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5.30）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五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中）” 第30章
1989年2月28日·忙碌的一天
二月的最后一天，是开春的前兆。
工作日的下午两点，坐办公室的上班族们刚从午休中回神；终于把女儿安抚入睡的东海重新坐回桌前，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文件上。
一份较厚的文件放在他的左手边，还有一份只有两张纸的文件被压在他的右手下面。前者是企划会最新提出的提案——准确地说，是在东海乾元大力鼓动下产生的。考虑到特雷森学园落成在即，以及环日本考察时的见闻，招收训练员的来源也需要有别于JRA或民间的传统模式，因此名为“训练员训管中心”，集教、学、监于一体的机构就被勾勒出了雏形。目前赛马娘训练学校中的训练员参差不齐，归根结底是没有做好统一的规范，虽说有JRA提供的地方训练员和中央训练员考证标准，但没有规定他们最终的流向。也就是说，既有规规矩矩就读训练员学校、考证，然后再到赛马娘训练学校应聘的训练员；也有自己开设私塾，小班化训练赛马娘的训练员，比如曾负责樱花星王的平井训练员，当然这种情况也常见于亲子两代均为训练员的家庭作坊中。此外，还有一些训练员并非经过严格的程序考核就拿到了训练营资格证，要么没有进入专门学校读满五年，在来路不明的速成班中填鸭式学习，速通应试技巧；要么托关系通过了一年的实习观察，其实既没有得到前辈手把手的指导，也没有和货真价实的赛马娘说过几句话。
面对目前主要由这三部分组成的训练员群体，训管中心的首要目标是吸纳后两者，特别是改造最后一类训练员，然后再和JRA争夺第一类训练员的份额——分流的思路一直是企划会的核心。然而作为提案支持者的东海乾元，现在却迟迟无法通过他这一道的批准。真的有必要每一处都和JRA分立吗？能不能和平地融合呢？现在已经有区别于美浦、栗东两大训练中心的特雷森学园了，难道训练员训管中心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当然也注意到右侧吉田胜己的申请，大意是目前各项事宜已准备妥当，国内暂时没有事情可做了，于是申请前往美国交流学习，为期一到两年。说是交流学习，其实是为了给训管中心的成立加码，东海毫不怀疑对方是去美国寻找助力的，甭管是所谓的国外先进理论，还是引入人才，都是给训管中心的实力基础作背书。
这可就难办了。东海乾元一边用钢笔戳着草稿纸，一边拨通了吉田胜己的电话，他想知道对方的是怎么看待训管中心的。
如果说现在JRA中谁的处境最窘迫与尴尬，那一定非山本部长莫属了。自从年前JRA和赛马娘企划会的代表们会谈后，山本的过往就不再只流传于部长之间了，现在即使是普通的员工，也知道了小栗帽事件的起因，其中不乏小栗帽的狂热粉丝或看菜下碟的老油条，因此山本现在已经彻底与上下级割裂了，同位的部长不把他放在眼里，作为下属的员工也多有怠慢。当然，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刁难倒还不足以让他难以忍受。
现在呈到山本案前的，是公关部初审后拟定的JRA对外致歉通告，而通告的主角，自然就是山本本人。
“部长，请问您对此还有什么修改意见？”他的助理并不想对他的上司表现出其他人那种露骨的讥讽和嘲笑，因此颇为谨慎地调整自己的语气。
山本没有说话，保持握笔的姿势一行行扫过那些文字，直到读完。“这里……”他用笔帽轻轻点了一下，“写得不够具体，容易让公众感到敷衍。”
“可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当然有必要了。”好像通告里的罪魁祸首不是他，而是另一个陌生人，“把现在的工作做好。”他也说给自己听。名声、形象什么的，早就在踏出错误的那一步时注定了，现在只能将错就错。况且，只要保住了位置，只要赚到了钱，只要买到了房子，那么一切都好说……
对方眼神复杂地看了山本一眼，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请你去催促负责小栗帽宣传案的小组，今天下班前必须把方案改好交过来。”过了一刻钟，他又对助理指示着。在去年见识过小栗帽的强大和话题度后，JRA已经把相当一部分比赛的宣传重点放在了小栗帽身上，而这部分的工作，也由山本所在的公关部负责。在罕见的闲暇时，山本偶尔也会看着宣传海报上的小栗帽胡思乱想，想必她这样的名人肯定有大把花不完的奖金吧，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山本自然清楚自己的想法可以称得上一句“庸俗”，但他并不在乎，他一直坚信着，所谓的梦想和拼搏不过是给赛马娘偶像包裹的糖衣，哪个人不是为了钱，哪个人不是为了生活？赛马娘又高尚得到哪里去呢？不也有大把的赛马娘捞不了比赛奖金就退役的吗。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好像压在胸口的重物就会轻一些，好像又能顺畅地呼吸了，又能平视甚至毫无负担地鄙视这个被捧得无法无天的芦毛赛马娘。
这晚饭后，鲁道夫一边洗着碗，一边和一门之隔的丈夫聊着天。
“……今天总算把临时加入学生会的退役马娘定下了。”成为背景音的流水声并没有阻碍对话的流畅度，他们能听清彼此说的话。
“临时？名单不是去年就定下了吗？”东海乾元搂着女儿，空着的另一只手灵活地和她一双小手做游戏。
“是这么说的……但是年前和年初也有优秀的赛马娘退役，因此企划会还联系了她们。”鲁道夫的声音顿了顿，“其中就有玉藻十字。”
“对噢……”东海的手停下了动作，然后立刻被女儿抓住了，引得她又笑又拽，“因为和小栗帽比赛，我都把她当成那孩子的同期了，还以为能继续活跃几年呢。”
“论出道年，两年的比赛生涯确实有点短了，但受限于于身体原因和年龄，她选择在有马纪念后退役也有道理。”水声渐止，然后是关闭水龙头轻轻的把手碰撞声。
东海没回话，当作是这个话题结束了，等着妻子从厨房里出来。
“关于训练员训管中心的事，你应该知道。”
“嗯，怎么了吗？”她坐在了他旁边，于是东海帝王从父亲的怀里爬向了母亲那一侧。
“虽然由我说这种话有点矛盾，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他伸出一只手挡在女儿外侧，防止她从沙发上滑下去，“我们是否有必要让训管中心成为又一个和JRA体系泾渭分明的机构呢？有没有合作统一的可能？”
“一般你这么问的时候，心中的打算已经基本确定了。”鲁道夫提抱起女儿，令她趴在自己肩上，然后轻轻拍着背，是时候休息了。当二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声音会自然而然变小，而他们的女儿也总在父母温和的轻声低语中入睡。
“你说得对……”东海轻轻叹一口气，“就像历代政权更迭后最重要的是新政，与旧有的模式做切割，形成一个新的立足点和力量，我们虽然和JRA不完全是这种关系，但一直干着分权这种软对抗的事情。”
“你真是习惯于把事情想得这么宏大。”鲁道夫的声音已经低到近乎呢喃的程度了，“我只觉得能把事情办好，无论什么方法都可行——既然想，何不试试看？反正不管偏向哪种形式，JRA都不会马上同意，还有足够的时间试错和等待。”至于后半句，则是玩笑式的话了。
得到如此回复的东海也不作他想了，他已经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彻底放松打算伸手搂过妻子的肩膀——但最终手臂只是停在空中。
“睡着了吗？”他用口型询问着。快满周岁的马娘小孩已经展现出比人类小孩更旺盛的精力了，这点首先体现在入睡方面。
鲁道夫悄悄瞟了女儿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并竖了一根手指在唇前，看来是刚刚睡着的样子。于是他们轻手轻脚地把女儿送到床上，离开了房间，然后才放松了身体。
属于许多人忙碌的一天，在时间缓慢的流逝中结束了。
【关于本文训练员资格证的考核标准，见于番外：【赛马娘】【同人】【番外】回忆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关于山本的剧情，可以在之前的文中找到，等到其故事完整后，我会列出这条线的目录。
吉田胜己要在这个时间去美国，我想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谁要来了不用多说了吧（笑）。
最近事情也越来越多了，一方面是快期末了，一方面是其他一些学业外的事情，更新可能不稳定，不更会提前动态通知。以及惯例是考试周前一周开始停更，也就是说6.13-6.26停更，这还是在没有军训的前提下（去年因为疫情，大一新生的军训无了，今年暑假如无意外要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