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六十五章 乐颠颠的话筒架
杨九郎下班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捉住张云雷深吻。
年轻的身体好似火药,只要一点火星,就炸裂到失去理智。要个屁的理智!张云雷和杨九郎只想要当下。
“说,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杨九郎按住张云雷,逼他学话。
张云雷神游:“你去哪我就去哪,后面跟着一堆姑娘,喊着九郎好帅~二爷好帅~~”
脑补的画面太可怕,杨九郎笑软了。
张云雷接着描述:“一个个都扛着大炮喊辫儿哥哥!能不能把九萌萌借给我们玩几天~”
杨九郎的脸臭了。
张云雷自己的脸也臭了:“想得美!九郎是我的!”
给自己脑补的情节气到,张云雷捏着杨九郎的脸,逼他学话:“快说!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
杨九郎拍他的手:“边儿去!”
张云雷气得脸都红了:“你是不是动心思了?是不是今天又有人喊九郎好帅?”
“喊什么喊!我今天又没演出!”
“没演出?你是不是去空降了?是不是出风头去了?”
这都哪跟哪?杨九郎不耐烦地上手扒张云雷的衣服:“抓紧时间行不行?”
抓紧衣服,张云雷义愤填膺:“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和你九春姐姐亲热了?一把你放出去你就浪!你还知道你家里有媳妇儿吗你?”
杨九郎伸出大拇指抵太阳穴:“张老师,我发现您真不应该说相声!您啊,就该当编剧,我这出去上个班,您在家自己写了个宅斗!”
“宅斗?你家里除了我还想有谁?你想我和谁斗?”
杨九郎用最省力的方法堵住了张云雷的嘴,张云雷挣扎无效,气喘吁吁。
既然俩人都是一身汗,那就一块洗澡去吧!
水哗哗地流了一个多小时。
张云雷哀怨翻本本:“你不是说我去哪你就去哪?”
杨九郎亲吻他的锁骨:“是,我得把你看住了。”
“你还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您想干什么啊您想?”
“你!”
“来!”
张云雷不停地翻身。
杨九郎:“睡不着?”
张云雷闭着眼:“你定好日子了么?我要去么?”
杨九郎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搭在张云雷锁骨下方,无意识地抚摸:“明年再说吧!”
“翔子。”
“嗯?”
“你爸妈不说你么?”
“没事。”
“翔子。”
“嗯?”
张云雷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杨九郎把他搂住:“没事儿。你好好的就行。”
父母那一关,早晚要过。
杨九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他不是喜欢同性,只是他喜欢的人,恰好是同性。
爱上张云雷的时候,杨九郎还太年轻,年轻得以为只有他想不想要,没有他能不能得到。
从来没想过要和张云雷分开。只是,要是世界上真有女儿国那条子母河,就好了。
怀着对彼此的愧疚,张云雷和杨九郎都没有再提杨九郎的婚礼。
生死关都过了,以前觉得山一样沉重的东西,现在变成了心头的一粒砂。疼还是疼的,只是,没以前那么疼了。
张云雷说了第二次《九艺闹公堂》。
杨九郎恶趣味地把角色名字改成了郭德光和郭起林,说得张云雷舌头都转不过来了!
张云雷吐槽:“也不知道谁设计的!”
杨九郎嘿嘿乐:欺负媳妇儿真好玩!
顺顺当当说完,俩人开始返场。张云雷说:“这个节目有点脱离时代,我们俩商量说改成闹法院?那也不合适啊!”
杨九郎秒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说这个我可不给你量啊我和你说!好家伙,我可不跟您一块儿进去!”
看张云雷陡然变色,杨九郎赶紧往回兜:“等你进去我还得给你送饺子呢。”
张云雷紧追不放:“你不说到哪你都跟着我吗?当时在病床的时候,在ICU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怎么来一道送命题?“我倒不是骗你,我就是……”这是台上台上台上!杨九郎转了口风,“那么一说!”
什么台上!什么观众!张云雷什么也顾不得了:“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
杨九郎提醒他:“好好说话!咱尽量像个相声演员好不好?”
相声演员?好!张云雷拿起快板开始挤兑杨九郎:你许给我的三节拜花巷呢?一次推一次,推到什么时候要?
杨九郎的脑子疯狂运转,张云雷这次来真的?不就一句话嘛!杨九郎一把一把地抹汗。
那不只是一句话,那是支持张云雷活下去的承诺和表白。
只要不说三节,别的就顺着他吧。
从张云雷手里拿掉快板,杨九郎尽量顺着张云雷的心思,让张云雷各种作妖。
唱歌?行。
不合唱?行。
突然来个吉他版的卖估衣?行。
直到最后,张云雷要唱《探清水河》,直接把话筒塞在了杨九郎手里。
杨九郎就给他拿着,任凭张云雷一会儿嫌高,一会儿嫌低,一会儿嫌远,一会儿嫌近。
很自觉地把张云雷面前的话筒转到包子那个方向,杨九郎笑得纵容又宠溺。
去年此时。
那时候张云雷还在医院,杨九郎每每问张云雷的爸爸情况怎么样,张云雷的爸爸总是说好着呢!说这小混蛋就是有你才犯毛病,没你省事着呢!
杨九郎心疼得说不出话。
那不是省事,那是忍耐!疼了忍着,渴了忍着,别人给,他就接受,不给,他也不要。凉了不说烫了不说,躺累了不说,饭菜不合胃口也不说。
因为守在张云雷身边的,是别人。
现在,张云雷能在他跟前耍脾气撒筏子,能一转眼珠就出个歪主意,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