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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Ghostmaker翻译 第五部分

2021-07-23 01:31 作者:帕斯卡的苇草  | 我要投稿


Hlaine "Mad" Larkin
Larkin

这里是一个监视一片蒙萨克斯上被水浸泡的雨林的前哨站。苍蝇如同空气中闪光的尘埃一样多,两栖动物在泥滩上缓缓爬行。

工兵们在宽阔的主壕沟的外修筑了6个分散式前哨站,而这里就是其中一个可以让坦尼斯狙击手监视前线的前哨之一。前哨站很长,呈之字形,由层叠的防弹钢板和沙袋建成。冈特低着身子沿着哨站走,经过了几个正在重爆弹阵地放哨的哨兵。散发恶臭的泥浆凝固成了河床。

一条下垂的通讯电缆被铁环固定在住越过水面,沿着沙包延伸开来。冈特知道这电缆的重点是狙击手前哨的通讯机,如果敌军来袭,那么他希望那些敏锐的狙击手们能尽早发出警告,让情报能通过良好可靠不易被干扰的电缆传递。

正在放哨的拉金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质。他坐在前哨站墙上的枪眼前,一丝不苟的擦拭自己的武器。

“你总是一副害怕我的样子。”冈特说

“哦,不是的,长官,我并不害怕你。”

“我可不这么想,拉金,我可是指望你这样的人,你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

“鄙人受宠若惊,政委大人。”

尽管拉金的步枪已经擦的锃亮,但是他还是拿着一块破布一丝不苟地反复擦着。

“你继续吧。”冈特说

但是拉金的精神状态能坚持多久呢?

 

THE ANGEL OF BUCEPHALON


拉金一直在想着死亡。他想,如果他自己不是怕死也许早就自我了结了。他已经整晚都在想着死亡,但是他还没想清楚他到底是害怕死亡本身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更糟的是,有几次他差点就从实践中得到答案了,死神冰冷的目光一次次注视着他,他的心灵被死神的钢牙咬噬,这个问题已经有那么多次将近揭开谜底的瞬间了。

现在,也许他能找到答案——到底是死亡,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更令自己害怕。

天使也许知道答案,但是她沉默不语。她转过她严厉端庄的脸,眼睛紧闭,好像在睡觉,祈祷的双手握在胸前。

在小教堂外面,在他们下面,争夺布塞法伦(Bucephalon)的战争正在激烈的进行。长方形窗户上巨大彩色玻璃的残片摇晃着,闪烁着曳光弹,火箭弹以及爆炸的闪光。

拉金背靠冰冷的石柱,用一只脏兮兮的手搓着自己瘦削的下巴。现在他的呼吸终于慢下来了,心跳也稳定了。而在五分钟前,哀嚎喘息的他就如同旋风一般在发作自己的焦虑,现在他也许只是呆在那焦虑的暴风眼里。

他通过柱子感到地面在摇晃,心跳突然加速。他逼迫自己用嘴深深的吸一口气。

“你刚才一直在说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拉金注视着天使。虽然她的头仍然低斜,但此时她面带微笑。拉金舔舔嘴唇,用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悠闲的比划着。

“战争,战斗,命运。”

“我是说具体的。”天使说。

“帝皇的意志——命令。”

天使似乎略微耸了耸她覆盖着长袍的肩膀。“你的防卫性很强,你把自己和真相掩盖在你的话语之后。”

拉金眨眨眼。有那么一瞬间,镰刀状的白月光和模糊的红黑长方形在他的视线中晃动,一时间令自己无比恶心。他知道这迹象,从小就知道。一开始是视觉障碍,恶心,嘴里有锡的味道。然后是焦虑,是视野变窄。之后是焦虑。如果幸运的话,那么头脑里会爆发一种灼心的剧痛,令他茫然无助几个小时。如果他不走运:发作,痉挛或者昏厥。那么几个小时后他回过神来,自己全身都会变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内心空虚,悲伤幻灭。

“怎么了?”天使问道。

拉金用食指轻轻敲打自己的额头。“我……不对,我的这辈子还没有病情如此严重的时刻。我的病吓坏了我的母亲,但是这病并没有过多的影响我,只是时不时的出现。”

“就跟当下情况一样的时候?是压力还是危险的情况下?”

“不是的,那些只是触发器罢了。你知道ploin是什么吗?”

“不知道。”

“一种圆形的水果,绿皮,柔软,多汁。粉色的果肉里有很多黑色的果核。我叔叔在坦尼斯的果园里种了很多这种果子。它们很神奇,即使我闻了那果子的气味我都会发作。”

“那么没有能治的药吗?”

“我有药,但我忘记吃了。”他从外套里拿出一个木头小药盒。,打开来给天使看。里面空空如也。“或者我吃完忘了放药进去了。

“他们怎么称呼你?”天使问。

“他们叫我疯子拉金。”

“那太残忍了。”

“但这是事实,我头脑不正常,疯了。”

“为什么你认为你疯了?”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一尊帝国的雕像说话吗?”

天使笑了笑,手抚摸着腿,抚平了拖在地面的白袍褶皱。她身上散发着朦胧而完美的光芒。拉金眨了眨眼,在残影中又看到了发光的月亮和长方形。

小教堂外,无数的猛烈的交火照亮的夜晚,空气中泛着爆炸的涟漪。拉金站起来,走到窗边,透过交错的五彩玻璃残片向外望去。下面是一座立于高耸陡峭城墙之内的城市,布塞法伦世界的首都。烟雾遮蔽的天空,激光火光像明亮的雪花充斥空气。他看到在两公里甚至更远的位置,帝国卫队的工兵们将冲锋坡道架上了城墙。那坡道由瓦砾和混凝土堆成,几乎有一公里长,又高又宽,足以将装甲车送到城墙顶。战斗中燃烧的烈火照亮了坡道。

在下面更近的地方,地面上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昆虫一般的小点。成千上万的人在战壕里来回搅动,顺着战线上被炸得坑坑洼洼乱七八糟的地方蔓延开,向令人生畏的城墙进攻。

拉金的位置又高又好。这座被炮击的堡垒废墟是城墙的一部分,横跨并守卫着进入城市爹主要水渠,而且抵御了多次帝国军的爆破。虽然此处敌军防守森严,冈特觉得这里是让小分队潜入的极佳位置,但这并不是冈特第一次犯错了。

冈特告诉过他们,在混沌降临之前,这个城邦曾经被32个贵族家族统治。他们是建立这个定居点的商业王朝家族的后人。

城墙上曾经展示着32面代表家族辉煌的旗帜。如今,除了挂在巨大的木制遮阳篷上破烂却用料上乘的破布,这些贵族族长的尸体还作为额外装饰被钉在上面。


Nokad the Blighted


这些都是诺卡德的杰作。枯萎者诺卡德(Nokad the Blighted),微笑者诺卡德,这位富有魅力的邪教领袖令混沌力量从布塞法伦的内部崛起,并征服了这个萨巴特世界中最古老最尊贵世界之一的星球。在萨巴特远征宣布开始的伟大演说上,战帅斯莱多本人曾经骄傲的宣布,布塞法伦是他最渴望解放的世界之一。

炮弹在窗外炸开。拉金急忙躲进掩体里。玻璃哗啦哗啦的碎在一片石板地上叮当作响。他眼睛后的闪光越来越明显,嘴里泛着金属的味道。耳朵里回响着自己的沉闷的疼痛身影。在最严重的疯狂到来之前,他之前只有两次听过这声音。他的视力非常不稳定,周围小教堂里的一切似乎都被拉长了,就像是在Tanith Attica狂欢节上的哈哈镜里的景象。有的地方在他眼睛里呈现弯曲变形的样子,图像严重失焦。他视线游移,眼中的事物若隐若现。

他打了个寒颤,深入骨髓。

天使在锻铁的神龛前点燃了灯火。她的动作缓慢而可爱,十分优雅。

她问:“你为何不相信天使存在?”

“哦,我相信她存在,但不是现在,以前相信。我的一个老朋友,克拉根中士(在短篇The Blooding里牺牲的角色 于克拉根中士可以阅读我翻译的Ghostmaker的第二部分),一个懂点军事史的人跟我说过,在萨罗洛战役当中,天使在黎明降临前出现在战线上空,激励帝国军队赢得胜利。”

“那么你认为他们看到了幻觉吗?或者是因疲劳和恐惧产生的集体性幻觉?”

“我有什么资格判断呢?”拉金回答说。天使点完灯,吹灭了燃着长长火苗的引子。“我疯了,每天眼前都出现各种幻觉和幽灵,其中大部分是我头脑失灵所致。我没有什么资格去判断那故事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的意见可真不少。那么你觉得他们在萨罗洛看到了天使吗?”

“我……”

“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是的。”

“那这些天使是什么呢?”

“帝皇意志的体现,为他忠诚的军队注入了活力。”

“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想是这样的。”

“那么另一种情况呢?”

“哼,群体性的疯狂,灵能者的干预,幸存者在事后编造的谎言,就是你所说的……大规模的幻觉。”

“如果其中一个就是事实的话,那么这是否令天使降临的事实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无论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的所见激励他们在萨罗洛赢得了胜利。而如果那天使并不是真正的天使,却起到了天使的鼓舞作用,那是不是说明天使降临毫无价值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个幻觉居然在问我关于幻觉的事。”她握住了他的手。一开始这感觉令拉金感到震惊,但是在她的触摸下,拉金感到一种无限的平静和舒缓。温暖顺着他的手指,手掌,前臂,流进了他的心脏。

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使阴沉的脸。

“我是真实存在的吗?海莱恩·拉金(Hlaine Larkin)?”

“我想说是的,但是……我疯了。”

他们互相握着手一起大笑。拉金伤痕累累,他肮脏的手被她光滑洁白的白色手掌包裹。他们面对面笑起来,他的喘息与她柔软富有音乐感的笑声互相照应。

“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战友?”她问。他颤抖着将双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挣扎着离开了她。“别这么说。”

“拉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问我,别问!”

“你难道否认你的所作所为吗?”

他跌跌撞撞的撞到一根柱子上,回头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天使。他的视线正在跳动,灯光和来回变幻的景象在他的眼睛里跳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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