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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分析】恐虐为何而战,鲜血还是荣誉?

2022-04-13 20:00 作者:枫月下  | 我要投稿

本篇搬运自红迪中的【Excerpt/Arnogaur】Khorne-blood or honour?Even the Khornates disagree一贴,在搜索Arnogaur时无意中翻到此贴,见楼主与回复的分析颇为在理,便在自行整理了此贴后(并在此基础上写了些我自己对恐虐的看法)赠予各位同好品鉴。

关于血神是否在意鲜血从何而来一直是战锤社区中一个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恐虐是一个并不在乎鲜血为何从哪而流,与恐虐是确实在乎鲜血因何而来的武德战神这两者明显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通常情况下,读者似乎是随着小说的立场而摇摆不定,在需要强调K党武德充沛(指某些小说中会存在让K党在优势情况下单挑以至于全军落败的剧情杀)的小说中,读者会相信K大确实在意荣誉,而在需要表现恐虐狂战士的恐怖时,指图完某个星球的老弱妇孺时,恐虐的武德似乎又不存在了。

有趣的是,40k中的恐虐追随者也正如读者们对武德这点有着不同的见解。

在ADB的冈特的幽灵短篇小说《Arnogaur》中,我们可看到遵循两种不同恐虐之道的战士的视角。前者:一群曾经为帝国效忠的黎曼鲁斯坦克小组成员,在被俘后皈依了混沌。

斯特纳里戈号的车组人员犯下了血契军中仅有的几条铁律中的一条:杀死另一名血契。他们杀害了一位sirdar,类似于帝国军中的宪兵,但只负责一个班。他们除掉了这个长官,就如同帝国卫队除掉烦人的政委。然而,当尸体被发现时,不同与其他混沌凡人军混乱的军纪,血契军的最高执政官对此颇为重视,高尔亲自派遣了一位吞世者去执行任务。

斯特里戈拉号的人员试图掩盖他们的罪行,这证明了即使是他们也清楚这起谋杀的不光彩且危险的,即便是恐虐的追随者也不会容忍。他们掩盖罪证的手法很快就被证明无效,因为每一个阿斯塔特都是位极出色的凶案调查侦探。

“士官的尸体展示了人类对于迷信的可悲局限,即便是血契军也不过如此。尸体在废水沟中的长期浸泡使其血液酸化,无法检测,这还算高明,而他的眼球则被完全摘除。这两件事的做法是对血腥世界(血契军的家园)古老传统的效仿,血契军的起源便是在那伟大预兆与凄惨血腥的预言揭示后创立。一个人的鲜血承载着他生命的真谛从摇篮直至坟墓,而一个人的眼球则是记录着他临死前最后幻想的窗户。部落——领导着蛮子们的杀戮萨满们——欣然相信这些。甚至在过了几十年后,这些信仰依旧在现代的血契军中传承。

纳塔卡并不打算费心让他们从这种古老的谬信中醒悟过来,与其在这有着无数窥伺之眼张望的场所动手,他宁愿选择换个地方再行动。他提起尸体的头发将其拖在肩上,肮脏恶臭的娟娟血流从他盔甲流下,但他并不在意,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鲜血与眼球即使没有被那刻意而为之的精密刀锋亵渎过,对他也毫无意义。在某个僻静处,他抽出贴在胫甲的短剑,然后剥下了这个可怜的傻瓜的头皮。

纳塔卡只要大脑就够了。”

Omophagea,So useful.

纳塔卡在乌尔德什的南大陆的一座筑造城市中追捕凶犯们,对于在这座铸造城市,以及脚下发生的战争,他都并不在意,乌尔德什上有一百座这样的城市,而他身为Arnogaur,有着更为神圣的任务要执行,这位恐虐的战士怀揣着荣誉去履行责任。而当他面对向他发起英勇突袭的帝国卫兵时,他在肯定对方勇气的同时用斧子处决了他们,并在杀死最后一个时不得不思考起关于勇气与荣誉是值得陈赞的美德与勇气毫无意义,只要流血就行的矛盾中,而当纳塔卡被一行要求他参加仪式的邪教祭司打断追捕时,二元对立再次显露,纳塔卡表示自己肩负神圣使命不容留步,祭司们则说“恐虐不在乎正义。”

血契军的凝血巫师们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试图从中解读出未来。

纳塔卡被眼前的这幅火景与众萨满们那颇具神性的古老共鸣所深深震撼,传言血腥世界上的部落蛮族们会将他们杀死的勇士的尸体投入火中以饲养那据说隐匿于他们原始世界中的黑暗界域里的恶魔。尽管他是一个外人,但也已经见证过多次此类仪式了,而他自己的家园世界则与这群血腥部落相距甚远,甚至与萨巴特诸世界之间都隔着老远。

“Hal-ur-Rakash。”跪伏在地的祭祀们在察觉他靠近时起身行礼,“Hal-ur-Rakash,我们恳求您,留步,您的存在让火焰燃烧得更为明亮。”

他将戴着头盔的脸转过去,注视着那些对着血与火的精魂祈祷的瘦削圣人们,头盔两侧高耸的竖冠宛如一对直插入吞噬整座城市的黄沙风暴中的恶魔双角。

“我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他开口道,声音低沉而粗犷,宛如坦克履带压过碎石时发出的粗粝声。

其中一位祭祀闻言爆发出一阵难以入耳的嘲笑,用他那肮脏的双手捂住自己疤痕密布的脸庞说。

“虚荣,撒谎且傲慢,战神从不在乎鲜血从何而来!”

“也许如此,”纳塔卡说,“但执政官他在乎。”

言毕他大踏步跨桥而去,留下亵渎裸体死尸的祭祀们接着玩他们的火焰游戏。

纳塔卡决心完成任务,不会随心所欲杀戮,而是以血契的规矩去杀戮,他继续追击,最终追到了凶手。而令人惊讶的是,他在这件事上表现非常不“吞世者”,这个故事可能是狂虐狂战士唯一展现其礼貌敲门的经典例子。

“这时,一身礼貌的敲门声从坦克上方的舱口处响起。

[....]

“血契,”这位堕落的太空星际战士以一种平静,但不失凶狠的礼貌口吻低吼道,“不杀血契。”

[....]

“你们听到我说的了,”一如既往的礼貌斯文,至今为止,他已经能熟练地控制大脑神经化学物质兴奋引起的颤栗,以免影响他的语调。“现在回答我的指控。”

为了方便这次战场审判的进行,他慷慨地放松了自己对喉咙的掌控。

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屠夫之钉的效果可能并未像我们过去想的那般不可控,对于阿斯塔特的负担可能也未必就让他们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当然原体安格隆要另谈,原体自带的灵能天赋让屠夫之钉对他造成的痛苦大概率是世上哪怕最坚强的阿斯塔特也无法承受的。回到正文,纳塔卡找到了车组人员,在一番屠杀后他向剩下的四人发起邀约,只有一人回应。对这位勇士,再一次,纳塔卡赞扬了他对手的勇气。

“我会将你的颅骨呈给霸主高尔,其余的灵魂则会在血神的蒙恩下前往祂的国度静候来世将迎来何种命运。再过一会,他们的尸体会被我留在脚下那臭烘烘的坦克里燃烧,那将是场正配其下场的火葬之处。至于你,因你的勇气,你将会成为这群叛徒里唯一一个的纪念品。”

这位吞世者以其所能展现的最为礼貌的口吻向他下了裁决,随后接着说道,“这是一种荣誉,尽管这不算什么很伟大的荣誉,也不是你有机会能享受到以此为乐的荣誉,尽管如此那依然是种荣誉。当我的斧子落下时,请记住这点。”

“但是我们是—”

“当我品尝你那死去士官的大脑时,我在他死前的朦胧眼光中看到了你正在糟蹋他的肉体,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他是怎么死的,凯雷斯,当时你也在场,还有莫格和其他人。动手的人每一个都被他映入眼眶,所以不要再多费口舌了。小家伙,这将成为一个教训,血契不杀血契。”

“你....你是血契。”凯雷斯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我,我们都是血契。”

“我是昭显执政官铁律的那个例外,”纳塔卡微微一笑,尽管他的铁齿尖牙被隐藏在那副威严面甲之下。他的链锯斧开始转动,啸出一首锯齿之歌,“我乃阿诺高尔( Arnogaur)”

再一次,英勇的自我牺牲与荣誉的概念似乎能取悦恐虐,并受到祂信徒的尊重。在本故事中,血契士兵辩解称他们都是血契,这难道不意味着吞世者同样不允许杀他们吗?而面对这一幼稚的指控,纳塔卡只觉得好笑,恐虐在上,所谓的荣誉,只有在你当面对一个吞世者时才会派上用场。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展示了不同的崇拜恐虐的仪式,如蛮族萨满会将尸体丢入火堆取悦恐虐。还有混沌的军阀同样也会有对军队士气凝聚力有所考虑,以及展现了阿斯塔特在战场上会对充满勇气的敌人给予欣赏,而那些被迫皈依没有忠诚的士兵则死得随机。

所有恐虐真的在乎鲜血流自何方吗?是否出于荣誉与高尚武德下流出的鲜血就要比滥杀手无寸铁之人的血更为高贵?一些信徒说是,另一些则否认。不过实话实话,我怀疑恐虐根本不会介意双方的争吵。

接下来说下我的结论,我认为恐虐确实是在乎血从哪而流,但不会在意所谓的荣誉。

首先说恐虐为何会在乎血从何而流。

我一直认为恐虐便是战争的一体两面:文明与野蛮。我们创造“荣誉”的概念以赋予野蛮以意义,通过塑造公平竞技的平等感来给予我们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避免自相残杀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即便我们在一开始创造武器时就已经赋予了它“尽可能杀伤更多”的目的。一枚病毒炸弹可以轻松屠灭一整个星球的生态圈,而这显然不符合恐虐的口味,至今为止还没听说哪个k党会用这种手段去达到目的,使用病毒炸弹的做法是野蛮的,但背后的逻辑确实基于文明中“尽可能杀伤敌方最多而不需要己方下场”,是基于理性和冷静做出的恶毒判断。荷鲁斯曾在伊斯塔万三号上使用病毒炸弹后试图用更为过激的行为彻底消灭忠诚派,安格隆在此刻打断了他的阴谋,迫使这场战役转为血腥的巷战。尽管此时安格隆并不信仰恐虐,但他的做法却不谋而合。

究其根本就是,使用漩涡鱼类或病毒鱼雷虽然能迅速杀死大量生命,但这样的做法却无法对恐虐奉献足够的精神贡品,没有鲜血,没有怒火,没有哀嚎,文明的杀戮是冰冷的,一瞬间死去不会让死者给恐虐带来价值,而按下按钮发射的恐虐信徒也不会为此热血沸腾,为了取悦恐虐,k党便只能通过面对面手起刀落的做法来为主上增光,而这也解释了k党为什么不爱用巫术,钟爱近战,因为更为激烈的情绪变化能带来更多的贡品。

那恐虐是否在乎鲜血是因荣誉决斗而流还是屠杀弱者而流?

答案我想是并不在乎的,取悦恐虐的并非是决斗的荣誉性,而是通常荣誉决斗的二者为强者,一个强者的头颅无疑是更能取悦恐虐的。而恐虐并不在乎这场决斗的正当性,那为什么如此之多的K信徒推崇荣誉呢?

我想这很大原因来自吞世者军团的影响,身为星际战士的他们依然在某种程度上维持着最低限度的道德观,或者可以说是他们在彻底疯了后最后一次尝试着维持道德底线。对于武德的推崇和荣誉的追求构成了他们朴素单一且极为扭曲的价值观的重要部分,我在此说明也并非是为吞世者做道德辩护,不过是种推测。而这种所谓的荣誉,本质上是他们个人自私地向恐虐证明自己的强大和地位,以获取个人恩惠与赐福,同时他们自己也享受鲜血,荣誉也只是种自私的动机。顺便也得强调的是虽然他们维持着最低的价值观,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失去最基本的战术素养。

星际战士的部分聊完,那血契军为何也同样强调荣誉和军规呢,荣誉感赋予了军功的激励性质,可以作为一只军队的粘合剂,而“通过合作能让帝国流更多的血,更多的血意味恐虐对你更为关注”也是个很好的将恐虐军队团结的理由。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推测,那就是恐虐从不在乎鲜血因何而流,只要有生命因他而死便以足矣。凡人信徒出于军事理念或个人自私需求塑造的荣誉观对于祂毫无意义,那不过是凡人们在疯狂后试图在道德和军事凝聚力上做的最后补救。

恐虐不会因为凡人思想转换而变化,凡人心态变好祂也不会变为勇气与荣誉的战神,祂就在那里,永远渴求鲜血与杀戮,grimdark的锤式银河里只有永恒的战争。

最后免责说明下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欢迎各位到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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