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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童养媳》第七章因为何

2023-04-04 10:40 作者:顾取取  | 我要投稿

  “姐姐,不好了?”温宁大喊着推开院门,一脸的慌张无措。


  “别慌,阿宁怎么了?”温情疾步从药室走出,“发什么事了?”


  温宁喏喏的说道:“仙督要建监察寮,我们这里被设置成据点了,姐姐,我们怎么办?”温宁紧张的看着温情,担心藏在这里的几个人,又担心蓝湛的命令,温宁不善于掩饰,焦急挂在了脸上,“姐姐”。


  温情在温宁的后脑勺上抚摸了一下,“别担心,领头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温宁将手中的公函递给温清,“是温,温晁”。


  温情与温宁本就是温家旁支,温情因着独一无二的医术在温若寒面前还有一席之地,而天生体弱的温宁在不夜天生活的日子没少被温晁欺负。温晁对温宁来说就是童年阴影,温宁就是不自觉的会害怕温晁。


  温情忍不住眉头一皱,来人是温晁她根本没办法从中斡旋,于地位而言温晁出自主脉为主,再加上温晁又是个任性妄为之人,温情的面子没地使。


  “魏公子回来了吗?”


  温宁摇摇头,“昨天出去了,还没回来”。温宁又贴到温情的耳边悄悄说道:“我跟了一小段被魏公子发现,让魏公子给赶回来了。现在不知道魏公子去了哪里,不过魏公子说了今天会回来”。


  温情点点头,‘魏公子不丢就行!’


  江厌离在院中的药炉子前守着熬药,离温情姐弟的位置稍远。温宁先前的惊呼落入江厌离的耳中,手一抖,扇火的蒲扇砸到地上,“温姑娘,是不是温若寒在抓捕我们?找到这里了吗?”


  今日,是江厌离等人被温情收留的第十天,这十天江澄的伤势比起来时好了不少,只是尚无完全清醒的迹象。


  “江姑娘,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能再呆”,“阿宁将江公子背出来,赶紧转移地方”,“江姑娘跟我来”,温情收下公函一连吩咐了三件事情。


  温宁立刻就动了起来,江厌离跟上温情的脚步,“温姑娘,你见到阿羡了吗?”


  “第一列第三格,第五列第四格,第六列第一格”,江姑娘全部倒出来打包好”,温情将牛皮纸往桌上一铺,“不知道,没看见,江姑娘你动作快点”。


  公函一发,温情料定温晁修建监察寮一定会先拿夷陵开刀,不禁催促着江厌离。“这些药按照之前的方法熬制,江公子估摸今晚会醒过来,后面的日子多多修养便能和常人无异。”


  “温姑娘,阿澄的金丹怎么办?”江厌离要的不是江澄醒过来,是要江澄有能力将莲花坞重建,重新撑起云梦江氏的门楣。


  江澄在床上躺了十天,江厌离将江澄乾坤袋中所有的通讯符发到一个不剩,江枫眠始终没有一条回讯。江厌离暂且不对江枫眠抱有任何希望,有可能江枫眠的处境更恶劣,江厌离只得将更多的希望放在了江澄与魏婴身上。


  温情将手中的药秤一放,看着江厌离,话语间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不耐,“江姑娘我早就说清楚了,金丹被化没有治疗的办法,我无能为力”。


  扑通一声江厌离跪在温情面前,跪着往前挪动几步,握着温情的手,“温姑娘求求你救救阿澄,你是救死扶伤的温神医啊!你有办法的,求求你了救救阿澄”。


  温情按着江厌离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抽出,“没有,说了没有,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大罗金仙的本事”。


  “咚咚咚”,江厌离连着猛磕头,“温姑娘,有的,金丹可以换,有换丹术”。


  温情包好的药包砰一声掉在地上,药材滚落散了一地,“江厌离,那是禁术,一个修士只有一颗丹,无论换谁的丹都是丧尽天良之事。”


  “温姑娘只有这个方法能救阿澄,失了金丹阿澄醒了只会生不如死。我的弟弟我了解,阿澄会自责会痛恨自己,我们还有灭族之仇要报啊,温姑娘!”江厌离额头碰地不肯起身,接着又说道“温姑娘你也有弟弟的,如果是温公子面临这个情况,难道你不会铤而走险去救他吗?都是做姐姐,温姑娘你一定能体谅我的。”


  “好,江厌离你告诉我换谁的丹?你的吗?”温情被江厌离这一番话气的有些语塞,“江澄废了需要换丹,换你这颗修为平平的劣丹就能报仇雪恨了吗?”


  江厌离扣手一拜,“温姑娘,只需请你同意操刀,金丹我自有办法”。


  “换丹术古往今来有记载的例子只有两例,皆以失败告终。只有五成把握,最差的情况两个人都活不下来,江厌离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为了你弟弟牺牲一个无辜的陌生人?”江厌离眼中的肯定决绝,温情尽收眼底,心中有了关于换丹人的猜测。


  “是,厌离知晓,还请温神医相助”。


  温情没回答好还是不好,只让江厌离起身,先避开温晁为上。


  被温宁跟丢的魏婴第四次来到了乱葬岗,一个人站在乱葬岗的边缘,红色的发带随风高扬。“阿爹阿娘,儿子不孝”,简单的几个石块拼成的供台,摆着新鲜的贡品,魏婴跪在这狭小的供台前,“十二年了,儿子现在才能来看你们。湛湛没来,他啊,不知道我来看你们了。阿爹阿娘别怪湛湛,你们最喜欢阿湛了。”


  夷陵是魏婴为自己安排的去处,夷陵是蓝湛预判的去处。


  “阿羡”,一道年轻的男声在魏婴的身后响起。


  魏婴起身,转头,面向来人一笑,“师叔,你怎么亲自来了?”


  “江枫眠来夷陵了”,男人身穿白衣臂弯处搭着一柄拂尘,背上背着一柄长剑。此人正是藏色散人的小师弟,明月清风晓星尘。


  “怎么会?他怎么会来夷陵?”魏婴摸着下巴,“难不成是来找儿子女儿的?”


  “以江枫眠的脾性不会因为子女而不顾自己生死,温若寒广发通缉令缉拿江枫眠又在兴建监察寮,江枫眠怎么会这个时候冒头”。


  “师叔,我好像给温若寒提供了一个彻底一统世家的借口”,魏婴只是想借温若寒之手为自己报仇,一举撕下江枫眠伪善的壳子倒是没想到莲江家被灭,温若寒接管莲花坞后,顺势而为在各世家的地盘修建监察寮。


  晓星尘拂尘一举敲了敲魏婴的额头,“借口罢了,与你无关。阿羡,证据找到了吗?”


  魏婴摇摇头,“师叔,说来惭愧,阿爹阿娘离世后,他们的模样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模糊殆尽。虞夫人不喜阿娘,这些年在莲花坞我和湛湛从来不敢祭奠阿爹阿娘,甚至连提都不敢提。我与湛湛学艺未成,年纪小,只能在云梦的范围内夜猎。直到去岁秋,为了接应江澄才路过夷陵,才能来这里拜上一拜。”


  晓星尘有些不忍,他遇到魏婴时,好好的一个少年,体内暗伤无数,伸手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阿羡,不必自责,活着已是不易,师姐她不会怪你。”


  魏婴摆摆手,接着又说道:“虞夫人喜欢用紫电,这些年我和湛湛被打是家常便饭。可我得谢啊,谢虞夫人这些年的鞭打”。魏婴半哭半笑,“要是没有一身紫电打出的暗伤,我怎么会刚好因为身体不适摔倒在这里,怎么会捡到江枫眠的东西,怎么会知道阿爹阿娘的没那么简单”。


  十二年前,泽藏夫妇带着四岁的魏婴和蓝湛在夷陵落脚。原本只打算暂歇一晚,二人已经选好了一处小镇准备定居,带着两个小孩一直夜猎过于危险。当晚,泽藏夫妇看见了江家的求救信号。魏长泽对江枫眠有兄弟之谊,有辅佐之情,便是脱离了江氏也不能只当是陌路,还是想着伸出援手,往事发地赶。藏色散人不放心魏长泽独自前去,在熟睡的魏婴和蓝湛身上留下护身灵器,又委托店家帮着照看后陪着一同前去救援。


  “江兄”


  正当江枫眠一人苦苦斗法时,泽藏夫妇的出现一解燃眉之急,“长泽你们怎么来了?”自从魏长泽带着藏色散人离开莲花坞后,江枫眠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二人。二人行踪不定,江枫眠有心想修复关系也未能如愿,此时看见二人是又惊又喜。


  “看见求救信号我们就赶来了”,藏色散人与魏长泽将受伤的江枫眠护在身后,周遭横七竖八躺了不少江氏弟子的尸体。


  魏长泽:“江兄,这是从哪放出来的?”一个如巨山一般的黑色物体对着几人攻击不断,怨气直冲天际。


  魏长泽与藏色散人夜猎多年,见过千奇百怪的邪祟怨灵,这么强的还是第一次见,并且一眼即可看出是数千道怨魂凝聚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怪物,威力比寻常邪祟高了数倍。


  “乱葬岗”,江枫眠气喘吁吁的回道,“有弟子不慎进入乱葬岗内,我在边缘处将人及时拉了出来,没想到生魂的气息将乱葬岗内的怨灵勾出,偏偏这出的封印又出现裂缝”。


  “江兄啊,江兄,你可真够倒霉的”,魏长泽边打边说。夷陵乱葬岗仙门禁地,活人入内尸骨无存,魂消魄散,普通百姓不会靠近,修士更是绕着走。


  藏色散人喊道:“赶紧多发几次求救信号,必须拦住这怪物,一旦怪物入城整个夷陵的百姓都会死”。


  “长泽,阿婴和阿湛还在客栈”,藏色散人庆幸还好今日他们来了。一旦江枫眠战败,怪物入城,后果不堪设想。


  魏长泽冲藏色散人点头,“放心绝对不会让这怪物入城”。


  泽藏夫妇合力攻击,不再护着江枫眠,“江兄,你赶紧放信号”。


  江枫眠带着颤音说道:“没有了,最后一个就你们来了”。江枫眠顾不得伤势,泽藏夫妇打前锋,他辅助。


  魏长泽:“靠我们三人之力灭不掉,为今之计将怪物往乱葬岗里逼,修补封印”。


  江枫眠:“好”。


  藏色散人:“赶紧,速度要快。”


  魏长泽跳到怪物背后,引着怪物往后退,藏色散人与江枫眠一左一右,二人同步将怪物往里赶。


  江枫眠的无心之举让本就有一丝裂缝的封印缺口扩大,泽藏夫妇赶来的速度快,逃出的怨魂数量不多,三人配合无间,一来一回,勉强与怪物打成平手,渐渐的逼近乱葬岗封印处。


  “长泽,就是现在”,藏色散人大喊一声。魏长泽引着怪物,正处在乱葬岗内,既面对着怪物又背对着乱葬岗内的怨魂。


  魏长泽闪身往外窜,怪物散开化整为零,数万道怨魂将魏长泽团团包围起来。


  藏色散人拉住魏长泽的手,“长泽”。


  江枫眠及时拉住另一只手,“魏长泽”,二人之力怎么敌得过一岗之魂。


  魏长泽挣开藏色散人的手,“藏色,快,动手封印”。魏长泽欲以身献祭,压制住躁动的怨魂。


  “不”,藏色散人泪流满面,“不可以,魏长泽,不行”。


  江枫眠与藏色散人尽力拯救魏长泽时,乱葬岗的怨魂开始外往涌,本就受伤的江枫眠伤上加伤,眼看着乱葬岗要失控了。


  “江枫眠,带藏色走,立刻封印乱葬岗”,魏长泽边说,边掐诀修补封印。


  “藏色”,江枫眠严声一呵,反手将藏色散人推进了乱葬岗。


  魏长泽目眦欲裂:“江枫眠”。


  藏色散人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江枫眠,“江枫眠,为什么?”


  泽藏夫妇从没想过会被好友在背后捅刀子!


  江枫眠快速掐诀修补封印,“别怪我,没有人献祭,我们都逃不过,夷陵的百姓更逃不过。长泽,藏色,你们的孩子更逃不过”。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泽藏不会退,更不能退,江枫眠扯下伪君子的面具后小人的明明白白。泽藏夫妇在怨魂的拖扯下一步一步走到封印缺口处,以血肉之躯将封印的缺口堵住,双手掐诀从内而外修补封印。藏色掐诀时不慎碰掉了江枫眠的清心铃,江枫眠忙着从外往里补封印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我的阿婴,我的阿湛’,带着对孩子们的眷恋,藏色散人与魏长泽死于乱葬岗。救人于危难,死于背叛,百姓歌颂的英雄事迹蒙着一层不为人知的尘埃。


  十二年前江枫眠遗落的清心铃,十二年后被第二次来到乱葬岗拜的魏婴捡到。捡到清心铃的魏婴难以置信,甚至偷偷返回乱葬岗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这次遇见了刚出山不久的晓星尘。


  蓝湛不知,魏婴仅是离开了半个时辰,雨中寻到人后,迎来的是二人湖畔诀别。魏婴不知,独自做出的决定,蓝湛会变得不是“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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