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渣男》
**我放弃了三年努力仍没能打动的未婚夫,开始重拾音乐制作。在过程中偶遇已经开设音乐公司的学长,为之工作的同时与未婚夫解除婚约,使对方公司走向下坡路。前未婚夫多次纠缠,最终全家落得悲惨下场。而我与学长在一起,在音乐制作领域小有所成。**
****
1
我根据定位赶到郎清所在的酒吧时,一眼就看到有个女生娇滴滴地被他搂在怀里,两人刚刚收起喝交杯酒的姿势。
“哟,嫂子来了!”有郎清的朋友开玩笑着说。
“咦?这位是……”那个女生的目光从郎清脸上移开,充满敌意地打量我。
“不用管她宝贝,咱接着喝。”郎清说完嗤笑一声,非常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担心你喝醉了没人照顾。”我咬紧牙关,低下头去,心里泛起一阵疼。
这话一出来,就连郎清怀里的女生都向我抛来了嘲讽的眼光。郎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他妈能不能别老烦我啊林木木!”
他说罢一下将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地,玻璃碎片直直向我飞来,将我的脚踝划出一道伤口:“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晃悠!三年前你让我爸妈逼我娶你,我答应了。你现在怎么还上赶着犯贱呢?你还不满足吗?”
我深吸一口气。圈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郎清,明明是林家的女儿,却求着爸妈和郎家签订了婚约。林家是当地的老牌企业,产业丰富,家底殷实;而郎家虽然手头也算富裕,但算是成了暴发户后开的公司,不能和林家相提并论。
三年了,无论郎清如何讨厌我,我都始终坚信,总有一天他的心会被我捂热。可现在,我突然想放弃了……
“行。”我突然抬头,直视着郎清说:“行,我走。”
包括郎清在内,屋里所有人都愣了愣了一下,毕竟三年来我没有哪次不是顶着他的暴脾气耐心舔他。可等我走出酒吧门外,身后的聒噪就又恢复了。
“谁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郎清的声音轻飘飘传进我的耳朵。我忍住落泪的冲动,快步离开。
2
我离开酒吧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我和郎清的公寓,准确来说,这只是郎清一个人的公寓。
当时他得知和我订婚后一气之下离开了郎家的别墅,跑到自己之前买的这个小公寓里住着。
而我担心没人照顾他,一路找到这,主动承担起他所有的饮食起居。
郎清一直默认着我的这些行为,甚至允许我录上指纹锁。
可他虽然享受我的照顾,却依然不待见我,随随便便就发脾气,还经常带其他女人回家,当着我的面暧昧不停。
我不过一天没来,这个房子已经乱得像猪窝。我没像以往一样急着收拾,只是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
郎清快到凌晨才回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林木木,你今天在酒吧是在干什么?很丢我面子你知道吗?”
他的脸凑过来,酒气喷在我脸上:“你平时都会乖乖哄着我的,怎么这次说滚就滚了?”
我屏住呼吸想要开口,郎清突然大吼出声:“为什么不整理房间?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下意识就要去整理。郎清顺势倒在沙发上,语气又从愤怒变成不耐烦:“别整理了,先给我煮碗解酒汤去。”
我告诉自己,最后再照顾他一次,便走进厨房。等我端出解酒汤,他尝了一口就把碗打翻在地。
“难喝”他嘟囔一声后就沉沉睡去。
我捂住胸口平复心情,翻出行李箱,收拾起自己在这个家里仅有的几件衣物。临行时还翻出一条手链,是郎清送过我最贵的东西。那本来是他送给外面一个女朋友的,但是对方不喜欢,他随手就扔给了我,我也一度很珍惜。
可现在我打量几眼手链,便果断把它扔进垃圾桶。
走到门口后我删掉自己的指纹密码,给郎清留下一条只有“分手”二字的短信,便扬长而去。
随后驱车去往几个月没回的家。
3
我回家后抱着爸爸妈妈大哭了一场,把这些年没告诉他们的委屈通通说了出来。
二老心疼坏了,跟我商议后决定找时间跟郎家解除婚约。
第二天我哥赶回家,得知一切后把郎清大骂一通,准备先在家好好陪陪我。
这段时间内,我还是会习惯性地看手机。而郎清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只是各社交平台上的照片不断更新,身边的女孩换了又换。我苦笑一声,胸口还是难免有一口气堵着。
我正感慨他没了我这个烦人精后真是自在得很,却突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脾气闹够了没林木木。”他不耐烦地语气从电话中传来:“赶紧回来,我懒得花时间精力请保姆。”
“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保姆?”我心里一阵钝痛。
“怎么?不然你还能是个啥?”郎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哦,还能勉强算个司机。”
我倒抽一口气,逼自己平静下来:“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木木,欲擒故纵的戏码稍微玩玩就行,我不想让你们林家难看。”手机里的声音更添几分暴躁:“我劝你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刚想反驳,却被挂了电话。
我这才明白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把我堂堂林氏大小姐当成一个彰显自己魅力的工具。
哥哥路过我的房间,看到我一脸铁青,问我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我怕他担心,含糊过去。
“注意身体啊。”我哥一脸担忧:“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嘿嘿一笑:“这段时间感受到了亲情的美好,接下来准备去市郊散散心。”
我哥点点头:“市郊安静,最适合你”
4
一周后我去了市郊的房子。搬家时有几张纸掉出来,我捡起一看,竟是几张乐谱。
那是我大学时写的。那时我喜爱音乐,立志要成为优秀的音乐制作人。现在想来,也已经放弃三年了。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房子后摆好自己的几份乐谱。又翻出曾经乐理和和弦的笔记,认真复习起来。
“叮咚——”
我看得正起劲时,门铃响了。一开门,我整个人无比震惊:
“学长?”
面前是我的大学学长周怀礼,也是我大学时期音乐社的社长。
周怀礼看到是我也同样震惊,随即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我本来是想拜访一下新搬来的邻居,没想到是学妹你。”
“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学长!”我也激动起来。
“正好快到饭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顺便叙叙旧?”周怀礼发出了邀请:“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商城,里面有家日料很好吃。”
我答应下来,简单收拾后便与他一同前往。一路上聊了很多大学时的往事。
“我记得你当时写的歌都很好听,还有几首被校园最佳歌手当成了决赛曲目,被发到网上后很受欢迎。”周怀礼随我坐在店内,眼里还闪着亮晶晶的光。
“谢谢学长,我其实……已经很久不写了,最近刚打算拾起来。”我惭愧地低下头。
“这样也很好啊!以你的能力,什么时候重拾都不算晚。而且……”
周怀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喧嚣声盖过去。眼见一群人吵闹着走进店里,我转头一看,竟然对上了郎清的眼睛。
我整个人僵硬起来,还没来得及跟周怀礼提出换家饭店的请求,就看见郎请向我走了过来。
5
周怀礼注意到我惨白的脸,看了眼快走到我身旁的郎清问道:“这是?”
“前男友。”我眼见周怀礼的笑容僵了一下,就听到郎清的声音:
“林大小姐还真是喜欢说话不算话。我说怎么三年前求着我和我订婚,现在又突然反悔……”他皮笑肉不笑,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原来是找到下家了?”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大学学长。你能不能不要随意污蔑别人?”我抖掉郎清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而且,我已经明确跟你提出了分手,婚约的事我也会找机会跟你们家解除。所以就现在算我真的交了男朋友,也跟你没有关系。”
郎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要知道他平时无比厌恶我,从来不肯跟我有肢体接触。现在主动搭我肩膀却被我甩开,面子上肯定挂不住:“我看你压根就没多喜欢我,要不就是早跟这个小白脸好上了。不然怎么原来没有我就活不了,现在和我分开这么久,不仅无视我电话里的要求,还能在这高高兴兴吃饭?”
他嗤笑一声:“还解除婚约?我告诉你林木木,你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
“是谁缺德,郎清。”我气得发抖:“是谁有婚约在身却莺莺燕燕不断?”
“需要我报警吗?”周怀礼一脸担心地问道,冷冷看了郎清一眼:“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恶意侮辱也属于违反公共治安管理的行为。”
郎清瞬间不做声了,只是指着我放狠话道:“林木木,你给我等着。”
6
郎清走后我也没了胃口,尴尬地跟周怀礼道了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吃饭的兴致。随后便不顾周怀礼的欲言又止,随便寻了个借口就自己回家了。
本以为郎清口中的报复不过是嘴炮,结果某一天回家后,我看到了他瘫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一副没把一切当回事的样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我脸沉下来。
“托人随便一查就查到了。”不过一会工夫,郎清就把我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握紧拳头,努力遏制惊恐。
“切,找个开锁的事儿,给钱他们啥都干。”郎清嗤笑出声:“林大小姐的想象力还真稀缺啊。”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桌子前:“你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他拿起我的乐谱。
“你想干什么?”我强忍着怒气说道。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他露出一个残忍地笑,随手将几张乐谱撕了个粉碎。
“行,郎清。”我快步走出门外,在郎清震惊的注视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他应该也想不通,他之前如何PUA都不走的女孩,怎么突然就因为他撕了两张纸就报警了。
“林木木?你疯了!”郎清回过神来。眼看他向我冲来,竟然有要打我的架势,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冲出来的周怀礼紧紧钳制住,只能不要命地辱骂我。
直到警察赶来他才消停。这件事直接惊动了两家父母,我父母和郎家父母同时赶来了警局。
7
“这件事我不接受了。”我一上来就跟警察说道。
“不是林木木你这孩子?小情侣之间小打小闹的事,怎么还惊动警察了?”郎母一脸责备地看着我,好像没把这当回事:
“你俩都订婚了。清清这孩子就算外面有什么莺莺燕燕,都撼动不了你准太太的地位呀!”
“强调一下,木木和郎清已经分手了。”
还没等我说话,我爸便开口了:“本来对于婚约郎清也不情不愿,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我们想趁这次机会,直接取消婚约,连同两家的合作一起终止。”
“不是警察同志,这婚约能说取消就取消吗?”郎母见我们我们不像之前那样非郎清不可了,不由得着急起来:“俩人之间闹点矛盾怎么就犯法了?”
“首先,婚约是没有法律效应的。”警察也皱起眉头:“其次,这不是小打小闹。这是非法入侵和故意损害他人财产。”
只见郎妈还想说点什么,郎爸不耐烦地一把拦住她:“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郎清,对我挤出一脸笑容说道:“木木啊,这次是我们家这浑小子做的不对。你看能不能把这事私下了了,钱的问题好说。”
“什么时候我们林家到了要跟你们郎家要钱的地步?”爸爸眉头皱了起来:“我们说了,不接受调解。”
说罢没有顾及郎家人难看的脸色,便带着妈妈和我一同走出警局。
郎母在身后彻底发起疯来:“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不合作就不合作,我不信咱们比不上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