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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士郎勇武传(十一)

2022-09-21 02:28 作者:吉良上野介  | 我要投稿

  迷雾,确切说魔力投影深处,还有些许咯吱声发作,不可视的阴影深处里,再次冒出骨殖拼凑声音。


  吱啊,吱啊,腐朽做旧的钝剑刺破紫黑色光幕,傀儡抄起历经千年风化的骨殖,如同老爷爷般卖力突刺。


  甚至阿尔托莉雅都没出拳,那钝剑才推进半寸,就被saber轻而易举抓住,她仅仅轻轻向后拉,反客为主,傀儡踉踉跄跄反而自己摔倒在地,重新摔成一摊废弃物。


  又是废旧关节摩擦声,阿尔托莉雅猛回头去,不知何处再次冒出傀儡,这回已经贴近到腰腹周边一步之遥。


  时机恰好,看似无智能的傀儡卖掉自己同伴,瞅准时机背刺一击。


  看似深思熟虑,阿尔托莉雅不过稍微发力,便用臂铠震碎了老旧腐蚀长剑...


  阿尔托莉雅砍菜切瓜料理掉其余傀儡后,走出了迷雾,却不见言峰士郎身影,急得她差点再使出风王结界。


  “别攻击!是我!”


  半分钟后,士郎手里贴着各式护符,拖着一份骨殖走出迷雾,脸上神色喜悦,大喊着自己有所发现。


  自然,阿尔托莉雅想好好跟士郎讲道理,作为御总该知道自己这条命多重要。


  “怎么说我还是做了防护的,作为神秘侧信仰守住者,该做的还要做——”


  毕竟这回有做防护,阿尔托莉雅再度强调时刻注意安全后,便让士郎继续自己的操作。


  士郎安静放下傀儡残骸后,也没有急着开始说自己发现,先拉着阿尔托莉雅一起默默祈祷悔罪,才开始自己讲解。


  轻轻掰断,或者说充满慈悲之心的弄断两截骨头后,士郎手握两节大腿骨,刻意掰弯后显露出中间关节——


  关节中卡着一块细微颗粒物,阿尔托莉雅好奇上前观察,发觉颗粒物并未连接骨头两端,倒是散发着轻微魔力,用着魔术手段链接两段骨头,细微注视下似乎还在自主颤动着。


  “感觉是什么珍贵魔药。”


  体感上,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与这种物品敌对过。


  “同感,不是从者,就是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这种东西...”


  阿尔托莉雅怎么看都有些眼熟,碍于颗粒首位两端看不清,她要过那一段骨头,亲手弄出那块颗粒。


  士郎继续默默小声念叨悔罪经,借助头顶日光灯,阿尔托莉雅仔细观察起颗粒物,有些难以置信得咬起嘴唇。


  “那是龙牙——”


  虽然颜色灰黑,但是期间蕴含的魔力反应不会出错, 那都是龙身上再熟悉不过的魔力流,属于阿尔托莉雅心脏的一部分,也属于曾经不列颠意志——卑王伏提庚。


  “千真万确,是龙牙。”


  对手有龙牙,想想就叫人头疼,阿尔托莉雅知道龙的威力,那些不讲理的神秘生物破坏力十足,吐息间能摧毁半个连队。


  相比之下,言峰士郎却显得异样冷静,眯上双眼,似乎又能看透一切。


  思索几番后,言峰士郎要过龙牙和骨头,脸色有些阴沉,语气略带愤怒的说起自己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敌人必定是Caster,而且拥有龙相关经历。”


  “阿特拉慕·加里奥斯特(sr礼装“原始咒术”内位),近东异教魔术师,我生平最讨厌的人之一。”


  阿尔托莉雅不解,为何士郎突然脾气那么大,那所谓的中东魔术师到底有什么来历,叫这个理智时温文尔雅的助祭生气。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表示同意,而后士郎义愤填膺讲起那个人。


 首先犯下了傲慢的罪行,自己是富贵的大酋长,魔术师,就任意草菅人命,大量购买战乱地区孩童作为...说道这里,士郎有些喘不过气,他实在愤怒,在灾难中幸存的他,实在不能理解有人这般轻视人的性命。


  “活该索多玛被天火砸碎。”


  言峰士郎即刻住嘴,他知道自己气上头,没有继续解说,闭嘴冷静了一会。


  “现代都有人从事这种事情啊...公开挑衅人的良知,在这个文明开化的时代,从事朱特人一样的行径!”


  阿尔托莉雅也受到感染,咂嘴表示唾弃,只是她显得更沉稳,历史的厚重感有其污秽的一面,身为亚瑟那一面再度显现,她需要更多有关于这人的信息。


  “咳咳..抛开这些不讲,这柏柏尔估计偷师阿特拉斯院,只是画虎成猫,总之技术十分老旧,说不准saber还老...用活生生的生物提炼魔力。”


  到底是什么生物,士郎话没说全,说道这里还有些支支吾吾,他不敢闭眼,他知道脑海里是那般景象——十年前冬木的地狱。


  “强盗(海寇)。”阿尔托莉雅同样感到厌恶。


  正是这种下三滥的人,士郎根据傀儡才推测出,定是Caster那组人干的好事。


  刚刚在迷雾中,士郎稍微评估了一下傀儡主干,叫他倒吸一口凉气,那完全就是人身上的部件。


  亵渎人体,


  


  【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必要活着。】


  按照内容来说,虽然有些风牛马不相及,使徒保罗讲道劝人向信仰,只是阿尔托莉雅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引用字面意思,想安抚士郎那份怒火。


  “我们带这个可怜人回教堂,然后涂膏洗礼送他最后一程吧...”


  “如果我见到梅林了,一定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教学生背书。”


  士郎似笑非笑的回过头,跟阿尔托莉雅开玩笑,勉强自己笑出来,还是挤不出任何欢乐之意。


  阿尔托莉雅回应以笑容,一样是外交辞令般的笑容,内心深处她为士郎这种表现而辛酸。


  两截骨头已经掰碎,言峰士郎小碎步回到躯壳边上,将傀儡残余分拣打包成两袋,又咏诵一段感恩辞令后,打包上路。


  “别阴沉个脸了,圣杯战争不就能清算这一切吗?”


  “我已经作古,士郎你还活着,这些东西还是让我来背负吧...”


  阿尔托莉雅上前去,伸出手示意士郎,让他递过袋子好好休息一会。此刻,士郎再度神游过往,他咬着牙,愣在原地仿佛盐柱。


  好一会,也许有个二十多秒,他才缓过神回来,递过袋子给阿尔托莉雅。


  接过袋子时,阿尔托莉雅仿佛听到士郎碎碎念些什么,仔细倾听,他却在反省自己为何没有抑制情绪,为人类为这座城市再添罪孽,诸如此类自责话。


  恍惚间,注视着士郎背后,阿尔托莉雅看到一个人背影——莫德雷德


  如果有机会,我是说,我希望这言峰士郎不要走上那条路,想到圣杯,阿尔托莉雅咽下自己想说的话,不敢继续刺激士郎下去。


  阿尔托莉雅一言不发,默默拍起士郎后背帮他缓和身体,穿过烟雾,两人沉默着继续前进。


  阿尔托莉雅心有所思,士郎低沉消极,儿童医院倒是不消停,虽说地面不再有奇怪魔术陷阱装置,越朝里头走,嘈杂打闹声反而加剧,刚刚走廊都轰了一发A级别宝具,里头却是吵闹照旧,孩子们似乎没有影响一般。


  “额,这个点应该快从游戏室出来了,左转。”


  周遭安静不已,声音全由游戏室那边传来出。


  言峰士郎指起近处,上面门派都显得模糊,不知是谁用各色马克笔乱涂乱画,完全看不出门牌上写什么。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孩子们有活力胡闹,踩着椅子乱涂乱画。


  想到那群孩子们,虽然一个月见一次,士郎心里才生起丝丝暖意,去除掉人身上劣性,或者说,言峰士郎很喜欢这里的孤儿们,稍微乖巧一些的孩子。


  门口大开,担心仿佛说着欢迎来玩。警惕的阿尔托莉雅拦住士郎,自己先用长剑探了周遭,戳出数个小洞后,还是阿尔托莉雅先进去,士郎紧随其后。


  灯光却显得昏暗不少,昏黄的灯光对孩子们眼睛好,反倒叫士郎眼界有些模糊,刚刚走进房间里,光线相差下反而看不太清。


  玩具木马,书籍,积木,儿童玩具应有尽有,孩子们却远离这些玩物,五六人不知为何围成一团。


  “不要啊,别打了...”


  温馨的场景插入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士郎惊觉不对,眼睛这时正巧适应光线,他目光看向孩子们聚集处,吵闹声正由那边传来。


  那些孩子们姿势不对劲,有人半跪,有人站着,却不是交流姿势,粗暴的甩动手脚,其实是在攻击什么。


  士郎紧捏一把汗,想上前观察,出于安全考虑,阿尔托莉雅还是截住士郎。


  “不对,那群人在...”


  透过腿部缝隙,勉强能看到有人躺在地上,而呻吟声愈发加剧。


  “那些孩子在打另一个人,不过士郎你最好不要过去,可能是陷阱。”


  说这话时,阿尔托莉雅一样观察着人堆,同样仔细端详那些“人”,阿尔托莉雅隐隐察觉不对劲,没有上前制止。


  “那些人腿上,衣服都有些异样老旧,士郎你看...”


  一群孩子在霸凌,士郎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按奈不住想出手相助。


  “我的天呐,圣母玛利亚在上,孩子我马上来救你!”


  当场,士郎丢掉自己理智,朝地面上呻吟的孩子狂奔而去,焦急得想要救人。


  才迈开一步,阿尔托莉雅当即伸手拦住士郎,任凭言峰士郎如何想救人,即便士郎威胁要用令咒,她也不愿意放松一分一毫。


  “放开我!那群孩子真是可恶,竟然践踏自己灵魂,欺压同类!”


  “这些人嫌冬木不够脏吗?从该隐到便雅明,总有些人欺压自己同类甚至兄弟!”


  面对士郎这般丧失理智,阿尔托莉雅也是毫无办法,提到这类问题讲道理没意义,她只能用点强硬手段,充满歉意但是不放松,擒拿住士郎押到门后面。


  “抱歉了士郎,得脏了你的手。”


  为了防止士郎,她也只得用处这种下下策——用士郎的手试探陷阱,免得士郎不服气,认为阿尔托莉雅故意伤人。


  “放开...”


  为什么自己总得做到这个地步?阿尔托莉雅扪心自问,却得不出答案。她有不由得叹口气,万分抱歉得押起士郎右手,将积木塞到士郎手心处,又强硬投掷石子出去。


  大抵是考试作弊丢纸条的力度,积木竟然穿透一个霸凌者背后,打穿了!碎布条飘舞不定,事实已经明了,那些人都是傀儡。


  二度起伏后,言峰士郎反而有些虚脱,他惊魂未定望着那些傀儡,机械般重复校园霸凌的行为。


  没有生命的物品,模仿着有生命的人,却又行着邪恶的事情。


  “可是...我不能光这样看着!”


  不满于士郎对自己性命不在乎,阿尔托莉雅即刻打断士郎讲话,将《诗篇》那张纸团诗塞给士郎,语重心长道:


  【你不可像那无知的骡马】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言峰士郎,能力之外你真是不太稳定。”


  “如果可以,我宁可你是没能力的贝德维尔,不必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兰斯洛特卿。”


  短短相处两天,阿尔托莉雅倒觉得麻烦得像征讨北方野蛮人,眼前的言峰士郎,与冬木另一位御主,从相反角度上,某位姓卫宫的杀手旗鼓相当。


  卫宫切嗣叫人不满,言峰士郎叫人担心...阿尔托莉雅憋了一肚子话想吐槽,为了情绪冷静,她偏过头去,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出去这间儿童医院后,阿尔托莉雅想,不知不觉间她开始关心起自己御主命运,自己一定要好好好了解士郎,他到底为何这样。


  “看起来这里还有法阵,先清理一遍房间先。”


  挺起手中长剑,阿尔托莉雅与士郎背靠背,稳步推进。


作者没话说(3):

真不应该基于理念塑造人物再写故事的(悲)

希望各位现在别太厌恶言峰士郎,这个位面的“他”就是这样的,行为背后都有个根,我想讲的就是层层拨开士郎外衣(洋葱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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