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安荣光永存53（填坑，渣翻）

本书为填坑作品，卡迪安荣光永存1，未阅读前文的朋友可移步到此处，开个传送门。

第五部分

第六章

攻占努勒姆阿佩克很简单，卡卡尔想。

只要消灭所有守军就好了。但管理这座塔要复杂得多。没有忏悔者皮特的明确许可，他们不允许杀人，侍从们开始紧张起来。他们已经习惯了杀死那些他们不喜欢的人。原因很简单:他们心怀异端，异端之人必遭屠戮。

现在忏悔者皮特禁止他们执行死刑。“任何罪人都必须带到我这里来，”他命令道。他那缝合了眼皮的眼睛里的血管爆裂，黑色的血茄把白眼染红。“我要审判他们!”

星语合唱团的星语者们与塔楼上的文职人员，这些殷勤的人很容易被指控。他们被抓的原因多种多样，例如没有及时对兄弟会成员表示天鹰礼又或是忏悔者皮特经过时没有鞠躬。他们行动总是慢吞吞的。

忏悔者皮特目不转睛地聆听每一项指控，泪水从他的眼中滴落。

他并没有失去对暴力的渴望，但有些被带去审判的人被认为是为了维持星语唱诗班运行所必需的人员。

对于这些人，他没有下令处决，而是让兄弟会的人殴打他们，直至昏厥。

“住手，兄弟们，”他命令道。站在被告身旁。“下次我们不会这么心慈手软，再胆敢对神的仆人不敬，我就送你们见帝皇！”

卡卡尔和其他人在他们最近清理的营房里安家。死去的卫兵被拖到外面，堆成一堆。身上的血迹还留在原地。他们引用了忏悔者皮特的话。不信之人必将血流成河，他们的头颅必将献祭亡魂。

这些侍臣都是全副武装狂信徒。值班表被钉在门上。斗争会议剔除不洁思想。标语被涂抹在墙上，骑士们热切的想承担新的职责，在会议上，他们座成一圈，吟唱他们的忏悔者的语录。

血是历史的痕迹。

敢于思考。敢于行动。

在流血中寻求真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卡尔去执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帮忙把尸体堆在外面。尸体已经冻成冰雕，他的脸上结霜，眼睛也冻得快闭上了。

死者必须向帝皇讨饶。他们肉身将为帝皇的土地施肥。

卡卡尔是五十名禁卫中的一员。他们穿着军士的军服。他的外套太大了，一直拖到脚踝。他把背心紧紧地裹在身上，双手深深插进口袋里。

风在呼啸，他握紧拳头。口袋里装满了死人的遗物。他真希望自己也把靴和袜子脱了。他的脚早就没有知觉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外边响起了铃声。禁卫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召集起来进行斗争会议。

怀疑是杂草，必须连根拔起。

当他进去时，他的斗争小组的其他成员围成一个圈。他们的脸因紧张而紧绷。

忏悔者皮特站在中间。他的眼睛因感染而红肿。“有好消息，我的仆人们。永恒之城已经沦陷。异教徒已被驱逐出他们的洞穴。他们还在抵抗。他们拒绝看到光明。这些无耻之徒活着的日子屈指可数。他们背离了帝皇的庇佑。”

卡卡尔在欢呼。帝皇怜悯他。他爱兄弟会。他憎恨剩下的所有人。

“但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世界上斗争依旧。我们周围到处都是异端邪魔。最糟糕的是那些声称敬爱帝皇的人。它们是紧贴在我们胸脯上的蛇。那些口蜜腹剑之人咬伤了我们!我们决不能放松对他们异端思想的警惕。怀疑是杂草。他们必须被根除！”

卡卡尔想要践踏他们的敌人。当忏悔者皮特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套卡牌时，他跺着脚。卡片被一块脏布裹着。从新洗牌，皮特绕着圈子走了一圈，递给每位勇士一张牌。卡卡尔拿起给予他的那张紧贴在胸前。

“我闻到了叛徒的味道。”忏悔者皮特宣称。“我能感觉到那些想背叛我们的人。怀疑的种子，正在我们中间生根发芽。”

“不!”众人哀嚎。

忏悔者皮特咆哮着要大家安静。“不要否认事实，先生们。不要否认我们的同胞中出了叛徒。叛徒就像蟑螂!他们爬进岩石，躲在地板下面。我闻到了。我闻到异端邪说的味道!”

“找到他们!”有人喊道。有人双手合十祷告，“寻找不圣洁的人。我们要踩爆他们的脑袋!”

忏悔者皮特像笼中的野兽一样嗅着哼着，他的黑色的礼帽现在皱巴巴的。“我的鼻子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我闻到了异端邪说……你们中有一个是叛徒。”你们中有人企图背叛我们的事业。是哪一个?!”

禁卫们环视了一下圈子，似乎想看看是谁。

忏悔者皮特来回走动，敲打着地板。“我主帝皇。我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忠于您。我们的敌人想要毁灭我们。他们派军队来对付我们，骗子和奸诈的人混入我们的队伍。主啊，帮助我们吧。告诉我们谁是异教徒。让我们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卡尔紧紧地闭上眼睛。我主帝皇。我是您忠实的仆人。救我，我要荣耀您的光辉，我将身无分文。我将五体投地。我的灵魂是纯洁的。我为我所有的罪过感到抱歉。我是你们选择的惩戒和战争的工具。”

房间里人匍匐于地。每个人都审视自己的内心，寻找异端邪说，寻找成长为怀疑的种子。

“我能看到你。”忏悔者皮特喊道。他举起一只手，好像伸手要从阴影中抓住什么东西。“到我这儿来，骗子!站到阳光下！让我好让我看看叛徒的脸。帝皇，把敌人指出来吧。给我看看他手里拿的那张牌。”

卡卡尔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个姿态可以表明他的忠诚。

忏悔者震惊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就像蛇的低语。“我看见你了!”他低声说。“骗子。叛徒。站出来。揭示自己。”

房间寂静的可怕。

皮特笑了。“那些笑面虎们掌握着破碎的世界。让我看看你的卡牌，绅士们。让有罪者显露他的真身。”

卡卡尔睁开眼睛。忏悔者皮特绕着圈子走了一圈，站在每个禁卫身边，看着他们把牌翻过来。

第一个人手牌是豺狼。下一个，眼睛。他们转了一圈，把牌翻过来。

剑，星辰，祭司。

然后忏悔者皮特站在卡卡尔身边。那顶黑色的礼帽挡住了光线。卡卡尔感到全身弥漫着暖意，他知道帝皇在庇佑着他。

他闭上眼睛，翻开卡片。他低下头。

画面上，一头受伤的狮子倒地躺在地上，一名身穿青铜盔甲的战士拿着长矛站在狮子旁边，准备发动了致命一击。他把它举起来给忏悔者皮特看，皮特瞪着眼睛看着它，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你注定是伟大的。我们的敌人都会倒下，你就是那能使他们脱离苦难的人。”

卡卡尔双手合十祈祷。他很幸运。他仍旧被注视。他是垂死之人的刽子手。

 

扑翼机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飞越了波蒂斯平坦的农田。从空中看，这个星球似乎很平静。透过圆形视窗，他们可以看到旋转的梯田，这些田地使他们中心的小方形农场相形见绌。他们看到笔直的道路消失在视线之外，那里没有车辆移动。山峦上道路开始在斜坡上蜿蜒曲折。

旅程正变得艰难起来。天空变暗，狂风呼啸而过，乌云裹挟着暴风雨，不祥的雨和冰雹拍打着扑翼机。

在山风的夹击下，扑翼机剧烈的震颤着。他们在空中缓慢盘旋上升，每一次拍打机翼都标志着艰难的爬升。

“气温下降得很快。”敏卡双手抱住膝盖。“是这样吧?她问维克多。

他点点头，没说话。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太冷了。他们试图保持专注，试图在行动之前让自己休息一下。陡峭的岩壁不时出现，近在咫尺，这十分危险。

再一次激烈的颠簸之后，德雷诺大喊大叫，指指点点。

“卧槽！”德莱诺说。“他们坠毁了。”

敏卡拼命向外面看，只见对面的扑翼机在空中解体，撞在岩壁上的扑翼机粉身碎骨，看着被抛向空中的卡迪安，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强忍住自己的感情。战争没法感情用事。等到死亡人数统计出来之后，把那个时刻单独留给自己。

“是那一架?”贝鲁斯问。

明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祈祷，希望飞行员能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忏悔者继续绕着圈子。当他的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把牌翻过来的时候，这场活动显现出可怕的氛围。巨人，小丑，灵能者，王座。

直到最后一个人，那是阿达姆。

忏悔者皮特站在他旁边。“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叛徒!””

阿达姆摇了摇头。“我是纯洁的!”

他们都盯着他。

阿大姆脸色苍白。他的双颊紧绷。“不，”他惊恐的向后退却。

忏悔者皮特把他推倒在地。“让我看看你的卡牌。”

阿达姆把卡牌翻过来，双手颤抖着。他的目光专注。

“这是张破碎的世界。”

“你是叛徒。”皮特一拳击倒他。

阿达姆跪倒在地。“不，纸牌撒了谎。敌人背叛了你。他们给你看的是错误的形象。不是我。我不是叛徒。我爱帝皇!”

但没人为他辩护，如果他有罪，那剩下的人就能免于指控。

“来,兄弟!帮助他了解自己的罪恶。”

他们服从了忏悔者皮特。必须帮助这个异教徒接受他的耻辱。他必须在被杀之前皈依。他必须挨打，直到屈服为止。

“拿工具来!”皮特指着房间角落里放着一堆锤子和扳手。“轻易的坦白毫无意义。异教徒只有通过痛苦才能得救。”

“可我是无辜的!”阿达姆为自己辩护。

皮特神父走上前来。锤子砸在他的手上，阿达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们都不是无辜的，”忏悔者说。“宣称纯洁才是最卑鄙的异端邪说。”

 

舷窗被滚滚的白云染成了白色。

随着温度的下降，珍珠般的光芒中显现一些形状。羽毛状的雪花渐渐融化。

“我们平稳下来了。”维克多说。

敏卡点了点头。当云层散去时，她可以看到一片白色平原，只有一簇簇冬草从雪中伸出来。那地方看起来真不错。

敏卡抬头看着尚德政委朝驾驶室走去。

他从敞开的门口瞥了一眼，然后他折返回来，弯着腰站着，一只胳膊撑在弯曲的舱顶。他警觉而紧张。

“十分钟准备”他说。

卡迪安们点了点头，开始战斗准备。

 

在阿达姆被打死之后，剩下的人仍旧在殴打他。

他们每个人都要动手，忏悔者皮特要用背叛者的鲜血为禁卫的武器赐福。

卡卡尔感到自己很强大，对帝皇的意志充满了热情。“我们应该把他的遗体扔出去吗?””

忏悔者皮特把他的红眼睛转向卡卡尔的脸。他的灵魂必须祈求帝皇的宽恕。他的肉拿到厨房去。它会滋养那些饥饿的人们。他的身体还能为帝皇服务。”

他们把尸体沿着走廊拖到厨房。

禁卫们在那里搅拌着盛着泔水的方形大罐。

“把它拿出来!”其中一个指的是血淋淋的尸体。

“这是忏悔者皮特的命令。用他的肉滋养饥饿的人。愿它安息。”

“我们是快要饿死了吗？”厨子啐了一口。“把这玩意扔出去。”

卡卡尔感到一阵震颤。反驳忏悔者都是异端邪说。如果他举报这样的言论，那么他也会成为异端。

他们把尸体扔到雪地上，卡卡尔径直走到忏悔者的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在里面，忏悔者皮特跪在地板上，他的礼帽戴在头上，链锯剑摆在身边。

“我告发一名异端。”卡卡尔低声说。“厨师不想用我们送来的肉。”

忏悔者拿起他的链锯剑。“告诉我他说了些什么。”

卡卡尔又重复了一遍。

忏悔者皮特的摸了摸红肿的眼睛。他近乎愤怒的盯着卡卡尔的脸。“不义之徒。带上锤子和砍刀。让他明白自己被玷污了。等完事了，把他的头拿来见我。”

他们杀了厨子，把脑袋交给了忏悔者。

厨子的头残缺不全，一只眼睛被挖了出来。

“他认罪了吗?”皮特质问道。

“是的，”卡卡尔说。“然后我们扯掉了他的舌头，这样他就不能收回他的供词了。”

皮特把手放在卡卡尔的肩膀上。“你做得好啊，兄弟。”

那天晚又是卡卡尔执勤。

 

一天的活动使他感到精神振奋。他还向皮特揭发了另外三个异教徒，每个人都被迫认罪，然后才被处决。

他觉得自己配得上帝皇的荣耀，现在，只要他下令，大家就会听从他的指挥，他就负责巡视岗哨，确保每一个禁卫都恪尽职守。

远处的山峦上有三个光点

“看到了吗?”卡卡尔对卫兵说。离他最近的是马尔尚，一个大肚子长着一嘴烂牙的男人，马尔尚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白色。

“什么？”

“有人来了。”

卫兵望着他。“我们必须告诉忏悔者……”

没有人想去。卡卡尔深吸了一口气。其他人都是软弱的。“我会告诉皮特的。”

高塔内一直是黑暗和寂静的，但现在卡卡尔走近时，人们都在工作。忏悔者皮特就在里面。他急忙向前走去。自从他们把兄弟会占领这里，他就再没进去过。兄弟会的两名成员守在通往里面台阶的铁丝栅栏门口。

“我有话要告诉忏悔者，”卡尔说。“告诉他有飞机开过来了。”

“是谁?””

“我不知道。”

卫兵们点头示意卡卡尔进屋。绿光在空中闪烁。“你去告诉他吧。通行口令是‘希望永恒’。”

卡卡尔深吸了一口气，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当他踏上台阶时，他的头顶上传来了金属的叮当声，那可能是钟的敲击声，他的头顶上开始发出刺耳的亮光。他走上台阶，在黑暗的雕花门口停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谁在那?””

卡卡尔停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站在他左边的是一名塔楼守卫，那人的脸被一顶带面罩的头盔遮住了。

“我是卡卡尔，我是来见忏悔者的。”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卫兵示意卡尔进去。

卡卡尔开始走上台阶。大家都很警惕。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忏悔者皮特在注视着他走的每一步，但他的信仰使他坚强，他坚信皇帝爱他，憎恨他的敌人。

当卡卡尔到达一楼时，他能听到黑暗中的窃窃私语，胡言乱语，语无伦次，这无关紧要。当他到达二楼时，他浑身发抖。他走到星语唱诗班所在的场地，他不情愿地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看到忏悔神父皮特的身影站在拱形唱诗班拱门后，他松了一口气。

卡尔快步上前，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忏悔者的长袍。皮特转过身来，俯视着他。他的眼睛流血不止，脸颊上的皮肤向上拉着。他的眼球鼓了起来。很难读懂他的表情。

“大人。有飞机开过来了。”

皮特用双手抓住了卡卡尔，卡卡尔被他的触摸吓得发抖。

皮特的脸上异常严肃。“他来吗?”

卡卡尔浑身颤抖“我不知道。”

忏悔者抓住卡卡尔的肩膀。“他在这里!我感觉到了。是时候了。准备好了吗，我的孩子?”

“是的，”卡卡尔低声说，虽然他不明白他应该为什么做好准备。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忠实地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