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鸣邪】阿那亚
【巍然/鸣邪】阿那亚
*哨向,点梗鸣邪,私心巍然,一句话迟勤。
*阿那亚,源于梵语阿兰若,原意为“人间寂静处,找回本我的地方”。(好吧,就是因为小朱要去阿那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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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来,别墅背影处传来阵阵水声,井然仰躺在水面上,发丝浸成一缕一缕的,竟像整个人漂浮在水里。
“小隼呢?出来给我摸摸。小黑湿透了,手感不好。”他一下坐到水池边上,才能看见底下委屈巴巴的白海豹,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控诉主人。井然吓唬他,“做什么,再装可怜就把你收起来。”
陈一鸣也惯他,边敲电脑边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极漂亮的小鸟从半空滑翔到井然肩膀上,被从头顶一下一下噜到尾巴,舒服地吱吱叫。
“明天塔里会派两个哨兵过来,帮着出任务。”
井然撇撇嘴,“哼,笑死了,门口那卖油条的都知道没安好心。”
“我们和塔还不能撕破脸。”
“知道。”井然撑手上岸,拿两块大的毛巾,一块自己披着,一块递给陈一鸣,“明天有什么都我来,你藏好了。”
“嗯。”陈一鸣笑着摸他头发。
吴邪和沈巍穿越小半个中国,几乎耗尽牧马人里最后一点油,才停下来补充。越野车停在荒郊野外,远处杂乱的长了几颗树,吸引哨兵们的目光。树不稀奇,但树下的人不是。
墨蓝色西装裤包裹修长肢体,配同色系衬衫,男人抱一杆AK-47靠在树干边上,无比协调。是枪杆子里开出的玫瑰。
微风乍起,叶随影动,沙沙声不绝于耳。陈一鸣远远听见动静,瞥一眼走过来的人,手指握挙敲敲树干。
吴邪伸手,“你好,辽宁分塔,吴邪。”
陈一鸣笑一下,不说话不伸手,目光移向沈巍。
“辽宁分塔,沈巍。”
“上海分塔,陈一鸣。”
头顶树叶动静大了点,有些微的破空声,红腿小隼骤然变大,爪子抓好翻下树男人的衣领,稳稳放在地面上。
“上海分塔,井然。”
井然穿白色T恤休闲裤,裤管下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脖子,沈巍刻意移开眼神,“这是你的精神体?很漂亮。”
“承蒙夸奖。”井然一下坐倒,白海豹伸爪爪搂住他,哦唔哦唔地叫。红腿小隼飞到陈一鸣肩膀上,沈巍这才发现自己想差了。
“你怎么把精神体养的跟坐垫一样。”
“有意见吗?我还能拿它干吗?萌死你?”井然翻个白眼,“小黑,他说你,咬他。”
井然没吃亏,陈一鸣也就不去管他,“任务地点,五公里外的化工厂,目标,三箱私自制造的抑制剂。同时最大限度捣毁工厂。”
“收到。”井然开来掩在树后的车。
吴邪一口矿泉水差点喷出来,“五菱?”
“五菱怎么了,便宜耐造,你开的过我吗。”一脚油门下去,两个向导把哨兵远远甩在后面,快到地方才换成一辆车。
进入化工厂的过程极其简单,井然吴邪冲锋,沈巍压阵,陈一鸣在掩体后狙击。但当井然微笑着把一个A级哨兵脖子拧断的时候,吴邪咽了咽唾沫,感觉世界观都被重塑了。
一个向导而己,比他还能打,这合理吗?
仓库大门抨地合住,子弹拦截在外面,三人开始搬运针剂。井然悄悄往裤兜塞了好几管,沈巍……沈巍当自己是个瞎子。
陈一鸣打空了三排弹夹,外间声音渐渐就小了。有一些细碎的声响,吴邪察觉到什么,沿着墙壁搜寻。打掉一块空板,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一个姑娘,周边散落着手术设备,刀,麻醉剂,小冰箱。
是一个提取向导素的黑窝点。
井然释放出红酒味的安抚信息素,夹杂浅浅的果香,慢慢去把姑娘抱起来,“没事了,你今年多大呀?”
姑娘不敢看他,“十五。”
“刚觉醒呀?你安全了,不怕。”井然眼神沉下来,面无表情地换了手里弹夹。打出去的时候明显更狠了,却还能滴水不漏地护着怀里小姑娘。
沈巍和吴邪召出各自精神体,黑虎咆哮着冲向敌人,哈士奇……还愣了会儿。
井然发动面包车,把小姑娘安置在后排,顺着工厂大门扔进去几个燃烧弹。陈一鸣伸胳膊护住小向导,蓝玫瑰的安抚香味漫漫铺了一车,“乖,别怕。”
车右后视镜突然被打碎了,后面追了一车哨兵。沈巍正正眼镜,从座椅下面抽出m24,“我来收拾。”
“不用你。”井然找了厚书垫在油门上,一只脚踩在书上打死油门,一只膝盖弯在方向盘上把死,提一把uzi,上半身从窗户挂出去,一下射掉后车油缸。
“Go to”,抨地一声,井然收回枪,舔舔嘴唇,“hell.”
面包车停下车换乘,井然仰着脖子灌水,“你带小黑回去泡水,我去一趟塔里。”
“把小姑娘安置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想吃豆腐锅。”
陈一鸣伸手拍他,“你想吧。”
牧马人向着塔走,吴邪忍了又忍,还是问,“你们不用住塔里吗。”
井然一手把住副驾驶座椅,指尖不知有意算无意地戳在沈巍脖颈上,偏头朝吴邪微笑,“我,S级。”
S级向导极其稀有,在塔里会有极大的自主权。
吴邪和沈巍对视一下,“你不怕我们说出去?”
“尽管试试。
“那……你朋友呢?”
“不该问的别问。”
井然下车就像换了副面孔,温言软语地哄小向导,“在这里你就安全啦,好好学习,我下回来看你。”
“我能变得和大哥哥一样厉害吗?”
井然从兜里掏糖给她,“可以比我稍不厉害一点点点,你好好学习的话。”随后去威胁管理员,“她这个月的任务我来完成,不要竭泽而渔。”
沈巍和吴邪办理好手续,迎面就见井然对着一堆哨兵冷笑,“c1b3a12,s你们给我定的30,30+3,多出来这七八个是哪里来的呢?我很像个蠢货吗?”
“这个月受伤哨兵多,需要疏导的人也多。”
井然幽灵似得贴在管理员身后,匕首抵在人脖子上,“是,向导天生会对哨兵心软,可是一个心软,两个心软,几十个都要心软吗,我是圣母玛利亚转的世?
塔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向导,少装蒜。陈一鸣的伤,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
B级向导带走多余的哨兵,井然抬头,正好看见高塔上的罗勤耕。世界己知唯一的SS级向导,掌握半个上海塔的话权。
罗勤耕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有些不耐,“我早说过了,不要过于逼井然,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他。”
想了想又叹口气,“受伤的哨兵我来疏导。”
迟瑞从背后抱住他,恨不得把整个人拢怀里,辽宁塔领袖此时像个小孩子,“我吃醋了。”
罗勤耕疲惫地笑笑,“乖,就算抚慰再多哨兵,你也是最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