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久违的故人
我也是被那狐狸给骗了。
这绝对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人。
我不禁后退了几步,同时目光前探。
面前这个或许曾经是个普通小女孩,可如今的她全身都被一股莫名的气充斥着,与她自身格格不入,更要命的是,这股气还额外的强大,使得她随时都面临着被撑爆的危险。
而且她也不应该是明姝口中的什么白发萝莉,那分明是消耗了大量精血引起的发丝白化,以这个程度看来,她的大脑应当会受到严重的磨损。
至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这个我还没找到原因,应当是连携影响吧。
这些还都只是表面影响,最难办的是她心底还鼓着一股气,应当是心理问题。
这可比身体问题难办得多。
倘若是平时,我可能直接就劝她准备黑事了,可此时......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小狐狸,她正假装注视着屋外。
有这狐狸在,我什么也不做也不行吧。
况且,狐族可是处理心理问题的行家。
她会帮忙的吧,她肯定看得到的。
“那个……”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没办法,这萝莉身上的问题我是一个也治不了啊,传出去实在是有损我的名声,趁现在有行家在,还是试试解决这个心理问题吧。
“好了,我知道错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招了一大堆东西出来,到底只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狐狸么?
直到她说完,我的脑袋还有些嗡嗡的。
“我只是想捉弄她一下罢了。”此时她又添了一句,试图摆脱自己的责任。
被孤立的错觉么?
我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狐族都是这么恐怖的么?
如此小的狐狸都会心理捉弄,那些老狐狸可真是恐怖。
如今趁她还小又远离狐族,我得对其进行严格的纠正。
“你这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啊。”
这话听起来虽有些别扭,可深思起来貌似又没有问题,而且效果也是出类拔萃。
小狐狸的眼圈悄然红了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呢?”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补过了。
这样只要道个歉应该就没事了吧。
“真的么?”
快去吧。
......
事实证明,她给了我一点小小的狐族震撼。
她突然咬住了小女孩的手,这是要吃人灭口了么?
有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
我后退了几步,好似还是不保险,又退了几步,直至到了屋外,忽地将门合拢。
不妙,明姝还在屋内呢,我这才想到。
或许是忙了一天有些乏了,还未到药铺她就睡着了,我只得将其安置在了内室的床上。
不会被那狐狸误伤吧。
再进去看看。
......
我在门口磨蹭了稍许,听得屋内有声音传出。
“咿呀......咿呀......咿呀......”
“遇见你......我真是......幸运......”
我一字一字的翻译着,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我的大脑短路了一瞬。
这不是明姝的声音,只辨得语色间还显得几分稚嫩,是那个小女孩么?
我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她们和好了么?
我终究还是没有再将门打开,借着夜色我慢慢地远离。
我得去找个人。
夜已经很深了,我所经过的屋舍内都没了灯火。
借着月色我跨越了半个村子来到的地方也是漆黑一片。
村长还未回来么?
我又来到村口,这里的火把依旧燃着。
站岗的村民竟然睡过去了,这样可不行,猛兽入侵村子怎么办。
不过这样看来兮伯木他们还未回来。
这段时间应当不会有什么猛兽了吧?
村长也还没回来么?我忽地想到。
她是否已经看过了这个女孩?
总之在她的答案出来之前,我得做些什么。
我快速赶回了药铺。
在门前我将该喘的气都喘完了。
半路上,我也已想好了各种引入话题的理由以及骗过小狐狸观心的方法。
一切准备妥当,我推开门。
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睡颜。
虽说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总归是和好了吧。
快速进到内室里,明姝也还睡着,我放心了些。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能做到的真的很有限。
但我已经竭尽全力,接下来就是为你祈祷了。
......
我默默将门合上,转过身来才想到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毕竟,我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这家药铺,这应当就是我唯一的归宿了。
我还能去哪儿呢。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穿街过巷,我竟绕到了自己家来。
屋内依旧是漆黑的一片。
村长和明姝都还未回来,而我,也有了许久未回来了。
......
好睡晚起,东方发白。
大早上我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村长,你回来了。”我有些错愕,看向面前的靓影。
“明姝呢?”她还是那样的冷淡,和明姝确实大不相同。
“我家。”
“哪儿?”
“药铺。”
她便不再理会我,直接出了门去。
等等我,我急忙跟出门去,可这时门外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待我气喘吁吁地赶到药铺,她还在门外候着。
“你见过那个丫头了吧,可曾看出什么?”
我微微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想着她果然早已知晓,那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如果不是仙人的陷阱,那应当就是......我的故人吧。”
我心里彼为不平静,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想过会不会有其他的穿越者。
可当我寻遍了这个世界,终究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慢慢地,在这里住了很久,关于那边的事开始变得如同梦境一般,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
直到听到了那句不太真实的语言。
一切的一切,又从脑海中翻了出来了。
细微之处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肯定,这是那边的语言。
想到这儿,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您一定要看住她。”
“可我未必看得住。”她在暗示什么?
“那可未必。”管她在说什么,我直接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