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1)(abo)
前朝小皇帝羡(O)&臣子叽(A)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带崽玩,雷的出门左拐拐拐拐不要杠我
百鬼夜行的文集暂时删了,有机会会重新编辑一下再发。
会有点虐但不可能是BE。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茶馆这玩意儿念念不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楔子.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童谣声清脆绵长。
傍晚的皇城在残存的战火中呼出了最后一口污浊的气。
小茶馆里方才还在眉飞色舞讲着什么的说书人在听众四面八方的注视下,神色坦然地合上了竹简。
“啪。”
他披上外袍转身绕进内阁,在心中默默地把想好的话又重复了几次,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小院尽头的木门:
“老板。”
里边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响声,听声音是大人在教小朋友识字却不太顺利,你一言我一语地似是要吵起来,这说书人见里面闹哄哄的许久没有回应,又壮着胆子提高声音道:“老板?”
里面应景地传来长长的一声“唉。”
过了好一会儿,正当这人在门外踱了几个来回,一颗心拧巴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正欲离开,木门却“唰”一声开了。
魏无羡一手提着仍在滴墨的毛笔,倚着门框,挑起眉毛问他:
“什么事?”
里边传来小朋友吸鼻子时断断续续的哭声,他叹了口气,补了一句:
“真有什么事……还是最好快点讲完。”
那说书人听到小朋友的哭声,没忍住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要看看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魏无羡同样偏了偏脑袋,巧妙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人只得悻悻地站直了身子,嗫嚅道:
“老板,是这样的,马上清明了,父母在天,做儿子的不回乡看看也说不过去哪……您看我在您这儿讲了也有个两三年了,这几天我告个假回去一趟,那个…工钱的事儿……您看看……”
说话间,他抬头忐忑不安地瞥了两眼魏无羡,似乎是害怕一开口就此把唯一的饭碗给丢了,过了半晌,头顶传来闷闷的一声笑:
“行,我知道了。工钱给你按以前的算,放心回去吧。”
那人长吁了一口气,忙不迭走了。
等人彻底走得没影了,魏无羡才回头,看了看儿子泪汪汪的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哭了,之前是阿爹错了,不该对你那么凶。擦擦脸去,过会儿带你上街买糖。”
小朋友撅嘴看着他,那双平日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透着将信将疑的神色,问道:
“阿爹……有…有钱吗?”
“……”
魏无羡往他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既然说了带你去买,那阿爹肯定有钱啊。”
话说得豪气,等到好不容易把儿子的眼泪哄回去了,他晃了晃腰上的钱袋,听着里边零零散散的几声响,虚虚地抹了把冷汗。
有钱……个屁。
除了买药应付一下自己残破不堪的身子骨,他还要用自己本来就不多的铜板儿招呼各色各样难缠的客人,例如喝着喝着仰面躺倒硬要碰点药费的老头以及存心来店里吃花生米嘻嘻笑笑的顽童。如此一来,每次收的钱倒是数目可观,用出去却也是流水般哗哗地少,今天收明天用,过了几个月攒不下来几个子儿。
思忖片刻,他还是决定用所剩不多的钱给小朋友买串糖葫芦。
大不了……这个月少给茶馆的碟子里装点花生米就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他把团子轻轻托起来放在瘦削的肩头,往头上扣了个斗笠,叹了口气,缓缓向街口走去。
夜晚的小巷灯火通明。
人声纷杂,叫卖声、嬉笑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姑娘家莺莺呖呖的谈话声伴着锣鼓的响声传来,魏无羡把斗笠拉得紧了些,伸手给小贩递钱:
“一串糖葫芦。”
“好咧。”
那小贩收了钱,从架子上拔下一串色泽鲜亮的糖葫芦递到小朋友手里,魏无羡顺口问了一句:
“最近城中有没有什么大事?”
那小贩顿了顿,给下一位客人塞了串糖葫芦,嘴上应道:
“要说大事那就可多了,您想听哪件?”
魏无羡瞥一眼热闹的人群,把啃着糖葫芦的小朋友往上托了托,道:
“拣紧要的讲讲。”
那小贩道:
“第一件嘛,就是那新皇帝下令寻找战时立了大功的夷陵将军,这位将军想必我不说您也明白,前边儿隐着名字一路杀入重围,后边儿见温氏覆灭立即销声匿迹,放着朝廷那么高的俸禄直接跑了,一跑就是足足八月,也是个怪人……”
魏无羡颇为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我当然知道。别的呢?”
那小贩捏着下巴道:
“别的倒没什么……噢对,新王一上位便下令撤销了对前朝那个小皇帝的通缉令。讲实话我觉得那小皇帝也真是命苦,好端端地做了十几年太子,温若寒冷不丁来这么一出蓄谋已久的反叛行动,直接没了爹没了娘,上位不久就被撵了下来到处躲,也不知道活着没。”
魏无羡此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强颜欢笑。
因为,那个脑子进水放着俸禄拍拍屁股跑了的将军也好、那个前朝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小皇帝也罢——
全部都是他。
放着俸禄跑了自然是当时揣着这个孩子不能让如今的皇室姑苏蓝氏发现,至于自己当了几个月皇帝就被迫流亡间的痛苦经历,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是决不乐意再提的。
他当即想结束这个话题,也顾不上问新皇帝是谁,正准备走,眼角忽然瞥见了一张告示。
而纸上“当今圣上”四字下,绘着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神色清冷、曾令他心动、痛苦以及挣扎的——年轻乾元的脸。
新上位的皇帝竟然是蓝忘机。
他用几近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那纸,双目微微有些失神,小朋友吃了一会儿糖葫芦,见爹爹突然没了声音,顺着他目光看了看那告示,拍拍他脑袋,歪头道:
“阿爹?”
魏无羡惘若未闻。
那小贩数了数钱,惊觉不对,回头叫他:
“公子,您少了俩铜板儿!”
魏无羡这才回神,匆忙用微微发抖的指尖探向腰间,一摸却扑了个空,当即愣住了。
不会吧??
钱袋被人顺走了?一共才多少钱啊这都偷?
虽说不是全部家当,但是这下子过完他连个糖葫芦都买不起了,说出去怕是把老脸都丢光了吧?
心里骂得倒是顺溜,面上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魏无羡面色尴尬,那小贩见他这副模样,当即不悦道:
“公子,您是想说钱袋被人偷了?不是我说,您这借口找得也真是太寻常了,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是假的,您这是拿我寻消遣呢?”
他嗓门又大,声音又粗,几句质问下来已经有不少人向这边侧目而望,魏无羡当即道:
“不是啊少侠,我发誓我是真丢……”
“啪。”
那小贩的摊子上募地被人拍下了几枚沉甸甸的银子。
乾元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不用找了。”
小朋友回头,一见来人,立即脆生生地叫道:
“皇帝哥哥!”
魏无羡后退了一步,把小朋友从肩上拉了下来,死死地抱在怀中。
糖葫芦还剩一半,晶亮的糖球在一番剧烈的动作中啪啪地落了满地,魏无羡却像豪无知觉一般,踩着满地碎糖又退了一步。
蓝忘机向前一步,他后退一步,巷口纷杂的人声此时虚幻得如同云雾,耳畔只剩下他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砰,砰。
直到后背一声闷响抵住了墙面,他才垂下头,把不明所以的团子拉到背后,刻意不去看蓝忘机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着抖的指尖,咬紧了下唇。
接着,他听见蓝忘机俯身轻声对小朋友说:
“不是哥哥,是父亲。”
——
众所周知,巍巍宫墙下,有一位不学无术、成天摸鱼爬树打鸟的太子殿下。
小殿下姓魏。
提起这位太子,所有在国子监待过的教书先生没有一位对他的评价不是一句嘶声咆哮出的“朽木不可雕也”。
与其说他是太子,不如说是人间头等祸害。黄袍加身不似天子,素衣布鞋又宛若富贵闲人,上国子监读书气跑教书先生,下学摸鱼打鸟吓死随行宫女,成天不学无术到处乱窜,一学琴棋书画哀嚎不断,无奈之下,皇上让丞相府使了杀手锏:
把自己府上品行端正、有望成才的二公子请来治治这位号称人间祸害的太子殿下。

楔子完了就是回忆杀,如果喜欢请收藏+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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