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地-童年趣事
8岁的时候,一手牵着自家的老黄牛一深一浅的在极尽齐腰高的棒子地里,慢慢地向前,时不时得看看地头到没到。后面父亲用手扶着耘锄,还时不时地呵斥两句,当心牛踩坏了棒子苗。棒子地里面的棒子苗种的一窄一宽,方便收拾地。窄的垄也就耘一遍就够了,宽的则要耘两边,这在当时是很不情愿的。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也曾经想尝试着去干点更有技术的活,去扶着耘锄,不过没几下就锄掉了几颗棒子,自然是狠狠地被修理一顿。
当时我所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的劳作,从周朝到现在,亿万的中国老百姓就这样牵着或牛或马或驴,后面拉着或镪或辕或铧或耙的走到了今天,同样的土地同样,同样的面孔,留着同样的汗水。
12岁的时候,还是一手牵着自家的老黄牛一深一浅地在极尽齐腰高的棒子地里,慢慢地向前,时不时得看看地头到没到。不一样的是,开始感慨两三千年的劳作模式却一直未曾改变。

外出求学的几年,逐渐开始远离了这些赖以生存的工具,等再回首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村外不再有一个个的场院,也不再有年年新垛的麦秸垛,也不见了在场院里摸爬滚打的一群留着鼻涕虫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