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往世乐土)——治愈的代价
今天突发紧急任务,某个地区出现了崩坏兽潮需要我们去处理,所以联合军和天命又一次共同执行作战,顺带也负责考核琪亚娜,布洛妮娅和芽衣的战斗能力。毫无疑问,我们又一次用了微小的代价赢得了胜利。
组织撤离时,我注意到幽兰黛尔着装的那个不灭星锚,那个一直没有摸清楚的疑问也该找她解答了,这个装甲的力量,为什么会有须弥芥子的影响?
“幽兰黛尔,我问你个事儿。”
“有什么问题吗?将军?”幽兰黛尔看着我上下打量她的样子很是疑惑,似乎是回想起之前在浮岛要塞那刺激的场面,脸又一下子变得通红,吓得又后退了几步,“你不会是想.....”
“哎!我是那种人吗?咱们说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看见幽兰黛尔这样的反应我是哭笑不得,“你身上这套装甲,是怎么来的?”
“你是说,不灭星锚?”
“嗯,这套装甲的力量原本不是很稳定,是吧,须弥芥子帮你稳固了力量,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须弥芥子原本来自千界一乘内部的特殊世界泡吧。”
“你怎么知道?等等,也就是说,你和那个先行者认识?”幽兰黛尔没想到我会清楚这么多。
“果然.....你和苏见过面了。没错,我认识他,他是前文明逐火十三英桀之一,和凯文,还有我,来自同一个时代。当初他封印凯文以后,就没了后续的消息,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抱歉,将军,当初获得须弥芥子之后,他和他所处的世界泡就沉入量子之海底部了.....最终的结果,将军应该能推导出来吧。”
“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
“太迟了吗.....”无奈地闭上眼睛。
可当我记起苏也是一个强大的精神系融合战士的时候,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等下,幽兰黛尔,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关于你的不灭星锚,还有和苏见面的所有经过,你都要详细地告诉我,如果我现有的记忆没出差错的话,依照他的个性,一定给你留下的关键的讯息,我需要知道这个。”
“没有问题,将军,我可以将这套装甲的一切,全部告诉你,唔.....那估计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讲了。”
一问不知道,问了才发现,幽兰黛尔经历的一切简直超出我的认知。
“也就是说,你的体内,现在寄宿着一个完整的世界泡??王德发??”听她这么一叙述,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样的案例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嗯....嗯,将军,你别激动....”幽兰黛尔见我那夸张的表情后退了半步。
“我现在明白你的力量为何如此强悍了.....这种事情,就算是我都不敢轻易做出来,哎,天才就是不一样.....我小时候要是你这样出色的话该多好......”
“过奖了,将军.....那个,你别又自顾自地唉声叹气啊....”见我情绪变化如此波动,幽兰黛尔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当初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小有成就,羡慕啊.....
“咳咳,那关于苏最后留下的那片叶子,在奥托手上?”
“不,现在暂时归我守护,不过,说起来,这片叶子似乎还留下了一段讯息,奥托主教直到现在都没有破解出来。”
“我能看下吗?”
“没问题,不过得小心,这片叶子似乎很脆弱。”幽兰黛尔的掌心逐渐凝结出一片看似被啃噬过的叶子。
小心地接过这片树叶,幽兰黛尔没有说错,的确是留下了一段讯息,这个密文,是用的尧舜时代的语言编写的,设置了重重框架隐藏了关键的信息,似乎这段讯息不想让奥托知道。
“怎么样?将军?”幽兰黛尔见我没有反应有些担心。
“哦,没事,这段密文能破解,奥托认不出来的原因很简单,这套语言,早就失传了,也不能这么说,被演化掉应该比较准确。得花点时间,我大致能猜测出,这应该是个坐标,至于通向哪儿,得要完全破解才行,这里面设置太多包袱了。”
“这个坐标是刻意留给你们去解读?”
“应该是,这样,你等会要不和华一起再去一趟浮岛要塞?把这个东西交给明和清豪,这套失传的语言,只有我们几个才能解读。”
“没有问题,之后我直接过去,可是,将军你不去吗?”
“不用,我要去世界蛇,找他的记忆体指点一下迷津,可能还有的东西,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释清楚了。”
我还在翻看着树叶留下的信息.....
“将军,有一件事情我比较好奇,关于叶子里记录的亚瑟王传说的一些内容,我想听听一些具体的细节,唔....就像先锋之枪(Rhongomyniad)和誓约胜利之剑,这些武器是真实存在的吗?”讲到这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幽兰黛尔两眼放光。
“哟,看来你们欧洲人都对这段传说感兴趣哈,这两个传说的武器,的确存在,誓约胜利之剑还有相配套的剑鞘是归还到浮岛要塞了,先锋之枪?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时钟塔的有个小姑娘在保管这个武器。”
“不是第二神之键?可我记得我明明在记录里看的是一个火车头的东西.....”幽兰黛尔和我的认知似乎出现了偏差。
“哦,我懂了,幽兰黛尔,你之前做受身考验的时候,是不是看见的都是熟悉的事物?”
“是的....”
“那就对了,苏留下的记录,会根据人的已有知识重新架构记录的过程,也就是说即使是相同的记录,不同人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我随手挑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随意描画着,“这先锋之枪和誓约胜利之剑的真实长相应该是这样的.....”
画出一柄骑枪还有一把长剑。
“呼....这样才是武器应有的样貌,我还以为真的是奇怪的武器。”幽兰黛尔松了一口气,似乎我无意之中保住了她心中的念想。“那湖中仙女,另有其人?”
“真实历史上,湖中仙女的确是苏.....虽然我也不知道,不列颠人为啥看不出来他是个男的.....不过,后来我发现那些当地的人都没发现亚瑟王其实是个女孩的时候,就没觉得意外了.....”
“等,等下....你刚才说,亚瑟王,是个女孩?”幽兰黛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啊,女扮男装嘛,人家的真名是阿尔托莉雅·亚瑟·潘德拉贡。”
“怎,怎么会???”幽兰黛尔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额,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这是真的.....那接下来,你还想问啥?”
“魔术师梅林呢?”
“这个就比较复杂了,前期的确是凯文伪装的,但后来他失踪之后,我们找寻到一个梦魇魔术师,就取代了他,还正好同名同姓,而且那个哥们的魔术造诣是真的高,除了不正经之外,啥都好.....”
“那当初,梅林离开的原因真的是预见了灭亡的结局?”
“是,他原本以为不说就不会出现那个命运,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灭亡,是诞生在我们的手上....”
“圣痕计划的第一批试剂.....”幽兰黛尔回想起了之前的记录。
“嗯,凯文那家伙,失踪之前就投放了另一枚定时炸弹.....就是这个开端,国家就逐渐走向下坡路了,就像后续的卡姆兰一战,也是因此而爆发的...唉,当初我要是早点知道真相吧,算了,没用,那时候的我力量弱的跟超级兵差不多.....”
“正因为那一批试剂,也导致那段真实的历史被断代了,只留下了传说......这种事情,怎样都不能接受.....”幽兰黛尔不禁为那时候的人们同情。
“凯文那时候已经没了人类的正常感情了.....不择手段地想要执行遗留的计划,那段时期我就觉得,很陌生,那根本就不是以前的他。”
“我明白你的感受.....连主教都觉得凯文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哦?看来这一点上我和奥托想法一致哈.....”不经意笑了出来。
这时候,芽衣在远处朝着我招手呼喊,看来是时候出发了。
“幽兰黛尔,这叶子就拜托你跑个腿咯。”
“放心交给我吧,解读的信息我们很快通知你的。”
“行,那之后再见。”

飞行途中
还是像之前那样,我和芽衣坐在俱利伽罗上,今天难得有段独处的机会,所以,芽衣和我并拢挨着一块,挽住我的手,紧紧贴在我的身边。
“嘿嘿...”芽衣时不时地在傻笑,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幸福。
“怎么了?芽衣,这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出来。
“当然是和舰长在一起的时候啦~~,现在终于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了。”
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搓搓她的长发,捏捏她的脸蛋.....
“唔....舰长,头发会乱掉的.....”芽衣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哼哼,还是现在的样子更可爱一些....."轻轻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就算是收手了。
“唔,我也要摸摸舰长的头发!”芽衣顺势就开始搓着我的头发了....我嘛,也自然就配合着她,把脑袋靠近一些。
短暂的玩闹过后,两人彼此贴的更紧了.....
“舰长,今天我表现得怎样?”芽衣很期待我的评价。
“嗯,不错,短短一天的练习,你的剑术就已经开始蜕变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作战,芽衣的确带来不少惊喜,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不过,还是得要稳扎稳打哦,可别像琪亚娜一样,夸奖几句就飘了哦~~”
“噗....”芽衣笑了,“舰长,我不会的。”
“这样就好。”
“说起刚才的战斗,舰长,你以前,还有到现在的战斗,一直都是冲在最前线吗?”
“是啊,不习惯在大后方指挥一切,那不适合我的个性,而且在最前线,能更清楚地观察到战局的变化。哪怕之前我失去了力量,我也一直都这么做。”
“也就是说,舰长过去经常成为战地医院的常客了?”
“哈哈哈,是啊,除了我手下的士兵,就是和那帮医生混的熟了,熟悉到,那些医生都会跟我讲起地狱笑话来了,比如,可喜可贺,你今儿的伤口终于可以不用做开胸手术了。”
“地狱笑话.....”听到这四个字,芽衣就感觉不自在。
“嗨呀,不要担心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放心好了,现在的军队可比以前强太多了。”
“嗯,我明白......不过舰长,以前你也会担心受伤吗?”
“会,毕竟那时候年轻,恶灵骑士的力量一开始没有这么强大,受伤,的确会影响到我的战斗力,可是没办法啊,我要是不冲在前面,死去的人只会更多,想起来,那会儿每次打完仗,都会躺在苏或者是梅比乌斯的手术台上,唉.....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啊,不过,也变相地贡献了不少的医疗数据,也算是一种交易吧。”
肉体上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可是战争带来的痛苦,那是无论何种良药,都无法去治愈的,加上漫长岁月的酝酿,回想起来,道不出的辛酸.....
“芽衣,我教你的那些技巧,准确来说算是经验总结,不仅有我师父的传承,还有我在跨越无数战场上换来的经验,我希望在不远的未来,这套剑术,能在你的身上又有新的变化。”
“舰长......”芽衣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手里掌握的绝学,也的确不该烂在自己的手里,人类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也许就是所谓的传承吧....
“总感觉,现在的舰长就像老头子一样......”芽衣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某些复杂的思想写在上面了。
“有吗,咳咳咳.....”装着老头子腔调回答着,逗得芽衣放声笑了出来。
尽管岁月对我们天行者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可自己的确也不算年轻人了.....以前似乎从没去考虑过这些事情,难道真的就像人们说的,心变老了?

往世乐土 黄金庭园
“是影和芽衣回来了!”一进庭园,就听见粉色妖精小姐那热情的声音,踩着轻快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现在的她,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尽管能看见她的影子,但这种没有实体触碰的感觉,总有种缥缈虚幻的异样感....
“抱歉,稍微在外面耽搁了一下。”
在她的盛情邀请下,我和芽衣挨着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但是芽衣,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哎呀,芽衣,怎么害羞了?”粉色妖精小姐用着轻佻的语调问着芽衣,“你和影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难道说,我就这么有魅力吗?”
“.....”芽衣此刻的表情不是在害羞,反倒是有些抗拒。
估计是芽衣受不了这位粉色妖精小姐的热情吧,但这就是她的本性,恢复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这样。
“影,你有没有试过摸摸芽衣的角?”粉色妖精小姐故意凑在我的耳边说话,“是什么感觉?能给我说说吗?”
“额.....没,没有啊”她这么一说,一下子让我愣住了,虽说有时候会摸摸芽衣的头,可那对角,我还真没碰过.....
“████.....”这番悄悄话自然是被芽衣听见了,那生气的表情就像是要鲨人的样子.....
“哎?没有吗?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影对芽衣那对角不感兴趣?”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可是感觉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出大事!!
“别再说了,这么做会让舰长很困扰的,”芽衣的语气又变回了那女王风范的冰冷语调,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的眼睛时不时地看着我,似乎还是期待我的回答,“现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对对,啊哈哈,芽衣说得对,咱们还是做正事吧.....”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还真是不坦率呢,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哟~~”粉色妖精小姐终于停下了恶作剧,随后带着我们来到了传送门,“苏就在里面,我带你们进去吧。”
进入苏所在的空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和谐自然,倒不如说这片区域更像是一片原始森林,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人为操控的迹象,脚下的道路都被盘根错节的树根紧紧缠绕,天空也是被茂密的枝叶所覆盖,凉风时不时地从身边吹拂,不断地安抚内心的焦躁。
“就是这里啦~~,苏!我把影带过来咯。”粉色妖精小姐大声对着远处呼唤。
我们在一颗参天的菩提树下停住脚步,苏正惬意地坐在高处的树枝上,这个眯眯眼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欢迎你的到来,影。”苏从高处跳了下来。
“你好啊,苏,按照地球时间算,咱们一千多年没见面了。”
在他的示意下,我们在树脚下的一块草地上围坐一圈。
“地球时间?难道你还去过别的世界?”苏有些疑惑。
“是啊,算上那边,就得多出将近1万年。”
“时间错位,是吧,这么大的时间差还真有些出乎我的预料,”苏的眉头稍微挑了挑,看来他也很意外,“现在的你,和过去相比,变化真的挺大,尤其是你的头发.....”
“额....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对我头发的颜色这么好奇....”好像见过面的英桀都问过这句话....
“或许,我们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逝去的时代吧,等下.....”苏突然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身上是什么气息,让苏现在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哎?影,你有在抽烟??”粉色妖精小姐感到很意外,“以前你可没有这样的坏习惯啊。”
“额.....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就开始了,哎不是,你们医生怎么看出来的??”苏原来在意的是这一点吗??啊这.....
“先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抽烟对身体有多大的危害.....你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苏此刻变得很生气,“清豪就在你身边,他怎么就没管住你?”
“哎哎哎,你打住,你打住,我已经在努力戒烟了!!你问芽衣,我这几天有没有碰过那东西!”
“舰长这几天真的没有碰,但是,别的时间,只有你自己清楚哦。”芽衣看我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就是我唯一的娱乐了.....戒烟很难的,急不得....”
“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不打算改了?”苏的神情比刚才变得更严肃。
“没有,没有,医生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呐,是吧。”无论哪种职业,严格的医生比战士还要可怕!!
“影~~,以后不许再碰那个东西了,好吗?”粉色妖精小姐用着温软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不然我可是会有小情绪的.....”
“好,好.....就听妖精小姐的话,我以后坚决不碰了!”
“这样才对嘛,真是的,我不在你就开始乱来.....”
“对不起.....”
“唔,好啦,影,我可没有生气哦,可爱的妖精小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粉色妖精小姐轻轻一笑,“现在好想摸摸影的头发啊.....为什么会直接穿过去呢.....”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在苏的眼里,身形的穿透就像是某种游戏上出现的程序错误,让他大为震惊。“影,能让我看看你的心象世界吗?”
“这,恐怕不行吧.....”我伸出手,将缠在手上的封印展现给他看,“我现在的心象世界太混乱了,还会影响到乐土的正常运作,之前出现的嗜血狂魔,你们应该知道那个意外吧,就是从我的记忆里复刻显现的。”
“我用千界一乘的力量创造一个隔离的空间,这样就不会影响了。”苏似乎很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那试试吧,要是发生意外,我会立马带你脱离。”
“来吧。”苏睁开双眼,启动了千界一乘。
苏刚启动千界一乘包裹住我们所在的位置,便立刻听见那尖锐又诡异的哭嚎声,凄惨绝望的咆哮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呃.....”短短一瞬间,苏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差,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我也立刻重新给自己打上封印。
“所以我说了,不行的。唉,以为使用了三枚刻印还能稳定一些.....这效果微乎其微啊...”
“刚才的那个景象,是地狱??”苏大口地喘气,他还是看见那渗人的场景,“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呵,那就多了,反正不是啥好事.....”
“才开始就这样.....你这病,不好治.....”
“是呀,所以这一回还是得靠自己一点点重新调整.....”
“恐怕,之后你和格蕾修见面,得要再加几道封印了,她的画作,很有可能被你的思维影响,而且很严重......”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芽衣,妖精小姐,你们没事吧。”
“唔,没事的舰长,就是有点,头晕.....”芽衣的脸色不太好,估计刚才的叫唤影响到她的精神了.....
“影.....”粉色妖精小姐面对刚才的景象感到忧伤,“你一直都在这样的世界挣扎吗?”
“是的,不过,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东西了....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毕竟,以前我们也一起面对过,不是吗?”
我的心象世界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地狱,曾经见过的一切恶孽,都深深地烙印在了里面,即使这么多年,都未曾消减过.....
“但愿,我们的记忆,能让你的精神世界得到平息吧.....”苏手里多了一枚[天慧]的刻印,将它交付于我,“我没想到,你的仇恨,过了数万年,有增无减.....”
“唉,就是活的太久,见得太多.....所以我也不希望世界上再出现第二个我这样的人了.....”

看来这次的记忆,多数都是关于军旅生活的了,在那个时代,先锋军的生活占据了我大半个人生,作为不死的士兵,所有危险的地方我都有转悠过,最难缠的敌人我也斩杀过,我也亲眼见证过,先锋军的创立,还有他的覆灭......
崩坏病,在过去那个时代几乎没有可治愈的手段,而且传染率极高,一旦染上这个病,基本就是宣判了死刑,更可怕的是,那些死去的患者有大概率会被转换成死士,变成一个屠戮一切活物的行尸走肉,要是聚集了一定的规模,还有些更难缠的崩坏兽凭空出现在战场,早期没有融合战士的时候,胜利都是靠无数士兵的牺牲才能换来。十不存一,在那时候的军队,的确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我应该算是在同门中最早加入军队的人了,那时候的组织似乎已经预料到空前规模的灾难会降临,于是乎,我加入先锋军的那一天正好赶上他们成立的日子,虽说自己对付崩坏也算是有不少的经验了,不过自己还是以征召兵的身份应征入伍,因为战争的经验,我就比不过那些老兵了。习惯了单打独斗的我,突然和一群战友们共同训练,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特别.....
第一期的先锋军,至少一半都是世界各地的精锐士兵,集合了最先进的武器于一身,可以说,当时的士兵装备,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纯金雕塑。那时候的的确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战斗力,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培养着这新一代的军队,我理解当时组织某些人的想法,在这样强大的军队面前,任何阻碍都不可能让我们停下脚步,就希望在这高昂的时间和金钱的换算下,我们能提前结束那未知的隐患。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军队的氛围虽然紧张,但是每个人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笑着对待着明天的到来。
在部队和在师门其实区别不大,也是每天做一些反反复复的枯燥训练,唯一不同的就是时间和纪律就要比师门严格了许多,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准时准点地安排,还有的就是一些基础的格斗和制式武器的训练了,偶尔咱们新兵也会和老兵们一起,组成连组或者排组,飞往世界上崩坏侵扰的地方去解决麻烦,那时候的先锋军的确势如破竹,先进科技加持下的军队横扫一切,一时间,崩坏的威胁几乎等于没有,那时候的多数人都相信,这样的灾难很快就会结束。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像我这样亲身经历过崩坏的人,仍旧对手里的武器抱有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对我来说,这倒更像是一种预兆,是暴雨来临前的沉闷雷声罢了。真正的灾难,还在后面。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第一次大战役,来临了.....
从那一刻开始,死亡与牺牲就成了不断折磨我们意志的梦魇。
沧海市,原本是一个极为繁华的都市,就单单过了一个夜晚,天降的流星就将这座城市灰飞烟灭,再这样磅礴的力量面前,曾经的骄傲与荣誉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乌有,这也是所有人真正见识到,崩坏的真正实力,人类的生命简直脆弱不堪,甚至毫无价值。
那些被后来者称之为战车级崩坏兽还有那骑士级崩坏兽,以浪潮的形式席卷这个城市,这些全新的敌人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离谱的数量,超强的防护,使得我们手里的武器,在这样的巨兽群面前就是螳臂当车,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坦克和歼击车都不得不开进城市里阻挡进攻,结果是自然的,咱们的载具没有像敌人那样灵活的机动性,而且对方又似乎很善于寻找我们的薄弱点,那些浮游型的崩坏兽,就像外科手术式精准打击一样,用自身的身躯去撞击我们能抗衡的载具,完全不会在乎自身的陨灭,密密麻麻的崩坏兽瞬间将我们的防线击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被抛扔或者被分解,哪怕像我这样的能在敌军阵中能杀个七进七出的术士们,也无力回天,阵线是全面崩溃,根本就顾及不到身边的人。
所谓的战术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就是个笑话.....
所以,我们选择了最不想执行的一步,那就是拆散队伍。各自尽可能的寻找坚固的工事隐蔽起来,然后逐渐收拢重组阵线,尽管这样会大大减少我们的反击效率,但至少在短暂的时间,能延长士兵们的生命。
人类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多数的时间都会彼此勾心斗角,反倒是在不可战胜的力量面前,会尽一切可能寻找反败为胜的机会,甚至是奉献出自己的性命.....
所幸的是,虽然前半段的战斗我们损失惨重,但是,我们这群术士还能勉强稳住敌军的进攻,就像刚才说的计划那样,分散在各个地点坚守自己的工事,装甲部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全没了,现在的我们,只能凭借肉身和对方那些巨兽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队战友用自身的性命验证了一个新的战术时,便立刻广播到了所有还幸存的战士们,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反倒是比平常更为冷静,原本嘈杂的战场,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安静了许多......
那便是最无人道的死亡公式了,我们的性命在这个战术面前,就变成了纯粹的数字,用量化的战斗去交换那并不对等的成果。
在此之前,我们便选择了抽签,谁去当诱饵,谁去当爆破手,抽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在安静地执行最后的任务。
而我,原本也可以加入这最后的行军,可我被拒绝了。因为我是现在这支队伍里唯一能活下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无法被死亡带走的人,我最后的职责就是终结那些未能死亡的崩坏兽,还有带走战友们的绝书....
那些被选中的士兵,把自己的狗牌一一塞进我的背包,无言地拍打着我的肩膀,然后从我身边走过,默默地在身上绑满了热熔炸药,我当时的队长,只给我嘱托了一句话:
这里一切,都要毫无保留地告诉幸存者,还有,不要忘记我们.....
这些狗牌,居然这么重,明明只是一小块,可为什么我却感受到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
伴随着最后的冲锋号,爆炸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整座城市,开路的士兵不断地扫射周围的崩坏兽来吸引它们的注意,用自身的身体为诱饵,吸引那些兽潮去粉碎那些孱弱的躯体,那凄惨的叫声和渗人的死亡场面哪怕是我,都不忍心直视,我还能依稀听见那些战友们的枪声,他们依旧在做最后的反抗,在最后的爆炸声中,这些惨叫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组小队的死亡行军。而我只能替他们给某些没被消灭的崩坏兽做最后的终结。
这样反反复复的循环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长枪早已经断掉了矛头,再度回望四周时,一切都没了,只留下了还在燃烧的废墟.....
战友们的牺牲给了我离开战场的机会,这片区域,真的就只有我一个生还者......
这场战役胜利了吗?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有。
崩坏兽被消灭了,我们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保护的城市也已经失去了意义,那时候我第一次感到迷茫,这样的代价,究竟值得吗??坐在脚下的残骸,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又看了看那自己那燃烧的头颅。
经历了这样惨烈的战役,组织自然是给我放了一次长假,我能为那些死去的战友做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狗牌还有遗书,归还到他们家人身边,面对这样唯一活着的人,有人会感谢我还能带来最后的遗物,也有人会谩骂和怨恨....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死去?
你这个怪物!!
没想到活着,会这么沉重.....
再后来,我还有那场战役活下来的人,是被叫去看医生了,这战争的创伤,在那时候的我来说,都是一个吃不消的病症,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沉沦在那惨烈的场面不能自拔.....
同时也是我第一次和苏见面,当我把这故事讲述给他听时,连他这样的医生都差一点得了ptsd.....
“当初,你们有考虑过撤退吗?”今天是最后一个疗程,我现在就在苏的诊室,而且他很在意那一场战争,“你们那支队伍,据说都是精锐,这样的牺牲未免也......”
“不计后果,是吧,咱们不能撤退,放着不管,这些异形就会将灾难带到别的城市,况且,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接到命令撤退。没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了,战争面前,众生平等,在悬殊的差距面前,能活着,那算是运气好.....”
“如果不是听你说,我都以为崩坏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灾害而已.....没想到,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接下来的战斗,你们要怎么做?”
“唉.....不知道啊,我倒是能对付,可是,一个人顾全不了所有,只希望组织那边的紧急会议,能有个好结果吧。也许之后每次打完仗,我估计都得到你这边的医院做客了,我就先提前在你这儿预定床位了。”
“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只是来单纯做做心理治疗就是最好,受伤这种事情,面对这样的敌人,还是不要为好,一旦染上了崩坏病,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苏的嘴角勉强挂起笑容。
“呵,难说.....不过吧,崩坏病我是不可能得的,我已经试过了,在那场战役。”
“对崩坏病免疫?”苏感到不可置信,“这我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案例,你确定吗?”
“确定,之前不是讲过,我跟逐火之蛾第五小队撤离时,我被死士抓伤过,那侵蚀就在我体内存在了两秒不到就没了,我也是从那一次才知道我特殊的免疫力。”
“能,能让我采一管血吗,我知道这么问很失礼,可是说不定在你的身上能找到治疗崩坏病的关键!!”苏激动地睁开了双眼,双手按着我的肩膀生怕我跑掉。
“哎哎哎,你冷静,你冷静......一管血的事情而已,你拿去就是......”挽起袖子,放在苏的面前,“如果真有治疗这个绝症的关键,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苏拿着这个全新的样本倒腾了好久,似乎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苏反复看着刚分析的样本,仍然觉得是系统出问题了,“连相关的抗体都没有??”
“哎?这啥情况?”
“不知道.....难道只是因为你的体质才能免疫崩坏病?”苏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总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却又始终抓不住关键,“你的血液分析出来的结果,就完全是普通人的血液,一点特殊性也没有.....”
“也许是恶灵骑士的力量?那地狱火啥都能消灭干净.....不对,受伤的那会儿我没用这份力量啊....”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了,“苏,是不是你医院的分析仪器太老了?估计有啥东西没看见吧.....”
“有可能.....现在据我所了解的,最先进的分析仪器是在逐火之蛾本部,可是,我一直都没能被批准加入逐火之蛾......”苏不禁感到遗憾。
“那这就没办法了.....可按照你的知识储备,应该很容易进去吧....”
“不行的,我的导师一直都不批准我的申请.....”
“好吧,看来你的导师对你挺严格的。”
“关于你的特殊性,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第五小队的人是注意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在逐火之蛾传开了,哎?说不定之后的战斗,那些科学家就会打我的主意了,比如趁我受伤的时候,动些小动作啊,治疗过程中顺带提走一些活体样本之类的.....苏,虽说咱们认识没多久,如果我真的在战场出现意外需要治疗,我希望主刀医生是你.....我还是比较信任脸熟的人。提取样本我没意见,但是他们要噶我腰子,那我就不干了。”
“噗....”苏忍不住笑出声,“你就这么不信任逐火之蛾?”
“你是不知道,我们部队私底下就听见风声,说逐火之蛾私底下搞非法的人体实验.....听说,隔壁城市驻扎的第八师在逐火之蛾考察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好一些人,好像就是那次战役的幸存者,还是提防一下吧,不过,那时候我要是半死不活的话,也拿他们没办法...”我不禁苦笑,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吧.....
“我会帮你的....可如果那些人.....”
“简单,你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不就行了,就说是我的要求,你必须全程参与,而且你导师不是在逐火之蛾嘛,怕啥?那时候肯定眼睛多,你安全得很。正好,我这边先录个音,你就到时候放给他们听就完事了。”
“行。”
“不过你这家伙挺厉害的啊,连外科手术都这么精湛.....我看那些伤兵对你评价挺高的啊。”
“过奖了....不足挂齿。”
从那次战役以后,战斗就不是很顺了,从上级得知,崩坏这东西似乎在不断进化,我们曾经遇见的,比如,战车级崩坏兽还有骑士级崩坏兽似乎是首次出现在地球,从结构分析看,似乎就是专门针对装甲载具的,而且敌人似乎很了解我们的兵种,虽然没见到类似主脑的崩坏兽,可是这些异形天生就知道该如何破解我们的局,总之,咱们的战况一直都很被动,伤亡率也是居高不下.....
面对这些特化型的单位,我和一些部分术士被指派为“处决者”这一特殊兵种,不使用任何尖端武器,就用纯粹的术法和近战兵器去解决崩坏兽,防止某些进化因素因为科技的影响加速提升,在逐火之蛾能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必须得承受更危险的袭击,也要必须走在战线的最前沿,所以,这受伤,就避免不了了......同时,我们的军队也不能轻易再进行像上次那样的集团军作战,只能分割成数个小队在敌军阵中穿插行进,专门为我们这些处决者做攻击引导和佯攻掩护,这也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普通士兵的伤亡,毕竟那一次的损失,可不敢再来一次了。
所以,几乎每次作战,我身上或多或少都得带点致死的伤痕,那时候受的伤,都是在崩坏污染极为严重地方,就算是能自愈,也无法做到像现在这个时代那样立马痊愈,去战地医院做手术就成了必要的流程——为了效率,就直接刮除掉被感染的身体组织。
不出我所料,逐火之蛾还真派人来回收这些来自我身上的感染样本,顺带捎走那些流失的血液,据苏所说,那些人好像来了不知几回了,而且越来越“勤快”。
“苏,你说,这么多场手术,那些组织从我身上拿走的样本是不是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来了?”这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我们部队刚解决掉一场战斗。
“额.....这笑话可不好笑....”苏听见后,一口水呛了出来。
“你不也经常将地狱笑话嘛.....”
“说起你的身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解放力量时,你的骨架有部分黑色的瘢痕?”
“我看到了,这个.....解决不掉的.....那些是死亡的沉淀,只要有一天还在战争,这些黑色的印记只会有增无减,直至覆盖全身。”
“我很难想象那一天的到来.....而且,影,我发觉你最近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劲了,你的暴力倾向变得更严重了,再这么下去,你会.....”
“成疯成魔?我明白,我的枪法和剑术没有现在这么狠辣的。面对战友的牺牲,只能将怒火倾泻在异形的身上,也许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吧.....如果我要是更强一些....”
“这不是你的错,影.....牺牲在所难免,你无法拯救所有人...”
“唉,我知道啊,朝夕相处的战友就死在我面前,这谁受得了?好不容易认个脸熟,结果第二天就被新的陌生人给取代了....”
突然间,我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尖啸声,让我想都没想直接带着苏扑倒在地上,这是崩坏兽的炮击!!
“卧倒!!”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爆炸就出现在不远处,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我们所在的地方变得混乱不堪。
“咳,咳,苏?你没事吧!”我身上就一些轻微的擦伤,看来冲击并不算致命。
“我....我没事,就是,感觉没什么力气.....”苏的状态很虚弱。
这时候,我注意到空气中漂浮的紫色粒子,崩坏的污染就在我们所处的地方,不好!我下意识地抓住苏的手臂,该死,担心什么来什么......崩坏病,已经在他身上了。
“你可千万别给我死了啊.....”
背着他,把他抬到附近的担架上。
“痕!收到回话!!我这里需要救援!!”
“影!你在那里吗?现在情况怎样?”通讯的另一头,另一支逐火之蛾小队的队长也感到焦急,“崩坏兽临死前的炮击,我们没能阻拦.....”
“先不管这个了,你马上带人过来!苏医生感染了崩坏病!!他要是没了,我们这边的伤兵可就没人能治得了!!”
“可是崩坏病也就意味着.....”
“你哪儿来这么多话!!带人过来!立刻!!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等下?苏在你这边?”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人抢过了对话,“凯文,痕,拜托你们了!那是我朋友的学生,带到本部,我有办法解决!!你叫影是吧,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先稳住他的状态!!”
几分钟后,我就和那些逐火之蛾的小队一起,急忙赶往总部,在病房外,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争吵起来,面对这次意外,大家都有些失去理智,可这种争吵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后面也只能干焦急地等待着急救室内的结果。
一晚上过去,司帕西走了出来,对,就是那个陌生人,给我们宣布了结果。
“还好处理及时,他的病痊愈了。”
“痊愈了??”在座的几位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就让他给你们解释吧,我得去照顾其他病人了。”
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苏,可他却一脸的失落。
“苏,你还好吗?”凯文坐在他边上。
“我没事.....”苏挽起了一旁的袖子。
“真的一点侵蚀的痕迹都没有,怎么做到的?”我对此既感到高兴,也感到疑问。
“抗崩坏血清,这是唯一的治疗手段。”可是苏现在变得更难过了,“那是用将近一千个死去的患者血液提纯的抗体研制的,还包括我以前照顾的法尔主任....就像司帕西先生说的,这太昂贵了......”
“所以这个崩坏病,广义上说还是不可治愈的绝症,是吧。”
“嗯,崩坏病的治愈,代价就是就要背负了那一千人的性命....”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实,“以后,我也和你们一样,也要踏着尸体在不断前进了.....”
苏拿起手边的申请书,把它递给了我们。
“关于加入逐火之蛾的申请,我通过了....”

从苏加入逐火之蛾以后,我和那个组织的往来也就越来越密切了,几年之后,鉴于在先锋军取得功绩,联合政府将我正式任命先锋军统领,由我专门带领那些正规军抗击崩坏,其中还多了一部分带有圣痕的特种部队,关于圣痕,那个东西似乎就是从我身上提取的样本为基底,还有律者的尸体研发而来。
“律者的尸体.....到头来还是得要依靠崩坏来抗击它们本身,啧,这究竟算不算好事呢?”现在我在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和苏一起,他们两个正在把我体内的崩坏能结晶给剥去干净,好像后面也经常到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她那里就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来应对我身上的疑难杂症。
“不知道,可能也只是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至少你们军队的伤亡,或多或少地能下降一部分吧.....眼珠需要摘除,真的不需要打麻药??”
“都说了,别给我上麻药,会影响我的作战思路,这点疼痛我已经习惯了....”
“好吧.....要是实在不行,我就给你打全麻....”
梅比乌斯和苏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具破败的身体,那些致命伤居然没能带走我的性命,每次取走伤口的结晶,身体便自动开始修复,这超出了两人的理解能力。
“你的身体,没有做过任何改造?这是怎么做到的?”梅比乌斯瞪大了双眼,“其他灵知院的人也没有你这么变态的恢复能力.....为何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科学依据....”
“也许,世界上的确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吧。”
“就算是特殊,你身上比明和清豪的还要离谱,你究竟算活人还是死人?”
“呵,谁知道呢?也许早就挂了吧,毕竟谁能杀死一个死人呢?等下,明和清豪,他俩参军了?”
“是啊,不久之前,还有一批灵知院的也跟着进来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你还可以去看看她们,他们好像在这儿办什么事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结晶全部被剔除掉,我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但是让苏和梅比乌斯更加感到震惊的是,我身上的火焰居然黑色的,以往的记录,还未曾有过,浓烈的杀意和复仇渴望比过往更加剧烈。
“影,你这是.....”苏大口地喘气,显然是受不了这种压力。
“忘了说了, 现在我的能力升华了,真正成为一名天行者....估计久了之后,就不需要进实验室治疗了。”
“升华?怎么做到的?”
“之前你看见那些死亡的沉淀了吧.....它们已经覆盖全身,同时也就意味着力量的进一步增强.....我倒是不希望依靠这样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无奈地自嘲着....
“见识的死亡越多,你的力量也会变强.....和死神一样.....”
“是啊。”火焰消散了,周围的压力也随之消失,“如果这份力量能挽救更多的性命,我也乐意接受这份诅咒.....”
黑色的火焰诞生以后,身体就像是有了无形的护罩一样,任何带有崩坏能污染的伤痕,都会在火焰的煅烧下彻底消失,时间久了,就没怎么去实验室做人为干预了,但与此同时,这份特殊的力量,让周围的陌生人变得更加畏惧我,再加上咱们先锋军那高额的伤亡代价影响,逐火之蛾的多数人都是刻意避开我的视线,生怕那倒霉的厄运就降临在他们头上。
当然,还是有人不会介意我的力量,比如.....
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我刚从维尔薇的工坊出来,从她那里拿了一个新武器,涤罪七雷,那个时候也是我唯一能使用的神之键。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不远处闲聊。
“哎!听说了吗?昨天的那个任务好像就一个人完成了。”
“不是吧?!谁啊,这么厉害,难道,不会是那个骷髅头吧.....噫~~”
“不是!据说是一个很可爱的少女,是现在逐火之蛾最强的一个。”
“哦哦!我知道,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吧,好像她很早就加入逐火之蛾了。”
“对,就是她,你猜她昨天的报告写的啥?她居然填的非常简单!!这是得有多自信啊,不对她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多恐怖啊!”
“哈?你确定?非常简单,那让我们这些老兵的脸往哪儿搁啊.....还是年轻好啊....说实话,咱们这些老兵也算是超龄服役了,保不准以后就挂在战场了。”
“去你的,你踏马能别说风凉话行不!你说,如果那个骷髅头和她较量一番,你说谁会赢?”
“这....不知道啊....”
那些人直接叫我骷髅头了吗?唉.....算了,直接绕过他们,往我所在军营走去,又有新的任务来了,等会儿得和痕的小队一起去解决出现的末法级崩坏兽。
不知道今天咋回事,刚进到军营,就发现一堆人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
“你们干什么呢?怎么不去训练?想死在战场上了?”
“统领!!”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帮子士兵立刻转过身向我行军礼。
“咋回事啊?这么好奇?”
其中一个士兵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痕的小队就在不远处,好像还有个粉色头发的女孩,等等,不会就是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吧,那头发?该不会是.....
“影!我们在这儿!”痕向我招了招手。
我回头瞪了一下那些还在看戏的家伙,那些人见到我那凶狠的眼神,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你这家伙对他们也太严格了吧.....”痕忍不住吐槽。
“那必须的啊,战场可是无情的。额.....你是,爱莉希雅?!”走近一看,我便立刻认出她的样子,以及那纯洁的灵魂。
“影?真的是你!!”爱莉希雅张开双臂,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俩?认识?”痕倒是很诧异。
“当然了,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和影一起玩的哦~~”爱莉希雅的声音还是那么可爱动听,一瞬间仿佛真的回到了小时候.....
“你还是以前一样可爱.....”她的样貌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真的吗?我好开心!”她也和以前一样,只要有人夸她漂亮,她的笑容就就会变得很灿烂。
“咳咳,爱莉希雅,你还是注意形象吧.....”痕见我们如此亲昵的举动,忍不住提醒道。
“这有什么呀,你和布兰卡难道不会这么做吗?”爱莉希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痕似乎拿爱莉希雅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像是真的被说中了,痕现在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咱们还是正事要紧....有什么想聊的,之后回来再讲吧.....”
“唔....”爱莉希雅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臂。
很神奇的事情就是,这一次的战斗,在这样纯洁的灵魂面前,我的杀意和愤怒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爱莉希雅的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力量,不断地在净化着我的内心,从过去到现在,她仍旧愿意接受我的变化......就连痕都在吐槽,今天的战斗风格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现在的我到更像是一名将技巧练到极致的剑圣,用精湛的技术收割眼前的异形,而不是用纯粹的暴力去摧毁一切。
那末法级崩坏兽确实难对付,咱们的小队跟它打了好久的车轮战,才勉强斩掉它的脑袋,我也从这一次的战斗中,了解到爱莉希雅的真正实力。后来,我才了解到,那个崩坏兽是用来研发名叫融合战士的全新兵种,好像就是专门给爱莉希雅使用的,可是爱莉希雅自身,真的需要那东西吗?通天之眼毕竟能看清一切真相......

对于我这样的天行者,组织当然会将改造融合战士的名额发给我,所以在某次战斗结束的一段时间,我就被叫到梅比乌斯的实验室接受超变手术了,主刀医生嘛,还是苏。
但是结果吧,并没有发生预想的情况......当他们尝试将罗波那的基因尝试融合时,手术失败了,但这次的失败让两位专家十分不解,崩坏兽的基因在嵌入的时候,凭空消失了,连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没出现.....折腾这么久,相当于啥都没干.....
“这怎么回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苏拿着电筒照我的眼睛。
“去去去,晃眼睛....扶我起来,我感觉就是睡了一觉,没啥变化啊....”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异常。
“你的身体似乎天生就排斥崩坏相关的东西,那怪了,涤罪七雷为什么能用??”梅比乌斯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也许那是唯一一个需要充电的闭路式神之键吧..... ”
“该不会所有的术士都无法结合崩坏兽基因吧.... ”苏有些担忧,“本想着能靠你们提升战力的。”
“八成是吧,毕竟我们的术法是属于神秘一侧,应该是行不通。也别气馁嘛,我看凯文和爱莉希雅接受改造以后变得更强了,又不是没有机会。”
“要是你们术士人数再多一点,我们也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技术.....”
“可惜啊,走咱们这条路看来就是只能靠时间的打磨,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行了,失败就算了,我就先去训练了。”
后续融合战士的加入,我们的战斗才逐渐打破维持许久的平衡,本想着这样的全新兵种能力挽狂澜,可惜,还是不随人愿,在律者的面前,没有绝对的力量,还是无法与他抗衡。
恒沙计划,那是mei在后续所做的安排,希望在终焉结束以后,能在别的世界泡中,找到拯救世界的可能,可原本是给凯文的,但是凯文似乎和苏交换了计划。
“影,你真的不打算休眠??等等,你不会是想.....这种事情,还从没来有在人类的身上做过,万一.....”听见我的决定,苏着急地想要阻止我。
“我心意已决,苏,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如果我活着,我会和未来的文明一同生活,死了的话,就麻烦你把我的职责带上吧。如果你真的在未来找到拯救世界的可能,明和清豪,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不行!这太冒失了!她已经消失了!你不能冒这个险!!”
“普罗米修斯,启动休眠仓。”
“休眠仓即将在十秒后启动,十...九.....八.....”
“影.....”当苏看到面前的人那赴死的决心,已经明白,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了。
“祝你成功.....”

眼前被耀眼的光芒覆盖了视野,我们从记忆里弹出来了。
“影,你没事吧.....”苏急忙查看我的状态。
“我没事,怎么又跟坐了过山车一样.....”脑袋有点晕。但现在我更着急的是,关于自己的记忆。
“我记起来了!粉色妖精小姐的真名,爱莉希雅......”
“影?你想起来了?”时隔万年,再度听见那熟悉的呼唤,爱莉希雅激动的心跳再也无法压抑。
回首望去,那熟悉的身影就在我的面前,我们两人同时向对方走去。
“爱莉!”我张开双手,迎接他的拥抱。
“影!”她亦是如此。
然而,彼此触碰的那一刻,她的身形突然消失了.....
“不!不!”这样的意外,让我无法接受,也有些惊慌失措。
“苏,这是怎么回事?舰长怎么还是这种状态?”芽衣看见彼此穿过的二人,感到难以置信。
在芽衣的眼里,还是第一次看见爱莉希雅悲伤的样子,舰长的表情,也是十分难过。
“看来,记忆的冲击暂时到此为止......至少,在你的记忆想要不断地冲破枷锁,看来还得继续依靠其他英桀的记忆了。”苏很快理解了此刻的状况。
“什么事情还是得一步步来,至少,我能回忆起名字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哎,乐极生悲啊.....
“没关系,影,”爱莉希雅用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我,但我依稀能听出那微弱的哭泣,似乎她和我一样,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能听见你呼唤我的名字,这是再令人开心不过的事情了,笑一个,好吗?”
“嗯.....”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展现在她面前。
“影,能再念念我的名字吗?”爱莉希雅期待着我的回答。
“爱莉....”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再念念我的全名?”爱莉希雅的语气变得逐渐兴奋起来。
“爱莉希雅。”
“嗯~~,还是熟悉的感觉.....”爱莉希雅心满意足地聆听我的呼唤,“我觉得今天,能开心一整天呢!”
我能感觉到,关于爱莉希雅的记忆,在不断地补全,虽然今天的身形只是短暂出现了,我相信,彼此真正触碰的那一刻,不会太远.....现在的她在我的现有的记忆中,还是那么的纯真高洁,这么多年,她依旧表里如一(笑)
差点就忘了,还有一件事情....
“苏,关于恒沙计划,不不,换个说法,如果说,某个计划让你要观测平行的世界泡,可是你找不到任何可能得结果,你会去怎么做?”
“嗯?现实中的我难道不在?”苏有些诧异。
“暂时,找不到你的消息,但是本体的你留下了一个疑似坐标的讯息,所以我想找你参谋一下。”
“如果平行世界找不到解决崩坏的可能话,那么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哪儿?”
“不可转不可说的世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mei当初的研究是在你们的理论上验证过的。可能我最后会选择去那个地方寻找,但想要找到那处地方,就得.....”
“holysh*t,舍去肉身,灵魂出窍,这我大致能猜出你干啥了.....维度之上的世界,恐怕现实的你,真的去了.....”
“如果千界一乘在你们手上的话,想要到达那里,应该不是难事,但是看你的样子,千界一乘不在你手里,是吧。”
“你说对了,那东西现在被某人藏起来还不知道放哪儿了.....”
好吧,苏这家伙看来去了一个相当不得了的地方,维度之上,那里,难道还藏有什么关键?

抱歉啊,各位老铁们,这公司最近的业务太繁忙了,晚上的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