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又湿,滑而腻(2)(一个关于替身战斗的小专栏)
“你的替身十分依赖场地环境和黏菌辅助,建议你制造一些方便携带的小道具,比如把黏菌做成风干的粉末什么的,然后就可以像超市的袋装酵母一样保存携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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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自打上次的蜘蛛形替身来袭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战斗中遗留的黏菌早已风干,残骸在当天上午就被保洁人员当做普通的垃圾清除(感谢你们!)。但据牙医所说,这种超远程替身即便被击败也不会影响到本体分毫,不排除它会在短时间内再度袭击的可能性……
但最令我在意的是,偷走档案是临时起意的行动,而且因为没什么值得信任的朋友,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为什么“蜘蛛”恰巧会埋伏在连廊里,仿佛预知到我会出现?
“但不可能是巧合,”我心想:“当我走到连廊时,地上已经覆盖满了蛛丝,而且在同层的教学楼和实验楼却什么也没看见,怎么看都是刻意埋伏的陷阱……”
莫非?………
我确信“我的行动完全没有任何先兆”这一点。那么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这个替身的本体有某种预知能力,提前预言了我的到来,至于另一种……
“你觉得是什么呢?”牙医又倒了一杯杏仁茶,玩味地问道。
“它等的“人”并不是我。”我深深地打了个寒战。
这是最靠谱的解释。战斗中已经证明,这个蜘蛛模样的替身几乎没有视力。依此看来,替身使者无法精准地对其远程操纵。那么ta最有可能下达的命令就是“攻击出现在三楼连廊里的那个人。”也就是说,我误入了本为别人准备的陷阱。
这正是细思极恐的地方所在。想来在凌晨的校园里,竟然还有人(真的是人吗?)和我一样悄悄游荡?ta的目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如果我不是和“蜘蛛”,而是和这个隐遁在暗处的“潜行者”相逢,又会怎样?
“这样吧。”牙医突然站起来,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以后晚上不要到实验室去了,放学后直接来我这里,别忘了把组织培养的药品打包带过来。你就在这里做那个实验。夜班由亚历山大值,他会保护你。”
我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一改往日轻浮的神色。
“你,你们不怕引火烧身吗?”
“如果你愿意为了客套送死,我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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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思维,思绪,总会让人联想起长长的线。从科研人员用枪乌贼的巨大神经用于测定电位来看、好吧,看来这的确是一根很粗的“线”。
记得琳内.麦克塔格特教授说过,蝾螈的电场就是成年蝾螈的样子,这一特性在受精卵时期就已经定型。完整的电场就像工程蓝图,有蓝图作为参照,即便是切碎大脑或断肢断尾这样的伤害也能修复。几米大的巨型枪乌贼是没指望了,但倘若能抓到一只蝾螈来研究研究……
历经一波三折,我也只是在废水池里捞到几只水螅。。。
这倒也是能力很bug的生物,死亡率极低寿命极长,生殖可无性可有性,就是太小……想起滑而腻D的精密度,我觉得还是放弃为好的说。不过话说回来,早就有科学家对它们进行过研究,如果他们用专业的仪器都没有取得进展,说明精密的观测很可能对这项研究的意义不大?
我找出麦克塔格特出版的书籍,再次仔细阅读了关于水螅的章节。“通过引导电场改变,可以使水螅发生定向变化,譬如使成体水螅退化为芽体。”这倒有点门路了说……
当晚我如期来到了诊所,亚历山大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看来牙医已经安排妥了,幸亏如此,要不我也懒得解释。
我走进准备好的房间,取出部分培养基里的黏菌,叫出了滑而腻。“接住它吧。”粘液从滑而腻的手掌流出,黏菌的电场蓬勃地爆发,不一会儿就覆盖了滑而腻的右臂。
“……那么接下来附在我身上。”
整个右臂被粘液和黏菌包裹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透过滑而腻的双眼,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水螅周身的生物电场。
笨拙地用左手镊取一只水螅,扔到右手粘液汇聚成的“水洼”里。“调转电场……然后……”
一小时以后,我精疲力尽地摘下了粘液和黏菌组成的恶心“手套”。总计把十只水螅还原为芽体。
“要是能对替身使用这招,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呢?”
灵活地运用场地和道具作战是替身使者必备的素养,倘若能把滑而腻利用粘液抵挡伤害的肉盾能力和操纵电场的独特能力结合起来,或许真的能对敌方替身造成巨大伤害,甚至直接将其“解离”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