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玩笑的代价
“这个月月末，学校有一场文艺汇演，同学们有才艺的可以踊跃报名，”老师临近下课前对台下的学生们说。
下课后，男孩走到她的桌前，把笔记本还回到她的手中。
“多亏靠着米瑾的笔记，虽然吃力但还是把作业工工整整的写完了。”女孩甜甜的朝他一笑，“认真做好作业，老师一定会对你有所改观的。”
小牛皮本上还残留着些许女孩的发香，男孩不敢把它弄脏，用小手帕把本子包裹好放进书包里，翻看前也是很认真的把手搓洗干净擦干再翻页。
“哎呀，你不用这样，”女孩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却还是把手帕也一并接过。
“如果很失态的还回去，这个男孩子怕是会再也抬不起头了吧。”
“老师………”男孩站起身，怯生生喊住那个女人，“我想参加……那个文艺汇演，”。老师不屑一顾的，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会什么，上去给人丢脸吗？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添乱了，你们这些差生跟苍蝇一样烦人……”。男孩先是一愣，“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你学习都学不明白，你还会什么，吹拉弹唱你有人家那些学习好的强吗？人家是什么，你是什么东西，自己也不掂量掂量。”
米瑾正巧听到，怀中的笔悄悄被启动，悄悄的录下了这所谓的“园丁”的对花朵的恶语。男孩一言不发的扭头跑回座位，头埋在臂弯中，低声的咬牙切齿的哭泣。
“老师，我想参加文艺汇演，”米瑾笑着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嗯，真是好孩子，知道为老师分忧。”
“那具体表演什么想好了吗？”
“还没有，请容许我再想想”那个女人献媚的点点头，随后一边鼓励一边把女孩送出办公室门。
“恶心，切……，”她眼中不容觉察的厌恶弥散在空气中。
“欸，你问我会不会乐器？”男孩先是一愣，“我哪里会，那个东西，没学过的……”。
“那这个是什么，”女孩眼疾手快的从他包中取出一个小盒子，“你还给我，”米瑾故作玩闹，将盒子高举在手中。
“小心你身后！”突兀的凳子腿将女孩绊倒，失去重心即将摔倒在地。男孩一把将她抱住双手放在她后背上。
由于转换了重心，男孩头猛地撞在座椅靠背上，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女人孱弱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手从男孩脸颊滑落。
“我的头………，”男孩捂着头迷迷糊糊的从病床上醒来，“死丫头，你就会给我惹事，”女孩的哭泣声忽远忽近。
“病人醒了，你们家属能不能小点声，这是医院。”男人一言不发的走进病房内，猛然起身走到米瑾面前
“你，进来，”男人的威压让米瑾寸步不敢动，“死丫崽子，去道歉，”男人让她进病房内 。”
“叔叔，我真的只是闹着玩，我………”
“谁让你把那个盒子拿出来的，”男人眼神中有些许不满。
“那个盒子，是…，算了”男人转身离开，“你在这陪着他，我去抽颗烟……”，临走时淡然说一句
“不懂事的小丫头……”
后来，男孩渐渐恢复了，她也从话语间知道了这个盒子的来历。
“那是男孩妈妈的遗物，是男孩妈妈一次演出中合作方赠给他妈妈的定制签名的口琴，因为出租车司机的酒驾，男孩妈妈到医院不久就咽了气。”
男孩平时不会轻易吹这个口琴，除非是是在太过于思念母亲时才会吹响。
“呦，脑袋撞灵丘了，”老师不屑的用方言嘲讽着，女孩有些不快，她知道男孩为了一点点进步要吃多大的苦。
男孩在医院休息了不到一周就回了学校，男孩似乎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把心思扑在书本上，手中的笔也不肯停下。
“虽然算的错的很多，公式也也总是用的糊里八都，字迹也潦草，”男孩的强忍着头痛，一遍遍翻看着从女孩那里手录的笔记。
“g....give...up，ne……ver gi……ve u……p”女孩被她磕磕绊绊的读音，拍拍他的肩膀
樱唇微长，贝齿浅露“跟着我念，give”
“give…，” 男孩伸出手，“你在我手心画吧，这样我可以记得更牢些。”女孩的玉指嫩肚在男孩的手心上写着。
男孩总是挠挠头，不好意思去问女孩题与知识点，有时无法第一时间理解值得淡然自嘲…
“我太笨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及格呀，”
“你现在离及格只差最后10分了，一定可以的”男孩有些傻笑着。
“对了，我的独舞需要一个伴奏，你可不可以，”女孩问男孩，“可是我只有口琴拿的出手。”
“什么都可以，这个是谱子你有空闲就好好练习一下”。男孩点点头，从女孩手中接过谱子。
“贝加尔湖畔………”男孩沉思一下，“我会尽力的，你放心。”
放学后，两个人在校门口分别，男孩没有回家，一个人走到桥边，对着晚风与汩汩江水，从怀中掏出口琴。
嘴唇轻靠琴身，看着谱子，沉思片刻之后，振动琴身，音符如蝴蝶般飞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