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托】願望(2)
*繁體預警，時間線改動有、設定捏造有、ooc有
*非典型失憶，托馬失去神之眼忘記綾人和神里家的if線
*正劇向，倆人都還沒開竅，慢熱預警
*以上ok請下滑——
02
托馬此刻有些無所適從。
甫一甦醒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有點陌生的房間，雖然他很快就意識過來，這裡是木漏茶室，而他身邊正坐著一名不認識的人。
……不，應該說是只是他不認識對方，畢竟這名淡藍髮色的青年可是十分輕易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但不知為何，他有種自己應該要認識這個人的感覺。
隨後進到房間的是一名少女，與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面容，見他醒了眼睛一亮，卻在對上身邊的青年的目光後，發亮的眸子一下子又黯淡下來。
心口處微微縮了一下，他該是也知道她的。
青年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訴他因為眼狩令的緣故，失去了神之眼的他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並介紹了自己的身分，乃是當今社奉行，神里家家主神里綾人，而那名少女正是有著「白鷺公主」之稱的神里綾華，也是他的妹妹。
「能否告訴我們你目前還記得些什麼呢？」
記得些什麼……托馬有些為難，他記得自己是從蒙德來的，為了給隻身前往稻妻卻從此音訊全無的父親帶點故鄉的酒而天真的打算穿越雷暴，接著便不出意外的落了水，昏迷中順水漂流，居然就這樣抵達了稻妻。
然後……
「我、我沒有印象了……」按著太陽穴，托馬沮喪地垂下肩膀，「我只隱約記得，自己在稻妻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好像，認識了許多人，但是……」
綾人和綾華對視了一眼。
情況比他們所預想的還要糟糕，托馬的願望與他們二人乃至整個神里家有關，來到稻妻之後的托馬所有的記憶也都多少與神里家掛勾，失去與願望相關的記憶後，竟然也沒留下多少了。
「請問……」看著神里兄妹，托馬有些猶豫的問道：「我和二位是什麼關係呢？」
綾華愣了一下，嗓音有些發顫：「為、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總覺得，我該是認識二位的。」托馬不好意思的搔搔臉，「另外，看著陌生人和看著熟人的眼神我多少還是分得出來……綾華小姐，綾人先生，」全然不同的稱謂、全然不同的語氣，帶了些許疏離的禮貌，托馬望著二人問道：「我們是認識的，對嗎？」
他還記得方才醒來時綾人看著他的眼神，身處高位的他或許已經習慣控制自己面上的表情，喜怒不形於色，但眼中的溫和和希冀卻怎麼也無法隱藏。
在他問出「你是誰」的瞬間，儘管綾人很快地閉上眼睛，他還是捕捉到了所有的期待轉變為無奈和悲傷的瞬間。
心底有個聲音在斥責自己，不該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綾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綾人。
「……是的。」綾人溫和的回應，托馬卻看不明白他眼底的情緒，「我們以前是認識的。」
***
「兄長現在打算怎麼辦？」
以給托馬一些時間整理現況並把把太郎丸丟進房間內充當給他療癒作用的吉祥物後，綾人和綾華借用了另一個房間商量對策。
「將軍已經將托馬的神之眼拿走，應該已經不會再為難他了……」綾華盯著眼前還冒著白煙的茶水，抓著扇子的手緊了緊：「將軍大人選擇要收走的第一百顆神之眼是托馬，難道說是……」
「是警告吧。」啜了一小口茶，綾人輕笑了一聲，「警告我們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將軍已經知道社奉行在暗中幫助神之眼的持有者躲避眼狩令的追捕，以及尋找反抗眼狩令的人手了。
神里家在過去的那場危難中有幸得到神明的出手相助，自此以後世代忠於大御所大人，那怕稻妻局勢如何動盪，他們都絕不能像將軍大人舉起叛旗。
作為社奉行的大小姐，綾華與失去神之眼的人們數次接觸，那怕再隱蔽也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那段時間綾人因公務外出不在神里家，但但凡有跟他稍微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有自己的眼線——不如說所有處於高位掌控大權的人們都有，說他毫不知情也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可他卻毫無表示，相當於是默許了綾華的行動，這次甚至拉攏了在蒙德及璃月都十分活躍的旅行者，看來追求永恆的將軍的確十分忌憚這位「例外」的存在。
「哈……做了這些卻只是將托馬的神之眼奪去……這麼說很殘忍，但將軍大人對我等的容忍度還挺高的。」摩娑著茶杯，綾人自嘲似的勾起嘴角，對上自家妹妹擔憂的視線時，他捏了捏鼻樑，嘆了一口氣，「雖然將軍大人大概是不會再找托馬的麻煩……但現在的托馬就算留在神里家也幫不上忙。」
綾華的胸口微微刺痛，卻明白兄長的話是對的。托馬的忠誠源自於他們多年前向他伸出的那隻手，而現在他已經不記得這些，在此刻到處都是暗流湧動的時期，他們不能確保托馬是否還能像過去那樣全心全力的為神里家付出，更糟糕的情況比如說被其他伺機而動的勢力帶走當作人質也是有可能發生的，畢竟他現在沒有神之眼了，過去能輕鬆應對的局面現在不一定能夠游刃有餘。托馬現在雖然不記得了，但對他們而言仍然是重要的存在，如果真的被當作了牽制社奉行的籌碼，他們勢必會陷入被動。
「多分出一批人馬保護托馬也不現實，先不說現在的托馬願不願意接受我們這兩個陌生人的庇佑，保護一個沒辦法幫上忙的人對大局而言不是一個好的決議。」綾人也知道自己的說法有多無情，但他的立場不允許他意氣用事，「社奉行的行動必須比以前更加小心，往後恐怕會出現更多來自幕府軍的監視，特意為他加派人手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軟肋——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綾華眨眨眼睛，「兄長的意思是……」
「如果想要保護他，又不影響我們往後的行動，只能將他先從整件事情里摘出去。」綾人緩緩說道，「他對大御所大人已經沒用了，抽身並非難事。」
綾人看向窗外，眼中倒映著碧藍色的海水，更遠出隱隱還能看見紫色的電光閃爍。
「想辦法備好船隻。」綾人淡淡的說著，綾華知道兄長並不是在和自己說話，而是附近隱匿了身形、暗中保護著他們的終末番：「我要把他送回蒙德去。」
***
告知自己要被送回蒙德時，托馬莫名的感到心慌。
「綾人先生，你們……你們不要我了嗎？」
話一說完不只綾人和綾華，就連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他剛剛說了什麼，他怎麼會對這兩個剛認識的人說出這種像是對親密的朋友撒嬌一樣的話來……
綾人一時之間有些怔愣。太像了，他試探的那天晚上，托馬也對他說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少爺，您不要我了嗎？
「……怎麼會。」他跪坐下來，直勾勾的盯著被自己剛剛說的話羞恥到滿臉通紅把腦袋埋進臂彎里的托馬，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和：「我……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不要你。」
十多年前的晚上，自己或許真的有動過不要他的念頭，但在托馬向他宣示自己的忠誠後，他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托馬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他，沒想過對方非但不介意自己的冒犯，甚至還很認真的回答了。
「那我……不能留下來嗎？」
望著青年乞求的眼神，綾人露出了一抹苦笑，「很抱歉，恐怕不能。」
「當今稻妻局勢動盪，你身為外鄉人，留在這裡怕是容易遭人為難。我等身為社奉行，平日公務繁忙，無法分神照顧你。」
「我、我可以待在木漏茶室！」托馬急切的說道，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離開，離開眼前的這兩個人：「我會乖乖躲在這裡，絕不出去、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反正……反正我本來就不太喜歡出門，還有太郎丸陪我，我會沒事的，你們不來看我也沒關係，我能照顧好自己，我……」
綾人靜靜的看著托馬急的開始語無倫次，卻還倔強的想要說服自己，心裡的某一處塌陷下去一塊，他瞥了身邊的妹妹一眼，果不其然，少女的神色也有些動搖。
「托馬。」
青年驟然閉了嘴，愣愣地看著他，眼眶有些泛紅，看起來就像是要哭出來了。
「綾人先生……」托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裡的委屈勁一波一波的湧上來，恍惚間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彷彿自己也曾經遭遇過相同的情況，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蓋在身上的毯子：「你別……你別趕我走……」
「我不是在趕你走。」綾人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青年的腦袋，「離開稻妻只是暫時的，在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可以回來。」
「但是……！」
「你還不明白嗎。」綾人打斷道，紫藤般的眸子盯著他，「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會讓我們分心的。」
聞言托馬先是呆住，臉頰上好不容易下去的溫度「噌！」的一下再度燃燒起來。「咦？」
莫名覺得此刻整個僵住的托馬還挺可愛，綾人的手稍稍移了位置，貼在他的耳後，安撫的摩娑著，「你現在已經不記得了，但對我和綾華來說，你是我們重要的朋友，我們不能拿你的安危冒險。」
「這麼做雖然會傷害到你，但我必須做這個壞//人。」
茶室的門傳來響聲，隨後尚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人，已經聯繫好船隻，明天清晨出發。」
綾華不禁長嘆一聲，頭一次埋怨起終末番做事的效率。
綾人呼出一口氣，放下手，「有勞。」
尚應了一聲，氣息很快的隱匿起來。
「先回到蒙德去吧，托馬。」望著青年還有些不甘願和難過的表情，綾人溫柔的哄道，「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最後一枚棋子已經就位，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到那時候，我會親自過去接你。」
***
將剩下的事情交代給綾華，綾人便離開了。他本就是在執行公務途中知道托馬被抓的消息，抽了空回來看看情況，這會兒還得趕回去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綾華跪坐在托馬身邊。他似乎還沒從自己即將被強制遣返回蒙德的衝擊中回過神來，整個人看起來很萎靡，在綾人離開後已經維持著這個動作坐了許久，半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人，有些慌亂的看著綾華：「抱、抱歉，綾華小姐……」
「沒事，別在意。」綾華搖了搖頭，托馬作為自己的家僕，她已經習慣兩人有時需要獨處一室，雖然平時的角色是倒過來的，「明天清晨就要啟程了，托馬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睡不著。」托馬悶悶地說道，「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想明白……我不該忘記的，忘記你和綾人先生……我怎麼就失憶了呢……」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聽著托馬以平輩稱呼自己和兄長，綾華久違的感到了一絲新鮮。上一次托馬這樣喊還是剛被他們救起來、不了解稻妻文化的時候，後來知道了稻妻對稱呼的重視後便一直以少爺、小姐稱呼，那時自己好像還因此對他賭氣了來著，但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推移，她最後還是習慣了。
「怎麼了嗎？」還在鬱悶中的托馬一抬頭便見到少女露出了懷念的神情，有些不解。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綾華攤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眉眼微微彎起，「請不要太苛責自己，畢竟這次眼狩令是由將軍大人親自執行的，且如同兄長所言……現在我們已經讓旅行者前往反抗軍，有了這樣強大的助力，想必僵持的局面很快就會贏來突破口。」
「旅行者……」托馬喃喃說道，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我好像，還記得這個人……身邊還有一個漂浮著的小傢伙，好像是叫，呃，派蒙？」
「是的。」綾華鼓勵似的點點頭，眼神由衷的流淌出欣喜，「如果知道你還記得，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有了一個好的開端，托馬開始努力的挖掘自己記憶中所有還有印象的人事物，而綾華細細地替他釐清了這些，碰到自己也知道的也會替他補充一些細節。
只是，托馬所提到的內容，全都沒有她和兄長。
看著興致勃勃的苦想著久利須到底是蒙德人還是楓丹人的托馬，綾華嘆了一口氣，露出了有些苦澀但釋然的笑。
算了，只要能讓托馬不要繼續消沉下去就行。
-tbc
十分短小且無聊的過渡章QQ
綾人親手把老婆送出去啦hhh沒關係之後八抬大轎接回來(並不會
重新捋一遍大綱再次給自己跪了……到底是誰給我把這種糖分幾乎為零的綾托文發出來的勇氣，托馬還沒哭我要先哭出來了，太煎熬了我的媽，我能直接快進到番外嗎555
預計五章完結吧，說真的關於托馬失憶的度很不好找，因為他也不是全忘，只是跟神里家有關的忘記了而已，但他做的事情有太多是基於能幫上神里家去做的了，他能記得多少讓我修改到很頭痛，劇情漏洞越補越多還請大家多多包容(欲哭無淚
綾人和綾華沒有提起他們和托馬的交情是不想讓他太愧疚，畢竟托馬個性就是如此，倆兄妹在對待家人這方面都是非常溫柔的人；但對神里兄妹好也已經成了托馬的本能，就算頭腦忘記了，身體記住的也不會被輕易奪走
......越來越覺得這篇是神裡兄妹and托馬的親情向文章了==
算了，後面會越來越明顯的，大家再忍耐一下，其中一棵夢見木準備開花了，我不說是誰(欸嘿
...被屏了，為啥啊???
