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奉天承芸】和她假戏真做了（三十七）
“你如果不想做, 我找其他人。”蒋芸故意这样说道。
“我做！”王晓佳答道, 不就是接送上下班，她现在连保姆都做了，再多干一份司机的活也无所谓, 这样还能早点把欠她的账结清，“另算工资我干嘛不做……”
“就从明天开始。”蒋芸笑着，想起王晓佳爱睡懒觉的毛病，特意补充一句，“早上赖床, 我要扣工资的。”
蒋总这语气和哄小孩一样, 王晓佳顺着她的话，托腮问她，“那做得好加工资么？”
“当然。”
工资折算下来, 王晓佳想要还清那十万块, 她至少要给蒋芸做大半年的保姆兼职司机。以前她老让蒋芸请个保姆做饭, 万万没想到，自己给填了这个坑。
王晓佳的作息从来没这样规律过，每天七点起床做早饭，八点半送蒋芸上班, 晚上再去接她下班。但她很忙，鲜少按时下班，又应酬不断，有时夜里回来还在书房批着文件，王晓佳算是明白, 蒋总那胃病是怎么惹上的。
不管做哪一行，王小姐的敬业精神都值得佩服。蒋芸每天早上起来时，都能看到王晓佳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头发松松垮垮扎着，穿着宽松t恤，认真准备早餐。
蒋芸喜欢看她不带妆时，这样简单的打扮，眉目干净清秀，看起来很舒服。她喜欢穿宽松的衣服，这样反而衬得她越发“娇小”，王小姐整体身材还不错，就是某个地方，看着像是没发育完全一样。
王晓佳绝对想不到，此时蒋总看着一本正经地站在那，心里却在想着她的胸部发育问题。
“早——”
蒋芸穿着睡袍走进厨房，语调慵懒和她说早安时，王晓佳总会心跳加速几秒，蒋芸穿睡衣时的模样比平时还要撩人，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温柔，扬起唇角笑着时，能把人的魂儿勾过去。
偏偏蒋总还总喜欢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悠，这对王晓佳来说，是享受也是种煎熬。
每天能见到蒋芸，果然是件煎熬的事情。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更别提这人还每天出现在你眼底，在王晓佳心里，蒋芸就是这样一个不可能的人，各方面都是不可能的人，就连最基本的性别，都像是“不可能”。
其实在晚宴上第一次见到蒋芸的时候，王晓佳就被已经蒋芸吸引了，而之后的种种交集，让王晓佳心底的情愫在慢慢“变质”。躲着蒋芸的那段日子，王晓佳想过很多遍，她对蒋芸是单纯的感动，还是喜欢？可如果仅仅是感动，会产生占有的欲望吗？那天在剧组看到贺齐搂着蒋芸时，她就彻底明白了，这是喜欢。
也许，没遇到蒋芸反而更好。王晓佳宁愿一直失望，也不愿触到一点希望以后，又跌回失望，后者往往更加伤人。
在和蒋芸相处的时间里，王晓佳把心底的喜欢掩藏得很好，就连“老奸巨猾”的蒋总也被她骗过一段时日。
可喜欢，有时候就在各种不经意间就暴露了，甚至连你自己还没来得及察觉。
七月，已是盛夏，夜风吹来，卷着一股热浪。
酒店的露天停车场，王晓佳坐在车内，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着方向盘，双眼时不时往车外看着，终于在五分钟后，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车。
王晓佳看到她穿着一袭酒红的长裙，笑容明媚地周旋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之间，在一个秃头地中海伸着手臂，正准备上前去抱蒋芸的时候，王晓佳直接冲上前去，挡在了蒋芸的身侧，“蒋总。”
油腻男人没得手，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多亏了王小姐的莽莽撞撞，蒋芸才得空脱身，等人都散了以后，蒋芸故意板着脸说王晓佳，“你啊，真没礼貌。”
王晓佳才不管那么多，她又不用和那群油腻的生意人打交道，不需要来他们那一套，王晓佳嘟嚷着，“他抱你就是有礼貌了？摆明是想吃你豆腐，你还让他抱……”
听着王晓佳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蒋芸不禁莞尔，开玩笑道，“又不是吃你豆腐，你这么紧张？”
“谁跟你开玩笑啊…”王晓佳日常对蒋总“蹬鼻子上脸”，也只有她敢这样对蒋大小姐说话了，还是一小司机，“你又喝酒了？”
吹着夏夜的热风，蒋芸伸手理了理头发，有些微醺，她嘴角带笑问王晓佳，“你看过去酒会不喝酒的吗？”
蒋芸和王晓佳第二次见面时，也是酒会，两人在阳台上看着星星喝着果汁，她当时就想着，这女孩还挺可爱，后来才知道，那一晚只是“撒谎精”刻意安排的。蒋芸想到这时，笑得更开心了……
她身上沾着酒气，说话也带着几丝醉意，双颊微微透着红，笑起来甚是动人，王晓佳现在没心情去欣赏蒋总的笑容，只是无奈地盯着她，看她这副模样，一定是没少喝酒。
王晓佳愤愤地对蒋芸说了一句，“我懒得管你。”
后来蒋芸又因为胃病进过一次医院，医生还是一再嘱咐少喝酒，可蒋总这么大人了，就是不长记性。
“生气了？那我以后少喝点。”蒋芸也是知道今晚王晓佳来接她，所以才放心多喝了几杯。蒋芸去捏着她的脸逗她，继续调侃，“你不管我…谁做饭给我吃？”
“你烦不烦人……”她今晚一定是有些醉了才这样，王晓佳被她摸着脸颊时，整颗心都被她弄得痒痒的，她贴自己太近了。
蒋芸没接她的话，而是放慢了脚步，站在原地，接着伸手抓住了王晓佳的手臂，扶稳。
“是不是又胃疼啊？！”见她反应不对劲，王晓佳忙扶着她，焦急地问道。
“休息一下就好。”
王晓佳看她身子有些站不稳，赶紧伸手将她半抱着，先扶她去车里，“都让你别喝酒！好不容易才把胃养好了些，现在又出来折腾……是不是疼得厉害？”
蒋芸被王晓佳扶上副驾驶，她扭过头瞟着王晓佳，张了张红唇，缓缓说道，“不是懒得管我吗？”
王晓佳的手臂被她的背压在座椅背上，这个姿势刚好像是在抱着她，王晓佳的目光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失神地抽出自己的手，拉过安全带帮她系上，边说着，“我不管你，谁给我发工资。”
待王晓佳上了车以后，蒋芸又偏过头转向王晓佳，接着静静眯上了眼睛。
二十三点，王晓佳扶着她上了公寓。
“你没事吧？”
王晓佳蹲下身子贴心地帮她脱着高跟鞋，蒋芸低头看着她，心中暗想，王小姐你这个保姆是不是当得太“尽心尽职”了？
在王晓佳站起身来，准备扶她的时候，蒋芸侧过身抱住了她，身体软软地依在她身上，伸手静静抱着，这样子，果然很舒服，连胃痛都舒缓了不少。
“蒋总……”
这个拥抱不算亲密，王晓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仰着头让蒋芸抱着，心情有点复杂。倘若是别人抱她，她不会多想，蒋芸抱她时，她就忍不住去揣测这背后的含义，可说到底，这就是个普通的拥抱。
王晓佳觉得暧昧与心动，大部分情况，是自己一厢情愿强加上去的。
“嗯……”蒋芸闭着眼，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她发现自己对王晓佳的占有欲越发强了，只希望王晓佳围着她一个人的生活转，甚至王晓佳只是嘴里提到杨冰怡时，她心里都会不舒服。
她抱王晓佳，像是在试探王晓佳，也像是在试探自己。试探两个女人之间，是否真的有那种感情……
她靠在自己怀里，王晓佳在抱与不抱的边缘纠结，最后还是轻轻揽住了她的背。王晓佳觉得她今天这样，最大的原因归咎于酒精，“你喝醉了……”
其实，蒋总的酒量好的很。
蒋芸松开她，略带倦意地说着，“扶我去沙发上……”
王晓佳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蒋芸转而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蒋芸盯着王晓佳的脸，王晓佳在她这儿快大半个月了，蒋芸几乎没怎么见王晓佳笑过。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蒋芸问。
她当初对王晓佳，的确有点不讲理，任何人被强制做一件事情时，都会不舒服，可她确实不想看到王晓佳为了筹钱而去做些投机取巧的“工作”。
她没有权利去干涉王晓佳的选择，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管，关于王晓佳的事情，她都想管。
蒋芸一定是喝醉了，王晓佳心里越发肯定，“你是老板，我哪敢讨厌你。”
“我记得你以前挺爱笑的。”蒋芸望着她的嘴角，已经很久没有上扬。
笑不笑她也要管？王晓佳不想和她闲聊下去，忙了一整天也不嫌累，王晓佳起身，“我去拿药。”
“天草……”蒋芸再一次拉住她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