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7）
——更文疏忽，事后无能修改，只好让上一期成为幻之16章了——
“到了，糸见同学。”沙耶香从习惯性的小睡中苏醒，眼睛虽睁得不大却已完全抖擞精神。前座的男女两个校务人员松了口气，沙耶香顺着其中一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漆黑的夜被一栋高耸的塔楼隔断，楼上的亮灯处不多但足以勾勒出边界。
走下货车，沙耶香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她注意到前方路边有一团缓慢游移的模糊物体，那已是最近经常浮现的异象。少女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猛烈地晃起脑袋，希望将这个干扰因素屏蔽。再度张开眼睛时，记忆中雪那高傲的笑容幻化成一团红光，蒙上了沙耶香的眼瞳。她无神地看准楼上一扇特定的窗户，腿稍一弯就拔地而起——
可奈美话音刚落，姬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她立即拔刀，朝外的玻璃窗轰然碎裂，出鞘的小乌丸正好架住一柄不长但刀锋凌然的御刀。妙法村正这个名字滑过姬和的脑海，她看清持刀者是那个白发的镰府初一生，一边用力维持格挡一边对室内的另外两人喊道：“你，退到屋里去！你，去拿刀！”可奈美连忙伸开双臂倒退着将累顶出门去。
瞥见身后已经没有同伴，姬和便压着对方的刀向前猛地迅移，带起一地碎玻璃。冲出窗口的刹那间，沙耶香却灵活地扭转刀身，霎时从姬和的压制下消失了。意料之外的阻力减轻令姬和有些反应不及，滞空没能维持就开始坠落。她立刻滚转一圈面向楼上，只见一团高速突进的虚像直冲面门降下，瞬间已和她的刀筋碰在一起！
“这什么速度？！单次迅移能维持这么久？”姬和心中急叹，碍于身无凭借，即使发动八幡力也不好精确控制方向。两刃交缠几次，同样在下落的沙耶香踩了突出的窗台一脚，借力将姬和猛地外推。姬和咬紧上下牙，估算着姿势翻滚差不多到位，干脆发起空中迅移。少女以更惊人的加速度砸下，直到楼边的一辆小汽车顶上发出正中的轰鸣。
姬和不顾刺激颈背的酸痛，赶紧打个滚离开凹陷的车顶。她尚未站稳，沙耶香的刀锋已经从鼻尖前上方无声地逼近。后者接近地面时空翻两周，平稳地降落在另一辆车顶上，又迅即前空翻跃起。眼中的时间暂时凝滞，但姬和感到已经无法避开这一击了——
腰腹之间突然传来一股温和而坚定的牵引力，将姬和向后拽去。但这一速度不足以完全脱离妙法村正的劈砍弧度，发出淡紫色微光的刀尖还是从姬和的肩头楔入，刮着肋骨越来越浅地掠过前胸，最后自然地离开皮肤。姬和将几乎冲破牙关的尖叫咽回嗓子眼，感到血肉暴露在夜风中的锐痛。后拉的力量带着她旋转了大半圈，转而稳健地一推，使姬和贴着地面平移出十几米。她迅速站稳脚跟定睛一瞧，沙耶香还在发出刚才攻击的位置，暗夜则在自己右方靠前一点蓄势。想来是暗夜叼着姬和腰上的刀架，一拖一甩避开了可能致命的进攻。
经过落砸和刀伤两重打击，姬和紧急中打开的写倏然消散了。她紧盯稍矮的白发刀使，心中发力，让透明的光尘再次涂满全身。眼下有最忠诚的伙伴并肩战斗，姬和的信心反而在肉体受创一次后冉冉升起，坚定的精神将第二次开写的负荷视若无物。
“强力实战型的独刀使吗？”姬和重新摆好车构隐藏自己的刀身，快速思忖着对策。对方不独速度很快，运刀灵巧性也高。像对付荒魂时那样贸然让隐犬先攻，大概率是往她的刀上送。不光隐犬受伤会对刀使造成联动，姬和更不敢冒失去暗夜的危险。
宛如强弩弦动，沙耶香笔直朝姬和正面冲来，刀光后的浅色衣衫拖出五彩的残影。姬和坚持等到两刀交锋的前一瞬，突然向侧后方短促迅移，让过沙耶香。她原地转身，准备迎接冲过头又折返的敌人。从擦身而过时瞥见的鲜红眼眸中，姬和发现沙耶香虽然速度快但动作比想象的单纯，速度和平直的轨迹都像弩箭，于是定好了某项战术。
“来吧，尽管冲我来！”姬和默默低吼，紧盯着不减速掉头之后依然保持迅移的沙耶香。当白发女孩冲入2倍持刀死亡距离（6.3米）时，一条精悍的灰影从两层楼以上的高度直扑她的肩后——刚才暗夜扭头一跃，轻快地踩着楼房的外壁跑到相当于两人中点的位置，正好凭借势能向沙耶香发起攻势。
捕捉到对方应对突然威胁而显露的迟缓，姬和向两脚发力，准备发动超高速的三段迅移——然而这只是假动作，能力刚刚恢复完整的现在，她果断放弃了消耗巨大的一之太刀，转而选择温和很多的准二段迅移。白光起处，原本干净的街道也像拉起一道尘幕。
妙法村正随着双臂抬高向后方斜刺，速度略胜隐犬一筹，迫使它紧急减速以免撞上刀尖。沙耶香手腕又灵敏地翻转，斩向前下方已迅移到眼前的姬和。“果然是这样，我看穿了！”姬和心头一喜，在拿捏好的迅移终止的时刻，突然发动距离极短的高速迅移。几十毫秒内，她的速度显著超过了二段迅移，在结束加速的同时将全身的力量集中，用来撼动沙耶香紧急作出的防御。后者的反应时间受到这次意外加速的严重挤压，动作没能到位，尽管身体在激烈的碰撞中躲开了小乌丸，但向后飞起失去了立足点。
同一时刻，稍微减速之后立即纵身一跃的暗夜轻轻咬住沙耶香腰部靠上的衣服，以自己为轴在空中急速滚转。少女的身体由于力传导滞后没有同步旋转，但对姬和已经足够了——随着沙耶香的头和脚接近正倒立，小乌丸的上下两刃同时钻进她的胸口，尖锐冰凉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黑发刀使马上拔出刀身并迅移后退，暗夜四足抓地，脖颈一甩将沙耶香抛向左方。滚了两轮的女孩发出呛水似的喉音，写的光膜骤然破裂。
“这算扯平了吧。”姬和边想边注意沙耶香的举动，见她以手撑地晃悠着站起再次摆好战姿，便冷澈而诚恳地喊道：“还想来吗？我们这边可不止两个，你没有机会的！”她以余光瞟见，十兵卫已经踩着十几层楼的墙和窗户飞奔落地，可奈美松开它的脖子蹦跶着站稳，单手提着姬和的鞋。信心充分的她这才感到从黑色丝袜底端渗上来的丝丝凉气。
立于原地僵持片刻，沙耶香除了眉头微皱，周身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姬和心知她已经无法开写，正要追加劝告，沙耶香却冷不防一蹬地，再次进入迅移直取姬和而来。
“不能用写还要真剑战斗？！她脑子短路了吧？”突起的震惊还未消去，姬和就从极其剧烈而短暂的心理斗争中得出了结果：“只能砍了吗？那就……！”配合着她加粗加重的呼吸声，暗夜先松弛再绷紧了轻薄的骨架，尖锐的目光像是要在对方身上挖一个洞。
“姬和先退下来吧，由我来对付！”姬和闻言疑惑地别过头，见可奈美已然摆好架势。她赶紧接上一段微距迅移，闪过沙耶香的直刺。见沙耶香冲过之后没有折返，姬和焦虑地喊道：“她不是一般的对手，你要下定必杀的决心！”
“我不会杀的！”可奈美说着深吸一口气，“跟御前比武的时候不一样，现在这种剑术没有灵魂灌注，不可能战胜我！”眼见沙耶香越逼越近但刀仍然紧贴身体，可奈美一脚后撤一脚前移，放低了腰身。后者终于将利刃前送时，可奈美觑得分明，右手握刀侧转到后上方，松开刀柄的左手顺着沙耶香的力道一把抓住妙法村正冰冷的刀身——
刀柄无声一转从那双白嫩的手中滑出，被另一只手甩向低空，划着弧线清脆地掉在压紧的柏油平面上。沙耶香身上的惯性瞬间清空，留下残像的前移戛然而止，表情则恍若梦中。可奈美的左手兀自举高，胸前的剧烈起伏则极快地恢复了平缓。
柳生新阴流奥义·无刀取——这是姬和在讶异中第一个想到的不够严谨的概念，她现在的震惊完全不亚于初次招架沙耶香的突袭时。可奈美却长出一口气，重新站好，向已在面前的少女伸出一只手。看到这只空手，沙耶香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拔刀，可摸到的只有腰架上空晃的刀鞘。可奈美看出她的不知所措，立即抓住沙耶香的右手，轻柔地举到胸前：“还记得吗？我是你在御前比武中的对手，卫藤可奈美。”
远远瞧见沙耶香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微微低头；十兵卫不紧不慢地跑去，低头叼起妙法村正，姬和也放下心里的巨石。她正欲走向可奈美去要回自己的鞋，刚才已经跑出一大圈的暗夜却冲回姬和身边，凄厉的一声急刹车让她再次蓦然回首……
下期预告：隐形的战斗及其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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