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之下，山野之上（四.五）杀人的罪名

    一九九五年七月五日，清晨。

    大雨席卷了整个东京，天空上莫名打起了雷和闪电，乌云密布的，以至于到了早上八点多钟，天色依然是和凌晨时分一样漆黑无边。

   “二郎！优香！”

    月山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藤井隆一的住处。

    但是大气还未喘一口，月山就见到了办公室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藤井……组长……”

    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优香和浑身是血，举着水果刀发颤的星野，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庞的尸体……这些情景，无一例外地反复刺激着月山的脑神经。

    这时一阵闪电劈过天际，借着电光，月山看清了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正是吉川会直系藤井组组长，藤井隆一。

    “哥……藤井组长他……打算强奸优香……所……所以我就动了刀子……气起来，一刀……接着一刀的……杀了他……”

    “我……我杀了……吉川会的……高层领导……”

    星野走投无路的眼睛，优香早已失去理智的神态，让月山明白……这一切说什么都是徒劳。

    望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狼藉，月山也同样陷入了沉思，直到警车的鸣声惊醒了他。

    “喂，二郎，振作一点！”

    “唉……？”

    月山将角落里的优香搀扶起来，将她托付到了星野的怀中。

    “哥……你这是干什么……”

    “二郎，你带着优香逃吧，优香就拜托你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应该带着优香快点逃走的是你才对吧！”

   “如果你不在了，石田老爹怎么办？” 

    “咦……？”

   “老爹小时候最疼爱的人就是你，如果你被条子抓了，那他会怎么想，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哥……”

    沾满鲜血的玻璃窗外，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此起彼伏，预示着留给兄弟二人思考时间已经不多了。

   “没有时间了，你快带着优香走！”

    “哥！”

    “给我滚出这里！”

    看到大哥动怒，星野只好顺从兄长的意思，带着优香离开了案发现场，充满血腥味儿的房间里，只留下月山一人。

    等到星野和优香安全离开后，月山重新从地上捡起星野杀害藤井的水果刀，还有优香那颗掉落在地上的“生日礼物”。

    一个人，一把刀，一颗戒指，一根烟，一具尸体，月山就这样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他并不知道这种熙熙攘攘的正义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人生红绿灯中正确的抉择。

    他只知道……外面的雷雨，仍然在下，下个不停。

    终于，办公室的房门被撞开，从外面进来了好几个持有手枪的警察，他们纷纷将枪口对准了面前高大如坚墙的月山隼人。

    “不许动！警察！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月山放下沾满血污的刀子，一脸不屑地举起了双手，很快被警察所制服。

    或许，等待月山的，会是牢狱，亦或者会是法律对他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