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团同人】可可已经不会再回来了（2）
【本文与现实发生的事件无关】
【本文构思于LLSP S2第10集播出之际，彼时尚无香音留学和薇恩入学等怒涛展开。本文的剧情背景接续（1），即9人Liella！夺得全国冠军后，香音等升入三年级后的故事，一年级3人里大约也并不包括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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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学园祭的舞台上，Liella！最后一个出场，表演完所有曲目后，台下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涩谷香音拿起话筒，照例向大家发表感谢演说。
“大家好，我是结丘女子高等学校学园偶像部Liella！的领队涩谷香音，非常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到现场观看我们的演出，这在情况尚属严峻的当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今年Liella！也遭遇了很多，前队员唐可可同学因为个人原因退学，Love Live！大赛也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宣布今年停办……很多朋友都在担心，担心Liella！还能否继续运营下去……”
“我想说，Liella！是唐可可同学的心意，也是我们所有队员、结丘所有同学们共同的心意。它绝不应该、也绝不会就此止步。今后，Liella！也会坚持为大家传递笑容与爱。”
“只是……”
眩目的镁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涩谷香音的眼角噙着泪花，强忍着没有让它滚落下来。
“相信大家已经发现了吧，今天的演唱会……我没有唱歌。从小就有的毛病，这两年本以为已经治好了的，没想到又复发了。其实只要有陌生人在场，我就唱不出声……这样的学园偶像真的太不像话。虽然队友们都很包容我，但是……”
“正好今年的LL大赛也停办了，已经三年级的我，也没有机会再去冲击卫冕全国冠军的目标了，那曾经是唐可可同学念叨了很久的梦想……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今天把这个决定告诉大家——”
台上Liella！的其他成员面面相觑，不对啊，香音好像没提起过她今天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啊？
“即日起，我……涩谷香音，将无限期停止学园偶像的活动，不再担任Liella！领队一职，不过说实话，好像也不存在这个职务就是。”
向震惊的观众们抛去最后一个温柔的笑容，留下台上一脸茫然的队友们，涩谷香音转身独自回到了幕后。
——
2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说什么？”
在后台，米女芽衣揪着涩谷香音的领子，一把把她摁在了墙上。樱小路希奈子急忙上来把两个人拉开。
“Liella！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甚至不愿意跟我们商量一声？”
“芽衣！你冷静一点。”若菜四季过来扯住米女芽衣的肩膀。
“我很冷静！我一直都很冷静！”米女芽衣提高了嗓门，指着涩谷香音的鼻子质问道，“你不如去问问她冷不冷静？那个在广场上，牵着可可前辈的手，唱着《Tiny Stars》的涩谷香音哪儿去了？居然能在学园偶像最重要的舞台，当着那么多支持你的粉丝，说出‘我不要再当学园偶像了’这样的话？”
“够了芽衣，你少说两句。”部长岚千砂都站了出来，她看了眼一年级的三位，说，“抱歉啊，你们第一次登台就遇到这种事情……接下来二年级和三年级有些话要谈，你们都先回去吧。”
“是……”三位新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化妆间。
只剩八人的房间，气氛降到了冰点，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令人窒息。一边是樱小路希奈子和若菜四季拽住咬牙切齿的米女芽衣，另一边是岚千砂都轻轻搂着一言不发的涩谷香音。鬼冢夏美、平安名堇和叶月恋，远远地靠在房间的另一侧。
这是Liella！内部第一次爆发如此激烈的争吵。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自从唐可可离开后，争吵的爆发就已经无法避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涩谷香音缓缓开口：“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也都知道的，我已经唱不出来了……不是我不想当，是我已经不能当学园偶像了。当初创建学园偶像部，也是为了参加LL大赛吧？现在大赛都没了，三年级的我也没必要再当学园偶像了。而且，只是我离开，又不是Liella！要解散。小千、小恋和小堇都还在呢，少我一个不能唱歌的累赘，编曲和编舞反而更轻松点吧？只要你们接着唱下去就好……”
角落里的平安名堇忽然冲上前来，结结实实地甩给涩谷香音一记耳光：“说得好像你有多为大家着想一样。你就是个叛徒，我才不想跟你这种人待在同一片舞台上。”
挨打的涩谷香音没有辩解。平安名堇瞪着她那一副低着头阴沉着脸的模样，扭过头摔门而出。叶月恋和岚千砂都交换过眼神，也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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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叶月恋终于在小花园追上了平安名堇。
“小堇！你跟香音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平安名堇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月恋。
“小恋，我问你，你会退出Liella！吗？”
“唉？”叶月恋有些惊讶，但也很快给出了解答，“学园偶像是母亲留给结丘的遗产，我当然不会离开学园偶像部。”
“我不是问学园偶像部，我是说Liella！，‘十二个人’的Liella！”
平安名堇把“十二个人”说的很重。
叶月恋沉默了，平安名堇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小恋，你有想过吗？自己为什么要成为学园偶像，尤其是现在，为什么还要坚持学园偶像？我的理由很简单——为了可可。是她给了我这个梦想，我喜欢她，喜欢和她一起玩闹，一起练习，一起演出。所以我不会离开Liella！这里是她的家。幻想也好，妄想也罢，我就是相信可可还会回到大家身边。在此之前，就算Liella！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不会放弃的。”
平安名堇望着院子中心的小花坛，满眼都是一年前午休时和唐可可在这儿嬉戏打闹的影子。她又看了一眼叶月恋，神情坚定而决绝。
“我不知道香音是怎么想的，我知道可可在她心里有着同样重要的份量。我理解，但我不想去评判她的选择，我只会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我报名了事务所的海选，我要成为全世界最耀眼的明星，把唐可可从上海勾回到我身边来。”
说罢，平安名堇转身离开了。叶月恋望着她的背影，确实是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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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喂？请问是唐可可前辈吗？”
从叶月恋学姐那里问来的手机号接通了，唐可可学姐回国没有注销这个号码，樱小路希奈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嗯？我是唐可可的姐姐，可可在住校，没有带手机。你们是？”
听筒里传出陌生的女声。
樱小路希奈子的心凉了半截，但她还是继续着对话：“姐姐您好！我是唐可可前辈在东京的学妹……请问唐可可前辈什么时候会方便接电话吗？”
“这……可可的学校现在封闭管理，下次见面的时间……估计要两个星期以后了。你们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想她了，问候一下。”
“可可最近挺好的。现在是备战明年高考的关键时刻。你们可能不知道，中国高中的学业压力有多大。可可因为日本留学了两年落下了太多功课，我们都不想去过多地打扰她。”
樱小路希奈子听出了言外之意，礼节性地告别后，她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在一旁的鬼冢夏美问道，虽然她已经从只言片语和希奈子的表情里知道结果了。
樱小路希奈子摇了摇头。两人都叹了口气，可可前辈确实已经离开了，哪怕她们再需要她，也不会再有一个比谁都更热爱学园偶像的人来拯救香音前辈，拯救Liella！
鬼冢夏美翻看着手机里拍摄的一份份录像，缓缓地说：“从小时候起，夏美的每一个梦想都失败了。现在看来，学园偶像也难逃这一噩运呢……真讽刺啊，当时劝我尝试学园偶像的人，居然比我更早地放弃了。”
“夏美难道也要……”
“不！”鬼冢夏美双手叉腰，屹立在樱小路希奈子面前，“我才没那么容易就被打败。Liella！这么好的摇钱树，不赚到足够的钱，鬼冢夏美可不会善罢甘休！”
樱小路希奈子笑了笑，确实是很“鬼夏”的发言，可她担心的并不在此。她望向窗外，倘若岚千砂都前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话，纵使Liella！能继续存在，也注定要走向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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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若菜四季望着缩在实验室角落里、一个劲抽泣的米女芽衣，给她递去了一包餐巾纸。
“要你管。”米女芽衣带着浓重的鼻音，接过了女伴的好意，“最喜欢的偶像组合说散就散了，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若菜四季看向窗外，天已经快黑了，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往校门走去，“但我好歹也是学园偶像的一员。”
“你还要继续吗？”
“嗯，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可可跟香音都离开了，不知道其他几位会不会也一起退出。今年的大赛停办，对新人来说就缺少了一次锻炼的机会。明年学姐们毕业以后，只靠我们能扛起那面优胜旗吗……”
米女芽衣不哭了，她抬起头，看着若菜四季冷峻的侧脸，听着她郑重其事地考虑着今后的方针。她知道若菜四季是岚千砂都的接班人，知道四季是真心在为学园偶像部的未来做打算。她只是不能接受、不愿认同若菜四季已经将眼下的一切当作了既定事实。在她心底，仍然幻想着也许明天，唐可可就会奇迹般现身结丘，一切都将迎来转机。
一年前，米女芽衣和若菜四季在这间教室里确认了互相的心意，而此时，她却觉得名为若菜四季的个体是如此陌生。
“四季想了很多呢，不像我，每次都只会缩在后面啥也干不了。”米女芽衣摇晃着站起身，因为蹲了太久，双腿都有些麻木，她把纸巾还给了若菜四季，“不过以后，大概也不需要这种勇气了吧。”
“芽衣……”
米女芽衣假装没有听到若菜四季的声音，匆匆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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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千，你来啦。”涩谷香音从楼梯上走下来，样子很憔悴，声音也有些疲惫。
“嗯，来看看香音你。”岚千砂都停下了逗弄圆滚滚的举动，回过头笑盈盈地看向涩谷香音，把右手拎着的纸袋放到一旁，“这是伴手礼。”
“谢谢。”
“我还带了章鱼烧，一块儿吃吧。”
涩谷香音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岚千砂都多少放心了点。她原以为请假了数天的涩谷香音可能在家里自暴自弃，但现在看起来还好——不对，好像有点太过整洁，而且似乎缺少了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岚千砂都暂时想不起来。
两人在房间的小茶几边坐下，岚千砂都从保温袋里掏出了还热腾腾的章鱼烧。她把竹签递给涩谷香音，但对方似乎没有太多胃口。
“今天的会，怎么样？”涩谷香音突然问道。
“多数人都同意继续使用Liella！作为组合名——”岚千砂都扎起一枚章鱼烧，非常完美的圆，完美到她不忍下口，“但也有人觉得没有你和可可的Liella！没有存在的必要，应该重建一个新的组合。”
“是……芽衣吗？”涩谷香音小心翼翼地问，看到岚千砂都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又改口说，“算了，这不是我一个已经退部的人该问的。”
“不，芽衣也退部了，她没来参加今天的会议。”
“什——”震惊之余，涩谷香音长叹了口气，“总觉得很对不起那孩子，她之前那么喜欢可香，而我却……”
“这不是香音的问题。”
“怎么不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还能唱出声，如果我还能多一点点勇气和毅力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能等到可可回来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想法这些天已经无数次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然而所谓的自责和如果，也不过是逃避的另一种形式。
岚千砂都把涩谷香音抱在了怀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自己的青梅竹马了。上一次，还是涩谷香音报考结丘音乐科失利的那次。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涩谷香音已经成长、变得坚强，又变回了小时候那个她必须仰望的橙色太阳。但日落来得是如此之快，涩谷香音再度坠入了无声的深渊。
撒在章鱼烧上面的木鱼花停止了摇动。最后两人谁也没吃，任由章鱼烧慢慢变凉。
“香音，你的吉他呢？”岚千砂都终于察觉了异样感的来源。
“卖了。”
“卖了？！”
“嗯，卖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了。”涩谷香音对岚千砂都的惊讶早有预料，她只是平静地解释道，“如果我能在入学前早些放弃，也许就不必再经受一遍这样的痛苦了。音乐对我来说，也许就只是徒增哀伤的悲剧。”
岚千砂都说不出话，她没有拯救涩谷香音的能力，她只是一盏陪伴涩谷香音的蜡烛，好让涩谷香音在漫漫长夜之中不至于孤独。
而真正能拯救涩谷香音和Liella！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