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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病娇i》

2023-08-31 12:11 作者:咦哟老福特小说  | 我要投稿

踹了我的病娇少爷见我挽了别的男人后,他红着眼卑微拽住了我...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衣不蔽体,方远坐在床头抽烟,神情餍足。**


**他说:“袁嘉辰抢我生意,我搞他女人,算是扯平了。”**


**我问:“谁是他女人?”**


**他掐灭烟头,望向我,“他心里的女人,还能有谁?”**


**我恍惚了一下。大哥你搞错人了吧,我只是那个病娇少爷的替身耶!**


  


昨夜又被灌醉了。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衣不蔽体,方远坐在床头抽烟,神情餍足。


他说:“袁嘉辰抢我生意,我搞他女人,算是扯平了。”


我问:“谁是他女人?”


他掐灭烟头,望向我,“他心里的女人,还能有谁?”


我恍惚了一下。


袁嘉辰心里的女人,肯定不是我。


我还记得那天,袁嘉辰喜欢的女孩雪滢在走廊里扇我耳光。


就因为我跟他聊过几次语音。


袁嘉辰为了哄雪滢开心,当场打开微信,把我删了。


他还跟雪滢讲,我只是她的替身,用来“解闷儿”的。


最后是方远过来救了我。


他把我带回包厢,替我擦干眼泪,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1


袁少第一次光临紫晶馆会所,就看上了雪滢。


他选了雪滢陪他喝酒开心,还嫌不够浪漫,要求我伴唱。


包厢里,他向她表白:


“雪滢,我喜欢你。”


雪滢:“谢谢袁少。”


“做我女朋友好吗?”


“对不起,我只陪酒,不卖身。”


“不是让你卖身!做我正牌女友,我养你,以后你就不要干夜场了。”


“想包养我吗?对不起,我不卖身。”


他俩在那演琼瑶剧,而我,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配,只能在角落里给他俩伴唱,烘托气氛。


唱的是陈慧娴的《千千阙歌》,袁少钦点的歌曲。


一曲唱完,一门心思扑在雪滢身上的袁少扭过头来,对我说:


“不许换歌,单曲循环十遍。”


我心里那个苦啊。


拉锯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大少爷失去耐心,换了一副面孔。


“你只喝酒不‘卖身’是吧?好,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他指着桌上一排子弹杯里的烈酒,对雪滢说:


“喝一杯,500块。”


我心说还有这么好的事啊,我也想喝,我也想喝!


雪滢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到第8杯,她跑出去吐了。


袁少靠在沙发上,一脸厌世的模样。


我凑过去:“袁少,我替雪滢喝怎么样?我只要200块一杯。”


袁少看都不看我,漠然说:“歌别停。”


这一夜,雪滢豁出命去,喝完了20杯酒,赚到了五位数的小费。


我唱了50遍千千阙歌,嗓子都冒浓烟了,只拿到1000块的基础小费。


呜呜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连好几天,袁少天天来,天天点雪滢,每次都消费过万。


可惜,千金难买美人心。雪滢说什么都不肯做他女朋友。


2


后来,袁少消失了,大概是放弃了。


我跟雪滢说:“你把人家纯情少年的心伤透了。”


雪滢满脸无所谓:“我客户多,不差他一个。”


啧,凡尔赛。


不得不承认,雪滢有凡尔赛的资本。


她长得特别好看,性格清冷孤傲,冰山美人,是我们这最受客人追捧的女孩。


这天凌晨,我回到家快三点了,正准备睡觉,手机响起。


竟然是袁少打来的微信语音。


他的声音空洞疲惫:


“我睡不着,你在电话里唱歌给我听吧,我付钱给你。”


啧,有钱人就是会玩。


“好吧,您想听什么歌?”


“千千阙歌。”


又是千千阙歌!我不理解,他对这种老掉牙的歌是有什么执念?


但客人的命令就是金科玉律,必须执行到位。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唱起来: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


等我一曲唱完,他说:“继续唱。我睡着了也不准停,一直唱到天亮。”


这,过分了啊!


我正想严词拒绝,他发来一笔转账,3000元。


“如果我睡醒还能听到你的歌,再补3000。”


我默默把转账收下。


我这几天上班没挣上啥钱,为了这6000块,就给他唱呗!


一遍又一遍,人肉单曲循环,最后都快给我唱魔怔了。


直到天泛出微光,不知第多少遍唱完,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醒了,你不用唱了。”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我终于得解放了!


挂掉电话的同时,我收到了袁少的3000元转账。


附带留言:


“昨晚我睡得很好,谢谢你。”


唉,可怜的男孩。


我没法告诉他真相。


其实,雪滢早已有了金主,是个五十岁的大老板。


她处于被他半包养的状态。


平时老板在外地,她就在会所上班。


周末老板回来,她就去陪老板。


两头赚钱赚到腿软,据说已经首付了房产。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看得上袁少那样的小屁孩?


我问过雪滢:“袁少条件也不错,关键是年轻帅气,对你又是真心,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雪滢点燃一根烟,“我十六岁出来,在这种场子混了五年了,阅人无数。袁少那种小屁孩,一看就不是富二代,估计是偷了父母的积蓄出来乱刷,要么花的是学费。你看他这些天都不来了,估计是钱花完了吧。”


说完,冰山美人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着风尘与世故。


3


但我也没告诉雪滢真相。


其实,袁少的钱还没花完。


每天凌晨三点,他都会准时给我打微信语音,让我唱千千阙歌给他听。


唱之前给3000,第二天睡醒给3000,从不拖欠。


听上去很爽。


但其实这钱真的不好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时候实在太困了,我怕自己睡过去,就用发卡尖端狠狠扎自己的大腿。


古有苏秦刺股,今有歌女扎腿。


没办法,都是为了活。


半个月后,我给妈妈转了一笔钱过去。


顺便问她:“弟弟的病怎么样了?”


妈妈语气低落:“还是不行,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准备换进口药。”


换进口药,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钱,更多更多的钱。


这也意味着,我要更加卖力赚钱。


我白天开始接一些活儿,陪客户吃饭喝酒应酬,收取小费。


晚上8点赶到会所上班。


凌晨3点再给病娇少爷唱歌。


一连半个月,连轴转。


有时候累得坐在马桶上都会睡着。


这天晚上,遇到一个土豪客人,让我们几个女孩喝酒。喝一杯奖励666元小费。


我本来正犯困,一听这,立马来了精神,张牙舞爪冲上去就开喝。


最后什么时候断片的也不知道。


等我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千千阙歌!”


打开微信,从凌晨3点到早上8点,袁少给我打了15次语音。


我赶紧给袁少回消息:“实在对不起!昨晚喝多了,断片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过了一会儿,袁少回复我:


“客人给你多少钱,让你喝得这么尽兴?”


我心头一堵,觉得他这话不太好听。


我克制地说:“这是我的工作,没办法。”


他变本加厉:“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


“挣钱啊。怎么,你觉得寒碜?”


“何止寒碜,简直是jian。”


最后一个字他打的是拼音,但我知道写成汉字是什么。


我只给他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4


我的克制,替我保住了袁少这个VIP客户。


凌晨三点,他准时给我打来语音,一上来就道歉:


“对不起,昨失眠一夜,白天我控制不住暴躁,说话没轻没重,伤到了你。”


我说:“那倒没关系。就是有一个问题我特想问你,你为啥喜欢听千千阙歌?”


我很想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每晚需要听着别人唱歌才能入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小时候我妈妈哄我睡觉,就喜欢唱这首歌。你的声音,挺像她。”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他的摇篮曲啊。


“该不会觉得我有恋母情结吧?哈哈。”他笑了,很爽朗。


拨开阴翳见艳阳的感觉。


“放心,我没把你幻想成我妈,我只是好久没见她,太想她了。”


“那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是加拿大,也可能是英国,她换了联系方式,我找不到她了。”


我找不到她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一下子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弟弟。


我弟弟跟袁少一般大,今年也是十九岁。


弟弟学习很好,是全家的希望。


高三上半学期,他期中考试后突然晕倒。在县里、市里、省里的医院辗转了一个月,最终确诊。


白血病。


那时候我正在上大专,每天刻苦学习,准备考专升本。


弟弟确诊后,我在图书馆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平静地办理休学。


从学校出来,我脱掉牛仔裤,穿上黑丝袜,放下马尾辫,头发染成网红颜色,进了紫晶馆。


我需要挣钱,在很短很短时间内,挣很多很多钱。


上班一个月后,我给家里汇了第一笔款。


爸妈从来没问过我钱是怎么挣来的,也许他们已经猜到了些许,只是不敢从我嘴里听到真相。


只要能救弟弟的命,用什么姿势挣钱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也不去想自己的未来了。就像机器一样挣钱,挣钱,挣钱。


而袁少的出现,挑动了我麻木许久的神经。


5


袁少讲完自己妈妈的事,我和他都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说:“明天下午有空吗,见面吃个饭?”


啊哟,袁少第一次约我见面耶。


我小激动。


但还是矜持地表示:“约我吃饭,要付小费的。”


他说:“算啥事,我差钱?”


这次出门赴约,我刻意打扮得很素淡,牛仔裤白球鞋,把头发梳成马尾辫。


我不想让他一看到我,就联想到我的工作。


我们约好在天桥上见面,袁少先到了,靠在栏杆上看手机。


颀长的身材加上慵懒的气质,在路人中格外显眼。


我小跑过去,“不好意思,久等啦!”


他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带我穿行在人流之中。


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就把我拉到身前,紧紧地护着。


我仰头看着他,又想起了我的弟弟。


青春期时,弟弟的身高第一次超过我,他特兴奋地说:“以前都是姐姐保护我,以后我可以保护姐姐啦!”


爸爸在一旁开玩笑:“对,要是你未来姐夫敢欺负你姐姐,你就揍他!”


这时候我冒出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未来袁少欺负了我,我弟弟会揍他吗?


哈,白日梦赶紧打住。雨珂,你现在是在工作,身边这个男孩,只是你的客户。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袁少情绪不错,话很多。


我认真聆听。心想说吧,多说话心情就会好的。


袁少忽然话锋一转:


“雨珂,我想问一下,雪滢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哦?原来他还没有放弃雪滢啊。


我原本明媚灿烂的心情暗淡下来。


沉默良久,我索性跟他直说:


“我们会所,有一个超级VIP客户,是个姓韩的大老板。你只要能证明,你比韩老板更有钱,就能抱得美人归。”


韩老板,就是雪滢的那位金主。


听完我的话,袁少苦涩一笑。


我和袁少的这次见面,以期待开头,以索然结尾。


和他分开以后,我赶回家收拾收拾,八点半去上班了。


九点,袁少居然跑到紫晶馆来了。


他赶得不巧,今天是周六,雪滢不上班,去陪韩老板了。


袁少却说:“我今天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挺高兴。陪他,总比陪别的客人好。


可很快我又不高兴了。


他又让我人肉单曲循环千千阙歌!


包厢里,我一遍一遍唱,他一杯一杯喝酒。


喝到后来,他躺倒在我的腿上。我低头看着他的侧颜,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男孩哭了。


再后来,他睡着了。


6


那天以后,不知为什么,袁少晚上再也没打电话来听我唱歌。


我略感遗憾。那晚包厢里,他躺在我腿上哭泣,竟是我们最近的接触了。


之后,渐行渐远渐无书。


再见到袁少,是两个月后。


他来紫晶馆了。


我跟他打招呼,他对我笑了笑,敷衍而疏离。


他点了雪滢陪酒。


这一晚,他们两人在包厢里待了很久。


下班时我听领班兴奋地说,袁少今天又消费过万。


出了紫晶馆大楼,我遇到了袁少和雪滢。两人依偎在一起,难分难舍。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袁少侧头看向我,我当作没看见。


第二天上班,我在洗手间补妆,碰到雪滢,聊了起来。


雪滢往脸上扑着粉,跟我说:“那个袁少,人还是不错的。”


我问:“哪方面不错?”


她说:“各方面都不错。年轻,帅气,对我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经济条件也不错,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我笑问:“难道比你的韩大老板还有钱?”


“韩老板再有钱,也不是我的钱。”她叹气,“老家伙有家有室有儿女,我永远都是个三儿。袁少起码愿意给我一个正经名分,我年龄不小了,该考虑上岸了。”


雪滢到底是个明白人。


7


之后几天,袁少常来紫晶馆找雪滢。


我心里酸了几天,便不再把他放在心上,全身心投入工作。


由于工作卖命,喜欢我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每天能赚到很可观的小费。


有个客人特别喜欢我,就是上次666元一杯酒的那个土豪,一位三十多岁的单身男士,我们都叫他小方总。


小方总说,我那种喝酒不要命的疯劲儿感染了他,让他觉得特爽,特快乐。


有钱人的快乐我不懂。反正能让他快乐,我就有钱赚。互惠互利。


小方总出钱爽快,但就是喜欢灌我酒。


好几个晚上,我喝得七荤八素,要去厕所吐好几回,吐到怀疑人生,甚至想要放弃。


但看到手机上的转账,默默擦干眼泪,补好妆容,带着微笑回到包厢。


有一次下班,进电梯时遇到袁少。我醉得绊了一下,他扶住我。


“你还好吗?”


“挺好,谢谢。”


“要我送你回家么?”


“不用,我已经叫车了。”


“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叫人不放心。”


我头疼欲裂,终于控制不住脾气了:


“袁少,你是雪滢的客人,我不方便跟你走太近。以后咱们保持距离,好吗?”


我把他推开,趔趔趄趄走向出租车。


第二天,我又被小方总给灌醉了。


迷迷糊糊去上洗手间,在走廊撞了人。


那人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一下子被打醒了,定睛一看,竟然是雪滢?


冰山美人怒气凛然,“走路不长眼睛?”


我有点懵。


一起工作的好姐妹,走路撞了她一下,就要打我耳光?


“觉得无辜是不是?”她借着酒劲儿,指着我的鼻子开骂:


“无辜你妈**无辜。昨晚在楼下跟袁少拉拉扯扯,以为我不知道?”


我大无语。


她说:“我刚才看了他手机聊天记录,才发现你们以前整夜整夜地聊语音,还约过见面。藏得挺深啊你!他是我的客人,你不懂这儿的规矩吗?敢撬我的客人,活腻了?”


我垂着眼,不解释。


我不想跟她闹,她是这里的头牌,经理和领班的心头宝,我跟她争,吃亏的只会是我,没准还要扣我钱。


雪滢却不罢休,反手又是一巴掌,“喝多了是吗?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我帮你醒醒酒,让你记住什么是规矩!”


我差点又要挨巴掌,袁少及时走过来,挡住她的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她?”他语气里压抑着烦躁。


雪滢哭起来,“你还想跟我好么?这头跟我海誓山盟,转头又跟她勾勾搭搭,什么意思?”


袁少平淡地说:“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你跟她整夜整夜聊语音,聊世界局势呐?”


“那会儿你不是不搭理我嘛,我找个替身解闷儿而已。”他说。


我蓦然抬眼,错愕地看着他。


我一夜一夜地给他唱歌,哄他睡觉。原来,我却只是个替身,用来解闷儿。


当然,我没资格抱怨。毕竟收了人家不菲的小费,我也没亏。


但为什么,心里觉得膈应呢?


袁少避开我的目光,搂着雪滢,想带她走。


雪滢不依不饶:“你现在就把她微信删了,当着我的面,把她删了!”


袁少说:“行了,乖,别闹,回包厢再说。”


“删了她!要么删了我!你选!”


我觉得有四个字适合形容现在的雪滢:


恃宠而骄。


袁少掏出手机,几下子操作。


“好了,已经把她删了。”他说。


他对她,真的是言听计从。


最后是小方总过来解了围。


我看出小方总有点生气,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欺负,他面子过不去。但他对袁少很客气,似乎他们早都认识。


雪滢毕竟忌惮小方总,没再继续纠缠。


小方总把我带回包厢,用纸巾替我擦擦脸,“那个袁嘉辰,你离他远点,不是善类。”


我这才第一次知道,袁少的名字,叫袁嘉辰。


我说:“谢谢小方总,我跟他没关系,我是你的人。”


小方总乐了:“小美人儿,你说真的?那你别在这干了,跟着我吧?我给你租个房子,专门只陪我,每个月五万零花钱,怎么样?”


我听出他的意思。意思就是,要包养我。


可是陪人喝酒已经是我的底线。卖身,臣妾做不到啊。


我端起酒杯,“小方总,敬你一杯啊,谢谢刚才替我解围。”


说完,一饮而尽。


这酒,好苦啊。


8


这一晚回到家,我怎么也睡不着。


眼睁睁到了三点钟。


那个人再也不会给我打语音电话了。


他已经把我删了。


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最近一次这么悲伤,还是在知道弟弟病情那一晚。


之后天天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悲伤的情绪了。


如今,我却不知道心里悲的是那个男孩,还是悲我的弟弟,还是悲我自己。


第二天,雪滢没来上班。她辞职了。


她终于上岸了,找到了完美的栖身港湾——年轻多金又痴情的袁少。


这次她是认真的,不但把工作辞了,还把旧金主韩老板给踹了。


一心一意要跟袁少双宿双飞。


韩老板大怒,本尊没露面,派秘书来把我们经理和领班大骂一顿,差点把场子都砸了。


经理和领班气疯了,声称要把姓袁的给做了。


小方总听说此事,轻蔑地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抿着酒,状作无意地问:“啥好戏,他们真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做了啊?”


小方总说:“放心吧小美人儿,只有袁嘉辰把他们做掉的份儿,他们动不了他。”


我真的有点好奇,袁少是什么人。


不过我不会再追问。他对我来说已经彻底翻篇了。


我这辈子不会再唱千千阙歌了,一句都不会再唱。唱恶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弟弟的病情,我不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


小方总又跟我表达了几次包养的意思,我都当没听见。


就差使用当时雪滢对袁少说的那套经典话术:“我只陪酒,不卖身。”


幸好我没这么说。


因为现实很快就来打我的脸了。


我生日这天,接到妈妈的电话。


她没有祝我生日快乐,急切地跟我说:


“宝儿,你弟不行了,要尽快移植骨髓,不然撑不过两个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这么快呢?为什么不再给我一点时间呢?


我们倒是不缺合适的骨髓。


早在弟弟刚确诊的时候,我们全家就做了骨髓配型,结果我爸妈都没配上,我配上了。


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弟弟需要移植骨髓,我就会给他捐献。


但我的钱,还没做好准备。


骨髓移植的价格,是个天文数字。移植之后预防各种排异反应,也要花钱。


我预期的时间是一年。再给我一年,我就能攒够骨髓移植的钱,就可以回去救弟弟。


可是现在时间线突然提前了。


我算了一下,最少还差三十万,而且不算后续的治疗费用。


两个月,怎么才能挣到三十万,怎么才能挣到三十万,谁能告诉我?


挂掉妈妈的电话,我瘫倒在床,魔怔地念叨:


“我需要钱,现在就要,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老天听到了我的生日祈祷。小方总的电话打来了。


“小美人儿,生日快乐呀!”


我有气无力:“谢谢。”


“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呀?”


“嗯,缺钱。”


“缺钱找我呀。”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现成的金主,就摆在眼前。


要,还是不要?


我想起刚进紫晶馆时,领班跟我说的一句话:


“拿你拥有的,换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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