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樊】为你而来（十一）
生贺更开始~康康能更几章？大概是隔一天一章？
11、
樊伟的话，让单纯的小尼姑迷茫了，她，真的确定那个杀人的是连城璧吗？怎么，好像不能那么确定了呢？有些慌张地看着四周，“我，贫尼真的没有污蔑……”
“小师傅别怕，”樊伟温和地道，“你也是受害者罢了，以有心算无心，若不是有证人，就算是武林前辈，也会小人蒙蔽的。”
“是，小师傅别担心，连盟主是好人，不会怪你的。”
“就是就是，小尼姑别怕，你也是被骗的，当时换成是我，说不定也会认错人的。”
“等等！”突然有人喊道，“如此说来，那血洗清凉庵的人，岂不就是小公子那边的？”说着，众人都看向萧十一郎。
“放你们的屁！”风四娘跳出来大吼，“连城璧你个卑鄙小人，还有你，”一指樊伟，“你们狼狈为奸，存着心要害我们。我们凭什么要血洗清凉庵？那是我的师门！”
“那我又为什么要血洗？”连城璧看着风四娘，“那也是我娘师姐修行的地方。”
“因为你丧心病狂！”风四娘双眼充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和之前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萧十一郎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现在所有的错都成他的了？为什么一切明明都是连城璧做的，现在却因为那个之前没见过的小子几句话，就全都扣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做错什么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脑子嗡嗡作响，“你想嫁祸给十一郎，连城璧，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贼，旁边那个就是最大的帮凶！而你们，”伸手指着围观的众人，“都是最蠢的蠢货！”
看着已经气疯了的风四娘，连城璧摇摇头，一脸“不与你计较”的表情，但周遭众人可不接受这种无端的指责，“风四娘你真是个疯子，谁是蠢货？”
“就是，谁有你蠢，巴巴地赖在萧十一郎身边，可人家就是看不上你。”
“那她也不蠢啊，这不就找了下家吗？还是首富公子呢，为了她，连救命恩人都能坑呢。”
“那要这么比的话，咱们是不如人家精明啊。”
樊伟看着起哄的众人，并不说话，这些人，就是这样，此时，他们在群嘲风四娘，可当初，也是他们在群嘲失怙的连城璧，在原剧里，最后的时候，也是他们在一起唾骂连城璧，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以为的对错罢了。如今，既然他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哪怕被人说是卖弄口舌，哪怕被说颠倒黑白，他都要保住那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傻孩子。
被众人言语羞辱的风四娘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她武功也就一般，面对一众并不打算怜香惜玉的武林人士，又能打得了几个？相反为了护着她，杨开泰也被揍得很惨，而一旁的苦禅则冷着脸看着这个少林的“不肖子弟”。
“杨开泰，你若执意与连盟主为敌，不思报恩，我必回去与铁山师兄建议，将你逐出师门，少林，不会留你这样的人来辱没名声。”
“大师！我……”杨开泰眼睛都红了。他重视他的师门，但他也不可能放弃风四娘，更不可能和连城璧和解。
“连城璧，想不到你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萧十一郎见风四娘被诋毁，杨开泰被逼迫，气愤不已冲口而出，“颠倒是非黑白，将脏水随意往别人头上泼，还敢自称君子？！”
连城璧目光一闪，看向对方，“颠倒是非黑白？你的意思是说，我污蔑你？”
“没错！”萧十一郎恨恨道，“到底那些血案是谁做下的，你心知肚明，你将这些污水泼给我的原因，咱们也心知肚明！”
他话音刚落，连城璧身边响起了一声轻笑， “萧十一郎夺刀杀人之事，还存在诸多疑点。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下的，还不能下定论。四大高手先后惨死，不假。可仅凭留下的一行血字，就断定所有事情都是萧十一郎所为，这似乎有些不妥。萧十一郎的确是个偷盗之人，但江湖上并没有他滥杀无辜的传言，而且四大高手的伤口我也检查过了，十分蹊跷。所以在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这一番话下来，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脸色不一。连城璧脸色发沉，萧十一郎，风四娘等人脸色也有些难看，而围观的众人大多有些摸不着头脑，片刻之后，有人突然开口：“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兄台好记性，”樊伟笑着夸了一下，然后看向萧十一郎，“萧十一郎，耳熟吗？”
“啊！这，这不是当初，沈飞云在开武林大会声讨萧十一郎的时候，连盟主讲的话嘛！”
“对对对，我当时也在场，也听到了！当时沈飞云非说割鹿刀是萧十一郎偷的，说他杀人盗刀，但连盟主却说没有证据不能就说是他，事后也证明是天宗所为的。”
“没错没错，我也想起来了！萧十一郎，你口口声声说连盟主想陷害你，给你泼脏水，可当初，也是人家顶着沈飞云的压力帮你证明清白，这你怎么说？”
“萧十一郎，你当时也在场，这些话，你不耳熟吗？昧着良心的人到底是谁？”樊伟看着那几个脸色难看的人，“杨开泰，萧十一郎与风四娘，便是当时的河洛双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看着那三人难看的脸色，樊伟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痛快。
“萧十一郎，若你真是无辜，城璧会往你身上泼脏水？他为你仗义直言，你可有一丝心存感激？怕是没有，估计还在私下笑他蠢吧？不然的话，又怎么会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他是君子，所做所言皆从本心，你又是如何回报他的？不求你报恩，但也不该恩将仇报！君子的名声，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用来随意伤害的理由！”
最后一句话中怒气满满，震得在场所有人都不发一声，看到萧十一郎张了张嘴没有回答，樊伟冷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城璧如今也不过只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罢了，不再傻乎乎的做那个只会被人笑蠢的人而已，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泼脏水了？萧十一郎，连城璧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的！”
最后一句说完，在场的其他人都像被唤醒了一般，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萧十一郎，连盟主这等君子人物，不是让你这种肖小来羞辱伤害的！”
“没错！连盟主是全武林的盟主，是大家选出来带领大家维护武林和平的，不是让某些小人欺负的！”
“对！连盟主，那些恩将仇报的小人，你不必理会，咱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若不是连盟主，咱们大家还被沈飞云那女人蒙蔽着呢！她私练魔功，害死那么多武林人士，那才是真正的恶人，哎？怎么不听萧十一郎你说她呢？”
“呵呵，怕是碍着谁的面子吧？”
“哎，听说她当年好像和逍遥侯有一腿呢！啧啧啧，难怪她也会那些邪门的东西。”
“哟，对啊，她当年可是和男人私奔过的呢，那后来又回家招赘，是不是因为逍遥侯不要她……”
“废话，那么凶悍的婆娘，白给我都不要！”
“住口！”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传了过来，“不许你们侮辱我娘！”
与众人一起寻声看过去，一道红色的身影冲了过来，樊伟挑眉，哟！女主角登场了啊。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璧君冲了过来，脸涨的通红，双眼湿润，瞪着那些方才嘲笑沈飞云的一众武林人士，“我娘生前为武林做了那么多，你们在她过世之后便是如此辱没她的名声的吗？”又看向连城璧，“城璧，他们这么说我娘，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璧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连城璧不答反问。奇怪，为什么现在看到这个娇艳的女人，心里竟一点波澜都没有了？没有心动，没有疼惜，没有不安，在她和萧十一郎共处一个空间的时候，他竟然一点担心都没有。明明，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今早樊伟的那句话不期然地又响在耳边，他的心意，真的还一如当初吗？
没有感受到连城璧目光的变化，或者说，沈璧君从来也不关心连城璧对自己关注，她顿了一下，“我之前听到前院有些乱，便过来瞧瞧。”
“之前？”连城璧眉一挑，“是在我们来之前吗？”
“呃，比你们晚一点，前后脚。”说到这里，沈璧君也觉得有些不太对，毕竟身为连城璧的夫人，却只在外面“看热闹”，似乎有点不合适，只是，“城璧，我只是觉得，人这么多，我不太适合出面。”
“嗤！”樊伟看着那个心虚的女人，冷笑一声。在看到沈璧君的时候，他就在纠结一件事，要不要当场给这个女人难堪。所谓“快刀斩乱麻”，他真的很想就此结束这个女人在无垢山庄的生活，让她远离连城璧。只是，投鼠忌器，打老鼠伤玉瓶不划算。他知道连城璧或者说，无垢山庄有多注意颜面，如果在这个时候让人看到这无垢山庄的女主人是什么德性——好吧，其实挺多人也知道，但起码的表面功夫总要有的，总不能让连城璧丢了脸，似乎不论在什么年代，被老婆绿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虽然那个女人会被千夫所指，但那个男人，也会被人笑话，他不能让连城璧被这个女人连累，一定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才既能让连城璧的伤害降到最低，又能让他摆脱这个女人。
晚一点，前后脚，也就是说，在杨开泰这些人堵着他骂的时候，作为他夫人的她，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却不出一声，直到这些人开始议论沈飞云了，她才忍不住站了出来，原来，在她心里，他还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她一点维护他的想法都没有。他该难过的，可是，内心却突然有什么东西一下被掀掉了，心头忽然轻了许多，眼前，也似乎亮了一些，连城璧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很亮眼，却让沈璧君没来由的心慌，“城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