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同人文】Advice and trust 人工翻译版21-22回
适龄提示：18+
本作含有UP认为不适合18岁以下人士观看的内容，请未成年用户自觉退出。本作纯属虚拟，与任何真实的国家、组织、个人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作无意宣传任何宗教或意识形态。
写在前面
原网址：www.fanfiction.net/s/10675474/1/Advice-and-Trust
原作者： Panther2G
如有侵权，请私信联系删除 権利侵害がある場合は、私信連絡で削除してください。
If there is any infringement, please contact by private message to delete
本文可能会与原文含义有所出入
本文由SERB233自愿自费翻译（感谢大佬的用爱发电！赞美大佬！）
第二十一章 降临（其五）
作者的话：抱歉拖更了，我认为我有些过于乐观觉得自己能在1月
16日前完成一个新的更新。为了弥补这些错误，这里给您多更新一万字。
律子和丽今天都不好过
译者：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万字大章已经把我搞出神经衰弱和强烈自杀倾向了，他妈的两万字？我该不该说你这是逼我去死……
一双筷子无精打采地拨弄着精心准备的便当。偶尔会挑上一小口吃下去，但是这顿饭的进度远远慢于看起来就很开胃和私人订制的食物应得的进度。坐在她旁边的她的搭档投来一个无言的道歉表情。她可以看出她的食欲不振和缓慢进食被他观察和注意到。
对方报以理解和同意的表情，带着爱和感情的暗示，承认对同一个事情的共同担忧。他自己的午餐也几乎没有怎么动过。他微微点头，告诉她没关系，这不会打扰他，因为他知道她为什么担心。
东治无助地在朋友和他新近承认关系的女友之间来回打量，张大下巴，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进行了完整的对话。“这真是令人不安.....” 这句话打断了真嗣的注意力。他终于转身面对他的朋友。“诶？怎么了，东治？”
东治坐了回去，靠在他的双臂上。他们三个人选择了学校屋顶的一个角落作为他们的午餐座位。“你们两。看着你和红魔——......呃，惣流小姐变成......情侣有些奇怪。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一直......嗯.....有点.....好吧，过去几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 我可以理解。你会为某事道歉，而她会像一个愤怒的婊子一样...嗯...生气，而且......很熟悉，你知道吧？可是……”他向他们挥了挥手，“这简直令人迷惑！你们都......很可爱，互相纠缠不清。而且.....嗯.......光说你们.....”他脸红了。“你是......嗯......”他的声音缩小到几乎是耳语。“嗯......”
“这周不行。”明日香不高兴地咆哮道。“美里要求我们好好表现，而她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允许我们再这样做。我们一直在向她表明，我们不只是因为是饥渴彼此而相互纠缠的青少年。这让我极其沮丧，小丑，除了担心丽之外，别再让我心烦了。如果我和真嗣想尽可能在学校成为“情侣”，我们会去做的。”
“啊......是的，我们嗯....是，东治。不是......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真嗣脸红地解释道。“但是......在一起入睡。它.....我们不再感到孤独了。”他的手伸向明日香的手，他们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交错在一起。“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而这正也是我们希望美里能够做到的。” 明日香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说到光.....有什么消息吗？”
东治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昨晚没打过电话，从上周三开始就没有了。他们也不让我去看她。那个赤木博士告诉我我不被允许这么做，她正在对她进行某种微妙的我不能打扰的测试。”他看起来非常担心。“我......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关于.....没有她我感觉不对劲。这.....你们两个查不到什么吗？你们也是NERV驾驶员。而且。..葛城少校今天早上来过这里，说是接绫波有事！她怎么.....？”大个子的手紧张地抓着什么。
真嗣和明日香看了一眼。真嗣看着他女朋友脸上的血迹，感觉她的手突然握得更紧了。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脑海里闪过着什么可怕的念头。“测试”？赤木博士每天都给丽下药，让她昏迷不醒。她又对光做了什么？！
“我们将.....我们将在星期四进行同步测试，东治。届时赤木博士她必须在那里。我的意思是。我们将......尽我们所能去调查这些事情。我们今晚可以和美里小姐谈谈这个，看看她能不能查到些什么。我印象里她和赤木博士还是朋友......。”真嗣再次看着明日香，不再那么肯定了。美里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而且似乎并没有比他们更快乐。相反，她在得知她的老朋友对丽所做的事情时看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她。
“谢谢。我不知道还能问谁。”东二站起身来，掸掉运动服的裤子。“看着你们两个吃饭，我饿了。我要去食堂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他走向屋顶另一端的楼梯。
他一离开视线，明日香终于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天啊，真嗣.....那个婊子对光做了什么？她给丽灌满毒液没问题。她为什么把光藏起来呢？我们刚打完仗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真嗣难过的摇摇头。“我们需要让美里小姐找到答案，而且要尽快找到。丽今天早上的脸色不太好，即使吃了加持先生带回来的药也是如此。”
明日香咬着牙点了点头。加持深夜才找到药回家中，带着一小袋药物和一些害怕他的医生潦草地写下的治疗方案，他们在丽上试用了纳洛酮 [1]及其衍生物，效果明显良好。但是他们的朋友整个晚上都在剧烈的颤抖和恶心，第二天早上也是如此。丽只在学校呆了一会就急需美里的救援，虽然看到丽离开，可真嗣和明日香都没有感到很放松。
真嗣悲伤地笑了起来，明日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有点好笑，明日香。两周前，如果你问我我们作为一对情侣公开后的第二天会是什么样子，我肯定会说我们会紧紧的抱在一起，而我们的朋友都在我们身边。但是现在丽病了，光在隔离中，东治像我以前一样闷闷不乐，还有剑介......我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他。”他摇摇头。
明日香也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因为他正忙着和两个女孩一起吃午饭？！”她低头看了看下面学校的运动场，旁边的一丛树下放着几张午餐桌。他们只能在一张桌子上辨认出戴眼镜的男孩的金发，两边各有一个女孩。两个女孩都靠在他身边。微弱的少女笑声响彻学校屋顶。
“不，我还是不敢相信。”明日香又倒了下去。“不过，这并不完全是疯狂的。我以为我们进学校的时候，田中和其他鸟人会给我那些肮脏的眼神。我一直很喜欢那些。”
真嗣皱了皱眉。早上他和明日香手牵着手自豪地来到学校。明日香在看到田中和几个还在盯着她看的人时，笑得更厉害了。然而，真嗣对他前一天的爆发感到有些羞愧。“也许我应该道歉——”“不行。我们今天早上已经谈过了。田中活该.....别这样看着我，真嗣。
我.....”
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变得越发冷酷无情。
她崩溃了。“好吧！你可能有点苛刻，而且我听起来比我的意思更傲慢。我说她不够好，那是因为.....”明日香移开视线。“因为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这个愚蠢、勇敢、有爱心、太绅士的笨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来了。“如果你只是为你看着我撕毁她的面子的完全准确的陈述道歉，他们只会相信你是一个该死的绅士并继续追求你。
相信我。”
“我只是......认为我们昨天说的有点话里有话的感觉，就像是在说‘我们是EVA驾驶员，我们比你更好＇。我希望每个人都为我们感到高兴。”
明日香再次摇头。“他们中的太多人想要你或我，让每个人都开心我们在一起并不容易。而且我们是十亿分之一的特殊人士，真嗣。世界的防御依赖于我们。我很难不为此自豪。只是……不要让他们觉得你还在“市场”上，否则他们绝不会放弃。”
“那是不可能。”真嗣微笑着握紧她的手。“就像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完美地适合我。”
“连丽都没有？你知道漂亮、异国情调头发的EVA驾驶员喜欢你吗？”明日香调侃道。她挑逗的笑容消失了。“甚至说她爱你。爱我们。”
在明日香的笑容褪去之前，真嗣就已经听出了“不是在开玩笑”的暗流。“是、是的..... 嗯......我......不知道该告诉她什么。我是说.....我们也爱她，只是.....”
“那话都不太像她会说的.....”明日香说完。“是啊，我.....我们.....我觉得我们应付不来......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即、即使我们仔细想想，有时候.....”
真嗣听到她喃喃自语“愚蠢的性感丽....”明日香清了清嗓子，瞪大了眼睛。“但是、但是.....丽仍然是我们都会爱的人。”明日香低头看着他们的手。“有你，还有她，真嗣。自从妈妈之后，我的心就没有其他人了。即使是加持，那个虽然我曾经认为他是我想要的人都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两个我爱的人，愿意为之做任何事情的人。所以我当我说你需要做好准备时，我是认真的，当我们看到赤木博士时，你需要做好准备，以免我撕掉那个巫医的狗头。” 真嗣沉默了一秒。“你就像我一样。”他最终说。
明日香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抱怨我最亲爱的笨蛋也想打爆那个给我们朋友下药的江湖骗子吗？你通常比我更擅长克制自己。”
真嗣摇摇头。“对你和丽来说不是。任何威胁到你们任何一个的人或任何事.....我可能比你更生气。我希望我父亲星期四不在。我不知道我下次看到他的脸时会作何反应，尤其是在知道我妈妈之后.....”
明日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是啊......我....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坐在我们自己的 EVA 里。我很想和妈妈说话.....”她做了个鬼脸。“而且我们仍然无法向丽询问她妈妈的情况，或者告诉她她可能在零号机的核心里面。
“我认为我们必须等到她再次戒掉毒品。她仍然有点......不太好，今天早上又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话。”真嗣说。“我想尽快告诉她，但是......我们可能要等到同步测试之后。” 明日香一脸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那是.....我们希望她能够处理的事情。如果她仍然摇摇晃晃，在同步测试之前把它扔给她可能会......破坏她的行为或其他什么。如果混蛋司令和婊子博士发现丽是自由的……”明日香颤抖得更厉害了。
真嗣用他们的手把她拉进了一个完全的拥抱中。她回抱住他，用力的，紧紧的抱住。“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你们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根本无法忍受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更不用说......那个了。”
“同样。”明日香用挤压承诺。“上帝啊，我希望我们回到家时丽会好些。我想和我的朋友谈谈。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
“你感觉好些了吗，丽？”
葛城少校只得到一个紧张的点头作为回应，接着是更多的干呕声，因为丽一直在往水槽里呕吐。最后，她直起身子，用毛巾擦了擦嘴。“尽、尽管看起来不太好，葛……城……少校，我………我……好、好多了……今、今天。”丽又开始在厨房里来回踱步。“坐……坐不住了！”她抱怨道。她擦了擦额头上重新冒出的冷汗。
美里点头。丽囤积的反毒品药物，再加上加持恐吓得到的那些，已经把丽体内的一大坨药物咬下去一大口。但下场仍然是残酷的。自从美里把她从学校接回来后，丽度过的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要么是在大量呕吐，要么是在公寓里颤抖，被紧张的能量和反应所淹没。
丽再次脸色发青，但只是咽了几口口水，大汗淋漓。美里抿紧嘴唇。“丽，律子让你服用这些药物多久了？”
丽摇了摇头。“我不……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忆……记忆模糊。在你……你或真……真嗣或明……日………日香发现之前。至少一年多……至少一年？在你和他……们出现前的……所有日子……里我都是……在相同……和近似里……度过。我不……不在乎也不……分辨那时。我只是……存在。
美里咬牙切齿。超过一年？应该更长吧？就连关于丽的微不足道的记录来看，至少美里知道，她一直在第三新东京市里受到律子的“照顾”和碇司令的监护。至少得有一两年。这么多年每天都被麻醉到近乎昏迷，麻木到连时间的流逝都懒得记下？美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和律子很快就要谈谈这个了。“丽......她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做这个。” 美里挥舞着明日香写下的药品清单，“这些是那种对主要精神病患者和暴力疯子进行治疗的东西。不是EVA驾驶员。而且......天啊。解离剂，情绪抑制剂，其余的.....我甚至无法想象为什么她会让你拿走大部分这些东西！”
“她——她说这是碇司令的命令。”丽补充道，她平时的苍白慢慢恢复了。
美里感到胃里一阵酸痛。‘碇司令到底在做什么，需要我们的一名驾驶员不断地沉迷于毒品？丽不是疯子，就算她被下药了她也不是。他为什么要订这个？为什么律子会同意呢？我知道如果碇司令说‘你是一只青蛙’，她真的会跳起来，叫出呱呱的声音，但是.....嗯。”美里试图想象任何像这样给丽服药的正当的借口，但在夜间与第十二使徒的战斗中，律子冷酷地将明日香的生存作为次要任务的记忆不断侵入。她的老朋友真的会加入碇司令的痴迷计划吗？能...不，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她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再信任她的老室友了。现在的问题是律子在这沼泽里沉没到多深的程度，她在最终教条中到底要做什么？无论她和加持正在挖掘什么东西，他们越深入，就越是扭曲和黑暗。
“好痛.....头......感觉我.....的头...好像挤满了.....生气的蜜蜂.....”丽哀伤地说。“一切都好痛....不、不是第一次这么难、难！”她走进客厅，倒在沙发上。
“上次....丽...你是在真嗣和明日香的帮助下做的吧？”美里问，跟着她进了房间。
她坐在地板上，担忧地看着丽。
丽虚弱的点了点头，用手捂住了眼睛。“两……两个月前。”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或者他们没有说什么？”
“我……我甚至没有想到……这些。让……整个思……思想……不服从碇司令……司令是.....困难的。不……不确定……信任谁。我信……信任他们。我……他们关……关心我。没有……没有其他人曾经有过。”丽回答道。
“这些天我不能说我自己非常信任 NERV。”美里对自己承认道。“如果没有医生，那还是.....很危险的事情，丽。”
“我不相信律…律子博士。”丽带着一丝微热说道。“她是我认识唯一的医生。”
美里眉头一皱。“保守这样的秘密不好啊，丽。你.....嗯。我希望你至少能来找我。两个月前......这是在真嗣和明日香.....据他们说，他们开始睡在一起之后？”美里仔细地看着第一适任者，寻求确认。丽点了点头。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提过？他们让你不要告诉我吗？”
丽再次点头。“他们担……担心你会……阻止他们。把……把他们分开。他们害……害怕这一点，甚至超过......使徒。他们需要……需要彼此。我保守……保守我朋友的秘密。
这不就是你为那些你所爱的人所做的事情吗？美里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爱他们？” 丽的苍白脸颊现在泛起淡淡的红晕。“是的，是的。他们两个，单独的和还是……成对的。他们.....关心我。而且他们都是......他们的纽带是如此美丽。就像一座火与光的桥梁.....”尽管她紧张地结结巴巴，但丽的声音却是柔和而温暖的。她转头直视美里。“我告诉……告诉过他们，在最后一次战斗……战斗之后。我告诉过他们，他们没有……没有拒绝我。我为保护他们而战。作为我对人……人类和他们的联……系。他们......是比..... 之前的更好的理由。”
美里嗯了一声。“丽，那.....你真是太好了。所以你才没有告诉我，嗯？为了保护他们免受.....”美里做了个鬼脸。“我试图将他们分开的魔爪？丽，你们相处得这么好真是太好了，但是你和这些毒品，还有真嗣和明日香睡在一起是我作为你的指挥官需要知道的重要事情。这种事情可以严重影响我们的战斗效率。”
丽不耐烦地耸了耸肩。“我.....从来没有人像他们那样关心……关心我。而我……同等对待他们。他们要求我帮……帮助保护他们的关……系。”她更加用力地看着美里。“我们……我们都为我们所爱的人保守……秘密。你……因为你的爱为加持……先生保密，不是……不是吗？
美里脸色一白，几乎反射性地紧张地环顾四周。“我们——我们没有——！我是说............该死的，丽！他和我是......这是隐私。我们......这很复杂，好吗？”
“但是……但你会保……保守他的秘密并保护他，这是……为了你……你们的关系，对……对吗？”
美里撅起嘴唇，但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是的，我愿意。但他和我是....丽，你...... 唉。我认为情侣和你所说的完全不同。爱情是.....复杂的。”
“我知道……知道……知道。我想知道更多。”丽颤抖着说。“我希望有一个像他们一样的关心。我知道他们的关……关系里没有我的空间，尽管我很乐意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但因为我发现我可以爱他们，并且他们爱我，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一个会以同样的方式爱我的人。就像你和加……持先……生一样。”
“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一点，丽。”美里语气缓和了下来。
丽无力地摇摇头。“不……不。我已经……看到它了。它就在那里。还……还没有像真嗣和明日香那样强大，但是在那里。它在生长。发光。”
“过量使用毒品让丽认为她是爱情博士，就现在这情况？”美里哼了一声。她站起来看了看表。十五点二十分，真嗣和明日香应该快要回家了。她走回厨房，为自己拿了一杯啤酒，也为丽拿了一杯水。＂我很高兴我忙于文书工作，所以今天能够打电话来。丽真的需要离开学校和给她照顾的时间。另外，这意味着我不必等到晚餐时间就能喝啤酒。”
丽接过水杯，点点头道谢。美里安顿在丽身边的地板上。她打开惠比寿的罐头，喝了一口，思考着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里.....真嗣和明日香.....啊......得出了关于他们的EVA 的结论.....我想我同意他们的观点。它......很可能也会影响到你。他们想问下你，但是.....”美里顿了顿，咬了咬嘴唇。“丽，你还记得你的过去吗？”＇你妈妈？＇
丽对她眨了眨眼。“不。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过……过去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我的过……过去是……一个呆……滞的人重复同一事件的循环，直到使徒的到来。我只认识……碇司令和……赤木博士，还有N……NERV……”
“你知道你来自哪里吗？”
“第三新东京市。”
美里叹了口气。‘这对了解你的母亲或家人没有任何帮助，丽。但是真嗣和明日香要求告诉你。可鉴于你是班上唯一个我找不到家人的人，我想知道你是否还剩下其他家人。’
“丽！美里！我们到家了！”明日香在门口叫道。急促的脚步声预示着她和真嗣差点跑进去看他们。“你感觉还好吗？你还好吗？”明日香问道，他们挤在沙发周围。
丽坐起来向她的朋友们举起双臂，脸上露出疲倦而颤抖的笑容。美里看着两个新来的孩子差点把丽压成煎饼的双重拥抱，忍不住笑了起来。丽把他们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好……多了。”她说，颤抖的程度比过去几个小时要少一些。“你们都在家，我好多了。”
“我能给你做点什么吗，丽？我是说......你能吃东西吗？你还在吐吗？”真嗣问道，手还搭在她的肩上。“不管怎么难受，你都得多少吃点清淡的东西。”
“一……一些饭团，也许吧？”丽问。
真嗣点了点头，然后与明日香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只是点了点头，她的手仍然放在丽的另一个肩膀上。真嗣二话不说，弯下腰去捡明日香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他走向厨房，过了一会儿，美里听到了橱柜和炉子的嘎嘎声。
“没事的，丽，你会没事的。我和真嗣会和你在一起过夜。我们都像昨晚一样睡在一起” 明日香平静地承诺。
“你……不必……这样，”丽半心半意地抗议。“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的夜晚对你和真嗣来说很重要。你不必——”
“没关系，丽。我们也很在乎你，而且……”明日香瞥了美里一眼，“真嗣和我正在..... 向美里表明我们有克制。只有在一起的日子，直到美里.....做出我们被允许继续下去的决定。”
丽在她的颤抖中看起来有些不解。“美里小姐，你、你为什么要限制他们？他们在一起更强大、更幸福。分开他们有什么帮助？”
美里努力掩饰自己的鬼脸。“这.....很复杂，丽。他们对于那种关系来说还很年轻，而且青少年、性和高压力的战斗环境构成了一团爆炸性的大杂烩。我得让他们冷静下来，好同时考虑事情。”
“要求。”明日香小声嘀咕。她用自己的一个回应了美里温和的怒视。“我们一直很好，美里。但这并不能减轻我们的压力。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如果我能大声承认，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表情轻松了起来。“嘿，所以，既然你已经和加持谈过了，并且‘考虑’ 过了.......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如果是‘不’，你会后悔这么快就得到答案的，明日香。”美里挑眉。
“丽说过这些，简短版。当我们可以说晚安并仍然互相拥抱时，他和我会更快乐，更强大，压力更小。”明日香反驳道。“你不傻，美里。你见过我们这样。你知道我们不仅仅只是想在我的床垫上滚床单。其他一切都是如此。” 美里只是瞪了她一眼。
明日香低着头。“好吧，我们也很喜欢那个部分。真嗣的手很棒，而且......现在这些都停止了。但你知道我的意思。重要的是可以有人拥抱，而不仅仅是做爱。”
“明日香，今晚你要专心照顾丽。明天晚上也可以。等我做出决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照护丽是我们的重点，好吗？”
明日香一脸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再次拥抱了丽。“好吧。丽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她满怀希望地看了丽一眼。”你要为星期四的同步测试做好准备，丽？你现在仍然在颤抖。” 丽勉强点头。“是的，是的。在LCL中浸泡几个小时会带来好处。它会缓冲我的神经系统免受药物戒断的影响。与我的EVA同步会.......有帮助。”
＂零号机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了，丽。”美里点点头。“它是第一个修的差不多完事的了。它在等着你。还有真嗣还有明日香至少还要在三号机里呆上一个星期的时间。”
“早在真嗣和我能......坐在我们自己的 EVA 里之前？”明日香差点哭出来。“但是.....我们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早点做到吗，美里？”
少校伤心地摇摇头。她知道明日香真正在问什么。“对不起，明日香。它们俩都损坏的太严重了。他们正在尽快修复它们，但对他们来说，但这至少还需要一周时间。对不起。”
“该死的。”明日香咆哮道。“而且我们至少要在星期四面对婊子脸医生，还有可能是混蛋司令。我真的希望这周能发生一些好事。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有点糟糕。”
“注意你的嘴，明日香。我能理解你对律子的感觉，但是当我们必须见她时，你需要忍住。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让她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对她不满。”
“她想把丽变成洋娃娃，美里！我的朋友！我......只是......尽可能地让她远离我。
否则我可能会对那个女巫做出暴力行为。”
“我也是，美里小姐。”
美里惊讶地眨了眨眼，从她身后传来的平静而平淡的陈述。她转过身来，迎上了厨房里射来的真嗣渴求杀戮般的眼神。“也许是我父亲指使的，但是赤木博士才是对她直接下毒手的那个人。而丽对我来说几乎和明日香一样重要。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丽。”
“无论你感觉如何，你们都需要在她身边保持冷静。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可能会冒着比让丽受伤更严重的风险。”美里警告他们。“如果你关心丽，你就得保持冷静。”
明日香和真嗣对视了片刻，然后看向了丽。“那我们照做吧。丽已经为我们付出了一切。我们不能为她做更少的事情。她是我们中的一员。”明日香坚定地说。“我们可以毫无问题地粉碎使徒。我们也可以对付人类怪物。”
-------------------------------------------------------------------------------
“你会认为这里会凉快一些，因为我们实际上并不在户外。”美里对自己抱怨道。“但不是，这里至少和地表一样热。我们的高效镜像系统万岁。”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回头看向她的肩膀。”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把东西落在小屋里面了。你们三个开始除草，我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采摘了。”
真嗣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但旁边的明日香却只是微微皱眉看着修剪整齐的瓜地。丽站在他们旁边，目光呆滞的盯着绿树成荫的藤蔓和西瓜，但色彩和动作比她过去两天表现得更好。在总部地堡的微风中，她的赤褐色格子裙在她周围无精打采的飘动着。
美里确保在她跪下并在小床的框架下四处摸索之前将门牢牢关好。“在哪里？一定
是.....啊哈！”
她的手指在床下的阴影中找到了那条蕾丝边饰的丝绸内裤，她迅速将它塞进了白色条纹蓝色短裤的口袋里。“如果加持不得不帮我找回这些东西，那可就有点尴尬了......呃，不过我想后果肯定没有一个月前那么严重了！”她对自己笑了笑，几分钟过去了，她才回去。
“我不想让我丢了的东西太过明显......”
孩子们都低着头在一排排的西瓜里，忙着除草清理工作。美里撇撇嘴，注意到真嗣和明日香无意识地同步移动，并排成两排。丽离他们很近，但独立移动，虽然速度缓慢。
尽管干的活又杂又多，但在有了三个助手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完成了工作。美里站起身来扶住她，擦了擦她仍然努力工作的汗水。总部地堡一如既往地像夏天一样温暖。尽管现在是11月，但当她看到明日香给丽穿的太阳裙，以及明日香挑选的运动上衣和蓝色褶裥短裙时，她还是为这次旅行给自己穿上了短裤、细肩带上衣和草帽。
她也有点累，虽然那是因为睡眠不足。‘加持，我喜欢你回来，我喜欢你再次躺在我的床上，但该死的，睡觉不仅仅是一个好主意。好吧，好吧，昨晚他不是唯一个渴望的人。伙计，如果他要继续玩我的“瓜”，我就在他头上种几个。’她疲倦地笑着看着加持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放着几个大绿瓜的精神形象。这甚至还不是一场马拉松。只是轻声细语，抱着她说了大半夜。反正她很喜欢这样。
“绿色.....”丽在她身后轻柔的声音响起。
“诶？”美里转身。“你说什么呢，丽？”
第一适任者从她一直盯着手中的大西瓜看的地方缓缓抬起头。“这个瓜.....很绿，很绿。”
“还是感觉有点不正常，嗯？不过你好像好多了。”美里指出。
“她还是有点神志不清，美里。”明日香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特别好吃的瓜。“昨晚她摇晃着把我吵醒了，向我抱怨胸部被什么玩意戳了个洞。”她把她挑选的瓜放在一边，开始把它切成整齐的薄片。
她将三片多汁的切片放在一个小托盘上，然后转向她的男朋友。“喂，真嗣，这些看起来不好吃吗？”她拿起一个，咬了几口。“嗯！又凉又甜。”
真嗣从他那一排的尽头抬起头，擦了擦自己汗湿的额头。“是的，它们很好吃，明日香。
我可以要一个吗？”
“不！”红发女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嗣眨了眨眼，有些沮丧。“明日香？”
“除非你能抓住我，否则不会，笨蛋！”她开始奔跑，反复停下来转身回头看，她的裙子褶边在她旋转时飘动。“追我吧，笨蛋真嗣！”
真嗣低垂的神色瞬间变回阳光灿烂的笑容，跟在她身后飞奔而去。明日香在小木屋后面转了一圈。
“哎呀！美里！真嗣要抢我的甜瓜！”明日香笑着转身从她身边跑了回来。
美里滑稽地看了她一眼。“明日香，这样可以让你看起来成熟到可以上床吗？”
“嘿，我现在又不想说那个‘哦，他想要我的蜜汁溅满他的脸！’的笑话。”明日香仍然笑着回击道。”顺便说一句，你口袋里挂着漂亮的内裤。紫色的蕾丝边很适合你。”
美里拍了拍她的臀部，她的手指发现她在瓜地周围的移动让找回的内衣漏了出来，露出的部分足以被发现。她赶紧把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那是.....哦，别闹了，明日香。”
“我得找个地方找点乐子，美里。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明日香愉快地回击道。当真嗣将她抱在怀里将她转了一圈时，她开始高兴地尖叫起来。“哦不！我被俘虏了！”
“现在我来抢瓜了！”真嗣宣布。他从明日香还紧紧攥在胸前的托盘上抓起一片。“胜利！” 美里摇摇头。而他们俩都在笑。她正在观看的那对高兴的小夫妻与那个为击败第七使徒而接受她同步训练的愤怒、退缩和紧张的一对之间的区别就像昼夜之分。“该死的，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开心。而且我甚至不能告诉他们“再等一等”，尤其是每次使徒出现，我都必须命令他们出击的时候。但是，如果其中一个被击中了怎么办，会发生什么？上帝......他们是如此严丝合缝的合适，所以我知道失去一个会毁掉另一个。只有上帝知道如果我以某种方式失去了加持，我会崩溃成什么样子。但是把他们分开是没有安全的，反正他们还是终究要上战场搏命的，而且啊啊啊......”她揉了揉额头。“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能再大一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们太年轻了，不能这么做？”
明日香从她的牙缝里叼了一块西瓜，用它来引诱真嗣来吻她，他们俩都咧嘴笑了起来。美里看着丽。蓝发姑娘看着她的朋友们亲吻和拥抱，表情仍然茫然，依旧一动不动。美里看到丽的嘴角终于开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不禁笑了起来。“你认为我应该让他们睡在一起，对吗，丽？”
丽慢慢地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是的。这让他们开心。我希望他们开心。他们.....” 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彼此相爱。我爱他们。因此，我希望保护他们的爱。对我来说，让他们幸福很重要。”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美里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幸福的两人。“是啊，我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丽。我会想办法的。与此同时，他们还在你旁边睡觉，我很高兴看到这对你的康复有很好的影响。
丽点了点头，更激动了一点。“是的。他们的存在......令人欣慰。”
“你准备好迎接明天的同步测试了吗？”
丽犹豫了。“我.....相信。我必须。如果我不这样做，赤木博士和司令会.....变得好奇。我们不能允许这样。发现他们在我拒绝药物中的作用会.....危及我的朋友们。这是不可接受的。” 美里又把几个西瓜卷进一个袋子里，准备带回公寓待会儿吃。“我希望你的准备是正确的，丽。如果你认为你没有准备好，你需要在测试开始前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尝试一些事情来防止律子注意到。”
“我会准备好的，葛城少校。”丽看起来比整个星期都更加专注和坚定。“我必须。因此，我会的。”
美里将袋子扛在肩上。“好姑娘。”她回头看了看另外两名驾驶员，他们仍在咯咯地笑着，来回交换西瓜块，有时用手，有时干脆对嘴。“分开吧，你们两个，该回家了。”明日香不情愿地停下喂真嗣她最近吃的最后一块瓜。“哇，但我赢了！”
“我也是。”真嗣补充道。
美里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你们两个很可爱。现在拿起其他的袋子，我们走吧。我想要西瓜台客利酒和空调，现在立刻马上。”
-------------------------------------------------------------------------------
美里再次将目光投向后视镜，注视着挤进雷诺后座的三个孩子。丽被她左边的真嗣和右边的明日香紧紧地挤在中间，但是三个驾驶员都坚决拒绝了把他们中的一个人挪到前排的乘客座位上的想法。“你确定你准备好了，丽？”
丽点了点头。“我可以在整个测试期间保持镇静，前提是我不会单独和赤木博士在一起。而且我可以隐藏那些剩余的震颤，直到我们进入插入栓。到达那里以后，LCL应该会帮助我进一步安定下来。”明日香握紧了丽的手。“别担心。只要我们能帮上忙，我和真嗣不会让那个婊子单独打扰你的。”丽的另一边，真嗣点点头，捏了捏丽的另一只手。
美里也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路上。‘律子和我要谈谈我们自己的事情，如果我能想出一个方法来问，而不是第一 想打她，第二 告诉她我们已经弄清楚驾驶员的母亲最后在哪
里．．．＇她换入4档并加速。通往地下堡垒接入列车的隧道将他们吞没了。
-------------------------------------------------------------------------------
“零号机的头部已经重新连接，所有的备用系统测试均正常，但这是修复后的第一次启动，所以我们需要你完成一长串的检查，丽。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进行直接插入，而不仅仅是常规的远程链接同步测试。”律子试图忽略她的头盖在绷带上的沉闷的跳动。它与她手臂上的吊带相对应地跳动着，就像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双声道汽车警报器的报警声。她那奇怪的表情并没有能减轻头痛。
鉴于他们最后一次谈话，美里半掩饰的怒视她是可以理解。律子再次在心里记下考试结束后要抓住美里并道歉。但真嗣那冰冷的，太像他父亲的敌意眼神，简直让人迷惑。明日香那近乎杀气的眼神更加奇怪了。相比之下，第一适任者那呆滞、木楞的表情几乎是令人欣慰的。不管怎么说，这至少是熟悉的表情。
她轻轻摇了摇头，以免让她的心跳加速，然后等待着丽的反应。蓝发姑娘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律子转向其他孩子。“明日香，真嗣，你们俩也一样。初号机和二号机还在维修中，所以按照指挥官的命令，你们今天将在三号机进行测试。我们需要你们两个直接插入。”
“我们多久才能回到我们自己的EVA中？”明日香突然问道。“我想要我的二号机回来。三号机感觉很奇怪。”她的声音和表情试图表现出恼怒，但律子却听到了其中异常强烈的古怪音符。
“至少要再过一个星期，我们才能将它们修复到足以进行测试的程度，明日香。”律子说，摇了摇头。“我们还在重新连接二号机的四肢，而初号机现在的损伤比完好的部分还多。如果你们两个尝试与它们同步，就得能忍住那种程度的疼痛。你们要是能忍住那种疼痛，那可绝对会让我大开眼界。所以暂时的，你们两个仍然只能上三号机。” 明日香用力的抿了抿嘴唇，却又平息了下来。然而，她极度敌对的目光很快就恢复了。
律子试图忽略它。“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她是在依恋于她的EVA吗？”她又看了看丽。“我已经度过了糟糕的一周，我的头快要疼死了，碇源堂不会听我说傀儡系统的事，现在这个房间里唯一个不像我刚刚跑过他们那样看着像是我刚刚砸死了他们的狗的人居然是这个愚蠢的娃娃！” 丽回头看着她，缓缓眨了眨眼。
“你说完了？”
律子被美里的问题吓了一跳，从她阴沉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嗯？嗯......是的，就是这样。你们三个可以进入插入栓了。等你们到位，我们就开始。”
美里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丽紧随其后。真嗣和明日香都瞪了她一会儿，然后异口同声地转过身去，跟在美里的身后。
律子叹了口气。“该死的，这的所有人看着我都跟吃了枪药似的？我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是NERV的重要人物！碇司令依靠我来完成一切！我不是坏人！”突然间，她深深怀念和美里一起出去喝酒和看男人的日子。就连加持最近加入NERV时也很受欢迎。她从中获得的大部分乐趣是看着他和美里假装他们还没有并不喜欢对方，但仍然......碇司令......这些天甚至难以保持他的注意力，更不用说任何关爱或关心的迹象。她相处最久的朋友生她的气，已经好几天没和她说话了。加持最近几乎成了美里的幕后操控者。她还有朋友......对吧？这里没有人很高兴见到她吗？
“我们在Pribnow盒都准备好了，赤木学姐！”摩耶从扩音器里传来的欢快的声音又把她吓得一蹦三尺高，不过听到这些话时她也笑了起来。
至少有一个人仍然期待见到我，并想和我共度时光。现在，如果她不......相信我是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律子咬了咬嘴唇，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走出简报室的另一扇门，走向Pribnow盒。“我.....我不是坏人。但我不如摩——......伊吹中尉认为的那样。”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更专业地考虑她的门徒，避免使用她的名字，尽管几个月来她一直这样称呼她。它有助于阻止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想法。
“她每次见到你都会微笑。她想要你在她身边。她会竭尽全力与你共度时光。她喜欢你。” 她越来越孤独的那部分说道。
“不，她喜欢她脑海中的理想化‘前辈’。她不认识那个把朋友当作垃圾一样对待的愚蠢女人，因为她受到了把她当作愚蠢的充气娃娃的男人的冷漠。那个男人把她当做一个死去的女人和一个洋娃娃的替身！现在连真嗣和明日香看起来都讨厌我了。操，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的事情的话.....”
“你一分钟前就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坏人。现在你担心如果摩耶知道你做了什么，她会怎么想。然而，你仍然希望她微笑......而且你尽量不去想她。
“我想要的是碇源堂。强大、霸道、无情......而且，我不喜欢女孩。”
‘在大学里和美里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甚至从未向她承认过你有多喜欢它。碇源堂呢？看他对你所表现出的所有关怀，您还不如成为个拥有博士学位的普通人。
上次他说了‘唯’！他有没有像摩耶那样对你微笑过？就像他很高兴见到你一样？’
“这太愚蠢了。伊吹中尉是一个沉迷在暗恋中的愚蠢女孩。我没那么愚蠢。美里是愚蠢的。每个人都很愚蠢。你有工作要做，律子。专注于工作。司令知道他有多需要你。他会看到我对傀儡系统和其他一切的看法都是正确的。”她深深吸了一口烟，走得更快了。
零号机的测试在三号机的第一次双同步期间开始。他们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她没有时间浪费在为自己感到难过上。“笨蛋．．．．．”她喃喃自语，将这些想法拒之门外。
-------------------------------------------------------------------------------
“准备好了吗？”明日香在真嗣耳边尽量轻声说道。
他在魂之座上轻轻挪动了一下。“嗯？嗯，是的！对！”
明日香在被指示让真嗣坐在驾驶座上，而她应该坐在他腿上进行测试时发出了大声抗议。
但当他们的脸靠在一起时她向他眨眼，然后在摄像机的视线之外偷偷摸他的背。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体重。这不是她第一次长时间坐在他的腿上。事实上，这些时候的那些记忆变成了问题所在：他在测试中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而明日香的造型优美的、健美的、穿着战斗服的身形正坐在他的呃.....注意力之上。当他们开始测试时，他们的同步率达到了可以接受的 35％，而赤木博士告诉他们要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这一点，同时机组人员会调整核心，使其对他们的双脑电波具有最大的灵敏度。但真嗣确信他的注意力还远远不够。明日香在他的腿上摆动光荣地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她在欢迎他回到这里完成真正任务的问题。他的手与她的控制轭相连，闭上了眼睛。他们都专注于内心，伸手去拿那个更容易感知的微弱存在，因为他们都知道要寻找它。他们伸手去够它，尝试，尝试......
‘太太。洞木太太？您在吗？光说她感觉到您，和您说话。你能听的到我们说话吗？您是她妈妈吗？
～混乱。惊喜。质疑。担心的确认，确认。光？光？光？～
两人都吓得浑身僵硬。这法子奏效了。那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他们正在与其他人交流。真嗣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开始跳动。“如果洞木夫人真的在这里，那么..... 妈妈！”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左控制轭，用力如此之大，以至于他能感觉到操纵杆在颤抖。他也能感觉到明日香几乎在他的膝盖上僵直住了，就像他一样紧张。
“真嗣，明日香，你们的脉搏刚刚跳动的很奇怪，你们的心电图显示出突然的噪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赤木博士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注意力。真嗣猛地睁开眼睛。
“我只是想提高我的同步率，顺道拖着这个笨蛋走。”明日香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真嗣自己也几乎被说服了。“我可能捏破了他的手。但是他会活下来的。我们还要这样做多久？我已经厌倦了被关在他身边的感觉！”
“我们应该再过30分钟就能完成双同步数据，明日香。保持耐心。”科学家平静地回答。
明日香只是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她在与EVA的精神链接中的轻轻推动，于是继续闭合上他自己的链接。他们再次向内推进。
“我们是光的朋友！她没事！居然还有了男朋友！我们会告诉她你在这！”
～谨慎。恐惧。混乱。谨慎接受。～
明日香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不能指望更多了，这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他们自己的EVA的同步测试很快就会到来。
明日香不情愿地从真嗣的手上移开。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噘起嘴很好地表演出了她的一个经典动作。“嗯，快点！我要去参加我的单人测试，这样我就可以再次向这个笨蛋和优等生展示谁是最好的那个！”
“丽．．．．．和她最好的同步器不匹配，明日香。看起来，零号机还没有完全跟上进度。” 美里评论道。“她．．．．．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丽？丽？！快停下——”警报开始响起，美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巨大的震动传遍了测试室。从另一个测试舱那边传来的EVA从它的嘴巴里发出的咆哮声突然打破了寂静。
-------------------------------------------------------------------------------
律子阻止了她的手再次伸入她的白大褂的口袋里去拿她放在那的那包香烟的冲动。这是她在半分钟内第五次不得不有意识地阻止她抽搐的手指去抓烟。
“该死的，律子，别这样了。你是一个科学家和一个成年女性。你现在不需要抽烟，因为你害怕。”她试图告诉自己。
自我责备的帮助比她所希望的要少。她又透过厚厚的玻璃幕墙望向了庞大的 EVA 零号机。蓝色巨人被一系列固定在其手臂和躯干上的固定装置束缚在测试室远处的墙上。
“当它疯狂的追了我两次以后，它又撕开了束缚！”她的恐惧争论不休。“还会再次发生的！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它可以干掉我们！它可以看到我们！” EVA的头被固定看向正前方，微微向下倾斜。‘停停停。它甚至还没有被激活。它没有盯着我看。它没有。＇
她转向摩耶——.....伊吹中尉。“开始激活。”她命令道。“主电源接续动力传达所有回路。”
“主电源连接．．．．．完成。启动激活系统。”伊吹中尉回应道。“激活电压正在接近临界水平。上升至-0.5，-0.2。”
律子的手最后还是插进了她的口袋里，像握着护身符一样抓着那包香烟，希望它能阻止她的手颤抖。“开始激活系统的第二阶段。”
“驾驶员开始连接。”其中一位高级技术人员报告说。
“进程开始。LCL电解。”伊吹中尉朗诵道。“正在启动第一个连接。收到数据。重新确认。模式绿色。”
“所有的约束均正常。”她专门设置来监控约束系统的初级技术人员说。
她坚定了自己。“启动系统第二阶段。”她的喉咙很干。
“插入突触。接口连接。 “高级技术人员说。
“传送脉搏。”伊吹中尉说道。“初次接触无误。谐波正常。1350项数值均通过。”
“为双臂的肱肌提供电力，”约束技术人员说。“所有神经连接检查正常。”
“开始第三次连接。自我心理记录仪稳定。”伊吹中尉报告道。
“启动A-10神经连接。”律子吞咽着说。
“2550项数值全部通过。”伊吹中尉平静的说道。“接近绝对边界。-0.9、-0.7、-0.5、
-0.4、-0.3．．．．．绝对边界突破。零号机启动成功。”
零号机抬起头。它的单个光学传感器抽动、搜索、停止并专注于它前面展位中的某物。
律子用意志力阻止了自己的退缩。“它正看着我.....”
巨大的独眼巨人盯着她。她能感觉到。她克制住想快速逃跑到美里或窗户后的一根柱子后面的冲动，这样它就看不到她了。
“谐波等级，加二十。”伊吹中尉说道。“第一适任者已经同步了．．．．．同步率37％。” 律子将视线从零号机的视线上移开，看着自己的门徒。“什么？那太低了！两周前她对阵第十四使徒时的同步率是 58％！她以前也有过下降，但不是这样的。”美里在她身后咕哝着。“她过去几天一直表现得僵硬和迟钝。我认为她不喜欢在NERV的肠子里住上一个星期的经历。”她的老朋友说，语气冷得奇怪。
“我误判了增加的剂量吗？她的心理图读数太活跃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但我认为如果它严重降低了她的同步率，我将不得不重新校准。如果她和打那个使徒的时候相比如此令人失望，她肯定活不下来。”律子咬着嘴唇想。她将麦克风连接到插入栓里。“丽，你的同步率
降到了37％，集中注意力吧，维修应该不会对你的同步率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
丽的头在游动。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样，进入LCL并让它覆盖她已经让她的一些头痛和恶心消退了，她手中的颤抖也停止了。但随后他们启动了EVA，而她试图同步.....
那感觉就像有人再次用斧头砸开她的头一样。更糟糕的是：在与第十四使徒的战斗中，她至少并没有碰过毒品。但现在过量的麻木已经造成了超敏反应，试图与她在EVA体内的部分灵魂同步就像是.....就像把断骨的末端磨在一起。她的头在燃烧，嗡嗡作响，就像愤怒的蜜蜂充满里面并且试图用毒针蜇出它们的一条出路。她越努力同步，情况就越糟糕。
“丽，你的同步率降到了 37％。集中注意力。修复不应该对你的同步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赤木博士的声音催促着她。
丽咬咬牙。“了解。”‘我正在努力！这很伤人！我仍然能感觉到使徒在哪里砍下了零号机的头，而EVA里面的我很生气．．．．．她不会停止大喊大叫．．．．．’赤木博士不会停下来。
“你可以做得比这更好，丽。专注起来。”
‘不要表现出来。不要表现出来，否则她会再次给你下药。那你就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不能爱真嗣和明日香了。你必须像个娃娃......＇
“是的，赤木博士。我正在努力，”她尽可能平静而机械地说道。她闭上眼睛，把操纵杆向内推。她能感觉到疼痛在增加。她继续往前推进。她必须这样做。她的朋友们需要她能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站在他们的身边，像他们保护她一样保护他们。
“同步率上升了，赤木学姐。丽现在是39．．．40．．．42％。同步率还在缓慢上升中．．．．．” 伊吹中尉眯起眼睛。“我们在驾驶员的神经脉搏中出现了问题。神经脉冲不稳定增加了。” 律子觉得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这.....这太像以前的开始了。”
她让自己站着不动。她已经做过太多的噩梦了，零号机之前冲破玻璃，伸手进去，伸手去抓她。她知道EVA到底是什么怪物。她知道当时零号机里的东西正在看着她。她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向自己保证这不是那些噩梦，她从颤抖中醒来，满身是汗。幻境里零号机的手找到了她，将她捏住，将她压得粉碎——
她咽了咽口水。“我讨厌那个东西．．．．．”她转身走向另一组正在监控三号机测试的控制台。检查其他孩子会让她忘记这件事，在她不得不完全离开测试之前把噩梦从清醒的头脑中解脱出来。零号机的红色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把眼睛从窗户上移开，越过技术员的肩膀看着读数。其他驾驶员做得．．．．．．相当不错，因为他们乘坐的不是他们自己的EVA。他们的联合同步率为58.3％。
律子眨了眨眼，眉毛一扬，同步率猛然跃升到了58.7％，信号噪音大了起来。驾驶员的生命体征也变得疯狂起来。她接通了他们的通讯。“真嗣，明日香，你们的脉搏刚刚跳动的不对劲，你们的心电图显示出突然的噪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高我的同步率，顺道拖着这个笨蛋走。”明日香的声音说，傲慢的语气充满了她的声音。 “我可能捏破了他的手。但是他会活下来的。我们还要这样做多久？我已经厌倦了被关在他身边的感觉！”
“我们应该再过30分钟就能完成双同步数据，明日香。保持耐心。”科学家平静地回答。
“嗯，快点！我要去参加我的单人测试，这样我就可以再次向这个笨蛋和优等生展示谁是最好的那个！”
美里走到她身后，倾身加入谈话。“丽．．．．．和她最好的同步器不匹配，明日香。看起来，零号机还没有完全跟上进度。”美里评论道。“她．．．．．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行动指挥官看着窗外的零号机。那台EVA……
EVA动起来了。美里冲到其他控制台前拿起麦克风，而律子突然在这一刻感到她有些心悸。
“丽？丽？停下——！” 零号机仰天长啸。
-------------------------------------------------------------------------------
丽的头快要裂开了。她不得不咬自己的脸颊直到流血为止来阻止自己的疼痛。她的同步率在缓慢攀升，但每增加十分之一点的代价，是像是要磨掉一根手指。
‘这很伤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讨厌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感觉......我讨厌这样的伤害。我接受存在的痛苦，但这...... 是你在用毒品伤害我。现在，就是已经是麻木了也很痛，现在我知道了解爱是什么感觉。我讨厌它。我恨...’
她继续往前走。她必须这样做......她可以与EVA中的另一个她同步。突然，疼痛消失了。她感到一些内在的障碍再次消失了，就像她强迫自己投射一个AT立场来保护她的朋友的时候一样。但它现在更强烈、更尖锐了......她觉得...自己……变得......高......有
力......出离的愤怒了。
插入栓的内壁突然反射出她眼中发出的红光。
我好恨丽在座位上猛地一震。什么？声音如她所想的那样回响，完美同步.....
我恨她
“不.....我..是吗？” 恨
“我.....她伤害了我.....她恨我.....” 恨我.....想伤害她吗？” 恨
控制杆在丽的手下颤抖着。她能感觉到EVA的手在抽搐，手指开始卷曲.....她感觉到手指在她脖子上的幻觉，挤压，压碎....赤木......杀死那个...给她下药....的人......
零号机的双手蜷缩成爪子。
杀了她！
-------------------------------------------------------------------------------
“脉冲逆流！”伊吹中尉喊道。
零号机拉紧束缚器，摇晃着头，更多的嚎叫从它密封的头部装甲中爆发出来。
“第三阶段出事了！”高级技术人员喊了回去。“神经中枢元件发生排斥反应！” 律子跑回控制台。“停止连结。通过六号预案断开所有回路！”她拼命下令。
伊吹中尉摇了摇头，双手在她的控制装置上划过。“不好！信号断联！”
零号机蜷缩着巨大的二头肌，将手臂约束阵列从墙上撕了下来。它的手臂猛地一抖，巨大的螺栓就轻而易举的断裂开来，阵列轰然坠落倒在了地上。零号机开始前进，手臂伸向控制室的窗户。
她不得不切断电源。但是.....她动不了。她动弹不得。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切断电源！切断电源！”有人在喊。
“电源切断！零号机已转为备用电源！还有47秒就用完了！”摩耶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在她的噩梦中出现过。那很奇怪。
零号机的拳头向后举起，然后向前猛击窗户。厚厚的玻璃幕墙被这一击向内炸开。一道细小的火线划过律子的脸颊。滚烫的血从她脸上流下来，这是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感觉。她依旧动弹不得。“清空房间！”美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大群身体从她身边经过。突然间，她孤身一人。就像她所有其他的梦中所发生的一样。当然...
巨大的蓝色EVA再次敲打着窗户。玻璃幕墙上出现了巨大的缝隙，柱子向内弯曲了两米多。零号机的手指开始穿过缝隙．．．．．．向她伸过来。律子感到更温暖的液体从她的腿内侧流下来。“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噩梦......”她喃喃道。
零号机的手指越来越近。有人在她耳边大喊，拉着她的胳膊。她站着不动。
摩耶没有走，此时此刻站在她身边。摩耶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摇晃着她的脸，朝她尖叫。她不应该在这里。这是她的噩梦。摩耶的该、该死的巴掌把她的头摇了回来。她眨了眨星星般的眼睛。
“——加油，赤木学姐！动起来！求求你！”
有人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她让他们把她往后拖，她的手抬起来抚摸她的脸颊。摩耶的耳光在她脸颊的血迹上留下了一个小而清晰的手印。它刺痛了她。
巨人的手指伸了过来；伸手去抓她.....现在只有几米远.....
...然后一切冻结了...停止了...
.…并开始撤退。EVA 的手在窗外停了下来，这一次是永远的停止了。因为电源终于耗尽并停止工作。EVA倒在地上，它死了，那只手从视线中消失了。
摩耶抱着她，或者说是半抱着她。他们走到被砸坏的控制室的后墙，倒在地上。她不断地喘着粗气，在律子的耳边确信她崇拜的学长还活着。这声音就像美妙的音乐一样。
她在摩耶的紧抱下扭动起身体，在她的腿上转身，直到她面对她的门徒。“摩耶……” 她抬起颤抖的手抚向摩耶的脸。她的手心被她没有注意到的被砸碎的玻璃搞出来的更多伤口弄湿了。律子轻轻将它捧在摩耶的侧脸上。“谢谢你…。你……救了我。”
摩耶眨了眨眼，然后她的脸被她脸上的手和律子轻声说的感激之情搞红了。“当所有人都撤离的时候，你、你被……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我、我……我必须为你回去，前辈!我不能让你死!我需要你!”摩耶被蓦地捂住了嘴，脸红得更深了。
律子笑了，头晕目眩。她缓缓抽回手，开始大笑。
摩耶看着她越来越大的笑容，有些担心。“赤、赤木学姐?为什么……?”
律子指了指摩耶的脸颊。她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血手印。"你看!我们现在都是一个熊样了!"
然后她的眼睛翻了翻，倒在摩耶身上，完全瘫软的昏死了过去。
[1] （即盐酸烯丙羟吗啡酮，一种用于阿片类使用过量治疗的吗啡拮抗剂 译者注）
第二十二章 降临（其六）
丽双手紧握成拳，试图阻止颤抖。她是对的：只要她进到充满了 LCL 的插入栓里，她因过量吸毒而导致的身体症状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平静下来。所以现在她头痛欲裂、双手颤抖、恶心呕吐的症状，都是出于纯粹的心理原因。
但她不能让任何东西表现出来。不能。她已经被关在断电的插入栓中一个多小时了，当测试室工作人员最终将回收起重机固定到位将插入栓和她取出时，她可以听到金属发出的沉闷声和砰砰声。她知道那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谁会在外面等她。外面的那个人会带给她一个她完全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去进行的见面。
“我必须像以前一样。他用一个命令就可以摧毁我。我不想再成为他的工具了。我不想成为......他让我成为的样子。“
插入栓动起来了。她能感觉到它在独立的备用电池上缓慢地垂直移动起来。在外面，技术人员按照应急控制法案操作着，LCL 很快就被抽干了。舱门“咔嚓”一声掉了出去。插入栓的内部突然被刺眼的聚光灯照亮，这让她头痛欲裂。
当她设法辨认出从舱门伸进来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测试室回收技术人员之一时，她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点。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小舱口里拖出来，放到吊车上悬挂的篮子里，后者把他们俩都运到了测试室远处的地板上。
他在那儿。高高在上，面目狰狞，面无表情地等着她，但久经考验的经历让丽看到了锐利的目光，那目光集中在她的“面具”上.....紧张？甚至是……关心？或者其实只是一个木偶师在担心他的作品再次被摔坏的可能。“司令，我对你来说只是个玩偶吗？可更换的部件？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爱。这不是你对我的看法。”
“你没事吧，丽？”他问，声音紧绷。她能看到他的手微微抽动。
“所以我不是唯一个记得我们上一次像这样在这里的人。”她的脸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我.....没有受伤，长官。”她停了下来。
在她决定问问她是否因她的吸毒状态伤害了任何人前，碇司令用力的点点头，并示意她过来跟着他，远离那些试图清理残骸并将 EVA 恢复到正常的存储状态的技术人员。丽也乖乖跟了上去。
碇司令保持沉默，直到他们离开测试室并远离其他人的耳朵。“怎么了，丽？”他小声问道。“为什么零号机暴走了？”
“与上次和使徒战斗相比，我的同步率明显下降。在赤木博士的敦促下，我试图强制与零号机进行深度同步以提高我的同步性。零号机的反应．．．．．很糟糕。直到经过一番斗争，我才控制住了由此产生的暴走状态。在那段时间里，它袭击了 pribnow 盒的控制室。”丽让自己眨了眨眼，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可以应付自己的忧虑。“零号机是否造成了损坏或人员伤亡？”
“控制室再次严重受损，但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重建它。”碇司令说。“只是有人受了轻伤。然而，赤木博士因昏倒而不得不被送往医院。这很烦人。我需要她在 EVA 上工作，而不是再次住院。”他简短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失控了？”
“在深度同步中，我对零号机的愤怒毫无准备。虽然我做到了，但我花了一点时间才重新控制住它的狂暴状态。我需要和赤木博士谈谈。我相信她最近对我的药物剂量进行了修改我的同步率下降的原因。”丽尽可能平淡地说。
“她更改了你的药物？”碇司令挑了挑眉。
“增加了使用剂量。她告诉我我的身体正在适应之前的剂量，所以她给予了更高的剂量。我相信这些增加的剂量已经破坏了我与零号机有效同步的能力。我想和她谈谈以纠正这个问题。我必须能够驾驶它与使徒作战才能完成剧本。”丽小心翼翼地暗示道。“赤木博士现在在医院吗？如果她有意识的话，我会马上和她说话。我必须高效地履行我的职责。”
碇司令点点头。“继续。我们已经接近剧本的尽头，我无法允许像这样容易解决的问题干预剧本进程。只剩下三个使徒了。我们现在也已经走得太远了，我们不能失败。补完不能在 SEELE 手中实现。”
他们在电梯外停了下来，回到了指挥金字塔的上层建筑。“告诉赤木博士，如果需要的话，我授权你的药物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我们需要你能够进行驾驶，丽。第二和第三适任者并不可靠，也没有纪律性。你是我们可以依靠的人，而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再坚持一点时间，然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平和结局。
丽看着他，面无表情。“我不再希望遗忘能让我摆脱痛苦。我希望我爱的人继续前进。人类如果能像他们一样产生美好和希望，人类的未来就不是死胡同。我不能允许经SEELE的手或你的手让补完发生。我宁愿....”当她突然想到这个大胆的想法时，丽几乎倒吸一口凉气。
“我宁愿把这选择的权利交由他们手中。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他们。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我已经对你失去了信任。”
丽的眼睛眯成一条一毫米的缝，然后又强迫他们再次正常睁开。‘赤木博士没有杀死另一个我.....但也是一个赤木杀了我。那是她妈妈？而且我知道，在真嗣和明日香解放我之前，你不可能给予前任的我更多的自由。所以不管那个老赤木是怎么杀了前任的我，你一定都知道。或者．．．．．如果我的另一个自己不在那里面，那么谁会在零号机里？”
丽在以前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司令还会牺牲谁？他显然愿意以他的剧本的名义牺牲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包括我所爱之人的生活和幸福。我不允许这样做。我必须阻止碇司令和 SEELE他们的目标。我是关键。我拥有控制GUF之扉的力量。我不会允许任何破坏我爱的世界的人通过。不是使徒，不是SEELE，也不是你，碇司令。’
“明白。”她只对他说。
电梯门打开，他走了进去。丽跟在后面，但按下了另一个按钮。看着他温和询问的眼神，她说：“我会先洗个澡，然后直接去找赤木博士。她的伤不会妨碍我告诉她减少我的药物的必要性或你的命令。任何事情都不能损害我的功能，损害我为之而生的目的。”
碇司令满意地点点头。“末日即将到来，丽。我们所付出的一切都会得到回报。”
“除了他们的世界末日，你不会给他们任何东西。他们刚刚开始向我展示它是多么美丽。
我自己的痛苦和对遗忘的渴望不再重要。我会保护他们。”“是的先生。” 待她所在楼层的电梯门打开时，丽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丽惊讶的眨了下眼，尽管只持续了一秒。她打开门离开更衣室，发现自己和明日香面对面。“妈耶——”她只说了一句。
红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丽！”她差点把脚下的蓝发姑娘狠狠地抱了起来。“天啊，我们好担心！你还好吗？我们听到警报声，零号机暴走了，但没有人告诉我们任何事情，他们也不让我们从插入栓出来！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四处奔跑或者在你身上工作，我想是这样。” 丽让自己足足有 30 秒的时间来拥抱并享受将她的一个爱人抱在怀里并被拥抱的几乎压倒性的快感。她不在乎明日香的紧身衣还滴着 LCL，后者浸湿了她新鲜的学生制服。只要抱着明日香那就是值得的。
当她终于放手时，她尽力掩饰快乐的颤抖和轻微的红晕。“我没有受伤，明日香。谢谢你。是的，零号机在测试中暴走了。我的同步率由于药物和并发症下降了 20％以上，赤木博士敦促我加倍努力，以弥补——” 明日香咆哮道。“这是她造成的！她让你——” 丽摇了摇头。“我才是那个失去控制的人。我试图与零号机进行更深的同步以弥补我减少的同步率。我对它的愤怒强度毫无准备。它抓住了我对赤木博士的敌意，我失去了控制。它试图．．．．．杀死她。它袭击了控制室，在我重新掌握控制之前几乎碰到了她。”丽越过明日香，走出更衣室的门，进入走廊，但转身面对她。“她在袭击中受伤并昏倒了。我现在要去医院和她说话。” 明日香一脸疑惑。“为什么？”
“道歉。”
“什么？！对她？”
“是的。”
明日香一副想吐的样子。“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向她道歉，丽？！她对待你就像一个......一个......奴隶！没有人能像对待洋娃娃一样对待我的朋友！你作为驾驶员的一生里不是在被她还有那个混蛋司令虐待，就是在去被虐待的路上！单是过量吸毒就够杀死你了！她应该为她对你所做的一切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事情负责！
“她对我的虐待并不能免除我自己的责任。我想和她说话不仅仅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我相信她认为我吸引了司令的注意力......是她感情的对手。我想向她解释我这两样我都不想要。”明日香的脸因厌恶而扭曲。“感情？！你.....混蛋司令对你有好感？我.....呕！真他妈恶心！”明日香眨了眨眼，脸色变得苍白。“哦，天......他没有......他没有尝试过——？”
丽摇了摇头。“没有。碇司令从来没有和我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只有剑介、真嗣还有你和我有过这样的接触。我.....”丽脸红了。“我对此感到非常高兴。我发现你和真嗣非常......令人向往。”
明日香也脸红了。“呃......我......呃.....谢谢你，丽。我——我的意思是我们觉得你很......呃.....
非常.....这里很热吗？”她咽了咽口水。“嗯....你——听起来你已经从那些药物中恢复了正常！” 丽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我感觉好多了。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泡在 LCL 里会有所帮助。但是正如我那令人沮丧的同步率所揭示的那样，尽管我可以再次思考和感受，我的身体反应仍然迟钝。我不喜欢不能和你们俩待在一起。我非常感谢你在这里。拥抱让我不再觉得自己像个木偶。”
“你.....你总可以指望我们的，丽。你是.....我是说.....你知道我们...”明日香的声音转为了鬼鬼祟崇的低语，她环顾四周以确保附近没有人。发现真的没人以后，她低声说：“你知道我们也爱你。”
丽的小小微笑略微展开了一些，要是这发生在一个更富表现力的人身上，可能就会是一个开怀大笑。“我知道。”她走近了，再次给了明日香一个拥抱，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我必须走了。我需要尽快和赤木博士谈谈。碇司令已经允许我要求赤木博士减少她认为我正在服用的药物剂量，以恢复我之前的同步率。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转身消失在空荡荡的金属走廊上。
明日香盯着她，LCL 仍然在从她的连体服上往下淌。“该死的，惣流。别再想亲她了。” 她自言自语道。她的眼睛睁大了。“该死！我忘了告诉她她妈妈和零号机的事！操！”
-------------------------------------------------------------------------------
‘至少这次我没有任何新的头部受伤或骨折。’赤木律子模糊地想着，她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我的嘴很干，但我很舒服，也没有流血。”她试探性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感觉到握住它的手往回缩，“是的，她就在那儿。”是她，当然不是他。
她动了动下巴，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就说话了。她不必这样做；她握着的小手指很熟悉。
“我们必须停止这样的聚会，摩耶。人们开始怀疑我们了。”她虚弱地开玩笑说。
“哎呀！嗯，赤木学姐？！呸呸呸，我们不是....嗯......”伊吹中尉在律子病床旁边的座位上尴尬地尖叫起来。
律子睁开眼睛，疲惫地笑了笑。正如她所料，摩耶现在满脸鲜红。好在房间里本来就空荡荡的，这也免得她的助理尴尬。“我昏过去多久了？”
摩耶努力保持镇定。“一个——两个小时左右。处于对你的担心，我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你、你.....刚刚昏倒在我的……膝盖上！”
律子瞥了一眼摩耶的脸。摩耶的脸颊上还留着那道明显的血手印。她甚至还没有离开她足够长的时间来把它彻底洗掉。“而且你一直都在这儿。”她说，甚至连问题都没有。
“你昏倒了。”摩耶重复道，在胸口咕哝着，徒劳地试图掩饰自己的脸红。“我担心....” 律子叹了口气，但这无法完全阻止她的嘴角继续上扬。“摩耶，你.....你真可爱，但我是
个成熟的女人。我可以走路、嚼口香糖、穿衣服，而且我.....可以....”一直在她脑后刺激的感觉突然变得更加强烈。她蓦地眨了眨眼，低头看着她现在穿着的病号服。她掀起盖在下半身的床单，确认了一下。“摩耶，我的裙子和内衣呢？”
摩耶脸更红了。“你.....护士带你进来后坚持这么做！你.....嗯......出事了。”
轮到律子尴尬地脸红了。“好吧，所以，‘吓得尿裤子’并不会让你现在听起来像个大人。”
“我已经把它们拿去清洗了！它们会.....”敲门声打断了摩耶的喋喋不休。“哦.....那可能是他们来送衣服了！我去看看！”
她最后握紧律子的手，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飞快地向门口跑去。但门打开后迎接她的并不是一些被叠的整整齐齐送来的刚洗干净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完全面无表情穿着学生制服的绫波丽站在那里。
“晚上好，伊吹中尉。如果赤木博士恢复了意识，我需要和她谈谈。”第一适任者平静地说。她的目光从年轻的技术人员身上掠过，注意到律子正坐在床上。“我知道她在。我可以进来吗？还是你们俩还在说话？我不想打扰你们。”
“啊，呃，不，不，进来吧，绫波同学。”摩耶从门口退后，让丽从她身边经过。“我去看看你的衣服，赤木学姐。”年轻女子冲出门外，脸色还有些红。
丽转身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并锁上，律子眨了眨眼。克隆人驾驶员诡异的红色眼眸死死的盯着她，让她在她靠近床边时微微颤抖，直到后者在她够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当丽突然优雅而精确地向她鞠了一躬时，她的恐惧和隐忧被困惑所缓和。“我锁了门，以便我们私下交谈。我想道歉。”
律子微微摇头。“我.....你道歉什么？”
“我.....那不是我。我生你的气；增加的药物干扰了我的同步能力，所以我试图强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而她利用了这一点。”
“啥——她？”
“EVA 里面的我。她。我......还没有为她的愤怒做好准备。我设法在她够得着你之前恢复了控制，但是.....我仍然很抱歉。我不恨你，也不希望你像她那样死去。”丽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
“像她一样？我就知道。我知道零号机在追杀我。”“你不恨我？她恨我？这对我有什么用处？！我知道她想杀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零号机的灵魂到处跟着我的问题？你是驾驶员！你必须控制她！”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失败了。我不希望你死。它一无所获。”丽的声音差不多是......空灵的，听起来比平时更加空灵。
律子心中的压抑、欲望和愤怒沸腾了。“一无所获？！你将拥有他的一切，不是吗？你是他的宠物，他的宝贝小娃娃！他给了你他不会给我的一切！我只是一个一次性工具！他的工具！”她对着克隆人狠狠地骂道。
丽凝视着她。“我也是。”她平静地说。
律子差点朝她啐了一口吐沫。“你是他最喜欢的人！我希望他能像看你一样看我！”
“不，你错了。绫波丽是他的最爱。我不是。我不是第一个，也没有说我会是最后一个。我可以像以前一样死去被取代。”丽的视线落到了地板上。“我希望不会出现以前那样的事情。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你不是她。而且.....我也不是另一个。” 律子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谁？”
丽的视线再次与她相遇。“EVA 里面的我。你妈妈以前杀了她。这就是她恨你的原因。” 震荡如锯齿状闪电般贯穿律子。“.....什么？”她勉强低声说。“妈妈.....杀了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思绪乱七八糟。“我.....最终教条中的记录文件没有......里面没有关于母亲杀死第一个克隆人的记录！我.....”她母亲的自杀是突然且令人极度震惊的。那时候，律子很高兴能得到碇源堂对她的关注和支持，让她迅速承担起她母亲的角色，成为 NERV 的首席科学家.....不久之后又成为了他的情人。当时，她.....还是他？.....让她相信这是她在形而上学生物学领域独特的才能和绝然的洞察力的推动下产生的成功。现在，它突然显得更加别有用心了。
“当我推动深度同步时，我在疯狂的链接中感觉到了她。然后我取代了她。不要嫉妒我。我.....不想要他那样的尊重。我就是我。绫波丽是他的工具。如果我死了，就会由她取代我，那个她我不确定会是我。我就像你一样，是他的工具。他对我没有任何我想要的感觉。”丽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律子咽了咽干涸的喉咙。“你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那他能会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吗？” 她有一种深深的、不安的感觉，她对他来说并不比丽更重要。只是一个一次性工具......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丽再次开口。“他命令我通知你，我增加的药物剂量将减少到以前的水平，因为增加的药物剂量会干扰我有效驾驶的能力。我会履行我的职责。SEELE 必须被阻止。但碇司令......他不会为我这样做。你可能会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注意力。我不想要它，但也不会希望它发生在你身上。”她的声音几乎和往常一样毫无感情。几乎是。那苦涩的音符仍然在她的话语中挥之不去。
律子盯着她，几乎被第一适任者简短的谈话所引发的发人深省的飓风所困惑。妈妈，杀手？碇源堂一定知道，在 NERV 总部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他知道。他一定知道......那个...........”她试图造句。“我......他怎么会.....＂
“他利用了你。就像他利用了我一样。就像他利用了每个人一样。”丽冷冷、空洞地说道......仍然带着那种苦涩的语调。她盯着律子沉默了一分钟。“对不起。那是我来告诉你的另一个原因。你应该知道。我不恨你。”丽微微点了点头。“也许我应该…”她若有所思地说。
“你一直把我当洋娃娃，而不是人。但我就是我。而且......不管怎样，我不是洋娃娃。我们所做的事情太重要了，不能被这些分心。所以我不会恨你。”
“我.....不是我的母亲。”律子半是对丽，半是在自言自语。“我不会......成为她。不会！” 她的双手攥紧拳头，将医院的床单揉成一团。她顿时愣住了，脸色苍白。她的头猛地抬起。
“等等.....你不恨我？！那个.....你就没有恨不恨我的能力！你的药——”
“我总是这么想，博士。我通常只是不在乎这些。”丽平淡地说。“这并没有改变。你周一给我增加的剂量反应......不规律。这就是碇司令命令你恢复以前的剂量水平的原因。我们知道在那个剂量下我可以有效地发挥驾驶员的职能。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仍然是前一周的我。我完全致力于 NERV 的使命。使徒将被击败。SEELE 将被挫败。我将履行我的职责，我出生的目的。”
律子只是盯着她。“那我.....抱歉.....那么对待你。我.....该死....”律子强迫自己松开手。“他..... 利用我们俩，我把时间花在生你的气上而不是生他的，因为那样更容易......”“而且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母亲的事。五年来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他一定知道什么！”
丽点了点头。“我们比你想象的更相似，赤木博士。对他来说，我们都只不过是可替代的工具.....而且我们都有仍然关心我们的人。”
律子苦笑一声。“上次我和美里谈话时，我咬了她的头，说她是个懒惰的酒鬼。我在那儿做得不太好。还有摩耶……”她在门口挥手。“她是一个认为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对你很忠诚，况且葛城少校还是很关心你的，你也不是他的玩偶，所以你也不必自暴自弃。”丽小声回答。
她站了起来。“我会把你交给伊吹中尉照顾的。”丽又是标准的向她鞠了一躬，然后走向门口。正当奔跑的脚步声沿着走廊接近房间时，她解锁并打开了门。
伊吹中尉冲了进来，头上顶着一块白布。“赤木学姐，我找到了你的内裤！” 律子用手捂住脸。“天啊...”
丽确保她背对着赤木博士，然后把手放在伊吹中尉的肩膀上，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微笑。
“照顾她，中尉。她需要你。”她说，声音刚刚好让摩耶听到她的声音。
摩耶只是对这出乎意料的评论惊讶地眨了眨眼。“嗯？我....“她缓缓放下手，试图解析丽的陈述。当她手中的内衣达到眼睛的高度时，她看着它，意识到她刚刚喊了什么。“.....哎呀。”
“摩耶，进来，关上门，把我的裙子和内衣给我！”律子举起双手说道。
丽让自己多笑了几秒，然后强迫自己的脸恢复到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朝大厅走去。
这是艰难的一天，她想见见她的爱人。是时候回家了。
------------------------------------------------------------------------------- 第十四使徒袭击前三周：
明日香心满意足地躺在他们的床上，慵懒地微笑着，沉浸在仍然在她身体里轻轻响起的愉悦回味中。她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让她的眼睛飘向她男朋友实际上正在做的事情上，虽然她只是半认真地建议他这样做。他也和她一样赤裸着身体，这让她差点笑出声来。
“你认真的......好吧，你是。我本来是开玩笑的。你实际上不必“在夕阳的余辉中为我演奏贝多芬的小夜曲”，知道吗？”
他把弓放在琴弦上时，从大提琴悠扬的音乐中抬起头，对她报以微笑。“哦，我知道。但我喜欢让你微笑和快乐，而且我更擅长音乐而不是语言，所以......我愿意。”他开始弹奏一些流畅而甜美的曲子。对于大提琴这类以深沉而著名的乐器而言，这些曲子轻快的令人吃惊。
“你真是个笨蛋。”明日香摇了摇头，躺了下来，享受着音乐。每隔几天，真嗣就会做这样的事情，一件如此甜蜜和投入的事情，以至于她仍然偶尔（尽管幸运地是越来越少）因为她觉得他不值得为她这样做而感到刺痛。但随后她就被如此纯粹的深爱、奇迹般的温暖所冲击。她首先会高兴地为自己颤抖，并放任自己陶醉于其中。然后她会回去试着想一些办法来弥补他。她同样强烈地爱着他，她想确保他也知道这一点。因为如果她在这些时刻感到自己不值得那种爱，那么他几乎肯定也是，她想冷酷地杀死那个阴暗的念头。她喜欢他的笑容，就像他喜欢她的一样。
最后一个柔和的音符戛然而止。真嗣停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这一次是对着他刚刚完成的曲子。她也很喜欢看他在艺术上大放异彩。自从他们在一起以来，他们在一起的许多晚上，她都会看着他纵情演奏。到现在为止，大提琴曲曲罢后的热烈一吻几乎是一种私人传统。不过，她想到了这件作品......
“真嗣，最后那个是什么？它.....听着挺熟，但我不知道它是哪一首。”
他从冥想中眨了眨眼。“嗯？哦，那是我自己的东西。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乐曲的缩减版，但那并不是一个人就能用大提琴演奏的。这是我想出的独奏版，因为我已经从来没有和别人进行二重奏或四重奏了。”
明日香惊讶地眨了眨眼。“从来没有人.....等等.....你创作的？你自己？”
他低下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我.....不是真的。它只是 Händel-Halvorssen Passacaglia[1]的摘录。它并不完全是原创作品。我只是.....”他含糊地挥了挥弓。“......抽出我能做的部分并简化它们以进行独奏。”
“那还是.....该死的，真嗣。天才应该是形容我的词，可我甚至做不到这些。”
“这没有什么问题，明日香。你不是音乐家。”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她朝他咧嘴一笑，跳下床，双手叉腰，一副最傲慢的样子。
“哦？不是音乐家？我是大名鼎鼎的惣流·明日香·兰格雷！我什么都是最棒的！你看看，哦先生，我太聪明了！”她转身走向她的衣柜，猛地打开门，潜入后面埋得更深的盒子里。
“在哪里，在哪里.....啊——哈！”
她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形状明确的箱子。“我有一段时间没弹了，所以我可能有点生疏了，但你等着，真嗣！你从现在开始最好准备好那首曲子的乐谱。”看着真嗣惊讶的脸，明日香继续说下去。“你有一个伙伴了！”
------------------------------------------------------------------------------- 第十四使徒袭击的二周前
“嘿.....如果我知道这就是你将如何帮助我恢复训练的方式，我会在几周前把这东西挖出来的。”她快乐地扭动着靠在他的背上，享受着他靠在她背上的温暖，充满活力的感觉，他的手臂搂着她的手臂。真嗣轻轻吻了吻她的后颈，他的手在她的左臂下方抚摸着。“嗯，这不是教你最有效的方法，但我想我们谁都不想尝试其他方法.....”
“绝对不是。而且，光着身子修炼，不也就意味着被抓就一点遮羞布都不会有了吧？一，
二.....”
真嗣的手轻轻地引导着自己的手，她把弓放下，穿过夹在下巴下的小提琴弦。产生的声音现在接近实际音准，而不是她第一次尝试再次拿起乐器时小提琴在锯木头的情况下发出的刺耳尖叫声。真嗣畏缩了一下，主动提出要帮忙。他从背后试探性地抱住她的手，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更加亲密的拥抱，而这是练习的一部分。两个人都不太在意这些。一周这样的
“帮助”已经让她摆脱了她技术上的大部分生疏的“锈迹”。
他的手最终从她的手上抬起，他退后一步，坐下，拿起自己的弓。很快他的音符便混入了她缓慢而不稳定的音符之中，开始了有些磕磕绊绊的二重唱。她的目光大多停留在她面前的乐谱架上，但每当她起身迎上他的时候，他便对她微笑，而她忍不住回一个同样的微笑给他。
美里不在家给他们留下的几个小时练习时间足以让他们取得长足的进步。他们都同意让他们的监护人看到他们一起快乐地演奏会暴露出他们对彼此的真实感情，所以他们决定把它隐藏起来，直到他们不得不告诉她。当他们一起演奏时，他们总是笑个不停。
不过，即使他们没有笑，明日香仍然在内心里保持她的微笑。每次美里出去过夜，或者让他们单独呆一个下午时，他们都会进行练习，而且她快速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用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可以和他进行二重奏了。他说他以前从未有过一起演奏的搭档。她自己都很惊讶，因为她自己表现出了对成为那个人的迫切渴望。
“那个人只能是我，其他人绝无可能可以接近这一点。即使是丽也不会和他有那么一点
亲密的渠道。只有我和他，相互联系，作为搭档。他是我的。”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搂着她的感觉，他灵巧的手指引导着她，琴弦的嗡嗡声......这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这甚至与占有欲无关，真的无关。她只是想成为那个可以成为他寻找已久的伴侣的人。成为他缺失的那一部分。
“就像你对我一样，真嗣。”
------------------------------------------------------------------------------- 第十四使徒袭击之后的一周：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随着汗珠滴滴答答的滴下，她的眼睛似乎感到了些许刺痛。她歪着头，让汗水流到一边，然后更加努力地演奏。她盯着最后一页上的音符，好像她可以让它们单纯因为恐惧而颤抖。
最后一小节。她的弓来回闪烁，意志和专注力迫使仍然没有得到足够练习的手顺从地完成动作，以便匹配上他的节拍。
就他而言，真嗣演奏得很轻松，他看着她，而不是他自己的乐谱架。他甚至没有在上面放东西，D 大调卡农是他凭借记忆就能演奏的另一首曲子。“除此之外。”他之前说过，“D 大调卡农的大提琴部分确实是我能在睡梦中演奏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她最后一挥弓，呼吸急促。“我完成了！”
没有一个音符掉线，没有漏掉一个小节......她已经成功地和他一起演奏了一整首二重奏曲子。
真嗣轻轻一笑。“现在.....我们是票友了。”
------------------------------------------------------------------------------- 零号机暴走的那天晚上：
丽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公寓门，却没法让自己有兴趣进去。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比她的老住处强太多，但现在她没兴趣进去。她感兴趣的是隔壁的公寓，她认为靠近那个地方——她爱的人居住的公寓，也是她度过了她有知觉的每一刻的地方是她新住所的最大特色。在经历了像今天这样的一天之后，她真的很想，不，是需要浸润在他们纽带的光芒中，让它抚平自己灵魂的粗糙边缘。只要靠近他们就足够了。知道他们关心她，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今天我的灵魂已经够粗糙的了，因为今天我与另一个我搏斗，并向碇司令和赤木博士隐瞒了我的变化。我希望我的道歉和关于她母亲真相的告知会改变她对我和司令的看法。她对我有太大的影响力，不能让她保持对我如此充满敌意的状态。我不能再接受麻木了。这会削弱我保护我所爱的人的能力。”丽一边想着，一边用葛城少校给她的备用钥匙开门。
她走进公寓，音乐声迎接着她。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快步穿过厨房来到客厅，想知道悦耳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她知道大提琴是谁，但是谁是.....
她走进起居室，发现她的爱人们正在发光，他们的纽带在她的视线中照亮了整个房间，他们像火焰一样散发出纯粹的情感和亲密感。她闭上眼睛，让它像由温暖的幸福和信任织就的毯子一样覆盖着她。
音乐也很好听。
然而，当真嗣打破他对明日香的注视并注意到她的到来时，音乐停了下来。“丽！”他大叫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明日香转过身来，她的小提琴放低了些。“欢迎回家！”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便迅速放下乐器，狠狠地抱住了蓝发姑娘。丽一点也不生气。当她感觉到真嗣的加入时，丽的幸福感又进一步增加。他的手臂也环住了她，把蓝发姑娘夹在他们之间，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她能看到和感受到从他们身上倾泻而下的对她的关怀，丽再次闭上了眼睛，让自己享受她所经历过的最接近完美幸福的时刻。在她短暂而麻木的一生中，她第一次明白了“因喜悦而哭泣”是什么意思。“我到家了。”她低声对他们说。
“欢迎回家。”真嗣微笑着自动回答。他和明日香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留下一个容许正常说话的距离。“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明日香说你没事，但是.....你真的去向赤木博士道歉了？她？” 丽点了点头。“我对零号机的愤怒毫无准备。我不希望赤木博士受到伤害，虽然她愿意。” 明日香和丽对视一眼。明日香转身面对丽，开始说：“丽.....关于你的 EVA......我们认为我们已经弄清楚了.....关于它的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有我们的。我们认为——”
丽将手放在明日香的唇边，轻轻地让她安静下来。“我.....这一天让我的灵魂和身体感到痛苦和疲惫。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吗？我只是.....今晚想和你们两个在一起，让你们的存在和联系减轻我的痛苦。可以吗？”
第二适任者和第三适任者分享了另一个眼神。真嗣耸了耸肩。明日香再次看向丽，点了点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丽。这很重要，但是......你也一样。这就是我们演奏的原因，实际上。我们想向你展示过去几周我们一直在做什么，并且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之后，用它欢迎你回家。我们可以......明天再谈。”
“谢谢。”丽瞥了一眼真嗣的乐器。“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创作的这么美妙的音乐。”
明日香脸红了。真嗣对她眨了眨眼，然后咳嗽了一声。“呃.....对了，音乐。啊.....不客气，丽。坐吧，我们还有更多要给你演奏的东西。哦，让我先给你准备晚餐！我做了一些蔬菜味噌和米饭给你。”丽在明日香的椅子和乐谱架旁坐下。“你们俩.....太棒了。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报答你们俩的一切。”
明日香移开视线，脸还是红的。“是啊，好吧.....嗯......你知道我们的感受，丽。你.....如果你受伤了，我们谁都无法忍受。暴走事件让我们很担心你。你.....你、你对我们很重要，你知道吗？所以......我们很高兴你现在没事，回到家了。”
“我知道。我会一直回到你们两个的身边，明日香。如果我对你们俩的爱无法保证其他任何事情，我至少可以保证这个。”
明日香一下子涨红了脸，吐出什么东西。“我......真嗣，她的晚餐呢？我们还有音乐要放！” 丽再次微笑，休息，放松。这就是一切。回到爱她的人身边，安慰她的心。是的......补完不比这更值得。因为这是家。
“心在哪里。我现在知道了。”丽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边缘稍微下垂。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回过家。而且现在我永远不想离开。”
------------------------------------------------------------------------------- 地下堡垒公寓区 298-B 室在第二次冲击后的日本以任何正常标准的生活空间来看都是巨大的、豪华的、家具齐全的。它在一层又一层的装甲、防御和防护武器之下。它也充满了尖端技术和最新的家具和时尚装饰。
可除了一只猫、两瓶空酒和一个哭泣的女人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很冷、很孤单、很空旷。
“嗯......也许是三个空瓶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中谁会动。”律子试图思考。酒没有让事情被理清，但它提供了重要的麻木感。除了在医院吃过的止痛药外，这让她现在根本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律子累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酸痛的很，几乎迫切的需要一些麻醉，甚至是寂寞。她能感觉到自己崩溃的来临，并想要一些独处的时间。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不得不坚决劝阻了一个非常固执的摩耶不要和她一起回家。这是非常艰难的：摩耶已经下定决心不让她明显心烦意乱的学姐一个人呆着，而摩耶对律子的关心和无法否认的和她在一起回家的景象对律子而言相当诱人，以至于对此着迷的律子几乎在医院里就开始抽泣，她太想要了。但她知道这将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夜晚。于是她强迫自己让摩耶回她自己的公寓，明早再去找她。
“不能让她看到这一点。不是现在。她认为我很讨厌.....真是太好了。如果她知道我做过的一半事情，我犯下的一半罪过都是......为了他。”
她翻了个身，在床上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他。她已经满足了他对她的要求。科学天才、电脑奇才、知己.....荡妇。有时，她讨厌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要。
“你还嘲笑美里和加持如此放纵.....至少他们真的很关心彼此，彼此相爱。他怎么看你？你认为他在乎吗？”
“闭嘴.....”她喃喃自语。愚蠢的声音。酒应该让他们闭嘴，而不是让他们出口。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厨房去找另一个瓶子。
途中经过客厅，她环顾四周。只有一些以猫为主题的时尚的装饰品......而且没有他的迹象。没有一本书放错了地方，也没有他的任何东西。没有礼物，没有鲜花，什么都没有。当他呼唤她的时候，或者当她自己去的时候，他从不留她过夜，也很少来她家。总是她去找他。他通常会让她这么做。
‘为了什么？你只是他的另一个工具。甚至得到的关注比娃娃还少。甚至连洋娃娃也同情你想要他。她不要他。只有你想。只是你......就像妈妈一样。’
它就在那里。这种想法让她在服用止痛药的同时饮下苦酒，让她沉迷于她的孤独和碇源堂对她缺乏真正关心的现实，这似乎是更好的选择。整个晚上她都在尽力避免一个想法。
“母亲是凶手。”
她撕开冰箱，摸索出来最后一瓶酒。试了三次才把软木塞拔出来。她把头向后仰，从瓶子里喝了一大口，甚至还没有回到卧室就开始大口把酒精灌下去。如果她幸运的话，她会把自己在这里就喝的不省人事。
‘母亲是凶手。她杀死了第一个丽。然后她自杀了......’
她摇摇头，试图将这个想法赶走。她所做的只是让房间开始旋转得更厉害，地板像果冻一样在她脚下摇晃。
“而你就像她一样。”
她瘫倒在卧室书桌旁的椅子上，瓶子踉跄的落地打翻了她电脑旁的一对猫玩偶。黑色和白色的人偶相互弹跳，然后滚到一边。黑色的那只向后翻滚，撞在了监视器上。白色的那颗滚到桌边，躲开了她麻木的手指，砸在地板上，化为一堆陶瓷碎片。
“哦，看啊，一个多形象的比喻。”她内心的声音苦涩地指出。
“我不喜欢她。不。不会.....”她的头在跳动。她的身体很痛。她的肚子也疼起来了。她伸手去拿她从医院带回家的那瓶止痛药。然而，经过三瓶酒的熏陶后，这款防护儿童瓶盖也很好的被证明了它具有防护律子的功能。“.....从 MAGI 上一跃而下！”她沮丧地把瓶子扔到床上。
‘你已经喝到第四瓶酒的一半了，并试图服用更多的药片。你是个该死的医生，律子。我们还要假装你不记得当以这个剂量混合镇静剂和酒精时会发生什么吗？我们还在假装这不是一次半途而废的自杀企图吗？’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床上的药瓶。她的舌头在她的牙齿周围滑动，令人作呕的酒味仍然充满了她的嘴。
‘你知道你已经考虑过了。就是为了伤害她。最后一点＂增加”不仅只是为了稳定她，对吧？你想惩罚小洋娃娃，因为他把眼睛从你身上移开了。该剂量仅略低于您所知的致死过量剂量，而且您甚至都没有先进行验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它太多了，哎呀，太糟糕了，只需从水箱中拉出一个新的克隆体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因为她只是一个一次性娃娃。如果她死于“意外”，你就不会流泪。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的眼睛盯着你.....就像妈妈一样。’
律子的胃翻腾起来，她冲向洗手间。她刚进入厕所，一股酒气、胆汁和胃酸的混合物就从她的嘴唇里喷涌而出。盆里的那摊东西看起来像是从倒出来的酒中取出来的血。“不是她..... 不是她.....＂随着喘息终于停止，她虚弱地喘息着。
‘你认为一点染发剂就会造成他妈的不同吗？你是他的首席科学家，维护他的EVA和 MAGI，你在他的床上，渴望得到他的关注，你想伤害丽，因为她对你与他的所谓“关系”构成了威胁.....面对现实吧：你只是把染发剂放错地方，然后谋杀了一个女孩，最后完全变成了母亲的样子！再之后从MAGI上头朝下自由落体！但是，嘿，你设法跳过了“谋杀”部分，直接进入了“自杀”！你走在前面了！你要赢了，妈妈！’
“不....不会.....不会....”她含糊不清地向着盆里倾倒着她的话语。“我不像她.....我不想成为她.....”滚烫、苦涩的泪水开始和一串串胆汁和鼻涕混合，从她的脸上滴到盆里。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用刚刚扔在地板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烂摊子。她明天早上起来再打扫卫生。如果她还能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的话。
“你就像她一样.....愚蠢、盲目、富有恶习.....＂
她在出去的路上停下来，重重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地板上有一道血迹，通向......她？她低下头，抬起左脚查看。是的，一条白色的陶瓷从她的脚底伸出，自由地滴着血。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伤口和鲜血。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个比喻一直在继续，不是吗？无论如何，当你为了逃避本该归功于他的事情而伤害自己时，你甚至都感觉不到......哦，看，你现在手上也沾满了血！”
在第四次尝试时，她设法将陶瓷片拉了出来，在此过程中，她的指尖又多了一个小伤口。她仍然没有任何感觉。
“愚蠢的，盲目的傻瓜。你以为你很聪明。几个月来你都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但你一直在找借口。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说过关于你母亲的一句话。混蛋。如果他现在打电话给你，十有八九你仍然会跳到他身边去，这样你就不必感到孤独。上次她试图和你说话时，你告诉你的老朋友她是个懒惰的酒鬼。来见你的是她，不是他。那里只有她和......摩耶。你刚才坚定地告诉谁今晚让你一个人呆着。然后直接回家，开始空腹喝酒并服用止痛药。” 她不能让自己关心血液。
“你永远做不到。”
所以她只是绕过剩下的碎片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经过时伸手去抓酒瓶。她将瓶子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倒在床上。那张空荡荡的特大号床，冰冷无比。一如既往。
“他从不待在……”她从嘴里尝到了胆汁和酒味。她伸手越过空荡荡的一侧，摸索着本应在那里的一个伴侣、一个情人、一个可以拥抱的人。她伸出的手指只找到了冰冷的丝绸缎床单和一瓶还盖着的药丸。她颤抖着，推开了它们。
床单还是冷的。她身边的空间空旷无比。她从来没有觉得连空无一物都能如此嘲笑她。
“是他迷人吗？引人注目？只有他在妈妈那样之后......才这样吗？伊莱克特拉情结真是个婊子，不是吗？你就那么害怕孤独吗？怕没人要你？看看你对待朋友的方式，没有人愿意和你在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摩耶....”她低声说。
“亲爱的，可爱的，无辜的摩耶。除了她，谁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谁不知道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你却心甘情愿地帮助他谋划他的计划？如果她现在在这里并且能听到你在想什么，会不会反感你？如果她知道的话，请想象一下她脸上的表情......你可真难搞，律子。美里和加持有彼此。你知道他们又复合了，即使他们一直否认这点。那个叫洞木的女孩都有男朋友。即使是该死的第一适任者也有朋友，还是复数形式。你有谁？”律子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抓起另一个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好疼.....不......不......不想.....一个人.....”
“不过，你的安排真他妈的不错。没人找你，你告诉唯一个想在这里陪你的人自己回家还不能给你打电话，然后开始要么尝试自杀，要么准备昏迷不醒。你确定你自己不想要这个？”
枕头擦满了一团眼泪和鼻涕。“我不想.....一个人......”她喃喃自语。
一个景象不由自主地，不，不可阻挡地，进入了她的脑海：摩耶躺在她身边，温柔地微笑着，关切地伸手去梳理她脸上的头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凉爽的指尖在她的太阳穴上。她的眼里，满是关心。为了她。只是为了普普通通的赤木律子。只想和她在一起，为了她，在她身边。
它是如此的美妙，以至于让人不忍的心痛起来。
“她不能..... 知道.......不能让她知道...
“你醒来时她就在那儿。两次。这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两倍。
“她会恨我的.....”
“你确定吗？你以为他会爱你。那你就错了。你想继续这么孤独吗？这次你停下来吐了。
你敢不敢打赌，如果你一直这样，你以后的晚上就不会这样吗？” 记忆向她闪过。他，就在母亲死后，告诉她“赤木律子，我真的需要你”。高大、阴暗、霸道，一切足以融化她的心。于是，她就相信他了。而当他让她“引诱”他时，在她尴尬的 25 年里，她对他的抚摸、他的体重、一切都感到兴奋。她感到被需要、渴望、满足.....而现在，她无法放下从他那里听到的那一声小小的耳语……“唯”......这不是最后一次甚至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可能恨你......但你肯定知道他肯定不在乎。而她可能会。美里还是来看你了。就连加持也见过你。如果这两个人都可以互相原谅并重新开始，也许......也许你也可以。也许有一条出路不是......现在你的这条死胡同。”
“但...”
“如果美里、加持和......还有摩耶仍然背弃你，那么.....你就回来吧。这总不比你现在差。事情总比现在好些。除非你想翻过身来，再服用更多的药丸，然后用剩下的酒追逐它们，然后完成你开始时未竟的事业。”
律子躺在那里，呼吸着，像落难的海员抓住救生圈一样抓着枕头很久很久。最后，她翻了个身，双手颤抖，伸手去够放瓶子的床头柜.....
然后拿起电话。
,
作者注：抱歉，大家耽搁了这么久。新工作占用了写作时间，这些场景无论如何都很难完成。不过，A＆T一直在努力。我希望接下来的几个
场景会更快，但是，我想很多。感谢所有的评论，他们确实让我继续前进。
我也很想去掉最后一行。但这会有点邪恶。：V
有人想过她在给谁打电话吗？她喝醉了，所以……没准是中国菜。
（笑）
译者的一些小唠叨：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和D大调卡农翻译他们搞二重奏那部分确实挺舒服的
[1] （亨德尔-海沃森的名作《帕萨卡利亚》 译者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