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mas Nagel What Does It All Mean? 第七章 Right and Wrong 对和错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7)
翻译的不对的地方一定是我没看懂....🙇♀️恳请指正
假设你在图书馆工作，你的工作是检查人们有没有私自将书带走，而这时你的朋友要求你偷偷夹带一本很稀有的书给他。
你或许会因为一些原因犹豫。比如害怕他被抓住，然后你们俩会有很多麻烦。或许你也想这本书一直在图书馆里，因为你也想看这本书。
但是，你也会思考他的提议是不是错的？他不可以这样做，你也不可以帮助他。如果你这样思考了，这样的思考着什么？是否有一天这样的事会发生？
直接说这样的行为是错的，不仅仅是说这是错的，而且还意味着反对这样的不好的行为规则。但仍然还有不好的规则来阻止对的事，比如法律反对评价zf。当一个规则的成立需要坏的东西的时候，规则也会变坏，比如法律要求不同的人种在餐厅和酒店需要分开消费。所以，想法的错误和正确与否由于事件的是否反对规则而不同。
如果你认为帮你朋友偷书是错的，那当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会感到不舒服，在一些情况下你不想做这件事，即使你很不想拒绝你的朋友。那么，你不想做这件事的想法来自哪里？你的动机是什么？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能导致事情变坏，但在这件事上，如果你真的需要去解释它，你大可以说偷书对其他的读者不公平，图书馆里还有其他的读者和你的朋友一样对这本书感兴趣，但这些读者在图书馆里翻来翻去也找不到这本书。你还有可能觉得，这样的行为背叛了你的老板，因为老板给你付工资，特别让你阻止其他的人偷书，而你却“知法犯法”。
偷书这样的想法会对他人产生影响，不一定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因为他们不一定会发现书被偷了，但仍然产生了一些伤害。一般来说，正确错误与否的想法取决于这件事是否对他人产生了影响。他们一定不喜欢偷书的行为，并且当他们发现的话，他们一定会反对。
但是，你想想，当你尝试向你的朋友解释你所有的想法后，他说：“我知道你的领导和一些读者发现以后一定会不高兴，但是谁在乎他们？我就想要这本书，为什么我要在意他们的看法？”。
当你试图向你朋友解释这些时，这个争论就已经开始走向错误的方向。但如果有人真的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什么原因能使他不做大部分人认同的错的事，特别在当他想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为什么不傻人，偷盗，说谎或伤人？如果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有什么理由他不那么做呢？也没有他不这么做的理由，为什么他不做呢？他做了，又究竟错在哪？
当然大部分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如果某人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我们不能得出他被道德排除在外。比如：一个人不考虑受害者而为了偷钱包傻仁，这样的行为不会自动被原谅。事实是，他不在意这件事是否合理：他不在意，而且他为什么要在意？
很多人都试图回答这个问题。有一种类型的答案试图明确一些东西，那就是人本身就和道德有某些关联。
例如，一些人相信，即使你可以远离这个地球上所有可怕的犯罪，并且你也不会被法律和同伴惩罚，上帝不会在你死之后惩罚你（或者因为你面对诱惑时坚守信念而奖励你）。所以，即使当他看上去你可以做符合你利益的事，但这并不是。一些人甚至相信，如果上帝没有用威逼利诱来支持道德规范，道德就是个幻象：如果上帝不存在，任何事物都会被允许。
这是相当粗俗的道德宗教要求版本，一个更吸引人的版本是：违背上帝的旨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爱。他爱你，所以你也应该爱他，为了避免冒犯他而听从他的指令。
但无论如何，我们打断这样的宗教动机，这有三种反对宗教道德要求的观点。
第一， 大部分不相信上帝的人也会判断对错，然后思考不能因为偷钱包而杀人，即使在犯罪后能成功逃跑。
第二， 如果上帝存在，并禁止这件错的事，这始终不是它错的原因。谋杀本身就是件错的事，所以上帝才制止它（如果上帝真这么做了）。上帝不能只是单单让一些老掉牙的事变成错的 ，比方说把左脚的袜子穿在右脚上，简单的就制止这样的事。如果上帝因为你穿错袜子而惩罚你，那你穿错袜子也可以是不明智的做法，但不意味着穿错袜子就是错的。
第三， 害怕惩罚期待奖励，即使爱上帝，看起来这也不是正确的道德动机。如果你认为傻人，作弊，偷东西是错的，你应该离这些事远一些，因为他们对受害者来说是坏事，这不仅仅是因为你担心这些事对你产生的后果，或者因为你不想惹怒你的造物主。
第三个反对观点符合必须采取行动的人的利益的道德力量。例如，在对待他人的时候要思考，因为他们也会对你做同样的事。这听上去是个意见，但只有在你认为别人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你的情况下才是对的。如果别人没有察觉你的所作所为这也不是你的理由，或者反对你当你即使可以逍遥法外的时候。
在道德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替代对他人的直接关心。道德应该适用于每一个人：我们可以试问，每个人都对他人有一样的关心吗？显然不是：一些人是非常自私的，即使一些人不自私，他们也只关心他们认识的人，不是关心所有的，每一个人。所以，当我们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会伤害别人的时候，我们能在哪找到答案？
那么这里有一个关于伤害他人的普遍的说法。看起来在即使他非常自私，而且他对待别人十分差的情况下，他也一些去关心别人的原因。我想你已经听说过这个说法，然后接下来要说的是：你希望别人这样对待你吗？
要解释这个说法如何运作不容易。假设有一天下大雨，你在离开一家餐厅的时候，准备偷走一把伞。一位目击者告诉你：“你想同样的情况下有人偷走你的伞吗？”为什么这个问题使你犹豫了，愧疚了？
显然，直接的答案是：完全不想！。但下一步你会做什么？估计你会说：“我不想有人对我这么做，但是还好没人偷我伞，我偷别人的可以，别人不可以偷我的。”
这个答案偏离了问题的主题。当你问别人“你希望别人对你做同样的事吗”的时候，你开始思考当你遇到这件事时你会产生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包括了不只是“不喜欢”，就像你撞了脚趾头一样讨厌。如果有人偷了你的伞，你会憎恨他。你会憎恨偷伞贼，而不仅仅是感觉失去了伞。你还会想，“小偷带着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伞去哪了？我先见之明看了天气预报带的伞。为什么他要偷我的伞？”之类的。
当我们自己的利益被别人意外的行为威胁时，我们大多数人很容易认为其他人有理由去变得考虑周全。当你被伤害时，你也许感觉别人应该考虑到：你不认为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没有理由去避免伤害你。这个说法应该引发的感觉就是“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如果你承认了你会憎恨对你做同样事情的人，你也同意承认了他有理由不这样做。并且如果你承认了，你必须考虑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不会单单的只想伤害你一个人，而是对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你并没有那么特别，他没有特别的理由不去偷你的伞，反而偷别人的伞。无论这个理由是什么，这是他不去伤害别人的理由之一，在类似的情况下，他也会反对伤害你和其他人。
但如果每个人都有一样的理由不伤害别人，你也一样不会伤害别人。因此，这就是不偷别人伞的理由。
这是一个简单的一致性问题。当你承认一个人在相似的情况下不会伤害你，并且当你也承认这个理由是普遍适用于每一个人的，为了保持一致性你也要承认这个说法对你也适用。你不应该偷伞，当你偷了伞你也不该愧疚。
有些人会逃避这个说法，比如他会问：“如果有人偷你的伞你会有什么感觉？”他回答：“我完全不会感到憎恨，我会很开心，如果有人在暴雨天偷我的伞，我不认为他需要考虑我的感受。”但现在，有多少人能给出如此真诚的答案？我想大部分人，除非他们疯了，不然他们只能觉得自己的利益和伤害才是重要的，不仅是对他们自己，这也是让别人关心他们的某种方式。我们都认为当我们经历痛苦时不仅是对我们有害，并且那也是个糟糕的时期。
最基本的道德是相信无论对人还是动物，好和坏都不是从他们自己的角度出发来看的，而是从一个每个人都能懂的更普遍的角度。这意味着当做决定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理由不仅考虑他们个人的利益，而同时考虑他人的利益。这也是不够的，如果某人只考虑自己以及他的朋友家人这些他平时就特别关心的人。当然他只会关心自己和一些特定的人。但他也有一些理由去考虑他的行为是否伤害了他人或者对他人有好处。如果他和我们大部分人一样，这就是他认为别人应该对他做的事，即使他们不是他的朋友。
即使他是对的，这也只是道德来源的赤裸的轮廓。它没有详细的告诉我们如何考虑他人的利益，怎样衡量他人和我们身边特殊人的利益与我们自己的特殊利益。甚至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在哪种程度上关心我们的本国同胞和外国人。关于特殊事件的对错，在普遍的道德标准的讨论上有很多不一样的看法。
比如：你是否应该关心所有的人就像你关心自己一样？你是否应该像爱你自己一样爱你的邻居（或者即使不是邻居）？你去看电影的时候是否会想到，买电影票的钱可以捐助给别人，给别人带来欢乐，或者给饥饿的人送去食物？
很少的人能做到如此的不自私。如果有人能做到公正的对待自己，那他应该也会公正的对待他人。他应该排除自己比关心陌生人更关心朋友的可能性。他可能对身边亲近的人更有感情，但完全公正意味着他不会偏袒他们，如果说他能够选择在朋友或者陌生人受难时帮助其中的一个，或者带自己的孩子去看电影还是捐钱给饥饿的人。
这种程度的公平看上去对人们的要求太高，能做到的人也许是可怕的圣人。这是道德思想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要保持什么程度的公正？你是一个公正的人，但是在众多人中你也只是个普通人，从外表上看，别人和你没什么区别。这个想法影响了你多少？从外表来看你确实有些重要，否则你不会认为别人有理由去在意他们对你做的事。自从你从外在看起来没有比别人重要多少，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你的内在使你你并不像你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重要。
这不仅仅是不清楚我们应该有多公平，也不清楚怎么得到正确答案。每个人都有方法在关心个人和公平之间取得平衡吗？或者中国答案在不同的人与人之间根据他们的动机而变化？
这带给我们一个大问题：正确和错误的标准是否对每个人都一样？
道德经常被认为是普遍的。如果什么事错的，那一定对所有人都是错的。例如，如果为了偷钱包而傻人，无论你是否关心受害者，这都是错的。但如果一些事错的，那一定有些理由是反对他的。如果这个反对的理由根据人的不同动机而有很大的变化，那好与坏就不能单纯的对每个人都一样。没有单纯的好与坏。因为人的动机皆不相同，所以人不能遵从相同的行为标准。
这有三种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三种方法里没有哪个是完美的。
首先，我们可以说正确和错误对每个人都一样，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样的理由去做对的避免错的：只有有正确“道德”动机的人，特别关心他人的人，为了他的目的，有理由的去做对的事。这使得道德变得普遍，但代价是消耗了道德的力量。目前还不清楚说某人实施谋杀是错误的，但他没有理由不这样做。
第二，我们可以说每个人都有理由去做对的和避免错的，但这些理由不会因为人的动机而变化。相反，我们需要这些理由去改变我们的错误动机。这虽然将道德和行动的原因联系起来，却留下了不清晰的每个人实际上拥有的不会根据动机而变化的普遍准则。即使他的任何实际行动和渴望给了凶手理由，那么他没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第三，我们可以说道德没有普遍性，一个人在道德上被要求做的事情只取决于他有做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取决于他对其他人的关心程度。如果他有非常强的道德动机，他们会产出十分强的理由和道德要求。如果他的道德动机很弱甚至不存在，那么道德要求同样的会弱或不存在。这在心理学上可能是真实的，但这和“道德准则对每个人都一样的，不仅只是对好人”相违背。
道德要求普遍性的问题不仅来源于不同人的动机之间的对比，还有不同的社会和时间段接受道德标准的对比。很多你认为是错误的事情或许在过去被另一个人群被普遍接受：奴隶，奴隶制，活仁机祀，种族隔离，剥夺宗教和政治自由，世袭种姓制度。而且也许一些事情你认为是对的，在未来的社会却是错的。我们可以合理地相信世界上有一些单纯的真相，即使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更合理的是去相信，对与错与特定的时间地点，社会背景有关。
只有一个对错与结果相关的情况。一般来说，如果你向人借了一把刀，当刀主人问起时，你归还这把刀。但如果他突然疯掉了，他想用这把刀傻人，然后你不想把刀还给他。这不是我想说的那种相关的关系，因为这在很基本的层面和道德无关。这只说明了一样的基本的道德准则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行动。
一些人相信对和错的标准有更深的关系，比如说这发生在什么时候，傻人不完全是错的，或者你被要求做什么样的活仁机祀，完全取决于你生活的社会接受什么样的道德标准。
我发现去相信这个非常难，主要是因为去评价一个已经接受了固定标准的你生活在的社会环境有道德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这样做了，你一定在呼吁一些更客观的标准，一些真正的对错的想法，你也一定与大多数人的想法相反。这种想法很难说到底是什么，但除非我们是社会的奴隶，不然我们大部分人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想法。
有很多关于道德的哲学问题，道德的关注和尊重是如何表达的。我们是否应该帮助一个人去得到他想要的，或者为了避免伤害而不帮助他。我们应该保持什么程度的公平，并以什么方式保持公平。我把许多这些问题放在一边，我关心的是道德的一般基础——普遍性和客观性。
我应该回答一个可能反对整个道德观念的意见。你也许已经听过，任何人做一件事的原因是做这件事让他感到开心，而不做则让他感到难过。如果我们只跟着我们的感觉走，试图通过道德去吸引他人的关心是没有希望的。在这个观点，即使是非常明显的道德行为，一个人似乎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实际上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他试图去避免他没有这样做的愧疚，或者做完之后对自己的沾沾自喜。但那些没有这种感觉的人没有道德“动机“。
现在当人们做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时，他们确实感到快乐：同样的他们做他们认为错的事时，他们感觉不好。但这不能说明这些感觉是造成他们行动的动机。在一些情况下，这些感觉源于动机，这些动机也会产生行动。除非你认为还有其他的理由去做，否则你不会觉得做正确的事情快乐。换句话说，除非你也有其他的理由不去错，否则你不会觉得愧疚，除非这件事的事实让你感到愧疚：一些原因让愧疚成为正确的事。至少这件事应该是这样。一些人会感到莫名的愧疚，他们没有任何独立的理由去思考这是错的，这不是道德运作的方法。
按道理，人们做他们想做的。人们想做一件事的理由和动机变化地十分极端。我可能想给一个人钱包，只是因为一个人用枪指着我威胁要傻我。我会跳下冰冷的河水去救陌生人因为这么做使我开心，因为我意识到陌生人的生命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我有理由去救人，就像当我落水时别人有理由救我一样。
道德的争论试图吸引一种本该存在于我们每个人本身的公正的动机能力，不幸的是，也许这个能力在每个人内心深处已经被烧坏了，还有一些情况的下这个能力从未出现。无论如何，为了控制我们的行为，它必须与强大的自私动机和其他可能不那么自私的动机相竞争。为道德辩护的困难不只在于人类的唯一动机，而在于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