大家有没有人见过奥尔加,大部分人没印象,有人还说她下车了。还剩5分钟。
“是这样,这里似乎发生了命案,现在尸体很可能藏在这位先生的箱子中,我们必须停车搜查。”我大声说道。
“你疯了吗?”,一个乘客说到。
“别信他,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刚才在彭里斯站台上就发疯说一位旅客的箱子里有尸体,结果人家打开看根本没有。”
“我已经因为延误改签了航班,现在不能因为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就在此打乱我的行程。”
“就是,哪有什么谋杀,他就是神经病,应该被关起来。”
“先生,请你跟我到乘务室来,我们不能影响其他旅客了。你说的事情太可怕了,不管是你妄想的还是真的,你都需要保持冷静,我会报警。而你,你丢失了行李,你也跟我来。”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奥森诺姆上来的那个男人带上来的大箱子上,它没有锁,而且位置好像还变动了。突然我明白了。我猛地打开拉链,并没有尸体。。。又错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衣物和日用品,但是是之前散落在厕所里的那些!
“混蛋,你开我箱子干什么。”,那男人恶狠狠地对我说,冲上来就要打我。
“这根本不是你的东西。” 但我也意识到我无法证明。
乘务员和大叔分开了我俩。
“先生,你现在立刻跟我走,我必须看管你直到警察来。”
我只得乖乖跟着乘务员走。而那男子则将东西放回箱子里。他显然就是同伙,没想到他从奥森诺姆上车了。我不相信一个小村子里有黑帮。不过,兰开斯特开车到奥森诺姆只要不到半小时,而这趟车从彭里斯到奥森诺姆是40分钟,理论上是可以赶上的。可是为什么?凶手看到我溜回了车上怕出意外所以让同伙提前一站上车?但有一点没错,少了两个箱子,却只有一个失主,那么第一个黑色箱子的主人一定就是奥尔加自己,那些女性衣服看起来也是她的尺寸。男人上车时箱子很轻,可能是专门来装奥尔加的东西的。可是为什么为了这些衣服要费这么大劲,另外第二只箱子在哪呢?凶手怎么知道大叔不会在这两站下车?没错,他确实不知道,所以箱子被藏起来了,藏在什么地方能让同伙迅速找到呢?他已经找到了吗?我看他还没有找到,因为马上要到站了,还是只有6个箱子。棕色箱子根本不在附近。
还剩3分钟。
我似乎明白了,不管是什么,凶手想要的东西,不在奥尔加的书包里,而在箱子里,他下车才发现于是派人立刻上来拿走散落在厕所里她的箱子里的行李。他肯定以为奥尔加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随身的包里而不是行李箱里。所以现在,重要的东西, 和人,都还在车上,但只有不到三分钟。我们走到了4、5车厢的连接处,来到乘务室,乘务员掏出钥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乘务室门的窗户看进去是看不到门后面的地面的。
“车上有几个乘务室?”
“这里一个,那边还有一个”,乘务员指了指下一个车厢连接处。
我立刻飞奔过去,后面是追赶和咒骂声。我推开那间乘务室的门,果然,那只棕色的行李箱安静地躺在地上!锁已撬开。我立刻打开,里面蜷缩着奥尔加。大叔和乘务员赶来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此时列车进站,我来不及解释,让大叔和乘务员躲起来。
列车停稳,门打开,上来一名瘦削的男子,直奔乘务室,他推了推门,却发现门锁了,正在疑惑,我上去给了他一拳,大叔也上来帮忙把他制服。
奥尔加被送往医院抢救,凶手的一名同伙被我们制服,另一名带着箱子逃跑时被铁路警察抓住。不过我在警察注意到之前看了下那个行李箱里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
医院里,奥尔加苏醒了。我递给她一杯水。她跟我说了一切。

奥尔加是用旅游签证过来打黑工的,她打工的那个农场,表面上是个农场,实际上是东欧帮会的据点。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敢报警,经常会被胁迫运毒或者卖淫。如果不从,在老家的孩子就有危险。
直到有一次,奥尔加接触到了一个由曾经的受害者创立的解救被胁迫贩毒人口的组织。他们通过短信联系。奥尔加没见过他们,但是最终决定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他们问奥尔加想不想帮助更多的人,奥尔加说想。于是他们寄给奥尔加一支录音笔,开始搜集黑帮的犯罪证据。这次去伦敦就是要把证据交给解救组织。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就暴露了,帮会派了人跟踪她。帮会本打算看她跟谁接触,查出想搞他们的人,然后一并解决。岂料铁路出了问题,去不了伦敦。为免夜长梦多,上面让杀手就地解决奥尔加并拿回证据。后来的事就被我碰上了。解救组织让奥尔加把录音笔藏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找到,警察也没找到,这是最安全的,因为兰开斯特的警方很可能并不可靠。解救组织会很直接向伦敦警察厅报案。
而那支录音笔,就在我的口袋里,没错,它被伪装成了一只小羊的挂坠。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