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06）：因提瓦特

空转过目光，看到一个枫丹打扮的男人正在向他们走来，便反问：“你又是哪位？”

“我是枫丹的工程师泽维尔。”男人向他们施枫丹礼仪，“就在几个小时前，御影炉心突然出现异动，工人们都紧急撤离了，只剩我在这里布设护罩，劝离行人。”

派蒙吃了一惊：“几个小时前？”

“是啊，挺突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没有平息下去的样子，反倒更加强烈了……护罩也就是个安慰作用，炉心一旦爆炸，踏鞴砂这地方就不能要了。快走吧。”泽维尔边叹气边往旁边走，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又回头问道：“您，好像是蒙德荣誉……”

“啊对对对，我就是旅行者空，你叫我旅行者或者空先生都行。”空赶紧打断了泽维尔说话，“我正好也来解决御影炉心的问题，你让我进去吧。”

泽维尔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好，我相信空大圣您的实力，那就跟我过来吧。”

“……就不能用平凡一点的称呼吗？”空突然很想给泽维尔一巴掌。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明显的能量波动，空和泽维尔都感到了脚下震动，泽维尔脸色大变，空则趁机说道：“看这样你放护罩也来不及，不如全交给我？”

泽维尔却拒绝了：“不，这是我的责任，我应当完成！还有，我在这里放了好些摄像机，一旦最后炉心爆炸，也可以拍摄到它爆炸的样子，这样我就是提瓦特最伟大的映像师了！”

“你还喜欢摄影，不，映像？”空有些无语，泽维尔则坚定地点点头：“当然，我一生就两个爱好，一个是发明创作，另一个就是映像！”

要片不要命，提瓦特真是欠你一颗神之眼！空暗暗感叹，绕开泽维尔尚未布设完成的护罩，继续接近御影炉心，而与此同时，御影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激怒了一般，异动越来越大，空甚至可以听到一阵嘶啦嘶啦的怪响，仿佛一条巨蟒正在他耳边咆哮。

泽维尔不由得双脚颤抖，空却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加快速度靠近几步，那阵怪响顿时变大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泽维尔，退后！否则发生什么事伤到了你，我概不负责。”

然而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回过头去，只见泽维尔二目无神，身上的仪器也“嘟嘟”作响，读数爆表。“这小子被御影炉心的邪念侵染了！这么菜，还非要留下！”他吐槽着，把泽维尔收进尘歌壶，派蒙则反吐槽道：“他是跟你走进来的！”

空看了一眼派蒙：“你还正常吗？”

“挺正常的啊？”

“那好，不过你先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马上就回来。”空说完这句，突然腾身而起，落在御影炉心旁边，这时他才看见御影炉心还有一个自带的护罩，而与此同时狂暴的能量顺着护罩的缝隙涌出，凝结成一阵阵紫色浓雾，将空掩盖在其间，派蒙不由得担心起来：“喂，你怎么样！”

“我没事！”空随便应了一句，然后问道：“老伊，你找到解除护罩的办法了吗？”

“找到了，但护罩被人改过，很多硬件需要手动操作，按照我的说法来。”伊卡洛斯边发消息，边指引空进行操作：“拆掉最上面的紧固螺丝，短接第2、3号线路，同时收摄心神，不要大意。”

“奥罗巴斯一条死蛇，还想侵染我的意志？”空冷笑着，双手快速拆掉各种备件，不到一分钟，护罩便被完全剥落，燃烧着邪异火焰的蛇心完全暴露在空面前。“果然是你……”当直面奥罗巴斯心脏之时，空清楚地注意到，一片小小的因提瓦特印记浮现在蛇心上。

实际上，在空听到泽维尔说“几个小时前御影炉心出现异常”时就产生了怀疑，要知道他也是几个小时前就接近这里，而到达御影炉心旁边后，他离御影炉心越近，响动也越大，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御影炉心或者说蛇神的心脏，难道是在等待自己吗？

空和奥罗巴斯素不相识，他可不觉得那条蛇会“傻乎乎”地等自己来炼化它，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蛇心的性质被改变了，才会专门等着自己前来，而在自己接近的过程中，它会用邪祟不断驱散或者杀死周围的生物，给自己一个“清静”的空间，派蒙还能保持正常，实属天赋异禀——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算了，撇开派蒙不谈，放眼整个提瓦特，能特意改变魔神残渣性质，等着他前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荧，正好能对上《提瓦特旅行指南》中艾莉丝的记述“荧对蛇心不感兴趣”；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荧被艾莉丝写进书中，以及他们遭遇天理维系者，都是大概500（提瓦特）年前的事了，荧真的能预测这么远？

“也有可能是这样：荧在全盛时期，看不上提瓦特本土魔神的心脏，但她比我醒得早，早就跟天理（维系者）结下梁子，然后坎瑞亚覆亡，她把我叫醒准备逃跑……对了，既然跟天理有仇，要做过一场，给自己留个‘血包’，很正常。也就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个因提瓦特印记，本来就是荧给自己留的，但我作为她的血亲，一样可以接受它。”

总而言之，在感谢妹妹留给自己一份礼品之后，空便开始发功，炼化奥罗巴斯的能量——虽然奥罗巴斯的力量在漫长的燃烧中有所损耗，但剩下的还是很多，对他而言依旧是大补，即便拿来对抗雷电将军仍然有些勉强……

不知道过去多久，所有的火焰、雾气和邪祟均已散去，空重新睁开眼睛，发现派蒙正把他按在熄灭的炉底，嘟着嘴想要亲他。“喂，派蒙，咱别这样！”他唰一声坐起来，把派蒙推到一边，派蒙委屈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不是你这样做的！算了，以后给你找个假人演示一下。”空叹了口气，然后伸个懒腰：“走，上路！顺便送雷电将军上路！”

“慢着！”突然旁边又传来一个女声，空和派蒙看过去，发现绫华和万叶、托马和宵宫以及早柚急匆匆地从树梢上跳下，其中托马和宵宫还穿着幕府军士兵的衣服，所有人都气喘吁吁，显然累得不轻。“你们眼光挺好啊，怎么找过来的？”空用伊卡洛斯扫遍周围，没发现有雷电将军的踪迹，便放心问道。

绫华上前一步：“我们本来想去海祇岛打探一下，但我们刚到那里，就看到幕府军已经在攻打海祇岛了。我们觉得，你不会给海祇岛抵抗幕府几万大军，肯定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于是就朝这边赶来，总算把你截住了。”

“不对吧，稻妻国那么多岛，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在踏鞴砂呢？”

“我们遇到了绯木村的村民，他们说，你告诉他们不要去鸣神岛，为什么不去？”绫华紧紧盯着空，空没有回答，绫华干脆自己说了：“我知道，你将会在稻妻城搞一些大动作，对吧？”接着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恼恨，“就算将军对你……我是说，稻妻城的百姓又有什么错！”

“跑题了，大小姐。”万叶打断了绫华说话，“不过她说得没错，你的所有动作都在奔着‘搞乱稻妻’这个目的去，如果不在海祇岛，那就要回稻妻城，但也可能不在——我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被困稻妻多日以来，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空还是没说话，万叶便继续说下去：“能威胁稻妻的地方不多，于是我们就想到了御影炉心。之前从未有人炼化过魔神残渣，在将军看来，御影炉心最糟也不过是炸掉，污染踏鞴砂导致不能住人，但你不一样，你可是亲自把女士的力量分给我们，因此你完全有动机也有实力，炼化御影炉心变成己用，因此基于这种考量，我们来了踏鞴砂，而我们也足够幸运，能够证实我们的判断。”

“果然是一群聪明的年轻人啊。”空由衷地鼓鼓掌，“所以你们想做些什么？”

宵宫：“呃……你很老吗？”

绫华无视了宵宫，而是说道：“旅行者前辈，实不相瞒，我和兄长也已经被列为通缉要犯，所以我无意与你为敌，但我还是要说……您现在离开稻妻，也未必……”

“离开稻妻？呵呵，走到这一步，除了一场决战，不会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绫华默不作声，空看她似乎也没话可说，便准备立刻离开，这时她突然叫道：“前辈！您现在要去稻妻城吗？我想跟您一块回去！”

万叶双臂抱胸：“我也去。”

托马挺起胸膛：“神里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宵宫向稻妻城方向望去：“我老爹还在监牢里呢，在外面太久，应该去看看他了！”

早柚打了个哈欠，看看自己变得更加修长的双腿：“我觉得空先生不会害我们。”

“好。”空拿出了尘歌壶，“这是璃月仙人送我的礼物，里面没有什么陷阱，你们可以进去，我带你们回稻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