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长门有希手中的《精神现象学》(1)
初一学生,水平有限,希望各位包涵。(因为长门有希手里的书是精神现象学,所以我在标签里引流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当我们直接的把某个知识当作我们的对象时,我们的认识活动只能是领会式把握。因此这整个对象就会全部展现出来。但是感性确定性是蛇皮,是脑残,他看见一个个别的对象时只能知道这个东西存在着,而存在者就成为这个个别事物的真理而被认识。意识是我,对象是存在者,这里的关系是先有了确定性才有了认识活动,意识要先知道自己是这一个存在者,才有认识可言。 但是黑格尔指明,一个现实的感性确定性是这个纯粹存在的例子。一块盐和一块糖,盐是咸的,糖是白的,而这两个现实的个别事物的共相是纯粹存在,换言之盐和糖都是纯粹存在的表现形式。但是为什么一块糖是作为糖而不是作为别的什么东西呢?我凭什么作为这一个我,对象作为这一个对象?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共相,是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差异?我们不能直接的说,因为糖是糖,因为后一个符号是不带有意义的,我们同样可以说盐是糖。如果我们反思这个现象,我们发现一个对象需要中介来表现出自己的特殊。一个对象之所以是糖,是因为意识认识到,他是糖。意识认识这一个对象,而后才能获得自己的确定性,即这一个我是正在认识这个对象的我,而对象也是如此,这一个对象是作为被这一个我认识的对象。我们发现这个关系实际上是被颠倒了,原先是先有确定性才有认识活动,而在现实的感性是先有认识活动才有的确定性。 黑格尔说,现在我们可以发现本质和例子之间存在差别,即事物的共相与现实的事物的差别,直接性与中介活动之间存在差别,即本质的与非本质的差别,然而感性确定性却可以容忍二者共存。在感性确定性中,一方被设定为本质的另一方被设定为非本质的。本质的即纯粹存在,非本质的即现实的感性存在。现实的感性存在归根到底是纯粹存在的一个表现形式,是意识关于这个纯粹存在的知识。 因此我们应该去观察,这个纯粹存在是否就是现实的感性表现出来的本质,因为现实的感性归根到底是关于他的知识。 因此我们应该对感性确定性本身提问:“这一个是什么?”这个问题的意义是考察现实的感性的确定性的来源,然而这个确定性会失效,会变质,这一个的确定性被毁灭了,也就是不再作为“被‘这一个’意识认识的‘这一个’对象”。 但是我们会发现,有些东西毁灭了,有些东西保留了。使对象作为这一个对象的确定性被毁灭了,当一个事物的确定性被保留后,确定性恰恰被毁灭了,换言之任何现实的事物都是否定的东西,他会否定自己,排除自己,从而确定自己。因此保留下来的东西不是一个直接的东西,而是一个经过中介活动的东西。他之所以保留下来,是因为他和这些确定性没有关系,他是这个现实事物去掉确定性之后剩下来的单纯的A,而不是作为被设定的A。这些被设定的A是这个单纯的A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他既可以是这个,也可以是那个,就此而言这个单纯的A就是现实的感性的本质,先刚称其为普遍者,贺麟称其为共相,这个东西是一个现实事物去掉特殊性后剩下的普遍性,但是他却与纯粹存在不同,因为纯粹存在是通过直接的领会把握超认识地确定,而普遍者则是现实的中介的确定。 纯粹存在原本是一个事关本质的东西,然而在现实的感性中, 纯粹存在被当作了普遍者实现的材料。而真理恰恰存在于关于纯粹存在的知识之内。感性确定性依赖的对象是我的对象,也就是作为被这一个我认识的对象。感性确定性有着实在性,因为他的真理存在于现实的感性。 如果我们将一个个别对象言说出来,实际上我们在说一个共相。比如说,这个是香蕉,这个是苹果,实际上是这一个=苹果,这一个=香蕉,在这种过程中凸显出来的是作为本质的“这一个”,而不是这个本质附带的东西。 如果我坚持我心中所想的“这一个”,这一个就会保存下来。这时我与对象的确定性就会确定下来,我是认识苹果的我,苹果是被我认识的苹果。但当这个放置着苹果的空间变成了放置着香蕉的空间后,空间没有变化,空间附带的东西变成的香蕉。苹果和香蕉,都是我的认识把握所把握到的,但是一个对象不能既是苹果也是香蕉,因为在这里的推演中,他们的本质是不同的。于是,必然会有一个认识被扬弃。在源源不断的对象之流中,这个空间所附带的东西被扬弃了无数次,不管是苹果还是香蕉,他们的命运都是被后来者扬弃。在扬弃了所有附带的东西之后,个别对象就成为普遍者。当我们说一个普遍者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在说“所有个别对象的本质”,由此,我们从个别对象导向普遍者,又从普遍者导向个别对象。个别性经过普遍性放射到多样性,意识认识所有个别对象,意识自己就是认识着所有个别对象的意识,于是意识自己就变成了普遍者。 个别的感性对象不是真理,因为他注定被扬弃。但是这个个别的感性存在经过运动后作为了所有的个别存在,这个所有的个别存在就会被设为真理。在这种情况下,个别对象之间的对立都会被抹掉。因为一个苹果的这里可以让渡到一个香蕉的这里,在之前的情况下这两个东西都会被扬弃,但是在这里他们却可以进行互相让渡。因为在之前的情况下,苹果和香蕉都是特殊性,他们之间会相互排斥,而现在的苹果和香蕉是普遍者放射出的一个表现形式,他们的本质是相同的,因此可以进行互相让渡。只有感性确定性的整体才能表现为一种直接性,只有在这时我们才能认识到不同的感性存在之间的直接关联。我和对象的每一个表现形式都不再区分哪一个表现形式更能作为本质,因为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他们具有的那个共相。 我与对象的直接性要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才能实现,才能达到这一个对象与这一个我。如果我在后来听说了之前的对象、那么这个关联与后来的我毫无关系,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与那个对象的直接性,我无法与对象建立“我是认识对象的我”这样的关联。指明活动就是这样一种运动,他建立在与直观活动的差别上。当我们要指明一个对象,我们必须先直观到这个对象,直观是比他更具有优先级的东西,建筑师在建房子之前会先构筑起房子的样子,然后才能去实现房子,丈夫必须要看到桌上的香蕉才能对他的妻子说“桌上有香蕉”。 因此,当我们指明一个对象的时候,这个对象实际上会马上转变成一个曾经存在的东西,但是曾经存在的东西不是一个真实的对象,他也就不再是作为一个现实的感性而存在。 黑格尔为我们展示了以下的运动:首先,我指明一个个别对象,然后这个个别对象的现实性会马上被扬弃,因此否定了“个别对象是存在着的东西”。然后,我们指明“个别对象是曾经存在的东西”。但是这个说法也会马上被扬弃,因为个别对象虽然被设定为曾经存在的东西,但是个别对象不是曾经存在的东西。因此这第二个说法也会被扬弃。第二个说法是对第一个说法的否定,对第二个说法的否定就回到了第一个说法,即“个别对象是存在着的东西”。 然而,虽然这个折返的说法和第一个说法虽然都是承认了个别对象的存在,但二者又有着区分。第一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当他承认了个别对象的存在之后个别对象就会被扬弃,而第二个说法也承认个别对象,但是他却能够在指明活动中保持不变。于是这个运动就完成了,我们获得了关于个别对象的真相:个别对象能在时间与空间的不同中保持住自己,也就是说个别对象本身就包含了在不同的时空中的自己,换言之,个别对象自身包含了一种普遍意义。 个别对象自身就是一个普遍者。普遍者并不是所有个别对象的共相,个别对象也不是普遍者的例子,而是个别对象本身。正是如此,普遍者就是个别对象自己,每一个个别对象都是一个普遍者,而这些特殊的普遍性所包含的他们的例子就是个别对象本身,个别对象正是通过他们自身的普遍性与其他个别对象形成差异,个别对象正是因为他的普遍性才能展开他的个别性。 原先的情况是,个别对象的内在本质是普遍者,个别对象是普遍者的一个例子,而现在,个别对象本身就是普遍者,他不区分什么是共相,什么是表现形式,而这个普遍者包含的东西成为了个别对象本身,而这使个别对象之间区别开。 当我们说“这一天”的时候,这一天作为一个普遍者包含着他应该包含着的东西,这一天是痛苦的一天,这一天是自由的一天,而关于这个普遍者的一切都由个别对象自身来决定。我对于这一天的认识,也就变成了“这一天对于我是什么样的”。我成为了体验着这一天的我,而我在这一天的喜悦抑或悲伤,就是这一天本身。请热忱地拥抱你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就请从你的现实生活开始实现自由,要创造人民的幸福,只能靠我们自己。 感性确定性就是这样一段过程,他可以在某些时候体会到个别对象的普遍性,但愚蠢的他会一再遗忘这个过程,从而回到一开始的“纯粹存在”,在这之后又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但现在我们已经明白了感性确定性的一切,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停留在这个混沌的思想阶段,我们要接纳真理,我们要真诚的接纳普遍者,我们要将自己的所有投身于真理中。当我们如此做时,我们就不再是感性确定性了。
(长门有希可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