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一)

在提瓦特,空是很出名的。
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还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你生活的每一个时间点都可以在任何人嘴里听到有关这个黄毛的传说。
或是,如果你够幸运,或者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的话,说不定还能获得他的帮忙。
但大部分人还是不大太认识他的。
只能说,听闻?
他是个旅行者。
不,我觉得他是个冒险家。
阿,什么,原来他不是饲养员吗?他不是养着一只会飞的白色蕈兽来着?
额,我以为他是拾荒的……
每个人眼里都有一个空。
但大概率,都是挺正面的形象。
不,不止正面。
可以说是太正义了。
击败魔龙,挽救国家,甚至挑战神明。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空的援助与馈赠,但几乎每个人都能听闻他的传说。
他谁啊,那么厉害?
假的吧……
反正我不信。
应该是捏造的吧……
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
嗯,你知道的,有些人就喜欢这样,在一边倒的风评中,他们总喜欢自占另一面旗帜。
假装自己很清醒。
反正咱就是个喝茶侃大山的,也不怕指责,不是么?
反正抨击这种人,对很多平民百姓而言,是能获得无上存在感的好办法。
要是能有个黑点,让我知晓的话……
哼哼……
很多人都这么想。
他们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抹黑这个,这么完美,完美到奇异的少年的机会。
当然,其实他到底是少年,少女,魔物,还是仙人啦,无什么所谓。
只是与他人普遍认识相悖,仿佛自己是人间清醒,就是极为得意了。
人生啊。
……
最近的提瓦特很愁苦。
深渊的家伙们不知发了什么疯。
攻势如黄河之浪潮般汹涌而险恶。
对于百姓而言,深渊就像梦魇。
让自己的生活如此惴惴不安。
在城门内,在房居内,揣着一颗抖动而畏惧的心,祈祷着。
祈祷着骑士团,千岩军,幕府军,三十人团能够击败那丑恶的魔物。
当然,虽然这次形势险峻,损害众多,但人员伤亡尚可。
众多保卫人员恪尽职守,好歹是守住了自己的家园。
而这其中,空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捍卫起这片自己深爱着的土地。
彼时的空在望舒客栈。
眼望着那自己也未常见的深渊使徒率领着大大小小的魔物,从黑雾中走出。
还未来得及考虑是否是最近异常的地脉涌动导致的结果,空率先提剑顶上。
有人比自己更快。
和璞鸢的枪尖与深渊使者的护盾震荡。
荡漾的波光刺目。
魈找上这最明目张胆的使徒。
伸张怒火。
他毋需担心有魔物会趁机偷袭客栈——空足以抵挡。
如今,他只要考虑怎么把这个胆敢入侵璃月的杂种的脑袋摘下来就行了。
靖妖傩舞!
……
……
“空,没事吧?”
“还好。”
掸了掸尘土,抹去一把血。
取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撒在风刃刮伤的血口,防止感染。
空的头发有些糟乱。
虽然敌人并非过于强大,但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让空有些疲于应对。
成百上千的魔物,要不是魈总算斩杀了使徒,抽出手来帮忙,恐怕空要淹没在这怪海里。
心惊胆战的派蒙给空擦拭着脸。
“千岩军为什么没来?”
“很简单,魈,其他地方同样告急。”
“我想,我们现在闲不下来了。”
空吃痛地闭起眼,用染满清水的绷带绑紧了手臂。
“空,你先休息吧,我现在就去支援层岩巨渊。”
“那里,应该同样惨烈。”
魈看着奋不顾身的空,有些心疼。
这些本是他们的工作,千岩军的,七星的,夜叉的,仙人的。
但空这个外乡人。
如此卖力。
他如此深爱这里,他将这个世界认作自己第二个故乡。
魈有理由相信,空愿意守护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没事的,魈,小伤罢了。”
“你也感受到先前的地震了吧,怕是地脉有什么大动作。”
“刚刚那些魔物看起来也狂躁无比。”
“而且,我还感受到一丝深渊的气息。”
“这次不简单。”
空用剑撑起自己。
转转手腕,尚可挥舞武器。
那就要继续战斗。
“不要逞强。”
“帝君大人让我保卫你的安全。”
“哦,那我可要问问钟离,到底是不是他安排的咯?”
空看着面色有微微异样的魈,浅浅一笑。
“放心吧,魈,无论什么魔物什么危险挡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畏惧的。”
“我可是为守护而生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而且我可是很有人脉的!大家都赶着保护我。”
“包括你。”
“对吗?”
体力恢复地差不多了。
空领着派蒙,站起身。
魈看着这个永不妥协的小男孩。
“如果遇到危险。”
“喊我的名字。”
“好的,三眼五显爱吃杏仁豆腐真人。”
战事紧急,不善言辞的魈难以短时间规劝空。
放了一缕仙气在空身上,魈向层岩巨渊奔去。
一道绿光划彻天空。
空看着,笑了笑。
“走吧,派蒙,咱们去别的地方。”
“喂,你给我小心一点啊!”
“没事的啦,派蒙觉得,这次动荡结束,我们能赚多少钱呢?”
“唔,不知道,但肯定能好好吃一顿吧!”
……
……
这次的危机是涉及的区域太多。
那风的国土,那雷的领域。
都在遭到侵略。
地脉翻涌,无数的记忆与苦痛携着那面目可憎的魔物嘶吼着。
苦战。
大家都在苦战。
被保护起来的民众们只知道,有魔物,很多很多的魔物,突如其来地到来。
本平静的生活被投了颗大核弹。
商人咒骂着。
游客埋怨着。
诗人想着法地哭诉。
而空——
走了好远好远。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所踏过的国土上都有怪物肆虐的痕迹。
他愤怒了。
他从旅途的起点蒙德,到智慧的国度须弥,一路杀了过去。
为了效率,他特意与各国的正面战场错开,独自清理着落单的魔物。
其中不乏一些大家伙。
甚至还有遗迹守卫之类的硬货。
空跨山。
空渡海。
空提剑。
空拔刀。
空疲惫。
空重伤。
但空没有休息。
他看着自己钟爱的土地涂炭。
他听闻那些平凡或伟大的人们被伤害。
他是正义,是公平,是温暖,是和谐。
他是美好的一切。
他斩尽芜杂。
……
“空,休息一会吧……”
“没事,差不多了……”
“嘘,派蒙,等一下……”
二人找个了沙丘隐蔽起来。
没错,空如今已经杀到了沙漠——这个是个人都不愿意待的地方,魔物竟然也不肯放过。
丘丘王和沙虫打得火热是常有的事。
圣骸兽撕咬着深渊使徒的躯体,他们进行了数量上的碾压。
这片土地的主人从来不是深渊。
空避开了阿茹村,避开了坎蒂丝和迪希雅的视线——阿茹村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安全,自己不能将魔物引过去。
沙土上不再是满串的脚印,而是无数镀金旅团的尸体。
眼前的空旷沙地上,一人,额,这么称呼似乎不太好,不过也罢,总之,他正拾起丘丘人被叶轮舞者斩断的残肢,细细研究着。
突感后颈一凉。
火元素的护盾为渊上抵挡住了空突袭的一剑,渊上慌里慌张地露出原貌,可能是想吓退那个敢偷袭自己的魔物吧。
但当他看清空手上凝聚的雷元素时,慌忙将手叉在胸前。
“喂,我是渊上啊,渊上!别打!”
空还是很乐意听听这个谐星说话的——终日的杀戮与疲惫,让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你们在预谋什么?为什么深渊的魔物会一股脑地袭击地面?”
“我能感受到深渊的气息,不准骗我!”
空手腕往下一摆,作出决斗的邀请式。
渊上将手里的残肢提起。
“虽然我知道我们是比较反派啦,但这次可真不是我们的错。”
“我本身也是为这而来的。”
“你知道的,深渊嘛,就算是公主大人也无法完全了解和掌控的。”
“也不知道最近是哪段深渊发了疯,地脉很紊乱,大大小小的魔物全疯了,包括我的同行,吓我一跳!”
“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啥,像狗一样见着人和物就咬。”
“公主殿下很疑惑,派我来研究一下,毕竟在深渊这种疙瘩地方,我已经算学问比较高的了。”
“所以,这事呢,和我,嗯,也和公主大人无关。”
“你随便杀哈!虽然是我的同僚,但我还是觉得,你让他们早点解脱好了。”
“不许打我啊!我这次可是好人!”
渊上护住脑袋,连连求饶。
空无言。
但还是收起了剑。
“妹妹她……最近怎么样?”
“放心,公主殿下很好,而且天天思念着您!”
“等等,这我好像不能说……”
“罢了,你别告诉公主殿下就行。”
“拜托了!”
妹妹她好,就行。
自己的旅程莫名其妙的加上了很多附加的要求,但根本的永远只有一样。
和妹妹团聚。
自己的无数劳苦,在这恒一的愿望实现前,都不算什么。
可惜,现在,妹妹还不打算找自己……
可能是自己太弱,也可能是自己还没有了解真相。
但自己不会放弃。
妹妹,等我。
“你趁早回去吧,替我转告妹妹,让她,照顾好自己……”
“跟她说,我永远爱她。”
“是,放心,王子大人!我一定带到!”
“你叫我什么?”
“额,王子大人啊?公主大人的兄长,应该是这么称呼的吧。”
“或者你喜欢其他的?老爷,公子?”
“感觉都好low啊……”
“好了,闭嘴,赶紧滚回去吧。”
“好好好,那咱们这次也算是一次合作吧?”
“……姑且算吧……”
“那,握个手?”
“……嗯。”
重重握住,摇了摇。
不用再打一场架,让空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喜悦。
干粮,有些不够了啊……
是时候去买点了……
嗯……
好累……
真的好累……
该,睡一会了……
空用尽全力,好歹是走到了沙漠与雨林的交接处。
随地搭了个帐篷,给派蒙烧了点吃的,自己先昏昏睡去了。
这次,也当了一次英雄呢……
嗯,罢了,也挺好的……
毕竟,我爱这个世界啊……
睡吧,空,睡吧。
最后,好好睡一次吧。
……
……
号外。
蒸汽鸟社的新报纸。
所谓的大英雄,旅行者空,实则是深渊的派来的奸细。
此次魔物的进攻,就是其一手策划且带领的。
以下是本社记者的推论与证据。
这张报纸,额,在危机刚刚结束的这段时间推出,很难不说是别有用心的。
但,大家都晓得的,在危机惶惶,大病初愈的时刻,人们是敏感的,畏惧的。
他们看着自己的损失,看着亲友的离去,看着国家的凋败。
他们不满足于怪罪魔物了。
这不合常理。
一定是有谁,导致了这场暴乱。
方法,动机?
我不知道!
但报纸上不写着吗,看看。
“此次魔物的突然进攻,顺序由蒙德,璃月稻妻到须弥,只有四个国家深受其害,正好是旅者旅行的顺序。”
“且这灾难前后,那个平时最活跃的他,却从未见身影。 ”
“这次遭袭,许多重点防卫地区都被攻陷,凭魔物的智商根本无法知晓,一定是熟知四国地理的他一手策划!”
“同样,他与各国权贵连结紧密,这些机密位置,他想要得知简直易如反掌!”
“而本社还能提供一条由神秘人表露的消息。”
“旅者与深渊的主人有血缘之亲!”
“此条信息,本社保真!”
“如若大家还不相信,本社特意花了手段,取来一张图片。”
下面附加着一张不大清晰的图。
但它居然是彩色的??
旅者与一位面目可憎的魔物正握手。
那魔物不正是深渊的高级怪物?
脸上的笑意……好恶心……
而空脸上……
颓废中……带着点释然?
反正肯定跟好人沾不上边!
这下可不是坐实了?
蒸汽鸟报社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报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枫丹的他们要管咱们四国的事,但正确率是数一数二的。
早看那家伙这么正义凛然,那么爱帮助别人,肯定是心虚,心里有鬼,还想套问情报!
妈的,被他的外表骗了!
他居然是深渊头头的亲人!
我们都被骗了!
不然为什么纳塔和枫丹毫发无损,偏偏怼着我们四国薅羊毛?
凭什么?
难道靠那几个乱窜的商人吗?
只有你做的事最多最好最高!
旅者,空!
他再旅行,一定要祸害别的国家!
要窃取其他国家的情报!
不能再让这片大陆受到灾难了!
把他抓起来!
处死!
烧死他!
偿命!
本就紧张敏感的神经在这一篇狗屎一样的文章在恰当时间的发布下,根根炸裂。
每个人都找好了自己情绪悲痛,财产损失的替罪羊。
当然,有的人可能什么也没失去,只是单纯找到机会了。
总之,无论是坏逼还是愚民,此刻的枪尖都对得准准的。
一传十,十传百。
你知道的,人民传出来的,往往只过嘴,不过脑子。
民众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哪怕是在神治的提瓦特,也一样。
更何况,有的国家的神还不管事。
……
“这不可能的,小草王大人!”
“空不可能会害我们!”
“他可是拯救了您,拯救了整个须弥啊!那群学者难道都忘了吗,他们凭什么集体请命啊,凭什么?”
“好了,妮露小姐,你先冷静下来。”
“艾尔海森,图片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百分百正确,毫无捏造可能,小草王大人。”
“艾尔海森!这不可能!”
“妮露小姐,从你不请自来开始,你就很不冷静。”
“我冷静不了,为什么他们能那么无情啊?艾尔海森,你看看清楚!那些要求杀了空的可不止是阿扎尔的余部,还有无数普通学者啊,那些受了空馈赠的人啊,凭什么,凭什么?我想不通啊!”
“他们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忘记空对他们的好?”
“小草王大人!”
“妮露,我不会杀了空的,但我……”
“作为代理贤者,我替小草王大人说吧。”
“已经有激进分子要以死明志了。”
“他们说的话很好听,要用自己的命,来请草神出手,防止空去其他国家。”
“那就让他们去死啊!”
“你当然可以这么想,妮露小姐,我也可以这么想。”
“但小草王大人,不可以。”
“所以……”
“所以,草神大人,您,难道,要抓空吗……”
“我……”
“我可以,暂时把他抓起来,问清楚,然后给他一个清白……”
“……”
“然后让他死,对吗?”
“再那些愚蠢群众的呼声下,把这个救了您的空,处死,对吗!?”
“不,妮露,我从没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要抓他?你不想着给他一个不会见人的庇护所,不想着送他离开,而是要把他抓起来!”
“因为你深爱的子民要自寻死路,因为你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因为你是草神,你的第一选项永远是须弥,对吗?”
“妮露!”
“艾尔海森!你不用教育我大义!我就是个舞者,我什么都不在乎!但我不能接受,那个英雄,那个空,那个我最喜欢的人,被冤枉,被他救过的人处死在大街上!”
“你确定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你的感性一文不值。在没有结论之前,一切都不能下定义,把空抓过来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呵,艾尔海森……”
“空,他曾经那样对你……”
“行,我知道了,代理贤者大人,草神大人。”
“这净善宫,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
“小草王大人,我也相信空是被冤枉的。”
“但,目前人群已经……”
“……我知道了。”
“下达命令吧,但,别真的抓他……”
“是。”
……
……
“抓了多少了,裟罗?”
“将军大人,已经是第十三批了,而且源源不断。”
“势头已经难以控制了,社奉行的劝告毫无作用,更何况社奉行本身也口径不一。”
“神里绫人?他什么意思?”
“他说,他持保留态度。”
“……诶。”
“空教会我感情,此刻我反而下不去手了。”
“将军大人,属下可以代劳!”
“裟罗,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空,他被冤枉了吗?”
“……将军大人,我只听从您的命令。”
“我知道了……”
“我这次,是在和谁为敌……我的子民……”
“真,我该,怎么做……”
“现在民众们已经想要起义了……他们觉得我让天理奉行阻止暴乱是助纣为虐……”
“稻妻本刚经历完战争,他们心思不齐……”
“我……”
“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守护稻妻……”
“裟罗……把那些人放了吧……”
“通缉令,下达吧。”
“生死不论。”
“将,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不行,空不可能是那种人!”
“裟罗!”
“将军大人……”
“属下,明白了……”
“属下,可以不亲自逮捕他吗……”
“……可以。”
……
……
“刻晴!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夜兰小姐,冷静一些,我只是……提出建议。”
“呸!”
“不就是逼供?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还以为我才是最会用刑的,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档案上写的,那是给人用的吗?那是给空用的吗?你们想让他死?”
“凝光,说话!”
“那是民众们的意见,他们自己收录的。”
“他们说,也要套问其他情报出来,这是才能算完,夜兰。”
“呵。”
“天权星大人,玉衡星大人。”
“还有甘雨仙人。”
“你们,都是这么默认的?”
“我当然不可能杀了他!他,他喜欢我的,我最多假装把他抓起来,然后证明他的清白!”
“刻晴大人,你的言辞有够好笑。”
“难道是空欠你的?谁喜欢谁你不明白?不过也是,你都不敢直接在大众面前去呼明他的清白,而是去怀疑,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甚至连信任他都做不到。”
“说好了我来负责黑暗,结果你告诉我你们负责的光明比我所在的地方还要恶劣一万倍?”
“恶心!”
“你们想要保住你们的乌纱帽,那就去保!我不干了!”
“我要去找他,带他离开!”
“随你们要不要连我一起干掉,随便动手!”
“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敢动他,我就敢弄死你们!”
“你们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再见!”
“凝光!夜兰她说的都是什么!我们根本就不想杀了空!”
“但我们去怀疑了,不是吗?”
“我们终究是,璃月的七星,不是吗?”
“刻晴,我们……”
“我们只能去努力证明他的清白,不是么?”
“可惜,我们做这件事的前提,就是我们已经认为,他是那个叛徒了。”
“你也知道,那些要地,只有我们和他才知晓……”
……
……
“优菈,你说,空真的是叛徒吗?”
“安柏,琴他们好像都认定了。”
“可,是我亲手把空带来蒙德的啊……他怎么可能是……”
“安柏,你不明白,有些时候,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坏人,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而空,是最佳的人选。”
“我,我不愿意……”
“凭什么空要被这样对待……”
“听说凯亚队长他……?”
“是啊,他很生气。”
“他说,那不如先处死他这个坎瑞亚人。”
“那,优菈,你是怎么想的?”
“我……”
“我不能再违背蒙德民众的意愿,不能再重蹈我们家族的覆辙了……”
“不是么……”
“你也,相信了?优菈?”
“我,只能,被迫相信……”
“对不起,安柏……”
……
……
很多地方,发生了很多事。
但空睡得很安稳。
他从空洞洞的居穴里醒来。
“嗯~”
“走吧,派蒙,我们先回须弥城吧!”
“不知道这次纳西妲有没有对我的奖励呢?她应该会相信我不会谎报战绩的吧!”
空喜滋滋的。
可被信任……
在大义,在国家,在担当面前……
似乎……
相当困难啊……
逃吧,空,逃吧。
最近身体抱恙,多日没有更新,实在抱歉!
最近一直想写一篇追夫火葬场的文的。
想来想去,不知道写谁。
妈的,忍不了了,给我一起火葬场化成灰!
都给我去追夫!
还是all空向哦。
已经写了两篇长甜文了,也该抑郁一下了。
不过结局是要he还是说一把化成灰呢,额……
看大家反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