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73）
——急转直下的夜晚——
晚风袭人但不凶蛮，华灯耀目而温暖。六人分成打乱的三组从头逛到尾，中间换了好几次搭档，也有多人走在一起再分散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祭典上的人流却几乎不减。少女们最后一次碰头的时候，各自满载着自由活动的成果——可奈美跟姬和提着金鱼袋和水气球；舞衣抱着各色毛绒玩具，而在游戏中拿下它们的沙耶香沉静地吃着香蕉沾糖；爱莲摇着团扇，笑看大嚼苹果糖、烤鱿鱼、章鱼烧三大祭典专供和其他食品的薰。众人不打算就此结束，慢悠悠地穿行在人群中，望着晴朗的夜空说笑。
“姬和应该不常来这种场合吧？感觉如何？”可奈美欢笑着问。姬和脸又一红，随即噗嗤笑道：“是啊，我之前没什么机会。多亏了你们，我才算融入欢乐的气氛了！”沙耶香则有些激动，主动对所有人说：“这是我第一次来祭典，特别特别高兴！跟舞衣在一起干什么都很有意思，舞衣还夸奖我，比以前完成任务的时候还要充实！”爱莲轻拍她的头，笑笑：“你高兴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古怪而放不开。激战在即，按小地方习俗搞的夏夜祭是不是太早了呢？但是守护这份自由，也是舞草的使命之一。”
话到此时，村庄上空突然腾起几个发光的火球，瞬间炸成五彩缤纷的光团。人群立刻全部驻足高声喝彩，爱莲和薰也用一高一低的音调叫好：“塔——妈呀！”焰火的彩光照亮了少女们的笑容，舞衣左看右看，欣喜之中又夹着一丝忧伤。她在光影营造的幻景中悄悄想道：要是能这样一起快乐下去，即使忘掉外面的纷扰也没关系吧？
按照和前辈的约定，一行人在游人余兴尚浓的时候离开热闹的祭典大道，走向栖身了几日的院落。正说笑的可奈美偶然一瞥，又惊又喜：“累姐！你也到这里来了？”打算走进门的女子停下脚步，对她们报以略带疲劳的微笑：“晚上好啊，可奈美、姬和。我这趟来可不轻松，还带着一些消息。进屋再细说吧！”
步入朱音长居的会客室，理查德红光满面起身迎接：“Grader，亲爱的战友！我们终于有机会见面了！”爱莲和薰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您就是Grader的本体？”累轻松一笑：“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四位刀使，不过可奈美她俩的经验比你们丰富一些。”朱音请她就坐，关心地问：“恩田小姐这次来，一定有重要变故吧？”
“真够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女子的眼镜下闪烁着快活的光，轻描淡写地讲述道：“送走你二位以后，我不出意外地被警察收押了。窝藏逃犯的嫌疑最终没有坐实，我能脱身全靠羽岛校长在上层运作。可惜一别匆匆，没能跟她好好说几句。”
可奈美和舞衣欣慰地握紧彼此的双手，薰漫不经心的表情里浮起一丝羡慕。理查德狡黠地微笑说：“好消息不止来自Grader。我们在管理局里的盟友刚刚来报，镰府的高津校长因虐待学生的指控被停职审查了！身为折神紫的死硬派忠诚者，她与反折神派闹得很僵是可想而知的，这回不幸让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小鞋一定很挤脚吧！”
舞衣惊讶中兼有一些快意：“这就是羽岛校长上报总局的内容吗？五校校长这样简单就被褫夺了权力？”朱音则沉思着说：“即使是姐姐，这么决策也有些太雷厉风行了！主动拘束自己的左右手，能说明她的什么想法呢？”理查德不以为意地轻拍大腿：“不管原委如何，敌人变得更无力就是我方的胜利，最终的成功就是靠一个个小胜利积累起来的！”
累盯着舞衣，走到她面前小声说：“有些关于你的事可能不方便公开讲，跟我出去一下吧？”舞衣愣着神跟她走出房间，在灯光找不到的暗角，累有些忧虑地开口道：“我被拘留的时候偶然注意到，柳濑重工的现任老板柳濑孝则也被东京警方带来了，说是协助调查。我问了校长才知道那是你的至亲，江麻老师保证会想办法保他，所以你不要太顾虑。”回到客厅的舞衣沉默了半晌，姬和贴近她悄悄问：“出什么问题了吗？”舞衣咬着嘴唇，突然勉强明朗一笑：“没关系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不用给大家添忧！”
此时，孝子冲进房间，焦急地打断了明快的谈话：“STT把村子包围了，正在瓦解我们的警戒线！”一瞬间满座皆惊，理查德苦恼地说：“还有这种事？这一带的卫星图像经过我的处理，信号屏蔽也完整无缺，管理局是如何锁定目标的？”朱音脸上思虑重重：“会不会是出村的人员暴露了坐标信息？”老翁一拍脑袋，沉痛地说：“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可疑的人选了！事已至此，还请朱音小姐迅速逃离此地吧！”
累颇为无奈地问：“我倒也习惯逃跑了，可这水泄不通的阵势，我们难道从海上逃吗？”理查德略得意地回答她：“完全正确，天才！这个村庄和附近岛屿是几百年前水军的基地，甚至能容纳现代化的舰艇——还记得你们来时坐的出租吗？”爱莲眼前一亮：“Great，又要坐那条大黑鱼了！”姬和则疑惑地问：“我们不与管理局的追兵战斗吗？如果和刀使较量，我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成为掩护朱音女士的助力！”
“不行，你们六个要护送朱音女士从速离开！”孝子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大兵压境，我们承受不起在这里损失太多战力！拖延时间有我和聪美的小队就足够了，你们这些新的种子不能在这里消耗掉！况且，我不认为你们每一个都做好了对同仁挥刀的准备——这和舞草的大义关系不大，我单纯不想让你们懵懂地过早背上心理负担。”
随着姬和不再言语，众人都接受了舞草现场指挥官的安排。孝子满意地看着她们，随即恭谨地对朱音说：“朱音女士，我的小队会掩护您、博士等非战斗员到达秘密泊位，之后就请您信任这些后辈了。”她胳膊有力地挥起，对已经在院内警戒的长船刀使们发令：“各员准备撤退战斗，不要让给我们拖时间的小川队白费工夫！”
STT的深色车辆封锁了村庄的所有入口，拉起隔离带。着同样深色制服的特别突击队员纷纷涌入，要求临时路障后的寥寥几名长船女生表明身份，并指示后者协助引导居民避难。见拖字诀无法继续奏效，少女们只得搬开路障随同警队的一部分人疏散村民，放任更多特警端枪冲向村内的特别设施。这项不情愿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和女孩们并肩的警员立即缴下比学生还少的数把御刀，随后不分刀使和普通人地将她们反铐住，推进冲锋车里坐着。
祭祀荒魂的神社所在的土台下，全副武装的警官建立起坚固的包围已有段时间了。一名头盔遮面的高级警员走向另一位警察官，用低沉的女声说：“报告总指挥，全面压制已经完毕，目标人物的外围护卫也被解除武装，但目标并不在其居所！”听取报告的男子并不十分高大，但紧身战斗服下的躯体格外强壮。他不假思索地回复：“那么村里的抵抗就只剩上面一小群了吧，看得出来跟那些凑数的不一样。别紧张，芦屋，在场的人都缺少镇压刀使的经验，连我也只能依靠特训。至于目标已经由B队去照顾了——不幸的是，他们的经验一样贫乏，却将面对预计更多的刀使，所以走运的还是我们！”
女警芦屋陪着他笑了一下，立刻恢复沉稳冷静的眼神：“盐田队长对武装打击和拘捕刀使没有更多想法吗？这些孩子一直是我们的前锋和支援对象啊！”男人止住轻笑，正视她的观察缝：“你感伤了吗？其实接到特异灾害征兆来到这里却没有发现迹象，所有人心里就明白了大概。你说的当然都对，但现在上面的未成年人是扰乱秩序的暴乱嫌犯，等闲视之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对握有特殊才能的不成熟者，加以管教是必要的！”他话锋一转，口气变得随和：“不过今天倒用不着我们动手，总局的例行支援已就位了！”
借助不多的障碍维持固守的姿态，聪美和队员们在开阔的殿前与进攻者对峙了许久。她见STT迟迟没有仰攻和包抄的架势，便风趣十足地对台下喊话：“警官先生们怎么还不上来呀？再不动作快我们就不等啰？”刀使们露出自信的笑容，使聪美感到还能再坚持很久。她身边的切萨皮克寻回犬·丰也陡然竖起耳朵，发出警惕的低吠。聪美疑窦顿生，见贴心伙伴戒备的方向是神社侧翼的空中，连忙抬头望去，这时规律的噪音也出现在她的耳廓里。
噪音来自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它正快速逼近神社正上方的空域。机舱里原本坐着的一名少女霍地站起，拉着扶手靠近舱门。“燕队员请准备（Stand By），距离降落点还有5、4、3……”驾驶席左边的中年人铿锵有力地提示她，而右边更年轻的飞行员则头也不回地竖起大拇指，在旋翼的巨响中大喊：“结芽，武运！”一抹自信的微笑掠过结芽白瓷般的脸，她随性地举起拳头，然后从打开的舱门纵身跃入满天的繁星——
下期预告：佼佼小女将，挺身入刀丛
往期回顾：刀犬使巫女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