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喵 微蛋壳
“……那我教沈总好了？”
小樾饶有兴致地和沈梦瑶讲着持枪射击要领, 时不时还动手“指导”一二，沈梦瑶知道她有些毛手毛脚，表面上好像听得认真, 实际上总与她保持着距离。
袁一琦坐在一旁，沈梦瑶明明说好今天是带自己来学射击的，原来……原来主要是为了见客户，弄得自己白期待一场。
她以前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但现在看到沈梦瑶和其他人贴那么近，那么亲密, 多看一眼心里都堵得慌，而且，沈梦瑶不是说自己会玩儿吗？现在怎么还要别人来教, 小樾的手都快摸到她腰上了！袁一琦别过脸, 不想去看……
她现在, 觉得自己就和个透明人似的。
“腰可以再挺一些。”小樾还想用手去扶她的腰。
沈梦瑶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了。”
“哈哈哈, 你是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怎么？”小樾笑着，也察觉到沈梦瑶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然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两人之间听的清，“沈梦瑶, 你身材真好。”
沈梦瑶退一步转身，没让对方搂到她，她不动声色地往袁一琦的方向看了看, 袁一琦正垂头坐在长椅上，沈梦瑶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个“电竞女王”这么多事，今天不该带袁一琦也过来的，现在这个傻瓜一个人坐在那，肯定无聊死了。
“小樾小姐，可以开始了吗？”原本沈梦瑶打算一个小时谈成这桩合作，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对方有什么样的心思，沈梦瑶其实猜到了八分，暂且先顺着她的意思玩，再主动找机会谈签约的事情，“之前练过两次，也就学会了这些动作要领，还没试过上靶是什么感觉。”
一听沈梦瑶这样说，小樾就觉得机会来了，赶紧让沈梦瑶先试一下25米远的固靶，“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试试25米的。”
“我试试。”沈梦瑶举起□□，第一枪故意打偏了很多，都没上靶，结束过后，她摘下防噪耳罩，轻声对小樾说了句，“见笑了。”
小樾果然笑得很开心，一看这动作精准度，果然像个新手，还一边鼓掌一边说，“哪里哪里，沈总第一次，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沈梦瑶是第一次玩吗？那之前是骗自己的了……袁一琦说好的不看她们，但又忍不住偷看，忍不住去听她们都谈话内容，袁一琦没看到沈梦瑶的闪躲，只看到沈梦瑶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还有说有笑的，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反正袁一琦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沈总……”小樾有意想和沈梦瑶亲近，时不时还给点肢体暗示，可沈梦瑶就是不搭理她，她单方面主动也没意思，这样想，还不如来点简单干脆的，玩得尽兴。她知道沈梦瑶很想签下她的代言，于是就拿着这个当噱头。
“这样玩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这个游戏不管输赢，结束以后，我都愿意和你签约。”小樾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袁一琦听到更觉得刺耳，“沈总，玩还是不玩？”
“游戏规则？”
“就是一个小比赛，很简单。”小樾交叉双臂叠在胸前，信心满满的模样，“你先说玩还是不玩……”
不管输赢都给签约，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游戏，袁一琦紧皱着眉盯着沈梦瑶，心都揪一块儿了，这明摆就是个坑，等沈梦瑶跳进去。她在心里祈祷着沈梦瑶千万别答应，然后就听见……
“既然小樾小姐这么好兴致，我当然不能扫兴，游戏规则是什么？”沈梦瑶答应得很干脆，袁一琦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沈梦瑶怎么能这么随便答应……
“沈总果然是爽快人，游戏规则很简单，十发子弹只要你有一发上靶，就算你赢，倘若一发都没上，就是我赢，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
袁一琦又松了口气，沈梦瑶刚刚虽然没上靶，但也差不多了，十发子弹的话，几率应该还是挺大的。
沈梦瑶当然知道游戏不会这么简单，“输赢都答应签约，恐怕还有第二个游戏规则吧？”
“沈总不仅人漂亮还这么聪明，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说吧，怎么玩？”
“在场的各位正好做个见证，如果我输了，那我今天就痛痛快快和沈总签约；如果沈总输了，今晚就要留下来陪我……然后我们明天再痛痛快快签约。”
陪我后面，还加了“上床”两个字，只不过是小樾走到沈梦瑶身边，小声对着她耳朵说的，那两个随行的助理应该是读懂了小樾的唇语，一直“哇喔wow”起着哄。
小樾又继续贴着沈梦瑶的耳朵轻声说着，“沈梦瑶，要是你不玩，我们也没办法合作了。”
沈梦瑶当初项目方案能打败苏婧然的，就是因为她说她有十成把握，能签到小樾当代言人。所以，拿下这个合作，是她在runner树立影响力的第一步，她要争得过穆晗，她背后就一定要有足够的支持者。
晚上留下来陪我……袁一琦听到这句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小樾的语气还那么暧昧，助理又一直起哄，很难让人不多想的，袁一琦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不好的方面，就算她没听到“上床”两个字，也能猜到七分。沈梦瑶这回应该不会再答应她了吧……
“你好好想想，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其实输了，沈总赚的更多，不是吗？”小樾继续厚着脸皮“权衡利弊”。
“好啊，我玩。”沈梦瑶笑笑，“就像你说的，反正我输了，也是赚了。”
“我说的可是50米的固靶哦～”等沈梦瑶答应了，小樾才大声对着所有人说明，然后才私下对沈梦瑶说，“沈梦瑶……我想我们今晚会很开心。”
沈梦瑶冷笑，她的这些小伎俩难道自己想不到么，淡淡说了句:“那就开始吧。”
50米，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沈梦瑶输定了，包括袁一琦在内。
再也看不下去，袁一琦默默站起身，要朝室外走去，她心里特别难过，沈梦瑶太让她失望了，无论输赢，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答应和别人一起过夜，光是这一点，袁一琦就不能接受。
还是说，沈梦瑶和自己根本就是玩玩而已，她现在遇上别人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所以他们有钱人都是这样玩的吧？那天沈梦瑶突然亲了自己，应该就是一时兴起，沈梦瑶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就是图个新鲜……她们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
情绪一失控，就越想越多。
“稍等我一下。”
沈梦瑶察觉到了袁一琦的异常，她今天真不应该带袁一琦过来，刚刚小樾那样说，袁一琦再后知后觉听了也会多想，“琦琦，你再等我十分钟就好。”
袁一琦不理她，真的很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告诉沈梦瑶，告诉她，自己很讨厌她现在的样子。但众目睽睽之下，袁一琦没有，她默默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
“沈总，准备好了吗？”
“好了，开始吧。”
看沈梦瑶玩得这么开心，也许她本身就很愿意吧，自己又闷又无趣，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来，嘴还笨，不懂得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开心，沈梦瑶迟早会受不了自己的，就和程津一样，袁一琦的想法开始越来越危险。
第一发子弹，沈梦瑶干净利落地举起枪，没有半分惧场，她聚精会神地瞄准50米开外的靶心，没有过多的准备时间，直接开了枪，一颗子弹“嗖”地飞了出去，随着一声“砰”的巨响，沈梦瑶淡然自若地卸下装备，看着小樾，“你输了。”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子弹是否上了靶，沈梦瑶就对着小樾说，“你输了。”
看着正中靶心的子弹，小樾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沈梦瑶，你耍我？”刚刚沈梦瑶那手起枪落的动作，明显不是新手该有的表现，所以，刚刚都是装的……
“小樾小姐这样说不太合适吧，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一枪就上靶了。”
“沈梦瑶，你……”
沈梦瑶回过头，才发现袁一琦早就走了，说了让她等自己十分钟就好，这傻瓜怎么连一分钟都不等，肯定是生闷气了。
等合约前前后后弄好以后，都是下午了。期间沈梦瑶给袁一琦打了几个电话，但这家伙又开始不接电话了，沈梦瑶也是心累，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袁一琦看到来电显示上“老婆”两个字，特扎眼，不想接。袁一琦不会发脾气，但是却很会生闷气，真闷起来，能把人急死，嘴上说着不生气没关系，实际上会和你冷战死扛到底。
过了一会儿袁一琦收到一条短信，沈梦瑶发过来的:
【老婆】怎么又不接电话？看到短信记得回电，别让我担心。
如果她真的在乎自己，今天就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开那种玩笑，万一她输了呢？难道就真的要陪别人一起……袁一琦不敢继续往下想，不想回她短信，更不想打她电话。
“琦琦，你怎么就回来了，沈梦瑶呢？”
明天就是沈梦瑶生日，陈珂正打算今晚给她弄个生日趴，好好庆祝庆祝，毕竟现在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陈珂买了一大堆装饰准备晚上搞点气氛，这时就看见袁一琦一个人垂丧着脑袋回来了。
“她……她有事忙去了……”
袁一琦心里气，她忙着陪其他女人约会去了，昨晚还说什么今天是带自己去玩的，袁一琦又想起这茬，觉得好委屈。
说好的和女朋友约会，然后把女朋友抛下去忙其他的事，陈珂觉得，沈梦瑶不至于这样吧？
“陈珂姐，我今天就要走……”
“今天走？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
“公司临时有事要忙，明天我就要过去。”
“怎么说走就走，沈梦瑶呢？说好的一起过生日啊……”
“她好像还有事……应该会留下来。”袁一琦又想到上午射击场看到的画面。
“琦琦，你不留下来给她过生日吗？”陈珂怎么都觉得事情发生的好突然，她们早上一起出去时，两个人还腻腻歪歪的，现在就剩下袁一琦一个人回来，还说要走，“沈梦瑶知道你今天要走吗？”
“她知道……”鬼使神差，袁一琦又撒了个谎，好像现在的自己，变得越来越爱撒谎了。
袁一琦拉着行李箱就要走，陈珂留了她一下，但人家执意要走还说有事要忙，总不能耽误人家时间吧，因为临时买不到机票，所以只能坐大巴，陈珂还特意开车把袁一琦送去了车站。
“陈珂，琦琦回去了吗？”
陈珂刚送袁一琦上了车，就接到了沈梦瑶的电话，“回来了，我已经送她去车站了。”
“她去车站干什么？”
“回S市啊，她说临时有事，你不是……”陈珂这才意识到不对，听她的语气，沈梦瑶明显不知道有这一出，今天看袁一琦回来状态也不太对，“你是不是和她闹别扭了？我看她心情不好……”
“我马上回来。”看起来乖巧得很，可醋劲却不小，袁一琦的性子比沈梦瑶想象中还犟，关键还闷，有什么不开心的都不说出口，攒着生闷气用。
但袁一琦这样，说明也是打心底开始在乎自己了，沈梦瑶竟然觉得，她偶尔闹点小脾气也好，总比把自己闷坏了强，况且，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
“你也要走？!”陈珂看着沈梦瑶匆匆忙忙回来，没收拾两下也准备要走，敢情这生日趴是自己在瞎操心。
沈梦瑶一脸无奈，但想到袁一琦吃醋的模样，又觉得可爱，虽然不是故意惹她生气，却喜欢这样被她在乎的感觉。
“今天她不开心，再不哄哄，估计以后都不理我了。”
“哎哟，瞧你们俩这折腾的……走走走，找你的小女朋友去，以后别管我了。”
陈珂看着她们一个个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单身太久，现在看到人家情侣间闹个小矛盾都觉得好羡慕。
两个人可以这样互相在乎互相折腾，本身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因为一时任性，袁一琦坐大巴回到S市时，已经快是晚上十点，她呆呆坐在沙发上，沈梦瑶给她打了好多好多电话。冷静之后，袁一琦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过分了，都没有给过沈梦瑶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梦瑶那样说她真的气不过，她也不觉得这是自己在小肚鸡肠，放在任何人身上，谁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那样暧昧……沈梦瑶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还那样……想着，袁一琦的眼泪就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看着墙上的时钟，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沈梦瑶二十九岁的生日，袁一琦原本还想做第一个和她说生日快乐的人，可现在好好的生日趴却被弄得一团糟。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一直坐到指针过了十二点，眼睛哭得肿肿的，鼻子时不时还吸两下。
零点的S市，温度不超过10℃。坐了长达八小时的大巴，沈梦瑶风尘仆仆地站在员工宿舍楼下，冷风卷来，使人禁不住瑟瑟发抖，冬天，真的快来了。
“琦琦，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袁一琦看着时钟的指针，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你快下来。”沈梦瑶抬头望着十一楼唯一一间亮灯的房间。
“沈梦瑶……”袁一琦起身趴到窗户边，沈梦瑶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薄夹克，这大晚上的肯定不抗冻啊，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冷得抱了抱胳膊，身旁还有个行李箱。
这时，沈梦瑶也看到袁一琦探出的小脑袋，“袁一琦，你还不下来，是想冷死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板:啊呀，都这个点了，只能在你这里过夜了【虽然只有一张床。
咳……接下来的几章都很肉麻肥肠肉麻，晚上还有一章更新。
“袁一琦, 你还不下来，是想冷死我吗？”
她怎么回来了？还拉着行李箱，一看就是刚到S市, 便来这边了。袁一琦知道外边冷，舍不得沈梦瑶穿得单薄，还站在下边挨冻，匆匆忙忙换了鞋下去了，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连外套都没披。
“你怎么在这里？”袁一琦下楼, 站在离沈梦瑶还有一米远的距离，问着，现在已经过了零点,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 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生日快乐”, 然而……
“当然是来找你。”沈梦瑶见袁一琦只穿了一件薄针织衫，于是上前将她搂入怀里, 抱着她，在她的手臂上来回摸了摸，真的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穿这么点就出来了，不知道晚上冷吗？”
要是没有发生白天的事情, 沈梦瑶深夜零点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这样抱着自己，这样关心自己, 袁一琦肯定会被感动哭了，但现在……袁一琦动了动，只想要推开她。
“琦琦，别生气了好吗？”沈梦瑶能感觉到她一直在赌气，从下来到现在就没说过其他话，于是顺势把她抱的更紧，低着头去看袁一琦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解释着，“白天是我不对，但你误会我了，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不好？”
“沈梦瑶，我讨厌你……”袁一琦抬起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袁一琦泪水莹莹的，自己嫌自己没出息，明明生着她的气，但看她一出现在楼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下来了。沈梦瑶一抱着她，她就舍不得推开，虽然想到沈梦瑶对别的女人也这样亲密过，但自己偏偏还是不争气，满脑子想着她，还是那么喜欢她。
“我讨厌你……”袁一琦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和旧泪痕又叠在一起，看着沈梦瑶的脸，袁一琦就越想哭，还是推开了她，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琦琦……”袁一琦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这一哭直接哭到了沈梦瑶的心里，她确实没想过袁一琦的反应会这么过激，“我今天答应她，是因为我完全有把握赢她。当然我知道，就算有十成把握，我也不该答应她那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但是琦琦，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项目方案袁一琦也是有参与的，站在下属的角度，袁一琦知道这次合作很重要，也理解沈梦瑶的做法；但站在女朋友的角度，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接受不了沈梦瑶和别人暧昧……
如果沈梦瑶觉得这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那她真的接受不了，袁一琦眼里噙着泪，委屈巴巴地望着沈梦瑶，说得很认真:“我已经很努力了，但就是接受不了这样……”
“傻瓜，我什么时候让你接受这些……”沈梦瑶给她擦着眼泪，再一次抱过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再用脸颊蹭着她的额头，承诺着，“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再让傻瓜生气了……”
都过了两分钟，袁一琦就那样站着，不推开她，不主动回抱她，也不说话，就和根木头一样杵在那。
“你还在生我气？”沈梦瑶垂下头，仔细看着她的脸。
“没有。”
小嘴都快撅起来了还说没有，但是终于肯说话了，“还嘴硬……”
“我没有。”
沈梦瑶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直接抬起了袁一琦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又埋头朝她凑近了一点，鼻尖蹭着她小巧的鼻子，用暧昧的低音说着，“那就让我试试，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
说罢，沈梦瑶闭上眼，朝她吻了过去，轻轻含住了她的上唇瓣，先是亲昵地蹭着，然后再温柔地吮吸，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生怕把怀里的人给吓跑了一样。
“嗯～”这一次，袁一琦在她蹭着自己鼻子时，就已经闭上了眼，感受到她唇瓣冰凉，比上次在泳池里还凉，可能是室外温度太低了。明明就是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袁一琦居然都有点换不过气，她很被动，连下巴都是沈梦瑶一直用手在抬着……
除去泳池那次，这是她和沈梦瑶第一次接吻，袁一琦觉得，沈梦瑶低头含住自己的唇瓣时，就和舔到了糖果一样甜，那种触感比棉花糖还软，可能是自己心软了，被沈梦瑶吻上的那一刻，心就软了。
看来说得没错，和喜欢的人接吻才有感觉，袁一琦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和沈梦瑶接吻太舒服了，她的香软，把自己的心挠得痒痒的……就在袁一琦踮起脚想主动回应她时，那让自己眷恋的唇突然移开了。
然后，有种失落感。
沈梦瑶松开她的唇，用额头抵着她同样的位置，指腹轻轻擦过刚刚亲吻过的地方，“又香又软的，为什么还总是嘴硬？”
刚刚接吻的时候，袁一琦还没这么脸红，现在被她一摸嘴唇，还说了这么一句话，脸直接红了。
“琦琦，外面好冷，我们上去。”
“嗯。”被沈梦瑶吻过以后，袁一琦瞬间变听话了不少，乖的和个小媳妇儿似的。
沈梦瑶笑着，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乖～”
在外面冻得久了，一回到房间，身子就暖和不少。袁一琦替沈梦瑶把行李箱抬了进屋，这间房子，一个人住还挺宽敞，两个人就感觉有点挤了，但还是挺温馨的。
“喝点热水会暖和点。”袁一琦给沈梦瑶倒了一杯热水，这房间这么小，还不如陈珂家一间卧室大，也不知道沈梦瑶住不住得惯。
“琦琦……”沈梦瑶坐在小小的沙发上，顺手把袁一琦拉到自己怀里，圈住她，“太冷了，让我抱一下。”
“嗯。”袁一琦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就像冰块儿一样，怎么上来这么久她的手还是这么凉。
沈梦瑶直起腰，从后面把袁一琦抱住，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我在下面等那么久，你都不心疼我？”
哪有不心疼，袁一琦要心疼死了，比自己挨冻还难受，她默默把沈梦瑶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着，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过了好久，直到把她的双手都捂热了，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傻瓜……”沈梦瑶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吗？”
袁一琦扭过头，然后又点点头，有点失落，本来给沈梦瑶好好准备了一场生日趴，被自己全弄砸了，她转过身，和沈梦瑶面对面坐着，“沈梦瑶，对不起……”
“怎么又说对不起…”
“我想好好给你过生日的，可是……”可是却让沈梦瑶半夜在外边挨着冻，这时袁一琦还想起来，自己早先给沈梦瑶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放在陈珂那，忘记拿了!
沈梦瑶捏着她的脸，“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许怪自己，听到没有？”
“可我连生日礼物都忘了拿……”袁一琦被自己蠢哭。
沈梦瑶凑过头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笑打趣她，“现在是我没有礼物，你倒是委屈了，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不是误打误撞，已经给我送了生日礼物吗？我一直留着……”
“沈梦瑶……”袁一琦忍不住也凑过头，闭上眼主动在她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又带点害羞地缩了回去，说着，“生日快乐。”
沈梦瑶盯着她害羞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怎么能这么可爱……可是又想到她不接电话不理人时的模样，每次都这样，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生气也不是这样生的，总是不接电话，多让人担心。
“所以……亲一下就想打发我了？”
袁一琦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于是傻问着，“那……那你还要怎么样？”
“琦琦，满足我一个生日愿望，可以吗？”
“嗯，只要我做得到。”
“你做的到的，把手机给我……”沈梦瑶朝她摊开手，拿过她的手机，打开通讯记录界面，指尖轻轻一滑，一溜的红色字眼，全是来自【老婆】的未接来电，没数，但至少有二十来个吧，“以后不许不接我电话。”
“琦琦，我知道你生气，你心情不好，但不管怎样，你不能不接我电话，我很担心你……”
上次是，这次也是，就那样一声不吭地走了，然后不管怎么联系都不接电话。
这一点，沈梦瑶觉得很有必要和袁一琦谈谈，“如果你不开心，或者有时候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这些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就像今天晚上一样，你可以说你讨厌我……我会去改变……”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只是气话。”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生闷气，更不想你一个人默默消失，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沈梦瑶，我知道错了……”随口对不起主动认错什么的，已经是袁一琦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沈梦瑶比起来，自己是太幼稚了，心情不好就生闷气，一直以来袁一琦都是这样，她的确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认错倒是很快，下次再犯怎么办？”
沈梦瑶让别人认错都这么温柔，袁一琦看着好心动，她女朋友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
也许在慢慢习惯沈梦瑶对自己的迁就，这会儿，袁一琦居然肥着胆子撒起娇来，摇着头“嗯”了一下，然后慢慢缩进沈梦瑶怀里，圈着她的腰抱紧她，抱她的感觉特别温暖，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肩膀，嘴里嘀咕:“真的不会了……”
她就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沈梦瑶第一次见袁一琦主动撒娇，一点点气都给消了，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快起来，洗澡睡觉。”
“那你呢？”
“这么晚了，你还想赶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