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渚之死——幻想的破灭和创伤的真相
单独的没有幻想的客体小a就是一种最琐屑无意义之物(转笔、把笔芯按出来又按回去、MOBA游戏敲击右键行动……)。我认为琐屑之物带来的压抑和已经足以成为创伤的快感真相应该分开谈论。
也就是说我认为客体小a分两面,一面是极其琐屑者,它保证意识焦点能被吸引上去,驱力能够转起来;一面是快感的创伤真相,它使得驱力成为死亡驱力,围绕着快感-创伤转起来而产生的幻想
所以我不懂驱力和死亡驱力和差别和关系。或许驱力总已经是死亡驱力了?
实际情况或许是:压抑本身就是一种创伤,无意义的琐屑之物和“致命的快感”(快感的创伤性真相)都是客体小a,它们是统一的,只要是客体小a就必然同时带有着两点,它们可以分开探讨但总是同时出现。
幻想遮蔽爽感——>对象成为客体小a
这时候的客体小a的真相是巨大的创伤。
家庭乌托邦、前现代乌托邦幻想围绕着对象(古河渚之死)。
古河渚的真相是丧妻之痛,围绕着作为客体小a的这种创伤建构起了整个cl世界,学校、樱花飘落的坡道、面包店、宿舍、餐厅、后来的居所、各种各样的人物……
观众会追逐着幻想,认为自己欲望的目标是这样的一个友善和睦的城乡交界的处于现代化进程中的前现代乌托邦世界。
当然创伤性的客体小a不止古河渚之死一个,其他的各种悲伤感人的剧情一面进一步构造着、丰富着乌托邦世界的幻想,让幻想更加充分。
随着一次又一次打开幻想的遮罩,揭露一个虚假的创伤内核(说它虚假是因为它还不够充分,没有真正彻底地把幻想撕碎),此后又重新把幻想包上去,这样一次又一次一来二去幻想越来越坚挺,观众也越来越接近最创伤的内核。
最终幻想彻底的破灭是通过把创伤真相(客体小a)直接揭露实现的,古河渚难产离世(这一段音乐《渚》对于揭露真相很重要,但我还没分析出来)
这个我很想分析,当我听到背景音乐《渚》的时候,我脑子里真的自己就开始闪回、闪现出古河渚之前的各种映像,真的就像在眼前闪回一样,这放在前现代恐怕得算某种神秘主义体验了,但我相信是可以运用精神分析对这种情况加以分析的。
随着真相的揭露,幻想彻底破灭了,因为古河渚死了,cl里面的一切的温馨氛围(幻想)都没有意义了(至少暂时来讲是这样),后面发现还有冈崎汐……
冈崎汐这一次创伤强度不如古河渚那一次。
这种剧烈的、主体性崩坏极度创伤、极度悲痛的体验让人记忆深刻,那是我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为止哭得最惨烈的一次,我的情绪在接下来两三天以内浸润在严重的悲伤和丧失感之中。那个背景音乐一听见情绪就会很有很大起伏。
就琐屑性而言,就是其中人物的那些琐屑的日常嬉戏打闹,以及观众看着他们嬉戏打闹打发时间这两者,进一步,观众反思到自己在观看人物们的琐屑行为,这一般会被主体给予回答:“我就是要打发时间,这种琐屑可以带给我享乐,我愿意浪费这些时间。”
驱力drive就会推动着围绕琐屑者(客体小a)转起来,主体就总还是愿意花时间去看番,看番的目的是再次感受到“看番很爽”、“我愿意一直看番”,背后的实质是实现了看番欲望的再生产。
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享乐机制或者说欲望再生产机制,第一种是创伤的真相,第二种琐碎的真相。但快感的真相都是压抑和创伤。
我认为这一套用来分析各种让人产生后续创伤的番都是可行的。因为看番还有一种快感是结束之后的失落感,这种创伤感和压抑感也是很剧烈的,不是情绪意义上的,并且也不同于电影结束之后的“返回现实”的感觉,从真人电影的享乐中返回的创伤不同于动画的,尤其是新海诚的电影,这方面至少我自己是有直观感受的。
这或许与一部番结束以后,根本上讲欲望已经无法再生产,因为这一部番已经结束,你对于琐屑小客体的享乐循环在各个番剧之间是不兼容的。
这样我好像理解了琐屑性与创伤性的连接点。当琐屑性真正转起来,彻底打断琐屑性的无意义空转就会带来创伤和压抑,这种创伤压抑是去情绪化的,所以更贴近于抑郁,甚至有点无根焦虑的感觉,有点像是已经失焦的焦虑。这意味着你再也无法继续进行对于琐屑的客体小a的享乐。
那么或许这种压抑的感受正是欲望再生产的继续,它以想象为载体……(打住,我不懂三界,但我认为或许与这有关)
所以我认为古河渚对于我的享乐循环有着一个独特的代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