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濒临破产
九原有五个主要的大陆,南越、西宁、北安、东瑜、和都城王帝。南越地处沿海,来往船只货运每日成千上万,以商业最为发达,南越人也善于从商;西宁地处高山荒漠,交通不便,平原也很稀少,那里的人因为生存环境恶劣,常年要到处奔波,那里的马匹最为膘肥,每年都会从那里进贡很多马匹;东瑜虽然也靠沿海,但靠近北安,每年气候一到冬天就很严寒,加上河运、平原较多水土肥沃,是很典型的鱼米之乡,那里的布匹、粮米最好。很多上贡的丝绸,皇粮便来自那里;北安在整个九原最北端,离赤道最远,那里盛产矿物金属,九原最好的的兵器往往来自北宁。
而王帝,是九原的帝都,位于中部,既有绵延的高山龙脉,位于九原西北,作为天然的防御屏障抵挡西荒蛮族的骚扰,又有灵渠江和嘉南江连接南越、东瑜。东西南北都与王帝连接,占尽了地利。
我的家族是东方一族的旁系,以经营药材为生,曾经南越最大的药商东方族,在五年前那场灭门之灾中消失殆尽了,南越的药市格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本以为我的人生随着那个男人的消失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波澜,一直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但命运的羁绊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我又一次拉下了深渊......
我刚到店里,小二阿宇匆匆走过来,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
“掌柜的,昨天从西宁来的那批货,成色看起来不太对,您快过来看看吧!”
“你昨天怎么验货的?没好好看吗?”我耳朵有些嗡嗡作响。
“昨天他们到店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上又开始有些下雨,西宁来的那些人,说的西宁话我又不太懂,想着下雨天,我怕药材淋湿了,就赶紧拉到后院里边去了,结果今天早上去看货时发现好像药材有些不对劲。”
“算了,先去看看药材要紧”我急忙走到后院里屋去看那批药材,那是西宁来的藏红花,不喜炎热,耐不得潮湿,南越最近的天气多有阴雨藏红花来的不是时候。
我打开木箱子,为了防潮木箱下便铺了满满一层的木炭,箱子里还铺满了稻草干,可藏红花还是结板在一起,颜色有些发黑,闻着还有一些霉味。
这批藏红花,是我前几个月亲自去西宁那边的农户里收的,光是成本就花了我三十两银子(一两银子=4000),这批货大部分是我要供给张家药庄的,自从五年前张家、李家就瓜分了南越的药市,他们两家在南越生意上相互制衡,我与张老太走的比较近,他们给的价格利润更大,为了减少人力,张家总是从各个商贩那采购药材,在制作成成品药售卖,并没有单独的采药人。
我和张家签订的契约,在四月份前要交给他们两百百两成色上品的藏红花,否则就要按收购价每两半银的价格再加上一成赔给他们,两百两藏红花,我要付给他们一百一十两银子,还加上前面那三十两银子,再加上运来的路费七七八八的,我这次一共要折损一百四十三两,手里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快,看一下能抢救多少,把好的,没发霉的拿出来,放在山月阁除潮,剩下的别丢,用水洗了拿去在荫凉的地方是晒干,实再发黑发烂的就处理了”
直到快到傍晚,我和阿宇才把这批藏红花处理完,一共两百二十两,损失了整整八十多两,只有不到六十两成色深红正常,剩下七十多两不是多少都发霉了,这批货看来是给张家交不了差了,离交货还有不到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上哪去找藏红花?可是赔钱的话难不成我把铺子当了?
因为这件事情,我每天都睡不着觉,睁开眼睛又是到了早晨。要是对张家这次失信了,他们必定对我会赶进杀绝,在南越我没办法在立足,别说做药材了,就是去卖包子也会被张家的走狗欺压。
怎么办,我花了五年才有的铺子,才在南越供药商里站稳脚跟,难道要在这一次全毁在藏红花上。
我打算去找刘臣,他是我在西宁认识的药商,之前我在江湖客栈中救国他,他或许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