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鸣神组】鸣神救国记 13 拜托了我的狐仙宫司，教我对付人心吧
“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并非先理解后定义，而是先定义后理解。”
——沃尔特·李普曼
“哎呀，稀客稀客，你怎么来了？”看到影走进大社的宫司书房，八重神子满面春风，“想吃点什么？是想先吃豆腐，还是想吃……”
“吃你总行了吧。”影没心情开玩笑，把胳膊下夹的一叠纸拍到神子面前，那是以活字印刷印制在廉价纸上的瓦版——稻妻最受欢迎的新闻纸。狐仙立刻收起满面春风，扫视起最上面那份《离岛船闻》的头版：“为什么将军大人最优秀的臣属只能坐在他们的营区里，任凭群众们以将军的名义去打击叛徒？某些隐藏的阴谋集团主导着当时的事件。本报真正细心整理全部证据后，真相只有一个：贼心不死的珊瑚宫叛匪反串，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
“上班期间看报纸可不是优秀神明的作风哦……”神子皱起眉头，拿起第二份《天领日志》：“我们都知道，这些外国佬天性反复无常。他们煽动海祇岛反抗幕府，只是为了进一步的渗透。有许多贪婪自私的恶徒自愿帮助了它们，成为境外势力阴谋的完美牺牲者。这就是那些舍本逐末的商人，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利益置于永恒大业之上!”
“五郎和平八的事情闹大了。评定所在那里吹风，现在外面已经开始闹，要求把五郎抓回来，按照战争罪和叛乱罪办了。现在没了眼狩令导致的分歧，如果这事发酵，那千年遗恨就会卷土重来，我们跟珊瑚宫就彻底没得谈了。”
“确实不太妙。”神子冷静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懂，为什么我出于好心推出的措施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现在国家成了这副样子，总得有人要为此负责吧？”神子在影桌子前走来走去，分析起来，“你想想，人民群众不可能要求你负责——不求你保佑就不错了，也不可能要求幕府大佬负责——除非他们活腻了。所以，背锅侠不就明摆着吗！排外仇恨是一种共识，而共识可以被塑造出来。如果想要内战结束，民意必须要扭回来。”
“怎么扭？你看我是出面现身说法，还是叫天领奉行抓几个传谣的？”
“果真是典型的雷电影式思维方式。”神子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在场，那还可以当超脱派系之上的中立调解人。但你在场，事情就变复杂了。现阶段你绝不能以执政神的官方身份出面直接回应，更不能走任何幕府渠道。”
“可我的一切都要通过幕府，稻妻的一切治理工作也离不开幕府，我怎么绕过官方身份？你不是会宣传造势吗？”
“我们八重堂一般不趟这浑水。《天领日志》的那帮所谓清流道学先生，叼上鹰司扔出去的骨头就开始狗叫什么君臣父子皇道乐土，《离岛船闻》就是一帮文痞和奸商的诈骗软文，满嘴令人震惊的发财秘诀，实际上就是骗人给松浦和八木当韭菜。我们的《闲事月刊》和《迅雷新闻》下场跟他们对线，输了完蛋，赢了掉份儿。”看到影的神情冷却了下去，神子又一转话头，“而我们是给有格调的人看的报纸，会客观公正独立地陈述真相——我设定的真相，这比对线有用。”
影的眼神亮了。
“稻妻传媒行业领军企业八重堂株式会社，随时为殿下服务！”神子的耳朵放松地飘荡起来，“社论、新闻、传单、小册子、广告——我们有丰富的宣传造势经验，转行政宣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没做过，但是凡事必有第一次。”
“真的，我只是来找你问问题的，我没想到……”影低下了头，“你要是被人搞了，我可不好救你。”
“搞我八重堂？社奉行头号承包商，勘定奉行顶级摇钱树？胆子大的病犯了？”神子注意到了影眼神中的不安，“你放心，我绝不给你添麻烦。但你确定你能搞定评定所里那帮鹰派吗？”
“这些拿捏人心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参与，那是真的专业领域。”影摇了摇头。
她自己算是主和派，但实际上评定所里根本没人支持她。这次的讨伐海祇之役算是彻底失败了，但是她不确定有几个人同意这一点，并且敢于公然说出来。九条孝行和柊慎介都是主战派，他们都坚信（或者看起来仍然坚信），珊瑚宫叛军的能力仅限于奇技淫巧和偷奸耍滑。即使在野战中珊瑚宫军跟幕府军一换四，他们也认为这纯粹是靠了“踏鞴砂地形险要”之类的客观因素。至于踏鞴砂地形到底有多险要，战斗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感兴趣，只要结果。随着战争的拉长和九条孝行退居二线，主战派内部分裂的迹象也开始出现。比起强硬的九条孝行，柊慎介更倾向于用经济和政治手段。他正在试图团结中间派，夺取主战派的领导权，并且几乎已经成功了。
“柊在12人中已经有6个人明确支持他。如果他不仅拉拢动摇的九条派系，更压住神里绫人，控制官僚，搞温水煮青蛙饿死珊瑚宫那一套，那和谈就没用了。”
“主战派的势力看起来唬人，但弱点也很明显。”神子眯眼一笑，“这样，我教你，咱俩配合……”
五郎事件的消息在几天后吹遍了全稻妻城，然而百姓早就从报纸、告示牌、街头巷尾的议论和在稻妻城代大人他小舅子家给厨师打下手的姑妈知道了一切。《离岛船闻》连篇累牍地报道叛军勾结匪类，非法走私，偷窃粮仓，破坏生产，必须对经济危机负全责；《天领日志》刊发长篇通讯，采访主动请战的士兵和幕府军将领，描述贼心不死的海祇岛叛国集团试图颠覆鸣神之治，还刊发长篇社论《誓死捍卫永恒首脑部》《除了她我们什么也不认》。《闲事月刊》抛出一系列重量级专访：《执望三千里：在蛇骨矿洞卖矿的小男孩》，《璃月诗选：<无家别>》，并为八重堂即将上映的稻妻第一部战争映影《踏鞴物语》打广告。《迅雷新闻》“狐说八道”版全文刊载八重总编辑的锐评《必须釜底抽薪，彻底消灭滋生黑恶势力的社会环境》：“在现实面前，道德批判显得苍白无力。如果老实工作就能养活自己，出人头地，没人愿意会去跟野伏众混。仓廪实而知廉耻。涤荡社会风气，不能靠道德批判，而要靠安定的社会，繁荣的经济，清明的政治。”这篇文章在社会上反响极大，次日八重堂便收到了数十封读者来信。城里开始流传一些八卦，内容五花八门，但基本上差不离都是关于战争的谣言，什么幕府军的“转进”其实是溃败，什么海祇岛的一支不存在的番队被谎称全歼十一次，什么幕府要把第五轮征兵年龄调整为14-70岁。甚至还有人把揭帖贴到了街边公告牌上。其中的内容之详细，对话之生动，只能是亲历之人所撰写的。几乎与此同时，人们的观点开始因为战争问题而发生分裂。
“内战，是目前永恒最大的障碍。”一周后，借着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影第一次挑明了要彻底解决内战问题的意思，“目前的暂时停火状态是不可持续的。如果内战不在事实上和法理上结束，稻妻的生产生活秩序就无法恢复正常，再度起冲突也只是时间问题。之前的几次作战会议我不是每次都在场，但是我看了记录，诸位都充分发表了意见，对珊瑚宫方面主要有两种态度：一是以和促战，继续打下去，直捣黄龙，二是采取怀柔的办法，和珊瑚宫谈判。我们今天的议程，便是就这个问题讨论出一系列方案。”她拿起手上的奶茶杯，吸了一口。
“此事突然，请容我们考虑考虑。”柊慎介表示。长冈抢过了话头，“柊大人，考虑自然要考虑，但那是下一步的事。现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这件事不能拖下去。我们必须立即采取措施。这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步。”
“长冈大人所言极是，战争已经严重拖累经济，稻妻必须休养生息。”神里绫人心领神会，他的政见和其余人素来迥异，这次却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而只是在边缘谨慎地观察，“我提议今天就正式作出决定。”
“稻妻等不起了。眼狩令危机已经结束，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常态，但是……”影拿着面前的杯子，煞有介事地吸了一口奶茶，故意吸溜出很大的声音，然后放下茶杯，用空洞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整个过程几乎有二十秒，“……我们在此所作出的决定，要对几百万稻妻人负责。所以，你们每一个人表态时，必须首先明确指出，你同意开战或谈判中的哪一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弃权的理由是什么。”
影扫视四周，发现评定众大多不太乐意，一提到这个棘手的话题，谁都不敢发表意见。
“兹事体大。镰治，你去叫你父亲，让他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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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孝行？”听到神子的建议，影瞪大了眼睛，“他可是死硬主战派！”
“正是因为他是死硬主战派，他才能分化其余的主战派！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病退？”
“要么是真病了，要么是躲避内战的风头。”
“两者都没错。他退得恰到好处，别人根本无处去搞他。他已经不办事了，所以不可能办错事。凭他九条孝行的势力，除非他疯狂到想要篡位弑君，或者影决定撕破脸皮动手明抢，不然根本搞不臭。他说话分量依然很重。只要逼他出场，柊慎介主导的主战派自己就会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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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不幸染病，不便见客。”镰治推辞道。自从眼狩令风波结束后，他被养女裟罗指控勾结境外势力，借口重病在家修养，躲避舆论风暴，派他二儿子出来顶锅，“那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在街上看到过他的豪华马车？”影报出了之前进城时目击到孝行马车的时间地点，精确到分。一脸冷汗的九条镰治迅速离开。其余人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或许神通广大的幕府老栋梁，事实上的三奉行之首九条孝行能有点办法呢？就算没有办法，起码也说明评定众做出了积极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样子。
虽然奉行府就在隔壁，但是三十分钟之后，老奉行才被一群吆五喝六的仆役扶进天守阁。这位年近耳顺之年的大名面色苍白，眼圈发黑，时不时咳嗽几声。但是当他进入本丸时，整个屋子的空气全都紧张起来——这不仅仅是怕传染的缘故。他格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迈着小碎步，坐在了将军之下第一座，期间没有人敢说话。十一双眼睛用惊骇的目光看着如风中残烛般的老奉行，根本没人预料到他居然病成这副模样。
影感觉一缩，按理说她自己完全不用缩。他的气势和她自己作为神明的压迫感完全不一样，比起威严更像是阴鸷。他面对将军，就像荧一样毫无惧色。而且一想到这个家伙能够毫无心理压力地在八酝岛屠村和暴力迫害神之眼持有者，她就觉得内心有一股寒意。
“戴口罩。”
听到将军这句话，孝行一愣，仿佛没人敢对他这么说。
“我说戴口罩。”影的声音不高，“小心传染。”
一位侍从迅速取出口罩，为他戴上。盖住那具有威胁性的表情后，影感觉孝行散发出的冰冷气场弱了很多。“孝行卿，你经验丰富，德高望重。要不你给大家说几句吧。”她露出了足以融化任何坚冰的，属于一位土妹子的阳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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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会来吗？”
“他当然会。他之前太横，被柊慎介、鹰司进和九条裟罗摁倒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你给了他一个机会，再度证明自己的忠诚，他能不来？能够反击鹰司进这蠢货，他能不来？能够遏制柊慎介，他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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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将军已经让九条孝行帮忙定调，他必须给这个面子。老奉行谨慎地说，“将军大人，诸位大人，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对幕政指手画脚，并不合适。将军大人给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听一听。”九条孝行说话几个字一顿，似乎喘不上气，但锐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影。
“作为幕府肱骨之臣，孝行卿很是谦虚。关于和谈一事，我们之前一直在讨论，意见分歧还很大。既然孝行卿来了解情况，我们是不是再把态度谈一谈，让他有个印象，然后我们开始做决定？”
评定众都明白，这是逼着他们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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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态也有学问。一般情况下，往往是排名靠后的先说，地位最高的评定众倒数第二个说，最后我或者将军拿个主意。”影向神子解释评定众的潜规则，“某些特殊紧急情况，就不会遵循这种自后而前的顺序。地位较高的评定众会在一开始表明态度，以影响其余人。其他人若是表示反对，那就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和此人公开决裂，二是议案关乎性命。一般情况下，这个提前定调者会是九条孝行。”
“但是这次，柊慎介派系的弱点是鹰司进这个跳梁小丑。你直接让他第一个发言。”
“他敢接吗？”
“鹰司进什么性格，上回小家伙跟镰治那事已经露得明明白白。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证明要么他确信九条孝行要完蛋了，要么就是跟柊慎介串通好，准备借柊慎介的力量接天领奉行的位置。孝行的病情更加深了他的野心，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直接羞辱九条孝行的机会。之前你保了镰治，他提心吊胆。现在你要给他一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印象，暗示他这次会议会决定他和他家族未来几十年的命运，那他会直接跳下九条家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给柊慎介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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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长冈卿完整做好记录，最好是一个字都不要漏——有些时候我记性不是很好。为了配合长冈，请众卿发表意见的时候，速度尽可能慢一些。要么先从你开始吧，鹰司卿。”
“谢将军大人。结束战争一事，天领奉行极其重视，高度关注，始终视为第一要务。叛军虽来势汹汹，亦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然而，海祇匪军中，海祇人比例不到一半。东部的投附刁民居然甘为珊瑚宫匪心海出生入死。此等迷惑人心之术乃幕府之大患。东部奸民投附，不外乎追名逐利，或反对眼狩。其中男女纷杂，老幼并存。眼狩令既撤，他们绝不会为匪死战。只要胡萝卜加大棒，对动摇派许以小利，对强硬派实施饥饿战术，幕府天兵一到，叛匪自然土崩瓦解。当然，这么做可能激起更大的反弹。有关这一点，我认为大家不用担心，民众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如果我们能够逼迫他们当中的激进派进一步激进化，温和派逐渐归附，他们的领导层起了内讧，还闹什么？鉴于内战越拖越长，我建议将军大人尽快下定决心，采取断然措施，还稻妻以平静。”
影觉得这家伙挺蠢。你鹰司进以为自己是谁？这么急着表态？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下一任天领奉行了？混了几十年，这点难道都不懂吗？他是不是急于给所有评定众特别是柊慎介一个印象，自己就是九条孝行的接班人，也是压死九条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况，这么轻率并且急于表态，太不负责任了。你凭什么认定事态不会因此而恶化？九条家主在这里，你凭什么摆出一副全权代表的派头？再退一步，就算是将军，也不敢这么下定论吧。
她和长冈秀满交换了一下眼神：“鹰司进代表天领奉行已经表了态，其余呢？”即使影把“代表”二字咬的极重，鹰司竟然不更正刚才的话只代表他个人，并不代表天领奉行，而是颇为自信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面对鹰司进的逼宫，九条孝行的神情掩藏在口罩下，但是影知道他必然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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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主战派的头头现在是柊慎介和鹰司进，不是他九条孝行。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他不站出来反对柊和鹰司，就等于默认鹰司进主导天领奉行。按照他的性格，这绝对不可能——他恨鹰司进恨得牙根痒痒。其次，你在平八这事上站队，导致镰治被骂惨了，孝行必然要跟平八划清界限。九条孝行如果不大转弯，九条家的位置就难保了。”
“你凭什么这么确信？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我的方案，有着充分的情报支持。”神子耳朵抖了起来，“搞砸了，难堪的也是他九条孝行。他虽然狠，但不蠢。现实会逼迫他转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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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孝行第二个发言。老奉行几乎是一字一顿，非常缓慢，显然是想给完整记录留下足够的时间。“我反对继续打下去——不是一般的反对，而是强烈反对，坚决反对。为什么？现在外面的风向表明，城里不乏同情叛匪者，招兵和动员受到阻碍。目前还无法评估，那些潜藏在鸣神岛的叛匪，是不是准备参与下一步行动。我们也对可能出现的下一步事态，没有足够的心理和物质准备。如果他们蜂起怎么办？我们有多少人力物力可以阻止一次后方的叛乱？揪出这些潜在的敌人，我们需要时间，所以我提议，我们与叛匪签订正式的合约。”
“你什么意思，要向叛匪投降吗？”鹰司质问。老奉行不紧不慢地回答：“到了未来需要的时候，历史文件就不具备现实意义了。我们如果想打，随时还可以接着打。”
孝行说完之后，该其他人说了。可是，会议出现了冷场。影看了一眼柊慎介——现在勘定奉行的态度是决定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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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柊慎介那土财主的狡猾，他有很大可能弃车保帅。他没有百分百把握绝不出手，在确定鹰司进倒向他且神里绫人没有威胁后，他才敢跟手握重兵的九条孝行硬碰硬。现在你逼着这两家提前决战，鹰司这个出头鸟对于柊家完全就是负资产。”
“可是万一柊慎介便乘鹰司怎么办？”
“那他就是跟九条孝行彻底撕破脸了，但老东西还没死呢。”神子笑得更开心了，“这两家直接开干，那神里、长冈和松川就重要起来了。神里我们都知道，长冈之前向你表态了，松川就一经济官僚，不会下场。最后和平主义还是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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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慎介见将军大人点到自己的头上，态度软化下来，摆出妥协的姿态：“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诸位大人的意见。暂时退一步，徐徐图之，也是现阶段比较稳妥的态度。我看，要不我们先礼后兵，先谈判？如果谈判不成，再采取行动。”
听到柊慎介这种态度，影暗松了一口气。一二号人物的意见一旦，其他人自然不太可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评定众很快达成统一。但是在谁主持谈判这个问题上，三方依然僵持不下。
“九条大人，请容我提醒你，之前的谈判就是以失败告终的。原本可以结束战争，但你义女处置不当，把珊瑚宫逼得太紧，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松浦开始挑战，“勘定奉行有着丰富的谈判经验……”
“珊瑚宫起事还不是因为你们税抽太多，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的揭帖上明确要求勘定奉行撤回不平等的掠夺性经济政策。”
“这样你们社奉行就可以把幕府卖给叛匪了？”
面对逐渐升温的争执，长冈秀满赶紧打圆场：“请将军大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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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这事是绝对的加分项。他们必然会咬这块肉。现在就是你下场的时候。”
“我推荐你去和他们谈？”
“我说过，我不涉政。这事只能你来。”
“可你知道的……我嘴笨。”
“那就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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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卿说的都很有道理。我的出发点，始终是国家的团结和统一，这是永恒的一切基础。”影总结道，“幕府与珊瑚宫的矛盾，不仅仅是政治的和经济的，更是历史的。他们的神明死于我手，矛盾始于我手，必将终于我手。”
+内在，幕府需要达成一致才能执行。如果你直接去谈判，把谈判结果拍在他们面前强行通过，他们必然推诿拖延，这次会议的共识也很快会被打破。+
+诶……对哦。将军你提醒我了。+“我会亲自与珊瑚宫谈判，但是……”她响亮地吸溜掉最后一点奶茶，把结论又吊了十秒，“然而。幕府这边也需要协调执行。等谈判结束，我会和众卿一起讨论，逐条研究是否批准，并向珊瑚宫提出反要约。”
见没人反对，影心中窃喜。“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那好，散会！”她把奶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