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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Grand Order——死雾伦敦(5)

2023-06-05 22:39 作者:丶缘梦  | 我要投稿

  他们从大本钟跳下来时,只有紧紧抱住亚瑟的藤丸立香吓得魂不守舍。这大概是藤丸生命中有且仅有一次的蹦极,以及跟来的不明生物——芙芙。待藤丸和芙芙缓过来,三人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他们先是将罗玛尼医生给的一瓶金沙换成英镑,去服装店换了合身且贴切当代的服饰,再租了一处四人间的住所,搬来当铺购置的逾期报纸,三人便开始着手筛查伦敦近期发生的大小事,最先确认的是现在的日期是1888年10月14日。这是一项艰难的求证工作,过程中三人联系迦勒底通讯员克莱尔,一一确认发生在特异点中与正确历史中不同的地方。最终他们确定了一点:新兴教派真圣会的兴起。至于开膛手杰克,化工厂获得新技术收益增加,守门人因流感而死,斯塔瑞克基金会致力为儿童妇女提供帮助等内容,被排除在调查范围外。

  晚上藤丸和玛修准备了简单的晚餐,一点炸鱼,土豆泥,番茄酱,烤玉米,为芙芙准备的是剩下的一点厨余,好在芙芙并不挑食。晚饭过后,三人便开始商讨召唤支援从者的内容,地点定在离这不远的车站,时间则是午夜时分。

  深夜的车站既没有人,也无开动的列车,在老鼠的作祟声中,他们布置好了召唤用的便携仪器,由藤丸掷三枚圣晶石于仪器中。

  十月份的寒秋冷到肺里略有痛感,藤丸倒吸一口凉气,玛修和亚瑟准备好应对任何可能到来的危险,藤丸再次确认周围安全后,伸手调动自己的魔力,喊道: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白光刺痛在场所有人的眼球,逐渐照亮整个车站,随后缓缓暗淡。从召唤阵中走出来的是全副武装的矮小骑士,职阶是显而易见的saber。骑士隔着头盔传出沉闷且清晰的声音:“你就是我的御主?”

  亚瑟为之惊诧,这开口的语气和铠甲的造型,他不会认错,这正是圆桌骑士——莫德雷德。“莫德雷德...”他说出这个英灵的真名,玛修和藤丸震惊不已,因为这次召唤的英灵正是传说中杀死亚瑟王的反叛骑士。

  骑士看到了亚瑟王的真容,用沉默代替言语。藤丸解释当前情况,骑士点头示意;玛修递过通讯工具和住所钥匙,骑士也欣然接受。仿佛亚瑟王站在那,这位骑士就说不出半句话来。

  回到屋子,四个房间彻底没了空位。藤丸躺在自己床上,总想为刚才那份沉寂做些什么,他终究按捺不住内心想和这位反叛骑士好好谈谈,于是来到莫德雷德的房门前,敲了几声。

  “门没锁。”

  门内传来声音。藤丸毫无顾忌走进房间。莫德雷德正倚靠窗边,由于盔甲没脱,也不知他此时流露的是怎样的表情窥探外面的黑夜。街道深夜空无一人,过街老鼠觅食的声音也格外清楚,凛冽的寒风吹得藤丸直打哆嗦,莫德雷德见状关上了窗户。

  “找我什么事?如果是为了调和我和王之间的矛盾,就请现在回去吧,我想我没有选择离开已经很能表示态度了,直到这次伦敦的事情解决之前,我的剑都任凭各位驱使。”

  “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代表你和亚瑟并没有那么深的矛盾?有时候至少做下来谈谈,也没有什么事情会很难解决。”

  “竟然直呼王的名字,不过这也没什么所谓,所谓的矛盾不过是一时的争端,我打心里还是尊敬王的,他毕竟是圆桌的领袖。那么你们跟王相处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了。”

  “是吗...跟我讲讲你们的事。”

  藤丸叙述的故事很长,详细描述从法兰西到罗马再到俄刻阿诺斯之海,以及与身边伙伴的相遇,还有名为迦勒底的机构。时间在故事里悄然流逝,等到藤丸从房间里出来几近后半夜,他靠着沙发若有所思,恰巧碰到如厕出来的玛修。

  “前辈还不睡吗?”玛修问到。

  “你不也一样?”

  “再这样的话第二天可是会赖床的。前辈,你跟莫德雷德聊得挺久的,都聊了什么?”

  “我们和亚瑟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也没想到会说到这么晚。”

  “先前他跑我房间跟我打招呼,错把我认作加拉哈德。”

  “到时再看看吧,现在也不早了。”

  两人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次日悄然到来,阴霾遮住了伦敦的清晨,压得人喘不上气。莫德雷德和亚瑟早早起来,他们步调一致,都坐在了沙发上。亚瑟拿出纸和笔规划今天的行程,时不时瞟骑士两眼,这位正襟危坐的骑士身穿盔甲,很是让人怀疑昨晚这身盔甲压根没有离身。这个过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亚瑟只顾着手头的事情,也不在乎两人尴尬的对坐。

  “...王...”盔甲发出骑士颤巍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亚瑟放下纸笔,看了看天花板,说:“见到你我很开心,莫德雷德。”

  “我...”莫德雷德一时语塞,迟迟说不出话来。

  “要换一套衣服吗?铠甲不那么方便。”

  “我可以灵体化,跟在你们身后也不碍事...王,你不是从者对吧?”

  亚瑟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莫德雷德没有回应,盔甲底下连一声呼吸也听不到。

  亚瑟接着说道:“我们还有要做的事。”

  莫德雷德点点头:“知道。”

  等到藤丸与玛修起来已经是上午了,亚瑟讲解了一下行动目的以及行程安排,众人一致决定按照亚瑟所说的行动,芙芙则留在住所看家。至于莫德雷德的盔甲,藤丸和玛修也希望骑士能换上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服饰方便行动,骑士不为所动,宣称骑士从不脱下自己的盔甲。

  藤丸、玛修、亚瑟三人出行寻找有关真圣会的人以及地点,莫德雷德紧随其后,以灵体化的隐身姿态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走来,这里的环境属实糟糕,地上肮脏的痕迹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怪味,街头无所事事和乞讨的人站在空地消磨时间,原本黑压压的天从这里看来也更加抑郁。广场上聚集许多人,他们围住中间,在外围难以看到里面的事情。

  藤丸逮住一男人打听情况。“你们外地来的?那是真圣会的牧师,生了病找他们看准好,不收钱。“男人口音有点重,还是能听懂不少。

  他们混入人群,打算一探究竟。牧师在人群中间,他抚摸人们。有咳嗽的被摸之后不再咳嗽,有瘤子的被摸之后缓缓消退,积劳成疾的疲乏被摸之后顿时精神,发高烧的被摸之后体温遂归平常。治愈的人留下赞美的话语,感谢上帝和牧师。一切都太过古怪,即使21世纪的医疗技术也做不到如此神乎其神,另一方面证实了他们的猜想。牧师一个个接见找他看病的人,很快来到藤丸一行人面前,他约莫四十岁的年纪,随身携带医用挎包,礼貌问道:“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

  亚瑟说:“不,没什么,我们只是好奇。”

  藤丸抢在前头,询问牧师:“既然这样,那你也给我们两个看看吧?”

  牧师答应了,伸出手搭在二人肩上,不一会就有了答案。“两位十分健康,完全不用到我这医治。”

  “请帮我看看吧,最近有些胸闷。”玛修站了出来。藤丸惊诧玛修的举动,但也并非不能理解。

  牧师微微一笑,一只手搭在玛修肩上,不到片刻神情凝重,随即平复下来。牧师没有立刻回复,他拉上玛修单独对话,所有的行动都背对藤丸和亚瑟的视线。片刻过后,玛修表现得无事发生,面对伙伴们的关切,她表现得也与往常一般。

  玛修谢过牧师,和藤丸、亚瑟一起挤出人堆。回看那位牧师,他孜孜不倦地医治其余地病人,藤丸难以言表自己的感受。亚瑟率先说到:“立香,玛修,你们来到伦敦还没好好逛过吧?不妨四处逛逛。”

  玛修看了看藤丸,又望向亚瑟,“我知道了,请注意安全。”

  亚瑟叮嘱二人几句后,叫上骑士离开了这里。路上亚瑟开口问道:“刚才那个牧师对玛修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莫德雷德还处于灵体化的状态,刚才牧师与玛修的对话自然全部偷听到,谈话的内容不说十分机密,但也足够令人震惊。骑士问道:“把他们两个支开,果然因为牧师的话吧?我只是听到玛修的性命不过一年的事情,以及牧师说以父亲之名,其他的就是一些安慰话了。一年性命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刚才也听到那个牧师说的话,玛修·基列莱特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是魔法创造的人类,灵魂是有缺陷的,现在也是靠加拉哈德骑士授予了力量才得以活动。”

  骑士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加拉哈德...是因为怜悯才把力量给她的吗?”

  “...我不清楚,如果有机会见到加拉哈德,不妨去问问他吧。”

  藤丸和玛修找了一处板凳歇息,坐在这里能够望到泰晤士河的模样,浑浊的河水臭气熏天,和阴霾就像是兄弟,工业化简直就是这个城市的癌症,让人忍不住抑郁和烦躁。玛修掏出小小的笔记本描绘眼前的景物,多年来师从列昂纳多·达·芬奇,速绘的本领也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藤丸偷瞄少女认真的模样,渐渐入迷。

  “前辈,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太安静了?”

  “...啊?”藤丸回过神来,身后的街道车水马龙,路边的行人络绎不绝,一点没有安静的模样。“还挺热闹的。”

  “嗯...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难得来一趟伦敦。”

  从泰晤士河到广场,从广场到街区,从街区到白金汉宫,从白金汉宫再到绿园。一路走来玛修也听藤丸介绍了不少有关英国的事情,中午过半,藤丸和玛修去酒吧买了简单的午餐,起初酒保误认为他们是情侣闹了不少笑话。

  他们找到一处位置坐下,这个时候的酒吧稍显冷清,难得的安宁。柠檬水酸的过人,买来的三明治称不上好吃,倒对得起便宜的价格,填饱肚子倒是绰绰有余。两人聊了许多琐事,日本战国时代的剑豪们,还有亚瑟王的传说。

  “前辈,那亚瑟王会再度拯救世人的说法是真的咯?”玛修问道,传说亚瑟王安葬于阿瓦隆,但人们相信亚瑟王并未死去,会在危机的时候再度拯救世人。

  “尽管难以置信,我们这一次行动算是证实了这种说法吧?毕竟亚瑟王是真实存在的。”

  “那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有可能存在吗?”

  “这倒未必,毕竟是书里的人物,即便我们召唤出来的英灵也都符合传说或者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英雄,对吧?”

  “确实。”玛修有些沮丧,她不想承认,可她最喜欢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的确确是小说虚构的人物。

  最后一口柠檬水下肚,藤丸酸得脸拧作一团,玛修看了嗤嗤笑个不停。闲暇的时光总是难得,迦勒底时候除了锻炼学习,就是吃饭睡觉,也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挥霍。玛修停住笑,支颐着望向外边,形形色色的人和车从旁经过。藤丸静静看过去,车轮声、脚步声、老鼠的啮齿声、乌鸦的振翅声、酒保的擦洗声、少女的呼吸声,庞杂的声音一点点随时间流逝,经过的每一秒如停滞一般,将两人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

  下午的行程简洁得多,两人又到大本钟逛一圈就打算回去,他们都清楚亚瑟所言并非让他们真的随意闲逛,而是恰当的放松后就回去住所,以防敌人察觉行动。不到四点两人回到住所,刚进门这一幕就令他们大吃一惊。地上咬死了五六只老鼠,芙芙嘴里拖拽一只死老鼠,连空气中都弥漫血的铁锈味。玛修赶忙把芙芙跟老鼠分开,怕芙芙吃进去不干净的东西,带到浴室洗干净。藤丸找来布,把死老鼠裹起来上街边找了一处地扔掉。

  二人从未见过这样多的老鼠。先回来的是莫德雷德,一进来两人就向他说了老鼠的情况。

  “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谷仓里老鼠就多得不得了,城里就更别说了,垃圾堆啊、屋缝啊,就连圆桌底下都有。现在环境更适合这种畜生,我们这屋子有也不奇怪”骑士透过盔甲说到,“这小家伙会抓老鼠就交给它把,我们想要抓住昼伏夜出的老鼠不是那么容易的。”

  莫德雷德苦口婆心下玛修才同意让芙芙出来,很快芙芙的身影就出现在屋子的各处,尽职尽责。

  三人坐下休息,藤丸才意识到回来的只有莫德雷德,问道:“亚瑟呢?怎么不见他回来?”

  “王说是要去警什么市什么的地方调查东西,晚点才回来。”

  玛修追问:“是因为发现了问题?”

  骑士摇摇头,他表示自己和亚瑟一起潜入内部查阅资料,那里面财报和人名很多,可并不知道这些内容的重点在哪。“王叫我先回来,说是以防万一。”

  晚上,仅剩的几只老鼠被弄死丢了出去,莫德雷德吃完饭便回房哈哈大睡,睡姿极为随意。玛修怀抱芙芙看书,是发表《血字的研究》的书刊。藤丸翻阅昨日购买的旧报纸,记录下刊登的死者,企图再从报道中发现蛛丝马迹。

  报纸仍旧是那些内容,藤丸回看时发现一些奇怪的内容。这些报纸包括泰晤士报在内的四五家报社,隔三岔五就会报道开膛手杰克杀人的新闻,在报纸上死掉的人加起来比开膛手杰克本人杀死的数量还多几十倍,甚至死法也五花八门。藤丸也并非不能理解报社的这种行为,但不认同这种贩卖恐惧的不负责任行为,用开膛手杰克杀人的名义贩售更多的报纸。

  有人在敲门,藤丸停下手中的事过去,可能是亚瑟回来了。门外的是房东,他提着油灯一脸惊悚,说到:“忘跟你们说了,晚上千万不要出去,这段时间一到晚上外面雾气很重,据说是开膛手杰克在寻找猎物的痕迹,我看你们是第一次来伦敦才说的,可别死在外边。”

  藤丸谢过房东,回头忙活自己的事,没过多久又有人在敲门。

  “前辈,我有不好的感觉。”玛修站起拦住藤丸,自己走到门口,小心翼翼拉开门。外面站的是亚瑟,这也让玛修松了口气。

  “回来了啊。”玛修怀疑自己感觉错了,流露出略带尴尬的微笑。

  亚瑟走进门,藤丸问了一句:“朋得,你钥匙呢?”

  “不小心弄丢了。”

  朋得是亚瑟外边时用的假名,没等眼前这个亚瑟反应过来,玛修和藤丸就做好备战的姿态,然而雾气渗入室内牵制住玛修的行动,这个亚瑟立马抽出皮衣里的刀冲向藤丸。

  藤丸掀起漫天报纸,凭借报纸的掩护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等到这个假亚瑟从报纸中抽身,藤丸一拳重重打在假亚瑟脸上。伪装用的宝石被打落在地随即蒸发,包括玛修在内都清楚地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容貌,高鼻梁,瘦脸夹,胡子修剪得很好,是一个相当体面的男人。

  雾气放开玛修朝藤丸袭去,变化出来一只手将匕首架在藤丸的脖子上。藤丸抢在所有人前面大喊了一句:“你就是开膛手杰克!?”

  男人站了起来,揉揉脸上的瘀伤,说:“啊...没错,如果不是那家伙,伦敦的警察还能再被我耍一段时间,而我也想让你们快点死,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玛修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提着手里的刀,一步步走向藤丸。

  躲在暗处的芙芙突然跳出来咬到男人的手,疼得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雾气的手也被闪现的腿踢掉匕首,莫德雷德从灵体化一下现身,一拳揍飞缠在藤丸身上的雾气。紧随其后的是玛修,她幻化出铠甲和盾一口气撞飞开膛手杰克,同莫德雷德一起,带上藤丸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

  刚到地上,披头散发的怪物朝三人方向撞来,玛修持盾顶在前头。那怪力直面盾,把三人顶在墙上,藤丸被压得难受不堪。玛修调整好姿态,怪物再次顶上,盾与怪力僵持不下,为莫德雷德援护藤丸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雾霾开始弥漫街道,莫德雷德和玛修明显能感受到是魔力的集合体,藤丸全身疼痛,也不得不加快脚步撤离这里。雾中响起三声枪响,惊扰了周围的居民,玛修反应到瞄准藤丸的第一枪,顶上前肩膀挨了一枪,第二第三枪则举盾拦下。

  “可恶!”莫德雷德四处寻找枪声的源头,怎么也找不到。雾中袭来的匕首出现在玛修的腹部,莫德雷德凭借超乎常人的直感一脚踢开玛修,躲过了这次攻击。显露的匕首被抓了个现行,莫德雷德踩住那双手,婴儿般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街道。

  怪物听见哭声更加发狂,猛地冲上来撞飞莫德雷德,此时藤丸只剩下孤零零地一人,他害怕地颤抖,疯狂思考也不能冷静半分。

  迎面吹来了一阵风,冷落了藤丸地脸颊,随后是大风,而后是吹散整片雾霾的飓风。从天而降的亚瑟手握圣剑一举斩下怪物的头颅,雾中袭来的双手被一脚踢出原型,以小女孩的模样飞至远处。暗中的枪口也早已瞄准亚瑟,亚瑟丝毫不畏惧,眼睛直直盯着枪手的位置,凭借非人的直感,将飞来的子弹斩成两半。枪手、怪物和雾气都觉战胜不了亚瑟,这场袭击只能任由亚瑟将同伴们转移至他处。

  当晚发生的事惊动了整个伦敦,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开膛手杰克再度犯案的事情。藤丸和玛修紧急送往医院,莫德雷德以灵体化陪在亚瑟身边。照料病人的是年近七旬的护士长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她细心的处理下,即便现在没有医生,玛修的枪伤也很快做了处理,藤丸暂时昏睡,不省人事。年迈的南丁格尔不急不慢,用温柔且坚强的声音对亚瑟说:“他们会好起来的,不用太过担心。”

  “谢谢。”亚瑟谢过护士长。

  十月的天冷了,亚瑟找护士要来两杯热茶,坐回原位,递过莫德雷德一杯。莫德雷德实体化下依旧穿戴盔甲,手捧热茶不停犹豫该不该喝。亚瑟先喝一口,茶的温度适好暖胃,漫长的夜里这杯茶能够支撑很久。亚瑟又喝了一口。

  “以前大家也是坐在篝火喝..."莫德雷德摩挲茶杯,暖意透过手甲传达掌心。

  亚瑟一饮而尽,他侧过看去,问:“不喝吗?”

  “王...你仍是我憧憬的对象。”

  “那个时候也一样吗?”

  “对...尽管你变了。”

  “我从未变过,骑士,身居高位的人总会身不由己。”

  “是什么导致我们的结局?圣杯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如果把一切的过错都归结于桂妮维亚,显然是懦弱的说辞;如果是兰斯洛特,我将背弃最高尚的骑士情谊,成为被唾弃的对象;如果是高文,我将无颜面对忠诚二字;如果是圣杯,那么是对圆桌骑士的侮辱;如果是梅林的那句预言,那我永远都是毛头小子,不配拔出石中剑;如果是你——莫德雷德,那就是我为了逃避积重难返的现实而捏造出来的谎言。”

  “我有点搞不清楚了。”

  “你总是带着盔甲,又能看清多少卡美洛的事情呢?”

  莫德雷德摇摇头:“如果摘下来,我恐怕连卡美洛的事情都看不到。”

  这个夜晚两个轮番值守,亚瑟虽武艺高强,却也是以肉身而活,需要适量得休息。次日清晨,玛修带着肩膀的疼痛先醒来,环顾整个房间,芙芙正趴在自己身上休息,还能看到床上熟睡的藤丸和正坐闭眼休息的亚瑟,就明白脱离昨晚的危险。没一会,走廊开始吵闹起来,玛修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一位衣冠狼狈的医生进来房间。医生抱怨外面挤破脑袋的记者堵在走廊,表示自己是来为玛修查看伤口的。

  “这里的医生都是这么早来上班的吗?”玛修问道,这个时候与其说是上班的点,倒不如说是太阳上班的点。

  医生笑了笑,说:“只有我是这个点来,毕竟这里没有夜班,像你们这样晚上来的病人就要多受一些苦。”

  医生扒开玛修的后背,撕开左肩胛伤口的麻布,仔细确认无碍后重新卷上了新的。医生说道:“不用担心,伤口正在愈合,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开膛手杰克也用枪吗?命真大啊。”

  这时一名记者闯了进来,想要打探关于开膛手杰克的消息。亚瑟起身堵在记者面前,恶狠狠的眼神加上六英尺的身高,愣是把记者推到走廊上,怒吼一声,整个走廊顿时安静许多。医生探出头看,那群记者已经不见踪影了。

  随后是警察来到这里,对玛修做笔录,了解昨晚发生的实情。紧接着一名六英尺高,格外颀长的男人,和一名充满朝气的年轻人走进来,亚瑟正想上去拦住那两个人,却被医生阻拦。

  医生向亚瑟介绍那位比较高的男人:“这位是波尔第·爱德华侦探,是来协助侦破开膛手杰克一案的。这一位...”医生明显不认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赶忙站出来,向亚瑟作自我介绍。

  “我是就读于时钟塔的达尼克·普雷斯通,目前是爱德华侦探的助手。”

  侦探摘下帽子向亚瑟示意,来到玛修身边,询问一些事项。玛修面对三人围拢的目光,显然有些不自在,她找来纸和笔,一笔一笔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容貌。

  “这...”侦探很快反应过来,玛修画的正是承认自己是开膛手杰克的那个男人,这副肖像画胜过任何口供。在侦探的建议下,玛修又多画了几幅一模一样的肖像画,递给了警察和侦探。

  警察、侦探、年轻人面面相觑,立即决定着手开始调查,医生表示自己要参与行动队伍。

  “赶快换衣服,杰基尔。”侦探说道。

  一下病房清净许多,灵体化的莫德雷德站在亚瑟旁,冷声说到:“昨天那家伙,也杀了不少人吧?我去解决那家伙。”

  “万事小心。”

  亚瑟为莫德雷德戴上通讯器,简短讲述操作步骤。这下,连骑士也跟上了那侦探的队伍。

  那是一场噩耗,绵延的山丘上尸横遍野,那些人像是士兵,又混杂不少衣衫褴褛的人。他忍受呛人刺激的味道,爬过死人堆,望见山丘顶上战斗的二人。山坡被染成了红色,仍看的出来曾经的绿意盎然,他一步步逼近丘顶,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越往上走坡度越陡,到最后他不得不采取徒手攀岩的方式向上走。每一个攀爬点,都插满了尖刺和刀片,他不怕疼,血染红了手也没停下脚步。他伤痕累累爬上顶峰,努力寻找刚才望见的二人,地上遍布尸体,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其中的一人。盔甲像纸片一样被揉在一起,血渗出铠甲的缝,肢体也七扭八拐。他认得那身盔甲,也知道盔甲里的人必定死去,一时间他感受到了,连同山丘上死去的人,那是死亡迫近的感觉。

  藤丸猛地从床上醒来,梦里的惨烈刺痛他现在的神经,他大口喘气,看看手背上的令咒,引来玛修和亚瑟的注意。他看着二人,十分不情愿地说到:

  “莫德雷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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