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魈空』请不要把我当移动晚餐(下)
三观不正预警
年下(?)
进度稍快
接上篇
资历尚浅吸血鬼魈&平平无奇大学生空
ooc归我,注意避雷
终于掉马啦
小日常结束
“应该说,爱情本来就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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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肚子和挑食果然还是前者难克服吧。
魈忍着对低端食材的厌恶愣是吃下了那两人份的鸭血,这才总算是有了点饱的感觉。
因为一边不着东西南北的扯着家常聊,夜宵从刚端出来时的烫口到几乎温凉将近吃了一个小时。因为不喜欢热食的缘故,魈除了把鸭血捞出来吃了,其他碗里的食物几乎半口没动,反倒全然是把啤酒当汤喝了个痛快,桌角边上的空啤酒罐子堆了三四个——空只喝了其中一瓶。
空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吸血鬼当真字面意义的把酒都当冰水喝,没有味道也不会有醉的效果。
只喝血为生,不像人类需要麻烦的三餐有时一顿可以维持两天,喝酒不会醉,睡一觉也可以续航两天。
当吸血鬼还真好玩。
没有经过挑食和吸血鬼回魂夜毒打的愚蠢人类空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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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果然那个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听魈说过“饿”这个字眼。
这位难伺候的祖宗消停了以后也老老实实没再对空古战场一般的其他房间指指点点——可能是因为眼不见为净。当然祖宗也不会闲着,自觉且自然的给赶上了休假的空当起了小……大尾巴。
两人心怀鬼胎抱着各自想法没有提分开回家的事,就这么黏糊糊(字面意义)的又过了一天又一天。
迟迟拖着不离开是因为魈要“养羊”,所以嘴边的食物还不能急着下嘴。
但空这位离经叛道的却心痒的不得了。
已知这位吸血鬼先生单纯无害,愿意和他同住,他甚至不会啃他一口!
那肯定要么对他抱有好感要么就是喜欢他。
那感情好啊。
我就馋他身子。
“诶嘿嘿……”
某人傻笑出声。
此时客厅里熄了灯正和空胳膊贴着胳膊裹着同一团被子靠在沙发上看鬼片的魈很是惊恐缩了一下。
瞳孔地震。
魈扭头再确认了一遍电视里的内容,自认为胆大的吸血鬼先生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原来人类已经变态到看恶鬼索命都能高兴的笑出来的地步了吗。
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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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第七天。
空的假期终于也来到了尽头。
学校离家有点距离,空也不大想把车开去学校放着,所以平日里上课他的午饭是在学校解决的——也就是说魈在接下来一天除了晚上都见不到空的人影。
“不能不去吗?”
今天难得赖床了的魈抿着嘴站在一旁,看起来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空一边翻出塞在柜子里五颜六色的领带一边听魈很认真(天真)的如是说。
“这条,上次在门口衣架看到我顺手拿去洗了。”
“啊谢谢魈。”空接过人递过来的条纹领带,又没心没肺的把翻乱了的柜子强塞回去。
“不能啊,本来就是刚放完假,而且我还得去修学分……期末考试也快到了,咳,有点紧。”
魈稍微有点不爽,但还是依言手指勾住领带松了松,帮他调整好后又不知从哪里拿了根镶着红色宝石的领带夹别上。
顺眼了。
“谢谢魈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你在哄小孩吗?”
空笑嘻嘻的突然上前一步,凑过魈的右脸轻轻贴了一下。
“面颊礼。”空对着那双陡然瞪大的金色眼睛解释道,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又凑向左脸。
带着私心的,或许并不算一个完整的吻浅浅擦过。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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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结束后可以去趟超市买点材料做据他观察魈还算感兴趣的杏仁豆腐,大约晚上七点半到家,虽然晚了点但还是能和他一起吃顿晚餐。
这是空给自己预计的行程。
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先是辅导员找学生干部开会开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去超市时发现路段紧急维修公交车过不去。
最重要的是,从七点发给魈的信息他一直没回,期间打了约四五个电话一个没接。
直到天已经全然黑透,那轮苍白的皎皎圆月更加难以让人忽视,等它彻底从一众云层里完全出来时,空匆匆从车窗外变换的景色里抬头望了一眼。
材料大约是赶不上买了,而且按理说魈并不是那种会故意不回电话信息的人。
这没由来的心悸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要出事。
空捏紧了手机,已经息屏了的聊天界面里依旧只有单一色的绿框。
出租车司机尽量回应空的要求以路段允许的最快速度送他回了家。从外面的窗看屋里无人似的都关着灯,唯独二楼房间外的空调机单调的响着扇叶的声音。
窗帘拉的紧紧的,唯一的光源还是尝试穿透窗帘进屋的月亮。
但人应该就在那个房间里了。
空火急火燎的开了门,一甩把背包甩到了玄关的柜子上,鞋也不脱噔噔噔的就爬上了二楼。
靠近房门的时候甚至可以感受到从门缝里溢出的空调冷气。
还有一点点若有似无的,很浅的甜腥味。
“魈!魈!你在里面吗!”
毫无回应,空焦急的拧了几下门把手,结果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钥匙……对了,备用钥匙!
“咚!”
空还来不及要离开去找备用钥匙,就听门板被什么撞出一声闷响。
人对危险的感知力还是可信的。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拦不住房门被猛的拉开,一双异常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臂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抵在背后的墙上。
说来也怪,明明屋子里开了极低温的空调,那双手的温度却反常的高。
并且借着几乎昏暗的光,那双手上深深浅浅的横着几道伤口,触目惊心。
对方是用了几乎全力,甚至再不松手空估计就得生生被拧断脖子。那双手卡得他无声的干咳,手的主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声不响,但强烈的压迫感让空的心脏如擂鼓不停。
恐惧,但更多的似乎是兴奋。
只是,空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双混沌的猩红色竖瞳看的一愣。
原本应是鎏金色的,凤眼般凌厉的眼睛。
眼看魈锋利的獠牙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凑,空终于反应过来从被掐住的喉咙中挤出他的名字。
“……魈!”
名字的主人这才似乎是被烫了一下般立即松了手,原本一片混乱的眼在看到跪倒在地上不停干呕的空后终于有了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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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作证,都是这该死的回魂夜的错。
“抱歉。”魈使劲按着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一边伸出手想扶一把,但在半空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吸血鬼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的特殊饥饿期,因为经常出现在月圆之夜也就得名了一个听着文艺事实上不会发生半点好事的名字——回魂夜。
原本上个月刚刚经历过回魂夜按理说下一次不应该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久没好好喝血营养下降才导致这个悲剧发生。
上一次回魂夜……他手底下是有三条人命的。
魈已经饿得不行也暴躁得不行了,随便出现个人在面前都能手撕杀了的程度。
但面前的人是空,他不能这么做也不愿意这么做。魈找不到一个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但就是不能。
明明已经通过给自己加伤保持清醒,明明已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了,但还是不小心伤到他了。
早知道这样今天就该回家,最好离他远远的,规避一切意外才是最优解。
安全起见还是不要碰他好了。魈低着头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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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空的眼眶里还满是生理泪水,憋的通红的脸好一会才渐渐缓回来。
“你不扶一下我吗?”
魈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人先开口,还无所谓的朝他笑着。
“你不怪我吗?”
空耸耸肩,凑过去扯了扯魈的衣角。
“先拉我一把……谢谢魈,再借我撑一下吧。”
说罢空便手臂环住了魈的腰,下巴自然而然的抵在他紧绷的肩膀上。冷气还从大开的房门里涌出,但身上的体温却让空觉得像是抱着一块暖炉。
明明方才差点被他……为什么现在还能心安理得的抱着他。
都说拥抱可以提升一个人血清素水平安抚情绪,果不其然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僵硬的肩膀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方才咳的太用力,这会空的嗓子又哑又痛,但他还是心大的开人玩笑:
“你今天是发烧吗体温这么烫。”
魈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偏头嗅了嗅空的发丝保持沉默。
“不过发烧的人可没这么大力气……吸血鬼也有发情期吗?”
魈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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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当然没有发情期。
魈犹豫着有些试探的开口:
“你……知道我是……?”
“显而易见,亲爱的。”
而且哪有人伤口愈合速度这么快,明明才过去十分钟方才魈手上的伤口便都开始缩小闭合了。
也不知道藏一下。
空没忍住逗了逗他,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个称呼魈的脸也跟着烫了起来。
天真好骗的从头到尾只有魈罢了。年轻。
空就着这个姿势挂在魈的身上听他解释了回魂夜的缘何,这才似懂非懂的点头道破真相:
“简单来说就是今天你快饿死了。”
“……可以这么说。”
“也就是说选择和我生活亏待你了?”
营养不良的吸血鬼先生选择保持沉默。
不开玩笑了。
空收回了原本方松懒散的表情,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眼睛却折着光。
假如魈早点告诉他回魂夜的事,尽管做不到今天一定全天守着他也会尽量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看着他……
帮他?……
空松开了手退后两步站定在魈的正前方,那镶着与魈此刻瞳色一般暗沉的血红色宝石的领带夹被他取下,最上方的纽扣被他松开。
他拉了拉领口,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与形状漂亮的锁骨,显然也有些不自在的偏头闭上眼。
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明明知道我是吸血鬼,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第一选择居然不是远离我而是继续日常的生活甚至安慰我。
心就这么大这么确定我不会伤害他吗?
魈终于也将双臂环住空的腰肢,然后收紧,像是恨不得锁在怀里。
明明知道,还当自己的脖子对他而言不是巨大的诱惑,就这么敞在他眼前,还真是……
魈磨了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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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味的佳肴也不能一次性的囫囵吞枣拆吞入腹不是吗。
魈可没把握能不能自控,饮鸩止渴的最好方法就是接个吻了。
吻那因他脖颈带上的泛红指印,回应他早上意犹未尽的“面颊礼”,还要咬破那片薄薄的唇瓣,甜腥味交融在这个克制着疯狂的吻里。
最后,要亲吻那双我亲爱的恋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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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夜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尽管最后营养不良的吸血鬼先生为了保护自己养肥的羊还是含泪选择喝了三碗鸭血汤。
但毕竟关系更近了一步,怎么说也得有点改善吧。
魈的眼光是真的不错,至少他自己认为不错,或者就是空于他而言像是具备成瘾性。
简单的说就是他被食物兼恋人拿捏了。
“除了我不能找其他人”之类的当然是首要,此外一星期投喂三次,空心情好可以附加几次。
强上不是不能强上,但因为空怕疼,美美饱餐一顿后接下来就得含冤喝一星期鸭血汤。
以上是魈体验了一个月作为人类的恋人的感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们依旧理所应当的过着,从理所应当的相遇,理所应当的同居,理所应当的心动,再到现在理所应当的做着搭配奇异的恋人。
日子理所应当的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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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丧心病狂的也都是理所应当。
魈一边想着,一边贴近身下人。
于是他们理所应当的交换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