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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翻译 《奥苏安的守护者(Defenders of Ulthuan)》第三章 召唤(Calls)(上)

2022-01-25 01:37 作者:鲁帕西亚的佩兰瑞恩  | 我要投稿

第三章有点长,所以分上下两章发送

下半篇应该一周以内能出来,运气好的话。请随意催更,有人催本懒狗就有动力,呜呜。



一开始,是光芒。接着,各色声响紧随其后。他能够感觉到光线透过他的眼睑烧灼,仿佛有人正在他紧紧闭合的双眼前举着一盏刺眼的灯,然而通过其他的感官,他正记下了他周遭环境的情况。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而四肢正被舒适地被柔软的被褥所覆盖。空气潮湿,细品还带着一丝绿意和泥土的气息,仿佛他正置身于户外,或是栽培异域植物的温室之中。

 

它闻起来清香怡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各种香气沁入心脾。无论他现在身处何地,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毫无危险的闲适之地,他察觉不到需要离开此地的必要。

 

昆虫的嗡鸣和微风吹拂的叶响,以及贵族女性的喷雾器喷出香氛的软喷声传入他的耳中。渐渐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习惯于光线,他谨慎地逐渐睁开双眼,每一次尝试之前都保证自己已经适应了之前的亮度。

 

最后,他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尽管光芒的亮度仍旧叫他有些范围。在他头顶上,一片片玻璃闪闪发光,在金色的金属边框之间如同水波荡漾,而那些纤细的边框似乎不足以支撑如此多的玻璃的重量。

 

他扭过头,看见那古怪的天花板向他的左右延伸开去,未见尽头便被他前所未见的树的高枝所遮挡。他现在忽然明白,他先前对自己正躺在户外的怀疑是部分正确的——他正躺在一个由树干构成的空间里,这里因为树干之间灌木与各种植物的交缠而密不透水。

 

透过透明的天花板,他看见云朵在天空中相互追逐,但他的身侧却没有一丝风吹过。也许头顶的天花板是某种魔法屏障,在保持内部温度恒定的同时,将最恶劣的外部环境因素抵挡在外?在他的注视下,一块闪光的玻璃似乎在颤抖,接着向离它最近的植物上喷洒了一小股水花。

 

他试着坐起身来,但四肢肌肉的不适阻止了他,他动作停滞,因为疼痛瘫倒回了床上。他试探着举起双手,看到上面缠缚的绷带,感到一阵发麻。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左手上戴着一枚银戒指。

 

他已经结婚了?和谁?为什么他丝毫没有对她的记忆?

 

当他试图回忆赠予他这枚戒指的少女的名字但遭致失败之时,一种深重的痛苦攫住了他的心灵。难道她现在还在寻找他,却不知道他在海难中幸存?他想知道,她是否已经在哀悼……

 

他意识到,如果想回到她的身边,他现在就得起来,弄明白自己在哪,并且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他将手伸到额头,感觉到另一块绷带遮盖住了他的颅侧,当他探查到那是一处新伤口时,手指不由得畏缩。

 

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以伊莎之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所记得的只有漂浮在海中,拼命地试图抓住一片残骸;除此之外,他的记忆中只余一片空白。还有一片沙滩,他记得当他漂上海岸时抓起了一把沙子。他意识到他一定是被他的同族发现了,他幸免遇难这一简单的事实使得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头和手都受了伤,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

 

精灵推开了覆盖在躯干上的柔软被褥,发现被单下他一丝不挂,皮肤因缺少光照而惨白。他试探着挺直身体,探查自己的肌肉是否遭受了其他损伤,他在臀部和肩头发现了疤痕组织的突起,但这些都属于一些旧伤,苍白的皮肤说明它已在很早之前便得到了愈合。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受伤的,除了头部和手掌的伤口(以及僵硬的肌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很健康。

 

他集中力气,缓缓地坐起,随着他的动作,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刺痛地抗议,而他依然将他的脚放到了地面上。站起身则需要更大的意志力,他感到心脏正撞击着肋骨,突然,他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正赤身裸体的事实,便环顾四周寻找可穿的衣服,他发现了床后面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新衬衫和宽松的裹腿。

 

那些布料柔软,散发着清香,他飞速地穿上了衣服。上一次他穿上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丝绸的柔软和衣服的舒适,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仍旧难以记起自己遭遇海难前的生活。

 

他是谁?他为何漂浮在海洋之中,鲜血淋漓,近乎丧命?

 

这些都是他急需答案的问题,可他此刻毫无头绪,此刻,最好还是首先确定自身的位置,他在这翠绿的房间犹豫着迈出几步,检查着自己的力量和平衡。

 

一开始,他身形摇晃,但每走出一步,他都感到愈发的坚决和自信。

 

他发现自己所在椭圆形房间四周都是细长的树干,树皮仿佛涂油了一般闪闪发光。他伸出手来,用手指按着最近的一棵树,因为树干分泌的粘液而面目抽动。尽管那汁液的芬芳令人愉悦,他还是伸手够着了一片宽大的叶子,擦净了手掌。他所见越多,越感到这里不像奥苏安,反而像是他只在故事中听过的远在旧世界东方的艾索洛伦森林王国。

 

他转过身,却发现周围没有明显的出口,但当他走近房间的一段时,缠绕在树干上的盘绕的藤曼和攀援植物发出了簌簌的摩擦声,像一幅珠帘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动。

 

他吓了一跳,犹豫着靠近,透过缝隙,他看到长长的数排植物和种床在他的面前延伸开去,它们的上方,是同样的古怪的波纹状天花板。他小心翼翼地走上近前,藤蔓的帷幕在他身后沙沙地合拢。

 

这个空间比他醒来时所见的房间更大,并且摆放着一些精灵的手工艺品:长长的梯状墙壁和优美的圆柱上垂落着稀有神奇的植物——大部分他都叫不出名字。

 

他穿过的门将他带到了悬崖边缘,建造着空中花园的露台中央。他抬起头,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座由植物环绕的宏伟住宅的轮廓正位于他的上方。

 

他沿着最近的植物走道出发,循着一条向上的路径,热而潮湿的空气使他的皮肤感到舒适,其中充满的不同的气息。在他的左侧,这个极大的花园以一系列开放的露台向上延展,形成了一栋开阔的别墅,而在右侧,它则以蜿蜒的小道顺着悬崖一路向下。在由金线支撑的透明液状墙体之外,他可以看见明亮的晨光和蔚蓝的大海,广阔的海面之中点缀着薄雾袅袅的岛屿。

 

他颤抖着,仿佛重温被海水包裹时的寒意,赶忙转过身去。

 

漫步在种植着奇异植物的走道上,他感觉到了从大海扑面而来的无可置疑的魔法的刺痛感,此外,再加上海岸线和远处的迷雾小岛,他深知自己一定在伊瑞斯,尽管他是如何到达的这里仍是一个谜,但他希望自己能很快得到答案。

 

他慢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些植物,但他什么也认不出来,这并不让他感到惊讶,因为就他现在对自己的了解,他并非一个植物学者。他有时会接近一些植物,但对于另一些呈现出肉食性的大型植物他则不会这么做;宽大的锯齿状花瓣和多刺的藤曼在空中浮动,如同灵巧的长鞭,仿佛正召唤他靠近。

 

一股浓郁的气味突然弥漫在他的鼻腔之中,他回过头,看见一株高大的植物,雄蕊的多刺褶边像柳条一样下垂,上面点缀着许多鲜红的锥形果球。在他有所意识之前,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向植物靠近,他听见了一种奇特地声响,这声音带来的共鸣远超简单地听觉作用,就仿佛它已经深入了他的思绪,抚慰他不安的想法。那盛开花朵地香气不断扩散,使人愈发陶醉,给他的感官带来了诱人的希望。

 

他任由脚步将他带到植物跟前,脸上带着入梦一般的笑意,他看见那些红色果球缓缓张开,露出一张张圆形的嘴巴,其中长满利齿,还流淌着闪光的唾液。

 

这样的一排带刺的牙齿本该让他感到震悚,可他心绪间的海妖之歌却阻滞了他的警觉,他继续朝前走去。那下垂的雄蕊缓缓直立起来,当他心甘情愿地进入它们的怀抱之时,雄蕊也向外张开。

 

他隐约意识到他的肩膀上被投下的阴影,更多粘稠的液体湿润了叶片,但他无法从这植物布满裂齿的大口上移开目光。

 

紧接着,他脑中那首抚慰人心的歌唱变成了一声尖叫,刺耳的痛哭在他脑海中回荡时,他大声呼喊。植物沁人心脾的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树叶烧焦的刺鼻气息。清澈的蓝色火焰在植物张开的嘴里翻腾,闪光的火焰喷射而出。

 

他挣扎着从植物的魔力之中解脱,踉跄着向后退去,突如其来的树液与泥土的气息将他击退,他跪下身去,因为恶臭而咳呛。当他恢复之后,他抬起头,一个美丽的精灵少女站在燃烧的植物干枯的躯壳前,指尖闪烁着魔法火焰逐渐熄灭。她的发鬓处用银线编起的赤褐色头发倾泻在她的肩头,她扎眼的绿眼睛注视着他,表情中带着淡淡的被逗乐的神色和愠怒。

 

“傻孩子。”她说道,“父亲一定会非常不高兴的。”

 

 

 

艾尔丹匆忙顺着楼梯走下希波克利恩塔,边走便在他的丝绸内衬外系上一件天鹅绒束腰外衣。天还没亮,瓦蕾娜便将他唤醒,告知他有一位客人已经到了艾里尔-查洛伊的大门前,要求与主人说话。

 

一般情况下,艾尔丹不会接待来访者,并会让这些访客抱憾而归,但这一次来的不是一个普通客人。在被要求描述这位到访者时,瓦蕾娜说那是一位身穿闪亮的伊瑟拉玛银甲,头戴高高的羽盔,手持巨剑的战士。

 

艾尔丹立刻便明白来到他门前的精灵是谁。

 

她是一名剑圣,众多游历奥苏安广袤土地,为荷斯白塔的大学者们(loremasters)收集见闻和信息的神秘武者之一。没有精灵能拒绝这样的来客,于是他命令瓦蕾娜在自己更衣的时候立刻准备一顿有新鲜面包和水果的早餐。

 

一个剑圣想在艾里尔-查洛伊得到什么呢?他在脑中盘算这个问题的时候,冰冷的恐惧降临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走入夏日庭院的最后几步变得沉重而可怕。莱安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对这位访客的到来感到了同样的惊讶,尽管更多是出于兴奋而不是谨慎。

 

“你看到我们的客人了吗?”艾尔丹直入主题。

 

莱安娜摇了摇头。“没有。她在御骥之厅(Equerry‘s Hall)等候。”

 

“她?”

 

“是的,瓦蕾娜告诉我她名叫伊芙琳·鹰刃。”

 

“她告诉你为什么一个剑圣要来艾里尔-查洛伊了吗?”

 

“没有,但她一定从萨弗瑞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艾尔丹颔首道,“我正是为此而担忧。“

 

他们一同穿过庭院,沿着墙一路走到一座高高耸立的大门前,门上由缀着金银的粉灰雕刻成的骏马图案。艾尔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去,他们顺着白石铺就的通风门廊,走进御骥之厅,这是一间宽敞但昏暗的大厅,其中摆放着战利品和伊昂达因家族历代领主的精致画像。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在过去的岁月里,贵族的骑兵们在狩猎载誉而归之后便会来此狂欢,歌唱,舞蹈。

 

现在,大厅一片寂寥,无人欢歌,而伊昂达因的领主上一次狩猎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艾尔丹和莱安娜面前的入口散落着枯叶,当他们穿过门厅时,房内等候的客人正细细观看画中一位骑在纯白骏马上,击杀阿奴利山脉中肮脏的变异怪兽的贵族精灵。

 

“这是你吗?”剑圣问道,她的声音轻柔悦耳。

 

艾尔丹瞥了一眼画像,心脏跃动。“不,那是我的兄弟。”

 

“他与你面容相仿。”

 

“曾经是这样。”艾尔丹说道,“但他现在已经过世。”

 

剑圣深鞠一躬,艾尔丹看见她背后那把巨剑,它和它的持有者一样高。“我很抱歉,伊昂达因大人,我为你所失去的感到遗憾。请原谅我的举止,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我是荷斯剑圣,伊芙琳·鹰刃。”

 

伊芙琳鹰刃是一个瘦高的女精灵,她身形修长,似乎并不适合剑圣一职。她的容貌比奥苏安的大多数精灵更加锐利,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诡计,艾尔丹也因此放松了下来。

 

“而我是艾尔丹·疾鬃(Fleetmane),”他说,“伊昂达因家族的领主,从此处到群山之地的主人。这是我的妻子,莱安娜。”

 

剑圣再次向他行礼。“能见到你们是我的荣幸,愿伊莎祝福你们。”

 

“也愿她祝福你,”莱安娜说道,“欢迎你来到我们的住所,你愿意与我们共进早餐吗?”

 

“谢谢,我会的,”伊芙琳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刚经历了一次漫长而疲倦的旅行,如果有一些水食便再好不过了。”

 

伊芙琳在桌旁坐下,艾尔丹发现她的脸色掠过了一丝失望,而他完全能够想象这种失望的原因。自他的父亲去世之后,他的家宅便从一个乐园变成了哀悼之地,曾经在桌畔响彻着欢笑与歌声的大厅,如今充斥着沉闷的寂静和昔日的荣光。死亡已经触及了伊昂达因精灵们的胸膛,平复了他们激荡的心跳。

 

他与莱安娜坐在伊芙琳的对面。而瓦蕾娜正端着一只盛着面包,水果和一灌冰凉山泉的宽盘子走了上来,她将托盘摆放在桌子的正中,艾尔丹向她点头致谢。

 

“可以了,瓦蕾娜。”他说着,伸手为伊芙琳和莱安娜倒水,随后又为自己斟满了杯子。瓦蕾娜向后退去,关上了御骥之厅的大门,留下三个精灵端坐在沉静之中。

 

伊芙琳抿了一口水,她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说明她造访此处的目的,而艾尔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大多数时候,荷斯剑圣除了收集知识和见闻之外,没有其他的目的,他们会前往奥苏安哪怕是最偏远的角落,问询那里的贵族和战士,以获取那些白塔可能需要的信息,但艾尔丹已经知道,现在并不是这样的场合。

 

伊芙琳·鹰刃的一举一动都在向艾尔丹表明,她来到此地另有目的。

 

“你是直接从萨弗芮过来的吗,鹰刃女士?”

 

“是的。”伊芙琳答道,将一个熟透的艾奥利果(aoilym fruit)放入口中。

 

“为何我们能获得与你作伴的殊荣?”

 

他感受到了莱安娜炽热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开门见山多少有些不礼貌,但他同样明白,如果这个战士将带来不幸的消息,他宁愿直面它,而不是围着它跳舞。

 

伊芙琳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粗鲁言辞,她咬了一口水果,品尝着它鲜美多汁的果肉。“我为米希利恩·银鹿的女儿带来了她父亲的口信。”

 

“给我的口信?”莱安娜问道。

 

艾尔丹的心绪逐渐平静,他的脸上出现了宽慰的微笑。即便有十几种不同的魔法可以用于沟通,大法师依然会选择派遣一位剑圣来传达信息。

 

他伸手拿起一块水果,“那你可得快些告诉我们,鹰刃女士。我的岳父最近过得如何?”

 

“好吧。”伊芙琳应道,“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对天象的研究也引起了大学者的青睐。事实上,他的预言在近日引起了许多兴趣。”

 

莱安娜向前倾斜着身子,用手撑着桌子。“请别责怪我的无礼,但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伊芙琳将果核放回盘子,“当然。他只是要求你和我一起回到荷斯之塔。”

 

“什么?去萨弗芮?为什么?“

 

“我不知道。”伊芙琳说道,但艾尔丹能感觉到她还有一些别的话没说,“他遣我来此时显得有些紧迫。但我们可以从塔尔·艾里尔乘船出发,而船长则接到命令,要等我们到达之后才能出航。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在天黑之前便能到达塔尔·艾里尔。”

 

“他病了吗?所以他才要我回去?”

 

伊芙琳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笑。“不,他很好,我向你保证,我的女士。但他坚持要你们俩与我一同回去萨弗芮。“

 

一开始,艾尔丹以为他听错了,但很快他便发现了剑圣脸上平静而娱快的神色。“我们俩?他希望我们俩和你一起去?”

 

“是的。”

 

“没说原因?”

 

“他没有向我解释原因,只是给了我如此指示。”

 

“他这么说,所以我们就得收拾上路?”艾尔丹问道。

 

伊芙琳点了点头,而艾尔丹则为她的言简意赅而恼火。尽管他对莱安娜的父亲很是尊敬,而她父亲,就像是所有的法师一样,总有些反复无常。从莱安娜身上,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这样的特质。

 

但即便按照法师的标准来说,在对于旅途的目的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进行一场横跨奥苏安的旅行绝对算不上一个合理的要求。

 

莱安娜似乎也对她父亲的要求感到困惑,但探望父亲的愿望很快便压倒了对于这场旅程的目的的担忧。

 

“他甚至没给一点关于为什么要我们去白塔暗示吗?”莱安娜说道。

 

“他没有。”

 

“那你有什么猜测吗?”艾尔丹问,“你一定知道点什么,关于为什么他要委派一个剑圣去接回他的女儿。”

 

伊芙琳摇了摇头。“在生活中,最聪慧健全之人会避免揣测。”

 

好极了,艾尔丹腹诽,不仅是个战士,还是个哲学家……

 

 

 

她名叫绮莉尔·绿裔,是她救了他的命。

 

当疼痛以及那食肉植物诱人的歌声带来的不适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之后,她把他扶了起来,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边为掸干净了那身新衣服。

 

“你瞧瞧你!”她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和你个子差不多的卫兵。”

 

“那个……”他说着,指向那植物还在冒烟的残骸,“是什么?”

 

“那个?噢,那只是我爸爸的古怪创作之一。”她挥着手,不屑地说道,“这实在只能算是个小实验,它确实……我只和你说……不太行。但我父亲确实喜欢摆弄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研究它们与本土物种的结合。”

 

“它死了吗?”

 

“我想是的。”她笑着说道,“除非我的魔法退步了太多。”

 

“你是一个法师?”

 

“我只是有一点法力,”她说,“不过萨弗芮的精灵哪个不是这样呢?”

 

“萨弗芮?你是从萨弗芮来的?”他问道,尽管她已经猜到了。

 

“没错,是这样。”

 

她微笑着说:“你是萨弗芮大法师,“绿色”阿努瑞恩的客人,这是他在伊瑞斯的冬日宫殿。而我,是他的女儿,绮莉尔。”

 

在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如他所料地停了下来。“对不起,我的女士,可我没有名字可以给你。我对我飘到这里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记不清了。”

 

“所有事情?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吗?这实在太不幸了,”她巧妙地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没有名字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了。你介意我给你取个名字吗?当然,只到你想起来自己的名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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