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日报】2023年5月26日
今日秘书舰:吕贝克
历史上的汉萨同盟也曾辉煌,(一边说着一边将笔记本对准窗外,让薄薄的一层晨曦可以映出那几行纤细的字体)但眼下已经很难想像那个吕贝克被称作“汉萨同盟女王”的时代了——(回过头,回答指挥官的疑问)啊,你说我吗?嗯(闭上眼睛,用食指和大拇指的关节摩擦着下巴,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为难模样,但旋即又一次抬起头,绽放出笑容)……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啦,指挥官你可真会开玩笑。
“吕贝克你又迟到了,还是不记得路吗?你们这群只能靠眼缘认路的小家伙啊,非得哪天要让海伦娜给你们开一堂关于港区建筑设施分布和路标的课。”敦刻尔克正用力将左手的食指从鞋跟处拔出来——一双不合脚的工作用皮鞋可以抱怨很久,却没有干脆换一双的打算——再愤怒地将自己原本的一双靴子踢进桌子下面。
(挠头,咬着嘴唇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左脚摩擦地面活动了几下,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欸嘿嘿,毕竟第一天到港区就迷过路嘛……之前在老家,我是靠城里的几座教堂尖塔辨清方向的,现在要认认真真认路反而不习惯了。(收拾着敦刻尔克桌面上的文件,一并抱在自己怀里,耸耸肩向上抖了抖在沉重文件下不堪重负的连衣裙)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嘛,拥有吕贝克,今天的工作一定不会太累,嘿嘿。
“等到工作忙完后我来教你吧?港区就这么点大,还要多开一门课,你说这——”指挥官提起文件袋,跟上走向门口的吕贝克二人。
“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我下周就开始准备开课的事情,你也得来旁听。”敦刻尔克从已经被压的弯下腰的吕贝克怀里抽出几本比较厚的文件,皱着眉头望向指挥官。
(左手单手抱住文件,用力将滑落肩头的衣领往上拉,遮住映着晨曦的肩头)老师还会这个嘛?那我就放心啦,老师的智慧更胜五座教堂的七座尖塔,我一定能够借此解决迷路的问题啦。(用力继续拉扯另一侧的衣领,帮助已经留下勒痕的脖子松了口气)
赤城的人生经验:
“欸?你问我吗?我有啥人生经验呢……这得从哪里说得清啊,指挥官,能给点提示吗?”百褶上衣洁白的衣袖,配上办公室里端庄却由不失鲜艳的紫红色长裙,抛开一边忙活着清点机库的二人,赤城和指挥官此时正面对面坐在方桌两侧。
“关于吕贝克吗?原来不是说我自己呀,我说呢。”赤城放下茶杯,看着剑鱼正带着两架天河趴在萨拉托加背上,以避开这场面对高耗油量飞机的检查,迅速将视线从容易被怀疑的方向抽了回来,“这是我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见到吕贝克呢?哈哈,这孩子实在是不显眼,或许还有更多,那就一定是我没有注意到。”
“你问我为什么前几次就注意到了呢?第一次当然是那次作战结束后,我带着她回到一号码头啦。第一次踏上码头,老前辈们总是有些拘束仿佛还在往日,而小家伙们通常有些害羞,吕贝克给我的印象最深——她要向指挥官学习各种关于指挥的知识,还为此喋喋不休了一路。”赤城的脸上虽然还挂着微笑,但是茶杯低端却在桌面上发出了尖锐的刮擦声,想必赤城当时是被吕贝克吵得头疼。
“第二次第二天,是吕贝克去训练的路上走丢了,我带着她去了G国的训练场地。”赤城继续笑呵呵地回答着,贝尔麦坎老师正带着几架B25偷偷从头顶的梁吊上走过去。
“第三次是第二天的第二天,吕贝克去食堂的路上走丢了,我带她回到我们那边,把大凤没来得及吃的午饭给她吃掉了——没事的啦,大凤吃少点没关系,照G15那么喂,迟早要开始减肥的。”赤城思考着,想起当时眼泪汪汪地说着赤城姐真是好人的吕贝克,补充了一句,“对了!然后我告诉吕贝克,下次再走丢就来找我,我就在航母舰队的指挥所这边。”
“今天是第四次见到吕贝克,这孩子一年多不见可爱不少呢。真不错啊,能跟上敦刻尔克清点速度的助手可不多。”赤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敦刻尔克和埃罗芒什因为萤火虫算不算重型飞机而吵到快要打起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处理事情啦,有些人不好找,还有些人不好藏,每次清点飞机都这样。”
厌战的人生经验:
“别问我,我一年前就邀请吕贝克来我这坐一坐了,到现在还没等来人呢。”厌战望向咕嘟冒着蒸汽的茶壶,轻轻叹了口气。
肯特的放映厅特别预告:
“为了庆祝吕贝克小姐任职今天的秘书舰,今晚七点半将在放映厅为大家放送《帝国的毁灭》。”肯特在门口的白板上微微弯腰向前压低身体,左手抓住短裙的裙摆下压,右手写着一行行字。
“这样,今天装好录像带就可以摸鱼啦。”肯特银铃一般的声音和字句一样在白板上来回弹跳,掩盖不住的笑意挂在嘴角,模仿起了剧中人物让人印象深刻的字句“‘Lübeck!’,‘Himmler……’,‘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咳咳,咳咳!”
“太开心而呛到了,不好意思啊各位观众。”肯特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叉起腰,宽松的白色T恤衫向左滑落,她紧跟着向白板深鞠一躬,吹着口哨离开了放映厅。
(指向地图)我懂了!从指挥中心出门向左看到最高的海伦娜灯塔,向右转过九十度角走过两个路口,背过身看到天狼星灯塔后再向右转九十度,往直走就到宿舍啦,是不是这样的?老师我真厉害!(抱住指挥官捂住双眼的脑袋,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你就到I国宿舍了,如果运气好你可以和达诺利还有乌戈里尼她们俩住一起。”指挥官坐起身,抓住吕贝克洋溢着笑容的脸颊,克制着自己想要下力气去揉捏脸蛋的想法,“以她们俩那打呼噜的动静,估计你忍不了两天就得把回家的路记得清清楚楚。”
(抱起胸,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那我就去找住在附近的指挥官啦,一顿kebab能收留我一晚嘛?(自顾自地抱起指挥官的胳膊晃悠)可以的可以的,就这么说定了哈,别和我说什么“remove kebab”之类的话哦,上次宁海都说kebab好吃啦,C国的各位又这么好说话,一定能匀一个房间给我的。
“然后,吕贝克小姐从第二天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被视作家园的C国宿舍。”指挥官用读故事的沉重声音叙述着,“她从此后,也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和C国宿舍相连的食堂!吕贝克小姐就这样被饿死了。”
(拿过包,背在身后,鼓起脸做出生气的样子)那我可要回家了啦,反正工作已经做完,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回过头,偷偷看着指挥官的表情)
“嗯,那你一个人,”指挥官加重语气,嘴角已经带起一丝笑意,同时起身收拾地图,“回家吧。”
(发现指挥官并无反应,立刻一边从包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跟了上来)那哪行,我可还没学会认路呢,老师老师对不起啦——(从包里拿出一块东西,但在举起来的一瞬间,正巧碰上了指挥官关灯)
“唔!泽素深么?”指挥官咀嚼着吕贝克刚刚塞到自己嘴里的糖块,巧克力薄皮融化后,清甜而又沙软绵柔的口感随着杏仁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片刻后,随着吕贝克在自己身边的桌上坐下,嘴里只剩下了杏仁碎块咯吱咯吱的声音,“是你经常说的杏仁糖巧克力嘛?说是和家乡再无关系,但不论是认路习惯还是口味,甚至心中所骄傲的依旧是家乡嘛?”
(侧过头,在月光下眯起眼)是啊是啊,本来想着在这里学几年就回老家,但这不是走不掉了嘛?(向指挥官的双腿趴了过来)学东西也没学多少,倒是要把自己的人生规划都埋在这里啦,老师!
“那就一起进步好嘛?在我觉得你可以毕业那天,我就把港区的坐标告诉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港区在哪里!”指挥官拍了拍闭上眼趴在大腿上耍赖的少女,轻轻梳理着她耳侧的发丝。
(眯起眼,抬高声调)学不会,学不会!我要后面的日子都让指挥官拉着我走,指挥官去哪我去哪!(突然安静下来)不过总是要学会自己认路的嘛,但那样的话就不能继续赖在指挥官身边了!(长叹一口气,抓起指挥官停下来的手,梳理着刚才又被自己抓乱的头发)
“这还真是幸福的烦恼,不是嘛?”指挥官深吸一口气,真想立刻起身,放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家伙摔在椅垫上。
絮弗伦的研究成果:
“和吕贝克小姐相关的因果律武器正处于理论验证阶段。”
“将需要的坐标发送给目标,再对目标进行‘吕贝克式’的干扰。”
“这样目标就再也到达不了对应的坐标啦,这会是跨时代的防御武器!”
“那是混淆咒,这个问题你得找萨勒姆小姐。”夕张在一边不耐烦地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