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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 OF SANCTITY 渣翻 圣洁导师.12

2022-12-21 21:44 作者:oldarmymedic  | 我要投稿


职责的代价

 

与尼利安的担忧不同,黑骑士们并没有被派往斯特雷斯根特的中心地带。相反,黑骑士在城外叛徒登陆场的攻击距离内投放了吊舱。

数十艘巨大的运输船散落在一片农业区,看起来就像谷物田和被夷为平地的巨型果园之间的低矮小屋。空投飞机上的防空炮塔向多云的天空射出曳光弹,寻找着塔尔西斯的攻击机和鸦翼拦截机飞掠的形状。火箭吊舱将它们的有效载荷喷射到城市中,夷平建筑物,为步兵前进铺平道路,同时装甲运输车从空投船的深处隆隆而出,厚厚的车轮碾过烧焦的庄稼和破碎的树木。

暗幕飞艇的到来预示着鸦翼的第一次冲锋开始了。黑色的阴影从东边蔓延到平坦的平原上,掩盖了萨缪尔和连队大部队的逼近。对地攻击炮台向不断侵入的黑暗中发射炮弹和激光,随意的炮火无害地掠过飞驰的摩托和在人造黑夜掩护下接近的兰德速攻艇。

提巴拉因和他的骑兵中队从侧翼发起进攻,带领黑骑士冲向涌入城郊的增援士兵纵队。“龙卷风”式兰德用重型爆弹枪和突击炮火力支援攻击,而“台风”式则用导弹弹幕覆盖了外围街道。

黑骑士们直接挤进了敌人的中间,利用敌人自身的数量作为盾牌,抵御来袭的火力,爆矢和等离子魔爪吐出死亡。当黑骑士和悬浮载具在前进的步兵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时,单靠化学增强的身体和机械外骨骼无法与第二连的愤怒和火力相抗衡。

从低矮的仓库和巨大的粮仓之间,三辆兰德速攻艇俯冲到丁当作响的运兵车上,用多管热熔枪撕破装甲,弹药和发动机的爆炸把运输工具变成了噼啪作响的柴堆,里面的男人和女人都被炸飞了。

在滚滚浓烟中,“黑影”的车轮在碎石和尸体上抖动,安内尔和中队的其他成员一起冲进了敌人的深处。他用渡鸦之锤敲开粗糙焊接的盔甲,猛击之处血肉横飞。黑骑士们在身后留下遍体鳞伤的尸体,冲到一条小街上,在敌人发动任何反击之前就离开了。

他们跟着狩猎导师绕了个圈,穿过邻近的房屋,从另一个方向再次攻击阿诺维尔的战士,重新在入侵者中开辟出一条血腥的道路,然后迅速离开。在空中,安内尔听到了来自登陆场的报告:鸦翼在叛徒军队的后方造成了严重的伤亡,他们把幸存者赶进了城市,民兵们在准备好的阵地上等待着。

“首要目标,兄弟们!”当他们冲进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进行第三次攻击时,萨布瑞尔兴高采烈地宣布。他用锤子指向城市中心,一辆轻型装甲半履带运输车正在向内城进发。vox天线和扫描天线散布在装甲驾驶室,表明是某种指挥车。在敞开式车厢里,由战士们操纵的同轴武器射出的激光射向两侧高前方的组装车间,为数十名装甲步兵在其后面前进铺平了道路。叛徒们利用车辆的残骸作掩护,向城内进一步推进。

“好眼力,萨布瑞尔”提巴拉因说。“我们会绕一圈,从右边攻击目标。”

萨布瑞尔不需要更多的鼓励,冲到骑兵队前面几米的地方,一脚油滑进一条窄得只能容下摩托和骑手的小巷里。提巴拉因带着其他人跟在他后面,安内尔伸出手臂就能碰到砖墙。

他们猛踩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驶进了一片宽阔的钢筋混凝土场地,就像是一个被起重机和龙门架俯瞰的编组站。

“帝皇的慈悲啊”卡拉图斯低声说。“看看宫殿!”

安内尔及时听从了他的战斗兄弟的指示,看到了一团模糊的炮弹击中了城堡能量场噼啪作响的弧线。在他的自动感官挡住等离子体的闪光之前,他的视野中立刻充满了白色。 半秒钟后,当他们离开时,他的视线仍然模糊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安内尔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火球在城市上空高高地升起。宫殿的塔楼变成了火焰的尖顶,熔化的碎片像火山一样倾泻而下。

一开始,中队尖声停下,观看正在开展的壮观场面。宫殿的上半部分——所有能从中间的建筑物上看到的——已经变成了灰烬的柱子,熔化的金属流从里面射出。安内尔惊奇地看着一个三百米高的尖顶像一根烧焦的木头一样弯曲,在从视野中消失之前变成了一朵火焰和云的花。

尼利安说:“我们需要采取行动提供支援”。

“不行”提巴拉因厉声说。“我们继续执行任务,直到大导师下达新命令。继续攻击。”

“第一次复仇将是我们的荣誉。”萨布瑞尔边说边加速离开。

“绝不留情”安内尔补充道,轨道攻击的冲击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敌人的仇恨,因为他们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坏。“让我们净化塔尔西斯的污秽。”

提巴拉因的等离子魔爪炸碎了院子的大门,他们迅速离开,绕过坠落的燃烧金属残骸来到一条弯曲的街道上,这条街道与主干道相连,就在指挥车当前位置的前面。

“我的战马没有足够的火力来对付这样的野兽”萨布瑞尔说,他指的是那辆标准鸦翼摩托上安装的爆弹枪,它取代了他在乌尔索身上丢失的坐骑。“你们动手的时候,我会引开他们的怒火。”

没有等待提巴拉因的确认或允许,萨布瑞尔沿着另一条小路疾驰,直奔叛徒坦克而去。

“先瞄准履带和武器系统”当他们继续绕过街道的拐弯处时,狩猎导师对他的中队说。可以看到护卫指挥车的先头部队——步行的轻型装甲侦察兵——在前面的建筑物中穿行。

提巴拉因发出信号,让黑骑士团展开进攻阵型,这时vox里响起了优先级指令传输。

“这是阿斯莫代兄弟,联络狩猎导师提巴拉因。新的优先目标——指定目标’贝塔’。通过应答器定位囚犯,加密为阿尔法-七-四-伽玛。接触后立即消灭。没有异议,这个目标必须被消除。”

“明白,牧师兄弟,目标贝塔将在接触后立即被消灭”提巴拉因又转回小队频道,对他的战士们讲话。“中止攻击,设置鸟卜仪到指定的应答机信号。”

狩猎导师放慢了速度,把车子倾斜到左边。

“兄弟们,摧毁这个敌人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萨布瑞尔兴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处于绝佳的出击位置。”

”否定!”提巴拉因咆哮道。“我们有我们的命令。我会发出信号,让黑暗魔爪对目标进行攻击。”

安内尔继续前行,与他同行的其他三名黑骑士调转车子,开始离去。

“安内尔,我的兄弟,请帮助我。只是耽搁了片刻。”

当他们可以对敌人的前进造成严重打击时,掉头离开似乎是浪费机会。目标贝塔的应答器信号在鸟卜中继器上很清晰,几乎穿过了半个城市。跟上新的目标需要一些时间,一两分钟的偏离不会有什么区别。

“荣誉是通过完成任务而获得的。所有其他的考虑都是无用的。如果目标逃跑,击杀计数就毫无意义。纪律就是荣誉。我说清楚了吗?”

提巴拉因的话又回到了安内尔的脑海中,他想起了自己在成为一名黑暗天使、在被授予鸦翼勋章和完成七重渡鸦仪式时所发过的誓言。他是一名黑骑士,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军事成就。

他又想起了马尔西弗说过的话。他感到手中的渡鸦锤很沉。

“当你拿起这些武器的时候,就是接受了对战团和帝皇有约束力的誓言。你要发誓你会维护卡利班黑骑士的传说。你们要献出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骑士团的仪式和知识。作为鸦翼的黑骑士,你们不仅在战场上,而且在你们的兄弟中,作为你们大导师的眼睛和耳朵。你们要竭尽全力抵抗异端邪说和叛乱,准备好不仅牺牲你们的生命还要牺牲你们的荣誉来完成我们古老的追求。”他有一个神圣的使命要去完成。

“不,兄弟,我们必须走”安内尔放慢速度,在其他人后面掉转车头。“狩猎是第一位的。”

爆矢的轰鸣声在街道上回荡,紧接着是激光武器的噼啪声和自动枪的爆炸声。

“太迟了,兄弟们,他们已经看到我了。”萨布瑞尔说道。“下令进攻吧!把你们的怒火借给我吧!”

安内尔什么也不做就溜走了,这让他的心很难受。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掉转摩托去救萨布瑞尔,但那一瞬间过去了,他继续追赶提巴拉因。随着他沿着街道走,不断增加的炮火声不绝于耳。


“兄弟们!我……”萨布瑞尔的通讯被切断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战斗的喧嚣声平息了。

 “中士兄弟”安内尔说,脑子里充满了怀疑。萨布瑞尔似乎不可能屈服。银河系中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杀死这样一个战士。“我们的兄弟可能不会死。萨布瑞尔的基因种子,他摩托的机魂…考斯维恩之剑。我们要抛弃它们吗?”

 “狩猎,安内尔兄弟”提巴拉因严厉地回答。“这是我们唯一关心的问题。这些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及时处理的。”

安内尔回头看了一眼,但看不到任何朋友或敌人,只有荒凉的道路和建筑物。他把注意力转回到贝塔目标的异频雷达收发机的鸟卜仪返回上。标记光点正在离开这座城市。安内尔将他的沮丧和愤怒集中在扫描仪显示器上的红点上。

萨布瑞尔的名字已经被加入到需要复仇的名单中,安内尔将会看到复仇。

 

阿尔法目标

 

阿斯特兰的神圣连队所犯下的清洗和迫害以及黑暗天使的惩戒并没有给塔尔西斯的首都旧斯特雷斯根特留下多少空间。在过去的15年里,这座城市和世界上的许多地方都得到了重建;预制的居住街区和铁质混凝土道路被宏伟的行政大楼、机械神殿和当地民兵部队的营房和车库所点缀。中央广场的一侧是帝国指挥官宫殿的外围防御工事,对面是重建的帝皇大教堂,它们隔着近半公里宽的红砖广场彼此相对。

阿斯特兰的残暴政权给塔尔西斯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给这个停滞不前的星球带来了新的生命和能量,尽管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在荒野的边缘,恐怖之眼(一个遥远但邪恶的红色斑点,日夜笼罩在天空中)俯瞰着——塔尔西斯一直在帝国的边疆,受到亚空间风暴的困扰,很难到达。随着黑暗天使的介入,以及他们对阿斯特兰起源的任何证据的移除,帝国以一种几乎前所未有的匆忙方式做出了回应,与帝国横跨银河系的大部分活动相比。十五年间,塔尔西斯从内战蹂躏的废墟中重建为一个正常运转的世界,再一次将其十分之一的矿石、农产品和人力送到遥远的泰拉上为他们的领主服务。

现在,黑暗天使又把战争带回了塔尔西斯,斯特雷斯根特又被烧毁了。城市上空的天空被数百个由炮弹和轨道上的星际飞船释放的能量束引起的大火所笼罩。几十艘城市街区大小的空投船已经冲进了首都郊区的集结区和空地,从空中抛下了数百名士兵,这些士兵是通过阿诺维尔和他的盟友们扭曲的仿生和化学实验所强化。

虽然叛徒拥有轨道优势,塔尔西斯的捍卫者却拥有空中优势;战斗机的尾迹在多云的天空中纵横交错,拦截机用自动炮开火,向另一波降落的空投舰发射导弹。带着反三角翼的对地攻击飞行器掠过被阿诺维尔军队占领的建筑物,在巨大的涡轮机上盘旋,他们用多管激光和火箭吊舱轰击。从分布在城市各处的发射井中,防御激光射向轨道,同时隆隆的炮声响彻整个城市,预示着炮弹坠落的尖叫和叛徒登陆场爆炸的震动。

尽管塔尔斯人有数量优势,进攻者还是迅速取得了进展。在街区对街区的城市战斗中,叛徒们的强壮身躯和兴奋剂刺激诱发比大炮和装甲车辆更有效。在血腥的近战和肉搏战中,塔尔人根本没有机会对抗受过阿斯塔特修会似的近战训练的强大敌人。

在内侧城堡附近等待的死翼小队和车辆的介入随时都可能阻止进攻,但贝利亚和阿斯莫代暂停了他们的反击。在发动攻击之前,他们需要确定阿诺维尔的位置;不及时的攻击会过早暴露死翼的存在,给堕天使逃跑的机会。

这是阿斯莫代最不想看到的。他和贝利亚一起在指挥官宫殿边缘一座塔的废墟中等待,通过当地的广播网络了解战斗的最新情况。也有来自鸦翼的报告,他们将阿诺维尔军队的后方梯队进一步推进城市,并对他们的登陆点进行打了就跑的攻击。

“因为我们想抓一个人,几百个帝皇的仆人都要死了。你认为在塔尔西斯发动战争是正确的吗?”贝利亚问道。

“是的。”阿斯莫代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继续沉默地注视着正在展开的战斗。

阿斯莫代很容易为这么多人在如此秘密的事业中不知不觉的牺牲辩护。他亲眼目睹了堕天使所能造成的伤害。他头盔显示器的一角被塔尔西斯侦察部队传回来的分散的视频图像占据了。看到阿诺维尔派到城里的那些被卑劣的变种战士,他们不加思考的狂热和对伤亡的疯狂漠视,再次提醒了人们,堕天使为什么如此可恶。

塞蒂*艾尔巴斯的西格玛月巢的最底层是一个地狱般的洞穴,里面有半塌的矿井和勉强稳定的通风管。隧道鼠守卫者知道每一个爬行空间,废弃的隧道和半途而废的挖掘,并将这些知识用于极大的优势。

黑暗天使面临着一系列几乎不间断的伏击和牵制攻击,但伊利亚中士不愿从前进中动摇,去保护侧翼或后方。

“胜利的唯一途径”他告诉阿斯莫代兄弟,“就是砍下蛇的头。当身体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挣扎时,它就会平静下来。”

阿斯莫代兄弟可以看出这种做法的意义。这是一次标准的斩首袭击,目的是破坏敌人的指挥和控制。这似乎是自然的解决办法。伊斯梅尔中士和近三分之二的连队已经在人数众多的塞蒂*艾尔巴斯叛军面前被压垮了。延长消耗战将使黑暗天使在几天内全部死亡,不管他们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有多大优势。

令阿斯莫代兄弟有些惊讶的是,除了帝皇之外,还有别的领袖能激发出人民的献身精神,就像叛军指挥官在西格玛月巢灌输的一样。未满十二岁的少年与白发苍苍的祖母并肩作战。简易的武器,改装的凿岩机、激光钻头都无法同爆弹枪、动力装甲相抗衡,但民众仍然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向星际战士猛攻。成千上万的蜜蜂已经死亡,但这只是蜂巢人口的沧海一粟。

这种坚韧也是黑暗天使成功的关键,他们在屠杀中毫不留情、毫不犹豫。这把他们带到了胜利的边缘,距离敌人的据点只有几百米。守军越来越绝望,装备也越来越好。重量几乎与阿斯塔特修会的战甲相当的重型起重装备已经变成了带有旋转链刃、等离子燃烧器和动力凿子的战斗服。挖掘隧道的人用热熔钻头刺向黑暗天使,他们的司机被固定在焊接的装甲板和铁条后面的驾驶室里。一队带着激光切割器的人把自己埋在碎石和沙砾下,随时准备用他们的短距离工具进行偷袭——在被敌人砍倒之前,把陶粒像蛋壳一样敲开。

以利亚中士仍然坚持他的目标;阿斯莫代兄弟毫无疑问地效仿了这个榜样。当越来越多的战斗兄弟们在越来越多的自杀性和毁灭性的攻击下挣扎前进时,阿斯莫代每一步都在以利亚的身边,直到他们最终攻破了内殿。

就在那一刻,阿斯莫代兄弟动犹豫了。

敌人的煽动者,使五亿人反对帝皇的煽动者,面对攻击他的人。

他穿着古老的动力盔甲,装饰着古代阿斯塔特军团的纹章和冠饰。光是这一点,阿斯莫代兄弟就不会有片刻的迟疑。他以前曾与叛徒星际战士作战并杀死他们。

让阿斯莫代兄弟的心暂时静下来,让他的大脑和双手都麻木的是——马文*雷梅尔显然是一个黑暗天使。

叛军指挥官没有犹豫。当阿斯莫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的时候,雷梅尔用一把闪闪发光的剑把以利亚中士砍成两截。当反应开始克服震惊,阿斯莫代兄弟举起了他的爆弹枪,但还不足以阻止这位前黑暗天使用他那把蓝色噼啪作响的剑刺穿战斗兄弟的大腿。

阿斯莫代兄弟很无助的摔倒了,他的腿被自己的重量压垮。雷梅尔在他面前若隐若现,眼睛幸灾乐祸,嘴张着恶狠狠的笑容。

雷梅尔让他活了下来。

在那个完全强大的时刻,叛徒黑暗天使轻蔑地盯着阿斯莫代兄弟,羞辱了他;为了证明他不构成威胁。

更多的黑暗天使从缺口中猛冲过来,但这时马文*雷梅尔已经撤退,穿过了一个布满矿药的拱门。爆炸炸毁了屋顶,但阿斯莫代兄弟又看了叛徒一秒钟,叛徒转过身,举起他的剑,以嘲弄的方式敬了个礼,不久之后,成吨的钢筋混凝土、岩石和钢板阻断了追击的星际战士。

阿斯莫代不准再有一个堕天使逃脱他的手心,这是他的誓言。这不仅仅是原则。阿斯莫代很清楚,这一事件,以及他独自一人幸存下来的痛苦的战斗,给他心灵留下的伤疤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他有足够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无情本性和苛刻,甚至是精神错乱的态度都是那次灾难性遭遇的结果。

但阿斯莫代的好斗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自己感到无助。马文*雷梅尔逃跑后,在离开前将蜂巢卫星上的等离子反应堆设置为过载,在随后的爆炸中烧毁了数百万人。

阿斯特兰的行为和其他无数人的死亡,要么直接死于堕天使之手,要么死于他们的背叛,足以证明他们不仅对黑暗天使,而且对帝皇的所有仆人都构成了明显而重大的危险。

也许阿斯莫代是疯了,但他相信他的疯狂是有原因的。

因此,当阿斯莫代收到一个在城市上空巡逻的鸦翼涅法雷姆战士的消息时,他非常满意。阿尔法目标被发现带头攻击总督宫殿的西侧,距离阿斯莫代和贝利亚目前的位置不到一公里。叛徒似乎在向之前轰炸造成的缺口施压,证实了阿斯特兰之前的评估。

“现在我们能抓住他了”贝利亚听到同样的报告后说。大导师转到全连的频道时,VOX劈啪作响。“所有部队进攻!感应器上传阿尔法目标数据。集合并捕获。”

他们俩跟着贝利亚的死翼骑士小队登上了兰德十字军狮怒号的突击坡道。巨大突击坦克的动力装置咆哮着开始运转,随着履带在破碎的钢筋混凝土上翻滚,战争机器冲出了宫殿的废墟幕墙,来到了通往西方的道路上。

贝利亚站在隔间前部附近的指挥台前,而阿斯莫代越过大导师注视着一群数字显示器。代表死翼位置的绿色纹章箭头指向叛徒部队的红色污迹,汇聚成一个闪光的符文,指定目标阿尔法;来自鸦翼的空中跟踪和VOX的零星汇报,定期证实了阿诺维尔的位置。

敌人和友军都被死翼的冲锋打散了。他们的兰德掠袭者不受阿诺维尔地面部队拥有的任何武器的干扰,他们沿着街道向目标前进,自动炮的炮弹在车体上无效地响着,等离子爆炸沿着厚陶板的隔热层喷射,没有造成伤害。

从外部视频潜望镜中,阿斯莫代看到了破碎的窗户和被大火烧焦的废墟快速掠过。他看了看后景监视器,发现宫殿的较高部分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上面尖顶的纺锤形,像一个500米高的玻璃石笋。

在接近阿诺维尔的位置时,他们遇到了叛徒进攻的前沿部队。战士们穿着经过改装的零重力工程服,站在前方100米外由破损车辆组成的路障后面。火光从十字军倾斜的盔甲上闪过,但没有效果。一枚导弹从敌人阵地冲过来,击中了右侧的履带护板,溅起火花和弹片,但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

“不要延误”贝利亚告诉驾驶员。“继续。”

巨大的坦克全速撞向翻倒的地面车厢和燃烧的运兵车,在没有任何动力损失的情况下冲过金属和塑料的纠缠。燃烧的残骸被扔进了强化过的叛徒身上,把他们变成了鲜血和扭曲的金属框架,破碎的玻璃划破了血肉和动脉。

随着“狮怒号”隆隆前进,舷仓的飓风爆弹列阵系统突然活动起来,24支爆弹枪向幸存者喷射炸药。

“阿尔法目标已经撤到防御位置”贝利亚告诉其他星际战士。“在食品店的下层。当地空军正在用扫射压制上层。准备破片突击进入。”

贝利亚站起来,四名死翼骑士聚集在他周围,他走向前方的突击坡道。从一条小街,另一辆兰德掠袭者在“狮怒”号旁边驶入视野。它的激光加农炮把光束刺进前面的建筑物,同时重型爆弹枪沿着道路释放出一股猛烈的火焰。当十字军的主要武器系统开火时,它的车体发出嘈杂的声音,密集的火力加入了突击炮的齐射,消灭了在弹孔林立的建筑物之间移动的任何东西。在战术显示器上,阿斯莫代可以看到另外三个黑暗天使小队驾驶着兰德掠袭者从平行位置抵达。

“我们要抓住阿尔法目标。开火前标记目标。所有其他目标都将被清除。”

“这个地区还有塔尔人”一个中士报告说。“命令,大导师?”

贝利亚看着阿斯莫代。牧师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彻底净化。”大导师宣布。

司机将狮怒号转向右边,远离目标建筑,然后左转。当它加速穿过宽阔的大道时,载具的引擎达到了一个新的动力高度。兰德掠袭者的车头撞穿了药房的墙,仿佛它是由孩子们的积木砌成的,散落着大块的砖石和参差不齐的碎片。

兰德掠袭者停了下来,用它的破片风暴发射器开火。食品店的一层到处都是锋利炙热的金属碎片,它们在一层走廊中央的楼梯井周围形成了一道死亡网,收割刺穿敌人的战士。突击坡道下降时,飓风爆弹枪不停地轰鸣。

贝利亚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死翼骑士跟在后面,他们的火力在相互关联的感知器引导下,准确无误地在烟雾和灰尘中找到目标。阿斯莫代跟在后面几步,允许战团的精英们做他们该做之事。

他不时地用他的爆弹枪射击,但随着更多的死翼小队从其他方向聚集过来,目标的数量迅速减少。生化和化学增强的敌人像布娃娃一样散落在废墟中,尸体被爆矢射穿,被突击炮弹撕裂,被重型火焰焚烧。钷还在燃烧,在坚硬的钢筋混凝土地板上滑过,烧毁了打翻的桌椅,把肉类柜台和合成豆摊位变成了烧焦的一堆。

“楼下”贝利亚通知到。“次一级”。

尽管仿生战士在实力上胜过了当地的民兵组织,反过来他们也被黑暗天使第一连在级别和武器上碾压。他们被药物刺激和谎言蒙蔽了双眼,阿诺维尔的守卫中没有一个人试图投降。在地下储藏室的狭小空间里,他们被动力剑和闪电爪砍倒、被动力拳猛捶、被雷霆锤击碎。

在一个装满板条箱的地窖里,他们把阿诺维尔打倒在地。当最后的叛徒护卫被贝利亚的沉默之剑砍成两半时,阿斯莫代就在那里。堕天使战士原本洁白的铠甲上斑斑点点,灰色和棕色陶粒上的油漆寥寥无几,金属已经失去光泽,昔日忠诚的象征也被粗暴地污损。

这个绝望的叛徒从他一个死去的战士身上抓起了一个动力锤,向贝利亚发起了进攻。一名死翼骑士截住了他,救赎之锤一击就将堕天使打倒在地,盔甲被击裂。贝利亚迅速移动,向被击倒的星际战士头盔侧面一脚踢去。


当阿斯莫代撕下堕天使的头盔时,迷迷糊糊的阿诺维尔本能地挣扎着。他指了指药剂师坦姆雷恩,后者从他右前臂的医疗组具中弹出匕首一样的尖端。坦姆雷恩稳住了阿诺维尔的头,把注射器的尖端刺进了堕天使的脖子,给他注射了一剂足以杀死任何一个凡人的镇静剂。

阿诺维尔翻着眼睛,瘫倒在地,一股口水从他张大的嘴巴里流出来,酸性的唾液溅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阿尔法目标安全。”阿斯莫代宣布。这些话给了他一种近乎狂喜的成就感。

“这个地方不安全”贝利亚说。“即使敌人被击溃,塔尔西斯军队仍在附近。”

“给忏悔勇士发信号,让他准备传送撤退。我们要撤到宫殿里去,等待他们的到来。”

贝利亚似乎有些犹豫。

“萨福兄弟报告说,终结具现号还没有进入轨道”死翼的大导师说。“看来泰丰斯不准备让他的战士冒险。”

“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处理他”阿斯莫代说。“阿诺维尔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我们必须先把犯人抓起来。你要护送我回宫殿。”

“用一个战士换一个世界,这似乎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贝利亚说。“狩猎不是战团的唯一职责,兄弟。你的护卫队将足以在你撤退时提供安全和保护。”

“一个小队?你打算怎么安排连队的其他人,兄弟?”

“我打算为塔尔西斯赢得这场战争。”


传送打击

 

“萨福大人,我们探测到敌人旗舰的窄束信号。”拉斯拉*切佩特报告说。舰长用拳头在胸前敬礼,并把一个数据板递给牧师。“过去20分钟它一直断断续续地跳动。源头肯定是那艘重型巡洋舰,但我们无法确定目的地。”

萨福说:“我确信旗舰正在发出各种信号。”

“是的,萨福大人,但这个太断断续续了,不可能是任何一种VOX声音频道。我猜测是在使用某种定位信标,但不是很强。”

“一个传送锁定尝试?”

“从这个距离我说不清楚,大人。”

萨福分析了数据板上的读数,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对指挥通讯来说太弱了。肯定有别的目的。

“如果我们靠近,能追踪信号源到地表吗?”他问拉斯拉。军官摇了摇头。

“有太多武器发射和其他信号造成的残留散射,大人。”

叛徒的重型巡洋舰在反轨道火力的作用下离开了斯特雷斯根特上空的直接轨道。忏悔勇士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准备进入城市上空的低轨道,传送阿斯莫代和他的囚犯。这显然是萨福的首要任务,但敌人的信号令他心烦意乱。

“黑暗的未知在向我招手。”

萨福内心诅咒自己的好奇心,但他无法忽视。

“设定拦截敌人旗舰的航线”他宣布。拉斯拉带着震惊的表情接受了命令。

“传送呢,大人?”

“暂停”。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大人,但我们是打击巡洋舰,他们是重型巡洋舰。我们在武器上处于劣势。”

“我不打算摧毁他们,舰长。我需要你摧毁他们的虚空护盾让我们靠近他们进行传送打击。如果我们无法追踪信号,就必须找到源头。”

“遵命,萨福大人。”拉斯拉匆匆离去,大声向导航和指挥人员下达命令。

“通讯,接通阿斯莫代兄弟的频道,通过我的个人vox频道。”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阿斯莫代的声音才在萨福耳边响起。

“你准备好带我们上船了吗,兄弟?”牧师问。

“还没有。形势正在发展。”

萨福解释了他的发现和他的行动计划。不出所料,阿斯莫代并不喜欢。

“敌军目前包围了指挥官的宫殿,兄弟。如果终结具现投入兵力我们可能无法守住这里。你必须马上把我们带上船!”

“你找到阿斯特兰了吗?”萨福说,他知道阿斯莫代会为堕天使的逃脱而羞愧不已。

“提巴拉因和他的中队正在追他,兄弟。他再次被我们捉拿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个信号是给他的,就不会。也许你是对的,他一直在和阿诺维尔合作,或者他在躲避你之后找到了联系的方法。不管怎样,有可能这个信息是在引导他离开塔尔西斯。你只是想用一个囚犯换另一个吗?”

静电发出嘶嘶声,萨福想象着这个决定折磨着阿斯莫代的痛苦。他的牧师兄弟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重要,他们将按照萨福的计划行事。然而,如果阿斯莫代和他的战士们准备好等待更长的时间,那就更好了。

“你的计划有可取之处”阿斯莫代最后说。这句话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承认的,这一点从牧师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来。“你的追寻可能是正确的。”

“那么我们都同意了,兄弟。我会尽快通知你的。通话结束。”

萨福将注意力转向描绘轨道情况的旋转全息影像战略显示器。敌方旗舰受到两个编队的小型星系护卫中队的骚扰,这些护卫队已经机动到远离主炮的尾部区域。两艘巡洋舰正在转向驱赶这些骚扰性攻击,但必须采取迂回路线,除非他们想挑战在最初攻击中幸存下来的一圈火炮和导弹平台。

忏悔勇士号冲破星系监控区的警戒线,追击敌人旗舰,直接向重型巡洋舰飞去。当他们逼近笨重的敌人时,通常用于地表攻击的船头轰击炮开火了。这艘船每九十秒就抖动一次,向叛徒的旗舰发射一枚巨大的炮弹。

在主显示器上,萨福看着等离子弹头在重巡洋舰的虚空护盾上爆炸,在闪烁的蓝色和紫色曲线上溅起白色。更多的等离子耀斑沿着目标飞船的长度爆发;拦阻推进器点火加速转向来袭攻击。一个背向打击巡洋舰的炮塔,将一束光矛能量刺向太空战舰。显示屏瞬间被静电雾笼罩,警报响起。

“虚空护盾拦截了攻击的主要部分”拉斯拉报告。“向右舷偏转三个方位,把左舷炮台瞄准。”

仅靠轰击炮还不足以击穿保护旗舰的层层虚空护盾,这意味着忏悔勇士不得不放慢速度,将主炮甲板投入攻击,使船暴露在反击火力中。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只有敌人的光矛炮塔可以开火,顺着打击巡洋舰的船体进行激光扫射,沿着虚空护盾飘荡散发着气体和能量。前方大炮有规律的轰击声就像击鼓一样,每一次雷鸣般的爆发,都能从敌舰的防御盾上得到相应的能量反馈。

导弹和炮弹从忏悔勇士号的主炮甲板上呼啸而出,拉斯拉下令对船舷进行全面攻击。这艘打击巡洋舰释放出全部炮火,天空一片明亮。虚空护盾闪耀着等离子体和炮弹的撞击,在能量发生器奋力将攻击的能量和质量分流到虚空时,它们以光化波的形式在显示屏上闪烁和喷射。

“敌人目标锁定。”扫描器旁的一名哨兵通知。

“炮火来袭。”拉斯拉警告说,抓住控制台的边缘支撑着他瘦削的身体。萨福开启了他动力甲的磁锁,重型巡洋舰上一层又一层的火炮开火,照亮了整艘船的数十个扶壁和走廊。

火炮击中了忏悔勇士的虚空护盾。警笛鸣响,几台控制台亮起了红灯。当能量被虹吸到虚空护盾发生器时,主灯变暗,随着折射激光和辐射溅射的溢出,船上的传感器过载,视频和导航显示器发出脉冲和旋转。

“虚空护盾发生器过载,敌人的虚空护盾也失效了”拉斯拉气喘吁吁地宣布。“所有损害控制人员都在响应。”

“兄弟们”萨福转向他的护卫队。考尔德伦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主显示器,但听到萨福的话,他转过身来,向萨福敬礼。“我们去传送场。”

当牧师离开舰桥时,终结者们在他身边集合。当他们前往指挥室下面几层的传送厅时,萨福向他们简要介绍了这次任务,同时通过指挥频道跟踪拉斯拉的报告。

忏悔勇士号相对来说毫发无损,但由于两艘船都很脆弱,敌人旗舰的重型火炮开始攻击只是时间问题。随着巡洋舰的虚空护盾下降,终结者可以直接传送到敌人的舰桥上,但他们只能停留几分钟。

“正在显示敌人虚空护盾的能量输出,大人”当牧师带领他的战士们走上传送环的大理石护垫时,拉斯拉向萨福报告。“估计在他们的动力发生器完成充电需要4到7分钟。”

“是哪一个? 4分钟还是7分钟? ” 考尔德伦厉声说到。“误差范围太大了。”

“没关系”在拉斯拉回答之前,萨福说。“我们只需要四分钟。我们快速出击,接入通讯网络,然后传送回来。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没有别的。”

他看着操控传送器的技术神甫,举起拳头表示指令。红衣的助手接受了命令,俯身在控制台。红色的叉状能量在传送器线圈之间形成弧线,死翼苍白的盔甲在它们的强光下染成了深红色。

忏悔勇士号颤抖着,猛烈的炮火击中了打击巡洋舰的上层甲板。

“如果我们有一艘船回来——” 德克米乌斯的俏皮话消失了,亚空间能量充满了传送器。

一瞬间的错位和空虚折磨着牧师的心灵和灵魂。

萨福在意识还没从瞬间传送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就开火了。他的爆弹手枪撕开了一个站在旗舰舰桥指挥座旁的仿生女人的躯干。在他周围,死翼小队的风暴爆弹枪在扫射,砍倒震惊的指挥人员。

大多数军官都像下面世界的士兵一样,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强化;仿生背带,活塞驱动的外骨骼支撑着扭曲的身体。从涂装漆的装甲和金属枪械射出的爆矢,刺入蜡黄肉体和不自然隆起的肌肉。黑色的血迹和粘稠的液压油喷在甲板上。

“拿下通讯面板”牧师大声说道,他听到气动装置嘶嘶作响地打开,便把火力转向大门。两个扛着笨重激光枪的人被打倒在地,头都没了。“菲德尔鲁斯、萨特雷尔,掩护射击。”

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两个终结者来到门口; 菲德尔鲁斯带着雷霆锤和风暴盾,萨特雷尔带着突击炮。重武器的轰鸣声表明舰桥外有更多的敌人。

“找到信号源了”考尔德伦说。鲜血从通讯面板的屏幕上溅落下来,他不停地敲打着按键,试图弄清传送信息的目的。“某种信标脉冲,但对锁定传送来说还不够强。”

“在哪里? ”萨福走到中士身边。“接收器在哪儿?”

“解码吧,牧师兄弟。”

菲德尔鲁斯雷霆锤的噼啪声表明,至少有几个敌人在萨特雷尔持续的炮火中幸存下来,并到达了舰桥门口。

“当前状态! ”萨福厉声说。他们不是来打持久战的。这将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在叛徒飞船的引擎人员修复他们无效的护盾发生器之前,也许最多两三分钟。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死翼小队的归航信号就会被切断,无法传送回去。

“敌人人数在增加。估计死了五十人,还会有这么多来袭” 菲德尔鲁斯报告说。“现在还没有重型武器。”

“找到你了”考尔德伦宣布。他转向萨福。“有坐标了。”

萨福看着主语音库显示器上的那行数字。

“在城外?”牧师说。“这没有道理。”

“我记得那些坐标” 考尔德伦说。“那是旧总督宫殿的遗址——就是我们第一次占领阿斯特兰的堡垒。”

“提巴拉因的中队已经在路上了”萨福说。“用飞船的频道通报他们任务的最新进展。告诉他们我们的发现。”

“我们发现了什么?”考尔德伦问。“如果阿斯莫代兄弟扣押了阿尔法目标,那这个信号是给谁的?”

“好问题,兄弟。鸦翼会给出答案的。”

信号发出后,萨福命令小队摧毁尽可能多的飞船控制器室。他们用风暴爆弹枪和动力拳花了30秒的时间把每个控制台、屏幕、操作板和电缆都砸得粉碎。在萨特雷尔突击炮的掩护下,他们聚集在大门附近。

“萨福呼叫忏悔勇士。发送信号锁定”萨福看了看他的计时器。他们到这儿已经过了四分半。“带我们回去!”

 


尾声

猎人和猎物

 

应答器信号是“黑影”导航显示器中间闪烁的符文,就在安内尔正前方两公里外。市中心两旁林立的广场和宽阔的林荫大道已经被工厂和仓库所取代,这些工厂和仓库聚集在高速公路和磁悬浮列车终点站周围,服务于首都西边几公里外的星港。

展望前方,安内尔看到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废墟,几平方公里的塔楼和破碎的墙壁蔓延到开裂的钢筋混凝土道路两侧。在城市新竖起街区和新铺设道路之后,这是一个不协调的景象。穿过工厂和发电厂的铁质及塑钢制品,一片平坦裸露的钢筋混凝土包围着倒塌的城堡。

从这个方向走过去,它似乎不太熟悉,但看着摩托屏幕上的坐标,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十五年前他和第五连在塔尔西斯降落的地方。

那时候,它只是简单的“主要目标”,尽管那些被黑暗天使从地牢和行刑室解放出来的人叫它别的名字:屠宰场。这个名字至今仍能勾起人们的心弦、勾起人们的回忆。

从交错的炮台射出的曳光弹撕裂了夜空,空中的爆炸照亮了低空云层的下方。从吊舱的斜坡上冲下来,安内尔看着一股长矛般的火焰从天上喷下来,瞬间把一个装甲尖塔变成了蒸汽和矿渣。从盘旋的雷鹰上传来战斗炮的低音雷鸣,及时地敲出了战争的节拍,与他的心跳同步。

兰德掠袭者和掠食者坦克已经在距离投放地点半公里处形成了一个滩头阵地。激光加农炮和自动炮的火力从坦克喷向外幕墙的壁垒,切割和粉碎火炮的狭缝和沙袋炮兵阵地。持续不断的激光风暴从射击场和城堡周围的掩体中涌出,回应着黑暗天使攻击发出的闪烁爆矢。

拉穆斯中士大声警告,并指挥小队向左走,在断断续续的猛烈火力和迫击炮弹爆炸的轰鸣声掩护下,数十名敌军士兵从战壕中冲了出来。哈德拉尔小队在前方五十米处,冲进敌人的炮火中,炮弹和弹片从他们的盔甲上响个不停。在他们旁边,巨大的塔拉伦兄弟踩着脚,这个笨重的无畏战士用炽热的等离子火力和重爆弹支撑着他的小兄弟们。

当他们到达战壕线时,安内尔就在拉穆斯中士旁边。他一头扎进壕沟,与塔尔西斯的守军面对面。他们看起来非常年轻,大多数人还不到十几岁。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仪式上的疤痕,这是一种粗糙的鹰形装置,张开的翅膀覆盖着鼻子、脸颊和前额。安内尔开了枪,他目标的深绿色板状甲壳甲几乎无法抵御爆弹攻击,爆炸前,爆矢击中了士兵的肩膀,使他的手臂旋转着撞向了战壕墙壁。

到处都是尖叫声,这是安内尔已经习惯了,但这次是愤怒和仇恨,而不是恐惧。驻守战壕的人向黑暗天使们猛扑过去,尖叫怒吼。他们身上有某种狂暴的东西,安内尔认出了战斗兴奋剂的迹象:充血的眼睛,脖子上的静脉和肌腱,嘴里吐着口水。

他用他的爆弹枪砍倒他们,直到尸体挤得越来越多,他不得不用他的战斗刀,在战壕里和中士一起砍、刺,而其他队员则沿着上面的边缘前进,向更远的地方开枪。那些倒下但还活着的人被践踏在脚下,他们的呼吸在愤怒和沮丧的嚎叫中耗尽。

看到那个邪恶地方残破的残迹,安内尔感到很满足。空荡荡的窗户和破碎的穹顶被留在了这里,作为恐怖爆发的证明;既是对那些倒下的人的纪念,也是对那些带来拯救的人的致敬。那时他还不知道是谁对敢死队和奴隶集中营负责。一旦战斗取得胜利,这似乎就不重要了。他以为敌人的指挥官,那个带领整个星球反抗帝国的叛徒,已经在战斗中被杀了,或者在被俘时被处决了。突然,他不那么肯定了。

“提巴拉因兄弟,我们攻占屠宰场时,你是一名黑骑士,对吗?”

“我是”中队长的语气暗示他像安内尔一样想起了那场战斗。“有什么事吗?”

“叛乱是堕天使中的一个领导的吗?”

提巴拉因没有立即回答,安内尔怀疑他的问题是否越界了。

“是的,是这样的。”几秒钟后狩猎导师说。“他叫阿斯特兰,就是我们现在追捕的那个叛徒。”

“和我想的一样。”安内尔说。这消息并不使他吃惊,这本身就是一个启示。他接受承认这个秘密是正常的,这并没有冒犯他。答案引出了其他问题——为什么阿斯特兰活了下来,他又是如何在塔尔西斯再次成为他们中的首领的——但安内尔知道,现在不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从最近披露的新消息中看到了他过去从未想过要质疑的许多谜团,并希望这些谜团能在适当的时候得到澄清:即将胜利的战斗被放弃;派遣其班或连远离战斗的任务;相互矛盾的策略和其他暗示,一个隐藏的目的已经实现,但没有披露。

“我们找到他后,这次就杀了他,对吗?”尼利安说。

“这是阿斯莫代兄弟的命令。” 提巴拉因回应道。“他的指挥既具体又激进。”

“好的。”安内尔说。

安内尔记忆中的外部建筑已经被夷为平地,幕墙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了破碎的塔尖和中心城堡的壁垒。应答器上的锁定脉冲强烈,几乎与萨福兄弟传输的网格数据完全重叠。这两者必须有联系;从轨道上发出的信号正好指向他们的猎物落地的地方,这真是太巧了。

“下车。”提巴拉因命令道,这时他们正穿过一座城门倒塌的塔楼,进入一个高墙包围的庭院。安内尔还记得内门被维护者攻城坦克摧毁时爆炸的爆炸声。

他们带着手枪和渡鸦之锤,步行跟着狩猎导师。废墟里一片寂静,只听见脚下沙砾的嘎吱声,完全不像安内尔上次踏上这些走廊时所经历的混乱和刺耳的声音。

卡拉图斯手持鸟卜仪,带领他们穿过长长的通道,经过警卫室和空荡荡的军械库。他们沿着布满万人坑的走廊前进,墙上的石头和灰泥上还留有枪孔、弹孔和烧伤痕迹。死翼在这个阶段领导了进攻,安内尔回忆道。考虑到当时的战斗条件,这在战术上似乎是谨慎的。现在他知道,他们的部署有一个更重要但隐藏的动机。

他希望他们追踪的线索不会通向下层,也就是牢房和行刑室。安内尔经历过很多事情,在乌尔索的恐怖事件之前,屠宰场的受害者是最糟糕的。他原以为异形会令人作呕,但人类对同类的野蛮行径已经把他的信仰逼到了极限。

“穿过那个拱门。”卡拉图斯通报,挥手让他们去左边的回廊。

当他走到开阔的天空下时,安内尔看到了黑色油漆上的闪光,知道他们的猎物还在前面一步。在回廊边缘的一根柱子旁,堆放着一件件盔甲,就在应答器信号发出的地方。

“散开,他一定还在这儿的某个地方”提巴拉因说。“他对我们只有不到30分钟的优势,如果他脱下战甲,他就会用掉大量时间。”

安内尔回到里面,相信他们的猎物还没有逃脱他们。很明显,阿斯特兰是来这里会合的,也许是希望被传送或以其他方式引导到轨道上的叛徒旗舰。萨福兄弟的进攻切断了这条逃跑路线,堕天使不得不扔掉盔甲迷惑追击者。

这将是短暂的自由。安内尔确信这个叛徒不会再逃跑了,而且能够负责将塔尔西斯的暴君绳之以法会让他感觉很好。无论什么让阿斯特兰免于死亡,这一次都救不了他。

安内尔正沉浸在这种想法中,当一个影子从他右边的门口移动时,他的反应已经晚了半秒钟。一个赤裸的只穿着下身动力甲的战士扑向安内尔,用一块破碎的石头砸向黑暗天使头盔的一侧。这一击足以将他后退一步,给他的攻击者时间以躲避安内尔靠本能挥舞的渡鸦之锤。

这正是他的对手所预料到的。当巨石再次撞击他的头盔时,安内尔注意到敌人皮肤下坚硬的黑色甲壳,知道他面对的是堕天使阿斯特兰。

安内尔的盔甲给了他巨大的力量优势,但它减慢了他的一小部分,足以给他的敌人额外的速度优势,阿斯特兰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当安内尔举起手枪准备射击时,这个叛逆把那块钢筋混凝土碎片扔了下去,抓住了黑暗天使的枪。堕天使灵巧地把它从手中扭开,弄碎了陶粒和指骨。安那尔强忍住疼痛,用受伤的手挥向阿斯特兰的头,但又以微弱的差距没打中。

爆弹手枪的叫声在通道的范围内听起来很响。过了一会儿,安那尔的左膝突然疼痛起来,爆矢把肌肉和软骨连同护膝后面的关节密封碎片射了出来。当他的腿不听使唤的时候,他挥动着他的锤子,他知道只要稍微接触一下破坏立场,就足以击倒他没有装甲的敌人,即使他是一名太空陆战队员。

渡鸦之锤只劈开空气,安内尔沮丧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支持设法让自己的跌倒速度慢下来,然后向前滚动。一颗爆矢把他头所在的地砖炸裂开。

堕天使正用手枪瞄准致命一枪。从眼角的余光中,安内尔看到另一个黑色盔甲的身影在近乎赤裸的阿斯特兰身后走来。一对枪口火焰照亮了昏暗的过道,两声枪响过。

阿斯特兰旋转着,他的头部一侧爆炸成骨头和血。爆矢推进剂的痕迹烧焦了安内尔的脸颊,在他的头盔上从鼻子到耳朵处留下了一条伤痕。爆矢在鸦翼战士的背包上引爆,将陶粒碎片炸到颈部密封处。

堕天使瘫倒在地,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奄奄一息。他试图转向攻击他的人。爆弹手枪从他的手中滑落,片刻之后,阿斯特兰瘫倒在地——昏迷或死亡,安内尔不知道。

“及时的干预,兄弟……”安内尔看着救他的人,他的感谢渐渐消失了。虽然他的盔甲是黑色的,但他身上并没有鸦翼的纹章。他手里拿着一把爆弹手枪,腰间别着一把等离子手枪,背后还插着一把长剑。

“不要因为事态的发展而灰心丧气,就杀死一名星际战士的技艺,你的敌人已经练习很多年了”陌生人说。黑甲战士低头看着阿斯特兰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也是。”

其他人到达的声音使战士转过身来,把手枪丢在地上。他举起双手投降,提巴拉因和尼利安举起武器上前。安内尔回头看了一眼靴子在瓷砖上的擦伤,看到卡拉图斯从他身后向他逼近。

“还有剑”提巴拉因在几米开外停了下来喊道。“自己解除武装。”

“我不能那样做”陌生人说。“我发过誓要带着这把剑至死不渝。”

“拒绝的话,你的誓言很快就会兑现。”狩猎导师说。

“不要这么快就做出这样的最后判断。如果我还活着,你的大导师会更高兴”无名战士向阿斯特兰示意。“他们最近选择了危险的盟友。我怕你们找不到我。他们会想听我说些什么。”

“你说他们认识你?你是有意被找到的? ”提巴拉因听起来有些不确定。安内尔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可以以我的头衔来称呼我。”星际战士说道。


 

(圣洁导师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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