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残忍的羯族

令陈亮惊讶的是，仅仅是中期大成的对手在数秒到第7秒的时候站起来了，没有向陈亮发起进攻，而是向裁判开始交涉，陈亮本来以为是对面准备投降，但是陈亮听到他对裁判说申请医疗处理，同时脱下上衣，陈亮看着他凹陷下去的肋骨，出于人道主义，陈亮对裁判表示：“如果符合规定的话，我不介意申请医疗暂。”

陈亮推测对手应该是发现肋骨会戳到自己的内脏，所以要去接骨，他倒是有点好奇自己一拳敌人还能不能接回来。再次出乎陈亮意料的是，羯族的医疗兵发现接骨失败，然后羯族兄长和医疗兵说了几句，医疗兵把羯族的皮割开，然后顺着人的软骨切下了倒刺的肋骨，陈亮觉得有些恶心，招呼鲜卑的成年人站在前排鲜卑小朋友观众面前避免这种血腥场面影响小朋友。后排的鲜卑家长也用手挡住自己小孩的眼睛，并且开始对羯人指指点点，陈亮心道：不愧是以残忍著称的种族，羯人对自己都这么残忍。陈亮看对手坚决不投降，缝好伤口继续想要打，陈亮已经震惊太多次了，见怪不怪了。出于对羯人兄长的战斗意志的尊重，陈亮拿出7成肉身力量进行攻击，陈亮之所以不用全力是担心打死人要赔钱，而且全力出手拳头也容易破皮。被筑基期的7成力量打中了另一侧肋骨，对手直接像一只虾一样弓着腰躺倒地上口吐鲜血，陈亮心里祈祷他不要就这样被打死了，真打死了虽然可能加剧鲜卑和匈奴的矛盾，但是陈亮会首当其冲，成为羯族的集火目标。羯人兄长的生命力没有让陈亮失望，短时间死不了，裁判开始数秒，这次没有奇迹了，陈亮的对手在数到十之后就被抬到羯人的地盘进行治疗。陈亮战胜了一个顽强的对手并没有感觉多轻松，反而感到有些紧张，因为按照常见套路，弟弟被打伤了哥哥出战，哥哥被打伤那应该到爸爸出场了，然后妈妈会招来一大堆叔伯堂表兄弟姐妹甚至包括七大姑八大姨，按照21世纪小说的套路如果不杀完敌人全家那么复仇是永无止尽的，陈亮不希望需要一个一个打，不过就算来了，来一个陈亮打一个，多来几个就多打几个。

然而再次出乎陈亮意料的是，羯族奴隶们没有派人继续报仇，甚至连愤怒或者悲伤的感情都没有，反而有些高兴的撤退了。不过出乎陈亮的事太多了，不差这件事，陈亮推测可能他们全家就两个人吧，于是陈亮跟着鲜卑的观众打算去打猎庆祝一下。

拓跋亮的威名在两河地区开始传播，不但是代表拓跋鲜卑出战的小队中的射手王，还是一个格斗能力超强的战士，以至于以后陈亮打猎的时候没有倒霉蛋胆敢抢夺陈亮的战利品了，陈亮不能制造矛盾，感到有些可惜。不过这也有好处，起码吃肉方便多了。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石赏来到十一部落，打算和陈亮一起吃饭。石赏无奈表示，前几天被陈亮打伤的羯族兄长救不回来了，按照羯族人的传统，他会被其他羯族人吃掉，虽然石赏在族内地位低，没资格吃羯族战士的人肉，但是喝汤还是很难避免。自从石赏学习汉人文化之后不愿意再吃人肉了，所以趁着开饭之前先离开一下。陈亮觉得石赏做得没错，吃人肉不好，除了伦理方面，还容易出现卫生问题传播疾病。

鲜卑人也觉得吃同胞的肉不对，如果是敌人的那就另说了，鲜卑人的行为道德水准还是比羯族高一点的。于是陈亮邀请石赏吃鹿肉，一想到羯族人还有吃人肉的传统，陈亮觉得汉化进程任重而道远，不过陈亮肯定不希望死而后已。吃完饭之后，石赏又提醒了陈亮一下：“按照羯人的传统今天吃到了那个羯人战士肉的其他勇士需要继承他的意志为他报仇，我担心有些人会不择手段的报仇，我会尽力劝说其他人不要遵守传统，积极汉化，但是你也要小心。”陈亮同样提醒石赏要注意安全，对一群顽固派宣传新思想还是很危险的。石赏点头，然后会想办法让羯族人汉化。陈亮继续去学习种田和训练球技，下次出去打猎估计要下一周才行了，到了新的放假期间的时候，陈亮让小队不要跟自己，陈亮想要一个人进入山林诱惑想杀自己的羯族人。陈亮推测匈奴学生会通报了羯族自己的动向，那么接下来陈亮可能会反杀很多人，虽然陈亮是正当防卫，但是在这个人治的时代，缺少公平的法律，因此就算陈亮是正当防卫也不一定能免于单于的审判，所以最好还是没有人知道才好。

陈亮来到树林先隐藏起来，散发自己修炼到中期的精神力，精神力前期没有杀伤力，但是用来开视野还是十分好用，陈亮没有寻找猎物，而是寻找在蹲伏自己的羯族人。这种情况基本没有无辜的人，毕竟羯族人多人围攻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会清场的，因此只要陈亮看到的不管是不是敌人都先下手为强，如果不是敌人但是意外到这里的，陈亮只能感叹：“这不是无辜的人应该来的地方，这片树林已经变成陈亮的黑暗森林了【1】。”很多自认为躲在草丛或者树洞里很安全的羯人被陈亮开视野之后射杀，一箭又一箭，不管是视野还是射程，陈亮都能压制住羯族人，射杀了8人之后，羯人觉得远程打不过，打算向陈亮冲锋进行近距离作战。在羯人冲脸的过程中，陈亮不断后退拉扯，继续射杀4个敌人，然后转身躲开几个箭矢，接着陈亮在高速移动中掰断一个树枝，开启疾风护盾避免箭矢的同时跳向最近的敌人，陈亮将树枝插到那个羯人的脖子击杀，弯腰捡起他的弯刀准备近身战。陈亮感知到树林里剩下十多人，陈亮不希望有人活着离开把自己的情报说给其他人知道，于是打算先假装体力透支，引诱他们继续靠近再反杀。陈亮收起护盾，假装灵气不足，接下来靠走位躲避箭矢，因此在对战一个普通羯族战士的时候没有办法专心对战，所以很久无法拿下对手，羯人没有什么怀疑，毕竟开启护盾这么久了难免会累的，于是继续向陈亮冲刺，陈亮心中感慨：万幸这些人没有带长兵器，平行于地面的长兵器配合树木可以形成棋盘型控制体系克制陈亮走位。陈亮等到敌人靠近再次打开护盾并且一招解决面前的羯人战士，接着陈亮斩杀了3个五步之内的敌人，剩下的陈亮用箭矢射杀，但是有一个羯人依靠及时卧倒加上背靠树干躲过了陈亮的箭矢，接着那个羯人吹口哨，好几匹战马向那个方向冲过去，大概是这次来的所有羯人的战马都来了。陈亮射了两匹马但还是无济于事，让那个羯人上了战马，羯人还让一匹战马跟在自己身后跑，因此陈亮只能射到后方战马的屁股和背部，很难击杀逃跑的人。陈亮打算跑步追击，这个时候，在树林外等着陈亮的天马听到了召唤马匹的口哨，惊讶：陈亮杀的太快了，以至于敌人想逃跑了，我去看看。于是陈亮骑上天马，打算练习一下骑马，以赛代练。陈亮骑在马上射箭，但是他骑射的命中率很低，开始的三箭都无法命中目标，陈亮先不管骑射训练了，强行微调风向，只管射箭射出去，然后靠用气调整箭矢方向，后面三箭全部射到羯人后方战马的屁股，导致后方战马加速超过了羯人，羯人的后背暴露在陈亮的箭锋之下，那个羯人突然大声用鲜卑语喊道：“拓跋亮，我父亲事羯族族长，你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杀我，我们既往不咎如何？”陈亮无奈说道：“那我就更要杀你了。”陈亮心道：如果他是羯族奴隶被羯族贵族逼迫来杀陈亮，现在想要求饶说点儿软话，然后说一些反对奴隶制，以后会掀翻现在的羯族贵族的黑暗统治；或者说一些他是汉人或者鲜卑人的卧底，陈亮确认信息后说不定可以给他机会，羯族少主这种贵族就算了，他就是主谋，至于羯族首领的报复，陈亮武艺高强会易容，大不了换个身份直接离开，还会需要羯族人既往不咎吗？难道羯族还敢发动士兵去拓跋部落来索要陈亮吗？陈亮还真的有点儿期待羯族来这一手，这样就能继续挑拨匈奴和鲜卑的战斗。唯一让陈亮担心的是，如果自己跑了那么草原杯怎么办？自己可是队伍里的主力前锋啊！陈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抽签下轮对手是羯族的代表队，那么正好制造谣言是羯族人怕输，特意来找陈亮，同时物色一个替补前锋准备参赛，陈亮对马球的理解已经不错，而且加上21世纪长期看足球的经验，帮队伍设计几个战术还是不难的，反正打进决赛就算成功。

【1】用刘慈欣《三体2：黑暗森林》里面的法则来比喻一片无法无天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