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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章12~13 ——【杀戮尖塔】【架空同人】【轻百合】

2021-08-08 12:27 作者:o0糯米  | 我要投稿

同人作品 阅前排雷:

  • 非原作向,是米式架空世界观,不在塔里,有妖怪。

  • 中短篇剧情流,可以根据喜好选择带不带脑子阅读。

  • CP:观猎观无差,恋情。

  • 人物性格捏造。

  • 配图和封面不是我画的,画手不想透露姓名,感谢这位无名氏。

  • 章12与章13合计约6000字,阅读时间约15分钟。


章12


搀扶着这具小她一圈的身体,观观的思维有些发懵。


几百年间,她已习惯随波逐流。她无需对任何事情主动出手,仅需观望。


身边的猎猎,腹部的伤口处还在渗血,绷带被染红了一大片,血迹仍在扩散中。


这种伤口……如果是自己,那……搁置几天,自然便会好。


“……阁下?”


“嗯?”


明明看着如此可怖,猎猎却还是轻巧地说着话。她的嗓音其实痛到发抖,但出口的话语,文字本身却是安心:


“好气啊,如果不……如果不是那块石头……”


“石头?”


“常世没有的。”猎猎,“呜……哈啊……悬崖下面那个,壁上,妖界那里有块突起的尖石头。”


观观想象了一下从上方坠落然后被穿透的画面,即便是她,也不禁感到了一丝隐痛。


猎猎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在她们寻路走到平地,甚至慢悠悠地走到镇子附近的期间,她嘴里一直小声嘟囔着,柔软而虚弱的语调虽然是在抱怨那个东西,但最终实打实地拍进了观观的心里。


“阁下……?如果当时……在下也陪同,会怎么样?”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观观自己都讶异了。


从刚才起,她就不太控制得好自己的行为。刚看到猎猎受伤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冒出了想看看这个人的脸的念头——而手比脑子还快,直接掀开了她头顶戴着的天罚头骨。


不该如此。


她是观者,仅需观望就好,本该是这样。


“诶?……你去不了吧。”猎猎蹭蹭她的胳膊,拽着的力度稍微加大了点。“神力和妖力……是冲突的来着。”她步子不是很稳,看得观观煞是担忧和心痛:


“没事啦,妖界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不担心?


观观看着血迹又有扩大架势那片受伤的皮肤,听到猎猎竟如此说话,她竟感到一丝怒火。


……为什么?


她明明……四百年间,看过见过那么多,迄今未曾对旁人动过详细的情感。


观观少见地产生了一种“不认识自己”的感觉。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眼下能说什么。她想问很多问题,但猎猎一说话,从语气都能听出来她根本是在故作镇定,她不敢问。


纠结间,她们走到了镇门口,奇怪的是,从镇口望去,这个小镇竟没有生机。她也觉得路途和在悬崖上看到的时候的估算不太一致,不过这一点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人受伤,心急而导致的判断失误。


明明是白天,路上却只看到迎面来的唯一一个人。哪怕有可能是因为太热大家都在家里避暑,这也冷清得不对劲。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不高不矮,身材均衡的女性。她打着一把太阳伞,防止烈日的直射。那位女性见到来人,快步走前,问:


“您好!请问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诶?”


她像是要问人,但还未描述,马上就看到伤重的猎猎。


“哇这……!快!快跟我走,我是这里的镇长,家就在门口……您还好吗?”


猎猎似乎想推脱一下,但无论是观观还是这位自称镇长的女性,都不想放任猎猎的任性。总而言之,她们走进镇口第一家,镇长将猎猎扶到沙发上,随意地说两位自便,就想出去找小镇的医师。


猎猎叫住她:“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别人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也叫自己处理?”镇长差点对她吼出来,“你别在这里逞强!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多管管自己?——啊……”


她摇摇头说了句抱歉,又道:“我去找医生,两位除了最里间的房子保管了一些不太方便的东西以外,其余的房间可以随便使用。”


“我叫澄,二位叫我阿澄就好。”


——


“医……业医生,怎么样?”


小镇的医师叫业,人称业医生。这是位男性,身高和阿澄差不多,作为男性有点偏矮。业医生检查完猎猎的伤口,说应急处理做的及时不用特别担心。他吩咐阿澄去准备热水和毛巾,自己打开药箱,从中取出消毒的药物。


“……这个药啊,用在止血上确实效果不错的。”看着瓶子上的药名,猎猎眨眨眼睛,若有所思道。她半躺在沙发上休息了这阵子,精神比刚才在烈日下走路的时候好了很多。


“小妹妹……也懂医学?也是,这个……应急处理很恰当及时,普通人做不来的。”


“见笑了。我稍微学过一点,也就只是救救应急伤而已。”


观观盯了她一眼。猎猎很明显看到了,但她偏过头假装不知道。业医生慢慢地为她清理创口的皮肤,消毒药水擦上去的时候猎猎忍着痛楚,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转到背后,业医生估算贯穿伤内部的情况,猎猎说:


“锐器贯穿,内部应该有撕裂,没有碰到大血管,内脏无事。”


“……好。”


阿澄把观观叫到旁边的客房,把外面留给这两位。阿澄说,如果不介意,在伤好之前,这个可以借给她们。


“多谢……阁下如此盛情,在下感激。”


“……您的说话方式好奇怪。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我没什么想要的回报,人多点热闹些我就挺开心了,不用太介意。”阿澄打开旁边的柜子说里面的被褥可以随便选用,选好了她就拿出去把被子清洗一下然后烘干。“您的……东西,也可以放下来。”


从猎猎头上把天罚头骨拨开之后,头骨就一直被观观拿着。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有些突然,被提醒后观观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叹口气,将头骨放到靠近床头的地板上。


“幸好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做。”阿澄边把被褥拿出来边感慨,“我难得放了个假。”


“如此叨扰,真是……于心不安。”


“别在意别在意,伤者要紧。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我觉得是个人都会动恻隐之心的吧?”


“是……是吗。”


观观并不完全理解,但阿澄说的的确有道理。阿澄盯着观观的神色和气质,沉思了片刻:


“猎妹妹似乎很懂医术?”


“是的,她很厉害。”观观认可,“她……她说她没事,在下相信她的说法。”


“……您很在意她吧?”


在意?


听到这两个字,观观彻底懵了。


我在意她?


“她、她是个……是个很……很有、有魅力的人……吧?”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一向自认为沉着冷静的观观,心里头一次被奇怪的念头侵扰。不该这样。


不该这样。


她不应该这样。


“呃……我说错话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阿澄看到观观整个人瞬间变得不对劲,以为是失言了,连连表示歉意。她转移话题,提起:


“对、对了,最近啊,最近!——镇子里出了个奇怪的传闻,说这边夜里会闹鬼,叮叮当当的。但又有人说那声音是小偷,因为有人家里的值钱的东西被偷走了。


观观调整了一下气息,将刚才堵在心里的怪异感觉忘却,她回应阿澄的话:


“恕在下失礼,这座镇子,方才进入时不曾看见人烟,在下觉得略为荒芜。”


“啊啊,还没到大家伙会出来逛街的时间嘛。”阿澄笑笑,“大太阳的,在家里躲着很正常,不是吗?”


“说的也是。”


尽管还是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但观观也无心继续追问。她打开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开的时机正正好,猎猎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阁下可以走动吗?”看着猎猎缓步朝客房走来,观观上去迎。换过绷带之后她的腹部看起来不那么吓人。猎猎的斗篷已经脱掉放在旁边,阿澄想拿去和被子一起顺便洗了,不过猎猎说斗篷请一定让她本人清洗。


“又不是伤到腿上脚上。”猎猎笑,“……观观。”她将重量压到观观身上,然后长呼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打在肩膀上,观观感到了一股安心,旋即却又开始不知所措。


“怎、怎么了?”


“对不起……我好像要,休息几天才能办事了……明明已经到了目的地,却还要耽误时间,对不起……”


她为什么要道歉?


她为什么自己受伤之后还要对别人道歉?


“……嗯。”


观观呆滞地用一只手抚摸着猎猎的后背,猎猎的呼吸很均匀,抱在怀里像个软乎乎的枕头。她扶着猎猎躺到床上,毕竟失了很多血,猎猎很快便困意满满。


临睡前,她拉住正想出门的观观的衣角,小声跟她说:


“观观。”


“何事?”


“我好困……睡醒之前,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这个镇子?”


“好。”


看着猎猎合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之后,观观走出了客房。


观观又一次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


“……她之前,都怎么做的来着?”


观观回忆这半年间的经历,基本都是猎猎主动去定下战略,或至少由猎猎主打去以某个目的为行动理由。她似乎从未真正做出过自己的决定。


因为她从来是观望的。


而这一次,“本来”,也应该只是观望才对。


章13


我应该去参与其中吗?——我本应观望。


……她的伤会很痛吗?


我……


观观拿起摆在门口的神圣长杖,这份沉甸甸的分量以及触手时的冰冷温度给了她一份安宁。她略作沉思,决定姑且看看这个镇子的情况。


如果是以前的她,她……大概最多只是路过这里。


自从跟猎猎一起闲游,好多事情不一样了。这些微妙但随时间渐渐侵入骨髓的变化……就好像猎猎在她的心口下了她秘制的剧毒。


业医生正好要回家,于是她便跟着业医生一起走路。医生住在小镇中心的诊所里,他本想简单处理好猎猎的伤口之后带她去诊所住院治疗,但猎猎拒绝了他。看在猎猎自己也懂医术,而且那伤口确实如她所说不曾伤到内脏的份上,业医生勉强同意了她的任性请求。


这个小镇很不对劲。


房屋很多,本应是个繁荣的地方。这些屋子的窗户,不知为何全被白纸糊死,密不透风的。若细听,房屋里面是有人声的,甚至因为现在是中午,还有案板上动刀子的动静。


“业医生,最近是否有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情?”


方才,阿澄说此处最近有闹鬼的传闻。这一点正好与她们此行的目标相符合:她们此前听说镇子有鬼魂作祟,临近的几片地方也受到了搅扰。她们刚到这里,目前仅在镇外遇到了一个妖族小孩,跟闹鬼这一特征似乎无关。


“还好,大伙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业医生用手遮遮太阳,确实挺刺眼的。“倒是……我自己,最近有点模模糊糊的,老是忘记事儿。我回去之后还得找个本子记一下日程,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个扶持,不写日记撑不住咯。”


他叹息一口,感慨:“当医生的就是累啊,才快三十,就感觉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高强度工作,而且救死扶伤的心理压力又非常大。观观虽然只会在一旁看着,但对于这种职业心里是尊敬的。


观观注意到这位医生的气不是很足。


很微妙,这位医生毫无疑问是人族,但他的气却十分寡淡,若隐若现,随时像要消散。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环顾两旁的房屋……不止医生如此,房屋传来的气息也十分飘渺,不像活人。


但也不是死人和鬼魂那样的绝对的虚无,他们的气息吊在活和死之间,不知原因为何。


“业医生,你……不,没什么。”


她本想直接询问,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直接询问,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身为“观者”本应如此。


但,如果是猎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会怎么做?


她略低头,稍作呼吸,问:


“业医生,是因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职业?”


“救人?”业医生哈哈一笑,“所有人都肯定会这么说。我啊,我稍微庸俗点儿,我当时还是为了赚点钱——说笑的。”


他压了压声线,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怅然的事情。“你知道这镇子曾经是什么样子吗?”


他说,这里十几年前还是块荒地,要不是没有土堆和墓碑,都像个乱坟岗。他仿佛是从小在泥地里打滚长大的,亲人嘛,不记得脸了,邻居?没几个。他自己跑着离开了这个镇子,然后在附近找了打工,找了机会念书,学了多少年,最后才稍微有所小成。


“竟有如此经历,在下钦佩。”


“啊?哎呀,人至中年是会感慨曾今的。三十年前那会儿啊,这里一点点像人住的地方都没有,倒是各种野生动物一大堆。”


这人说话自相矛盾。


“业医生和阿澄关系好吗?”


“还不错。”业医生不假思索地答道,“毕竟是我情人。”


“这……失礼了。”


观观沉默。违和感实在强烈,一时半会儿又不知原因。这个人的话大概不可取信,然而却也不像在说谎,因他话语之间并没有任何停顿。就算是一时嘴快,说到有矛盾的地方,正常人总该也会反应过来而顿上一顿。


这个人之前说他最近过的迷迷糊糊,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后面的矛盾倒也能得到解释。至于他是否真的迷糊,抑或是别的什么理由,则无从得知。


——


诊所的确在小镇中心,而诊所旁边,挨着镇子的管理处。观观推测,门口的房子应是阿澄自己的住所。阿澄说今天休息,管理处的门的确是闭着的。


木门,看起来很新,仿佛刚换过没多久。她轻轻推了一下,门合页处却吱呀作响,像锈蚀了之后不曾涂油。业医生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观观往里面望了一眼,里面很黑,看不清楚,只有青蓝色的灯火,和正经诊所该有的样子完全不同。


但业医生嘴上一直拦着观观不让她进入。暂时没有理由,观观也不太好强行闯入,于是只能暂且搁置。


这个小镇……她站在镇子中心,将神圣长杖举高,令长杖的眼居高临下,她于是向所有方向望去。这个镇子,竟只有用于居住的房屋。功能性的建筑只有身边的诊所和管理处,甚至连餐馆都没有。

——

——


“啊……欢迎回来?”


观观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快到黄昏的时候回到了阿澄的家里。她推开门,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猎猎居然披上了斗篷,还在往门外走,俨然就是不顾伤口硬要做什么的样子。


“阁下不是睡着么?”


“我……我有点不太安心,所以醒了。”猎猎挪开视线,躲着观观的质问。“你逛了一圈吗,有看到什么?”


猎猎的站姿看起来很正常,然而已经近距离观察了她半年多的观观一下子就看出来,她不管走路还是站着,重心都摇摇晃晃。观观盯着她,手从后背把门关上,然后朝猎猎走去,一步一步迫使猎猎连连后退。


才退了没几步,猎猎败下阵来:


“好痛……我、我不乱走了,所以你看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观观指向客房的门,猎猎乖巧地走回去。进入客房,观观继续指,猎猎捏捏嗓子撒娇说别这样嘛,但观观雷打不动地明示床铺。猎猎实在抗议不动,只能缩回去。


“阁下。”


“又、又干嘛……?”


“斗篷,脱下来。”


“呜。”


没收了猎猎的斗篷,观观把这个绿色的物什……居然还未干透,分明是刚洗过然后随意烘干,也没在意是否干的彻底便被穿上。她眉头锁的更禁,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人的想法。她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侧身盯着猎猎,手里把斗篷稍微叠一叠,准备拿出去好好弄干燥。


“阁下这么着急出去是要做什么。”


“啊?……就,调查这个镇子呗……关于闹鬼的流言啥的。”


说起来,这里也是猎猎选择要来的,她们从上一个地方离开的时候猎猎做的决定。中途如果不出这么一档子差错,猎猎现在应该是……


等等。


这档子差错。


猎猎为什么会受伤。


观观愕然。


猎猎会送隐妖小孩回妖界……半年的旅途中,她或多或少从猎猎口中听说了不少种妖怪的特点,同时也知道了猎猎对妖怪们的态度。猎猎不冷血,会去帮助,但一直有个前提,她从不会冒让她自己受伤的风险。


那这次,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对妖怪小孩不忍忽视?那妖怪小孩身上有什么特质值得……


观观想起来她曾经感慨的,有关……“孤儿”的话语。尽管只是胡乱猜测,难道猎猎会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就……不会的吧?


她会。


她就是这种人。


相处了半年,观观已经深刻认识到了猎猎究竟有多么不自爱。比起自己,猎猎永远最优先考虑身边的人,也……半年来一直照顾着观观。


而观观,她一直只是看着,半年来只是看着。


反正猎猎究竟性格如何,与她这个“观者”是毫无关联……才对。


“阁下。”


“又怎么了……”


“妖界……很危险吗?”


“嗯?”猎猎坐着靠在床头,拉过一截被子盖住腿。“不会啊。妖界因为环境里就有妖力,我在妖界的话,行动起来比在常世还能更自如些。”


“自如?”观观少见地摆出了较尖酸的语气,“这也能算作‘自如’?莫不是在说笑。”


她的语气如此怪异,就连观观本人亦觉得反常,然而话已出口便不可收回。


猎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神相当微妙,观观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片刻,那原本可爱的绿眸子偏移了开,猎猎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对不起。”


“为什么又要道歉?阁下自以为做错了什么?”


观观不禁握紧了拳头,积蓄已久的不爽感忽而溢出。她从不知道原来心里是有可能因别人的事情产生烦躁的,她一时憋屈,一拳打在床头柜上。


砰的一声,她忽而回神,望着自己的手愣了很久。


我在做什么?这是我身为观者应该做出的行为举止?


不该如此。


绝不该,绝不该。


我应无欲无情。我应观望而不参与。


我、应、观、望。


“……对不起。”


观观相当烦躁地瞥她一眼,猎猎摇摇头,还是站了起来,从观观手中拽走尚未捂热的斗篷。她将斗篷披上,绿色的布料在观观眼前划过,留下一道残影。猎猎系好扣子,背对着她,说:


“我不该请求……您,帮忙的……您……本应观望。我分明知道。”


她隐约带有哭腔,观观不想去思考这哭腔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猎猎慢走几步,默默推门而出,轻轻带上门后,门外传来一句:


“我会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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