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柯斯优尔》第二十章：第十三律者
前言：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本文为试作型文章，非最终版，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
第二十章：第十三律者
在短暂的因下坠而引起的失重感后，优尔再一次从地面上醒来。
“醒来”这个词用的十分恰当，因为刚才的一起仿佛是一场梦境，而只有坠落才可以使人从梦境中苏醒。但这此的苏醒并没有任何过度，让人觉得似乎只是从一个梦境掉落到了另一个梦境当中。
优尔发现自己再次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站了起来，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异常，但总觉得自己有些精神衰弱了。
“奥托？”优尔向四下呼唤了一下奥托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
优尔发现自己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奥托消失的那个拐角，只是这一次拐角的尽头并非那扇精美雕刻的木门，而是一扇破破烂烂的铁门，同样已经摇摇欲坠了，而这扇门后连接的空间肯定不是什么图书馆，因为它后面一片漆黑。
“这里是哪里？”优尔自言自语。
他发现自己需要这样自言自语，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如果自己不再说话，将会慢慢的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让自己溶解于着寂静的黑暗当中，成为这沉默着的黑暗的一部分。
他打开手电，向那扇门走去。
于此同时一种其他的感觉向优尔袭来，他感觉在黑暗当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看，但那绝对不是某种具有生命的东西。是墙壁、墙壁因为老旧脱落后而展露出的岩石，是在夹缝中生长的植被，是远处那扇正在被自己灯光照射的铁门。
它们都在盯着优尔看。那门似乎还在说话：“不要再照我了！”
这让优尔感觉很不舒服，但他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最终来到了铁门前。
他推开摇摇欲坠的铁门，后面是和之前那片奇异空间类似的一个房间，但那种奇异的景象已经不存在了。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
优尔仔细倾听，他听见了某种设备运转的声音，已经一些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设备在运作？”优尔说着发现了在自己左手边的电源把手。
如果可能的话，这里说不定是有电的。
优尔拉动了把手，在一阵躁动过后，房间头顶的一盏白炽灯发出了白光，房间里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优尔用手抵挡住光线的来源，长时间在黑暗中，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睁不开双眼。
在片刻重新适应强光后，优尔终于是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如果一个实验室一般，四处都是散落的仪器和设备，而刚才发出电流声的某种设备运转声的是一台发电机。房间的等之所以能亮是因为这台发电机的功劳，不过看上去像是应急时使用的，所以可能电力也支撑不了多久。
与此同时在房间尽头的一个仪器引起了优尔的注意，它不想散落在四周的一样一样破破烂烂，而是十分完好，在它只是只有一层厚厚地灰尘可以看出这是很久以前的仪器。
优尔走向前去，他用袖子擦去仪器上的部分灰尘。在灰尘之下，是一个很奇怪的图标，下面还有一行字。
“天命科技？”
优尔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仪器的所属，而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倍感吃惊。
“这怎么可能？这是天命的设备吗。”
优尔记得之前卡尼古拉给自己的那封印着天命图案的邀请函，他会不认错的。
“是巧合吗？”优尔说，但随即想到了娜塔莎说的话。
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巧合，一切都是通过精妙计算后的结果。仿佛宇宙中真的存在那传说中的拉普拉斯妖，它洞悉宇宙的一切，记录着宇宙的过去，计算着宇宙的未来。
【注释：拉普拉斯妖，拉普拉斯妖是由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种假想生物。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同时，拉普拉斯妖与芝诺的乌龟、麦克斯韦妖以及薛定谔的猫被称为物理学四大神兽。】
优尔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台仪器来，它是一个圆环的形状树立在地上，像是一个隧道的起始，像是一道圆形的拱门。只不过此时的拱门顶端已经消失了，出现了一个豁口，这个圆形并没有完全封闭。其余的地方也有黑色烧焦般的痕迹，甚至部分金属已经是融化后重新凝固的形态。优尔推断这附近一定产生过巨大的能量，而且是在一瞬间。
他发现拱门旁还有一个操作台，那应该是用来控制这台设备的。而在这个操作台的玻璃罩里，还放着一个什么金属的物体。优尔有些看不清，因为那玻璃罩也蒙上了一层尘土。
于是他试图打开这个罩子，但那玻璃罩扣的十分牢固。于是优尔将手电筒拿出，用手电筒的底座狠狠地敲击罩子，它的确出现了裂痕。
“能行。”优尔说着再一次猛击，罩子碎裂了，玻璃渣子迸出，溅射到优尔手上。优尔甩了甩手，把一些玻璃碎屑甩掉。
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一块手表。优尔把它拿了出来，擦去表盘上的灰。的确是一块手表，尽管里面的各个指针早已停止转动了。在十二刻度上相对应的嵌入着十二颗不同颜色的宝石。
但优尔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他觉得那些宝石可能只是一些廉价的彩色玻璃而已。不过这只表的成色倒是挺不错的，虽然已经停止了转动，但是拿回去修一修感觉还是可以用的。作为机械工程学硕士，优尔还对这些精妙的小玩意有些兴趣的。于是他准备把表放入口袋，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就在他把手表装进背包时，他发现了表盘的后面刻有字。优尔把表盘后面擦了擦，把上面的刻字念了出来。
“赫隆尼尔？”
优尔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名字，看来有可能这就是某个人给这个装置起的名字。
而就当优尔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被发现时，他终于注意到了，在这个空间里他本应该最先注意到的东西。他应该发现的，因为这个房间里摆放了平日生活里并不常见的东西，使他忽略了那些常见的，但却最应该优先调查的东西。这使得它成为了“房间里的大象”。
那是一个摆放着桌子上的老旧相框，正是由于它过于老旧，使得相框的玻璃已经破碎，从而优尔可以清晰的看到相框里相片的内容。
那相片优尔之前是见过的，就是卡尼古拉曾经给他展示过的那张照片。只不过这个并未进行过任何保养，导致照片的部分地方已经被氧化成一片白色看不清了。但优尔可以肯定，这张照片和卡尼古拉给他展示的那张就是同一张。
里面的面孔他很熟悉。难道卡尼古拉那张照片真的不是伪造的吗？
优尔将照片从相框中取出，再次确认。是了，就是那张照片。或许卡尼古拉真的没有骗他。而且刚刚也发现了带有天命标志的设备，难道这里曾经是天命的某个实验室吗？
优尔把照片先放在一边，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张桌子来。桌子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实验室里随处看见的桌子。而一册抽屉因为被挤压变形而处于半打开的状态。优尔拉住抽屉的把手，试图将它彻底打开。但是也正是因为变形的缘故，抽屉已经卡死了。
于是优尔再次拿起手电筒，用握把狠狠地敲击抽屉的一侧。桌子的材质是某种合金，其本身并不坚硬，这很容易就可以敲开。优尔终于发现了躺在抽屉里的东西，一本笔记。
而那边笔记的封面、颜色、样式，和自己父亲寄给过来的笔记一样。
“这是…父亲的笔记？”优尔自言自语着将笔记拿了出来。
他把笔记端正的放在桌子上，像是对待一件玻璃制品一样小心翼翼。
要翻开吗？自己应该翻开吗？优尔脑子非常混乱，他不知道有什么要翻开看的必要。更不知道仅仅是翻开一本从如此破败的地方找到的笔记需要如此强大的勇气。
或许这不是自己父亲的笔记呢？这是有可能的吗？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仅仅是因为笔记的颜色和样式一样，还不能够断言。
优尔翻开了第一页，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阿尔贝·威尔弗雷德。
突然，优尔感到呼吸困难，因为他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某种生物尸体腐败的臭味。他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但这样只会让他呼吸更加困难。他的耳边隐隐传来某些小型动物在草丛中、在墙缝里、在废墟中穿行的声音。
是什么？是老鼠吗？优尔感觉有无数只老鼠在向自己所站的位置涌来。它们尖叫着，发出诡异的悲鸣声。
优尔甚至感觉已经有许多老鼠通过自己的裤腿，一直在向上爬，爬满了自己的全身。马上，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鼠群所淹没。他感觉到了皮肤的灼烧与疼痛，是那群老鼠在撕咬他。
“优尔？”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惊扰了优尔，也驱散了他身上的鼠群。
柯斯优尔将手放在腰间，迅速拔出了手枪，同时转身，将枪口瞄准声音的来源。
不出意外，果然是奥托。
“喂喂…是我！”奥托被优尔突然的反应也吓了一跳。
奥托看见优尔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认为是自己吓到了优尔。于是稍等了片刻，奥托认为优尔冷静下来后，继续向前走。
“别动！”优尔大声的喊。
出乎奥托意料的时，他可以很确信优尔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手中的枪仍然指向自己。奥托只好快速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喂。你在干嘛？是我啊，奥托。”奥托说。
“是你，我知道是你，当然是你。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优尔说着，手中的枪仍然没有放下。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奥托发现优尔有点不对劲。
“现在起，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奥托·阿波卡利斯。”
奥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暂时还是顺着优尔来比较好。毕竟他也不知道优尔在情绪过激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况且枪口还指着自己。
“好…你问。”
“你刚才去哪了？”
“在我进入那个空间后，在空间里四处找寻了一番。随后发现你并没有跟着进来，于是我打算再从进来的地方出去。但是那个空间的结构并不是我们所看见的那样简单，我在里面迷了路。也是在刚才，我才突然间找到了出来的路，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奥托一口气说了很多，生怕自己的回答让优尔不满意。
“突然间就出来了？”
“是的，突然间。”
“下一个问题。”优尔把刚才发现的照片拿了出来，他一手拿着照片冲着奥托，另一只手里握的枪仍然没有放下。
“你知道这个照片吗？你知道这个照片吧！上面有你，奥托·阿波卡利斯。还有西格蒙德·布伦希尔德，以及我的父亲阿尔贝·威尔弗雷德，还有我的母亲，对吧？艾薇·阿纳斯塔西亚。”
“你怎么知道的你母亲的名字？”奥托有些吃惊。
“我不要你提问，回答我。奥托，你为什么认识我父亲，认识我母亲。你们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
“我们确实同事过一段时间。但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天命。我受到邀请参加一个名为“足以改变世界”的计划。但当时的我的兴致并不在此，那时候的我只想着卡莲的事情，想着该如何才能帮到她，如何才能让自己派上用场。”
“所以你后来退出了这个计划，是吗？”
“改变世界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包括卡莲当时的拯救世界，在我看来那只是一种不成熟的理念，一种短暂的激情下产生的想法而已。”
“所以你并未长时间参与日珥计划？”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难道说….你已经见过他了，对吗？”
“啊，是啊。卡尼古拉，卡尼古拉·阿波卡利斯。在四个多月前，在你出差的那段时间，他曾经亲自拜访过17号实验室。那个时候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我的父母，包括日珥计划。”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日珥计划，那就很好说了。当时我同你的父母，以及西格蒙德进行过日珥计划的研究。但是正如我所说，不久后我就自己退出了。事实上，与其一同研究的一大批天命的科学家我都不认识。如果我们有时间，我可以慢慢的给你讲述日珥计划的全部内容。”
“我不需要知道这什么该死的计划！那你告诉我，既然你和我的父母同事过，为什么不在我们一见面的时候，就告诉我你认识我的父母？”
“因为我那时的我的确不知道他们是你的父母，柯斯优尔。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他们难道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吗？”
奥托一时语塞，他的确知道些什么，而这也是他一直隐瞒优尔的原因。他不知道此时是否该将真相说出口，但或许除了这次，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是西格蒙德后来告诉我的。直至艾薇死之前，他们都没有生下过任何孩子。”
“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我是凭空…”优尔说到这里，似乎也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直接愣住，呆站在原地。
“难道说…”
“是的。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哪怕真相再多么难以令人接受，但真相就是真相。”
优尔的枪口不再指向前方，奥托也得以慢慢的走向优尔。优尔仿佛是一个在等待刽子手为自己生命送上终结的死刑犯，任凭奥托向他走来。
“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我不知道你之前的名字到底叫什么。但这个名字是阿尔贝赐予的。阿尔贝和艾薇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孩子，你是他们的养子。”
“所以…我的父母…不…”优尔稍微停顿了一些，“阿尔贝·威尔弗雷德和艾薇·阿纳斯塔西亚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阿尔贝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听西格蒙德说过艾薇的事情。因为日珥计划的核心是围绕着艾薇展开的，听说她在受到非人的研究后，主动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什么？非人的研究？研究什么？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因为…”奥托说，“因为…艾薇·阿纳斯塔西亚…她…她是一个律者。第十三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